温柔柔提醒她:“温袅袅,你跟薄星翊有正式婚约,你如果背着他继续跟那个野男人乱来,薄星翊知道了,会让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的。”
温袅袅叹气,又来了,她觉得她跟温柔柔真的话不投机半句多。
“把那些照片给我吧。”她正声叫温柔柔。
“什么照片?”温柔柔假装不懂。
“就是上次你找人偷拍我在江店影视城跟人接吻的照片。”温袅袅正襟危坐,很严肃的看向温柔柔的眼睛。
“其实我根本没有,我只是乱说的。”温柔柔说。其实不是她没有,是被人拿走了,她老公郑宇某一日专门来找她,要她把这些照片交出来,并且要她保证不准流窜源文件出去。
当时郑宇很紧张,急得跟火烧眉毛一样,一个劲的催快点。
温柔柔不明白为什么。
郑宇落重语调说:“以后千万别惹你妹妹,她有贵人在给她撑腰。”
温柔柔想不到温袅袅这种脑子总是不精明的笨蛋美人会遇上什么贵人。
温家以前觉得她蠢,想要早点为她谋划,在她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倒是好不容易给她介绍了一个贵人,就是薄星翊,但是她为为了避开薄星翊,就离家出走了。
薄星翊现在跟她发展得跟肤浅,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听完温柔柔的敷衍,温袅袅说:“是吗?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那些照片一公开,我跟我的团队就完了,其实我不在乎当不当顶流女明星,但是我的团队很难才把我顶到今天这个位置,我希望你能尊重他们的辛苦努力。”
“行吧,现在谁有钱,就是谁说了算。”温柔柔一脸黯然。
郑宇自从经营不善,生意不好,就跟她聚少离多,也不给她钱花,两夫妻许久不见,充州的名媛圈子里,温柔柔渐渐也被人孤立了。
温袅袅忽然有些心疼温柔柔了,她发现温柔柔身上居然还穿着上一季流行的裙子。
温袅袅本来想着今天要是遇见她了,就骂她几句,谁让她之前那样逼温袅袅跟薄星翊结婚。
但是,现在真的见她过得不好,温袅袅又心疼了,那是自己的亲姐姐啊。
小时候温袅袅怕打雷,睡不着觉,她会从她房间抱着被子过来,陪温袅袅过夜的人。
温袅袅的心一下就软了,她说:“最近我代言的好多品牌送了我不少衣服跟饰品,我穿都穿不完,明天我让我助理送一些给你跟妈妈。”
温柔柔脸上染上羞愧,没做回应。
温袅袅又说:“上次你说姐夫的芯片厂想跟哪个手机制造集团合作?我有朋友在做金融分析,我可以让他帮你看看。”
温柔柔脸上的羞愧更浓,看向温袅袅的眼神有湿润的光。
温袅袅说:“无论如何,我不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不管你跟爸妈怎么逼我都没用,你们放弃吧。”
温柔柔听完后,今天很难得的不跟她提薄星翊了。
*
在温家吃过晚饭,夜色浓郁,涂悠开车来载温袅袅去深湾1号,上次那个白崇宁秘书说她们可以在任何时候想来这里玩就来玩,私墅会永远为她们敞开大门。
后来,涂悠没事就会开车去转转,想要偶遇宅子的主人。
今晚,两人去屋子里转了一会儿,依然没碰见屋子的主人。
然后,她们离开,在附近的一家酒吧坐下,要了包厢,点了喝的东西。
温袅袅从手袋里拿出那张薄星翊发的有他小叔的小学毕业照,跟涂悠一起认真的猜,哪个会是正确答案。
温袅袅已经试了几次了,薄星翊都说不是。
后来薄星翊的奖励加码了,猜中的话不止奖励温袅袅一辆柯尼塞格,还奖励此小叔最近在薄氏集团上班办公的丑照一张。
于是,为了这个额外添加的奖励,温袅袅每天闲着没事,就铆足了劲的猜。
涂悠也很想揭晓谜底,因为最近她加大了攻势,去了薄氏旗下多间公司堵这个人,都没有堵到这个人。
包厢里灯光昏暗,两人瞪大眼,对着那张糊得不行的老照片再打印照,“这怎么能猜中嘛。”涂悠性子急,觉得这个薄星翊就是在耍温袅袅,根本不想把她们引荐给他小叔。
“薄星翊关系跟他那么差,他们现在都还在内斗,争继承权,他防这个人都来不及,怎么会想要真的为你引荐。”
“唉,所以这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温袅袅叹气,抿了一口长岛冰茶,想起来她帮涂悠找了这个人这么久,都还没搞明白他叫啥名字。
“薄西谚。”涂悠回答。
“嗯?”温袅袅端着杯子的动作停止了。
“叫什么?”她难以置信的问。
“薄西谚。”涂悠说。
“哪个西谚?”
