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舌头,刺探进她娇嫩的口腔,勾缠她细嫩的舌根。
“唔……”偌大的房间里响起两人接吻的潮湿声音。
第一次跟男人接吻的温袅袅没想到他这么会亲。
以往她在剧组顶多跟男明星站近了,接个位,为了不尴尬,大家嘴里都还包着清新口气的口香糖。
导演还没喊停,温袅袅就不停的笑场。
一点情.欲的感觉都没有。
那些男明星为了扛住高清摄像头的拍摄,脸上的妆都超厚,通常拍完一场吻戏,他们脸上扑的粉都会在温袅