“西方的西,谚语的谚。”
“……不会吧?”温袅袅头皮发麻的说。
“怎么了?”涂悠不理解。
“我男朋友也叫薄西谚,一模一样。”
“很正常啊,生活中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啊,中国有那么多人。”涂悠不以为意,用讥讽口气提起温袅袅的男朋友。
“你男朋友老爸患癌症死了,老妈有抑郁症,年少时就开始为他妈洗衣做饭,承揽所有家务活,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在工地上当苦力,开过挖掘机跟打桩机,然后又去其他地方上班,会所啊什么的都呆过,甚至还自学成才,进娱乐圈当编剧,现在又去金融公司当分析员,你觉得他的名字跟别人的名字一模一样也没用啊,反正人是不一样的。”
“是吗?”温袅袅冷脸,不太赞同的扬声反问。
她听出了涂悠极端瞧不起她男朋友的意思。
可是,温袅袅觉得自己家里的那个薄西谚很好很优秀。
“悠悠,我告诉你,我不想陪你去找这个人了。”温袅袅生气了,她听不得涂悠贬低她家里那个薄西谚。
现在涂悠一面贬低,一面还要她找一个更好的薄西谚出来。温袅袅不奉陪了。
涂悠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刺到她了,于是宽慰她:“袅袅,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中国同名同姓的人真的有很多啊,叫一样的名字,肯定人是不一样的啊,我叫涂悠,也有很多跟我重名啊,你不要往心里去。”
温袅袅这才没那么生气,低头继续喝她的冰茶。她很少跟涂悠吵架,现在她真的生气了。
她忿忿的想,名字一样,所以她老公就该被嘲吗。他只是投胎没投好而已。
尴尬气氛下,涂悠接了个电话,忽然变得很雀跃,“嗯,好,知道了,他肯定要参加这个宴会,对吗?我知道了,到时候如果我去赴宴,就一定会见到他这个人。”
放下手机,涂悠特别兴奋的拉住温袅袅,跟温袅袅撒娇,“袅袅,我打听到了,是充州商会里的人透露的消息,上位公子爷周末要去参加一个宴会,是宴会隆重邀请的嘉宾,届时他肯定会出现。我们去这个宴会上肯定能见到他。袅袅,你陪我去嘛。我没这样追求过一个男人,我真的怕,我需要你在现场为我打气。”
温袅袅想着自己都结婚了,事业最近也发展得愈发红火,可是涂悠还是一事无成,有点可怜,于是就答应了,她耳根子软,心更软。
“好吧,但是你以后不能在我面前贬低我男朋友了,虽然他出身不好,但是他对我很好。”
温袅袅声明她的老公需要被人尊重。
“嗯。一定。”涂悠爽快的答应了。盲目的追逐这个上位公子爷跑了一两个月,都未曾见过他真容的涂悠很确定,这一次,她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袅袅则在心里费劲的想,这个上位公子爷跟她老公的名字一模一样,人会是一样的吗。
肯定不一样吧,如果一样的话,她会当场被吓死的。
第43章 上位者
婚后的甜蜜日子接着又过了几天。
温袅袅用心工作, 关心家人,回家就跟新婚老公享受二人时光, 她完全没有把薄家那个上位公子哥的名字跟自己老公的名字一样这件事做太多的联想。
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 就如涂悠数落的,她老公拥有的那些心酸人生经历,就算他跟别人的名字一样, 他也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别人。
周末来到,薄西谚在这个晚上告诉温袅袅他有一个应酬,要出门去,应该要弄到很晚,如果他没回来的话, 就让她先乖乖睡觉, 不要强撑着困意等他。
温袅袅问,什么应酬啊?
薄西谚说, 帮老板去参加一个宴会,然后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 换上很正式的西装走了。
等他走了,温袅袅想起今晚她跟涂悠有约定,要去堵薄家上位公子爷的真人,揭开他的神秘面纱。
那日,从涂悠口中得知自己隐婚老公的名字, 她其实有点惊讶, 纳闷怎么会这么巧。
这些日子,有这个奇特发现的她并没有跟薄西谚提及这个人的名字跟薄西谚一样。
她想,那么含着金汤匙出生, 光靠一个身份就能继承百亿家产的人,跟她老公这样的无名之辈重名, 真的跟他说起,这种巧合会很刺激他吧。
会有温袅袅在故意比较跟拉踩的意思。
于是她就一直没有说,但是她心里其实一直想着这件事。
等薄西谚走了,温袅袅换了条款式不太夸张的长礼服裙子,给脸蛋上了淡妆,长发半挽,捏着手袋,下楼等涂悠开车来接她。
涂悠很快出现,今晚为了这个宴会,她找了专门的美妆师做了妆造,穿了一件昂贵的高定裙子,样式露胸口事业线,蓝丝绒质地,手腕跟脖颈佩戴全套红钻首饰,打扮得美艳绝伦。
温袅袅有种直觉,涂悠今晚一定会遇见她的梦中情郎。
她很憧憬涂悠这样个性张扬的女子一定会嫁入真正的豪门。
至于她这种跟小职员已婚的女明星,就还是继续偷偷的跟她老公瞒着全世界过甜蜜同居生活吧。
“袅袅,快上车,今晚我们肯定成功。”涂悠胜券在握的告诉温袅袅。
涂悠已经打听好了,这个薄家的当家人今晚肯定会在这个商业宴会上出现。
“嗯,一定成功。”温袅袅点头,上车落座。两人欢欣鼓舞的奔向宴会场地。
场地在充州的海边,一个三层楼旧殖民建筑会馆,是薄家的自有不动产。
这是个知名的宴会举办点,国内很多商业跟时尚盛宴都是在这里举行。
温袅袅之前被好几家大型杂志邀请来露过脸。
两人到了衣香鬓影的宴会上之后,着急要见如意郎君的涂悠便到处去找人。
温袅袅是个顶流女明星,未跟经纪公司事先商量好的不正当曝光会影响她的形象,她到了这种场合自然要避讳一些。
她避开人群多的地方,机智的到角落里帮涂悠打探情报。
其实今晚这种场合她就算被记者拍到,也不会产生什么轰动,这是个正常的商业宴会,来这里出现的都是充州的业界名流。
她身为顶流女明星,出戏这种宴会很正常。旁观者会以为有重要商务活动方在接洽她。
只是她从头到尾都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带助理。
不少人认出了温袅袅,上来跟她敬酒,好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商务场合。
温袅袅回答,是陪一个关系好的朋友过来谈合作,顺带问起对方,见过薄总没有,就是薄家那个新任当家人。
得到的回答是,适才他在这儿的,是不是转到楼上去休息了,他这个人不太喜欢应酬。
于是温袅袅灵机一动,给涂悠发了条微信:【悠悠,我打探到情报了,我去楼上看看。】
涂悠此刻在前面不远处的喷泉边站着,将来往的穿名贵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一个个的仔细瞧,都瞧不出他们身上含有那种人中龙凤的强势气质。
收到温袅袅的微信后,她回复:【好,今晚我们掘地三尺,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
温袅袅踩着高跟,提着裙摆上了台阶,到了三楼顶层,见到一个包厢里亮着灯光。
她有股直觉,觉得这种僻静又高雅的地方,一定就是上位者在这种喧闹宴会上短暂憩息的理想场所。
她悬着一颗心,朝前走近了,竖起耳朵,隔着门,发现里面真的有人。
她欣喜若狂,却渐渐听到一个让她感到甚为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男人的态度又淡又懒,他说:“西南那边的生意都不做了,太冒险了,要是有人闹,出人命也行,我不在乎。”
声音醇厚带磁性,语调蛮横,每一次做出的都是不容人分说的强势命令。
“长歌寄酒在宁市春山空苑的戏已经拍完了,那座苏州园林照遗嘱,该给谁就给谁,谁不满这个安排,就让他到亲自到我面前来说,如果他有这个胆子的话。”
“集团内亲港派那帮人一直都巴不得我死,可是我回来快一年了,还是好好的活着。他们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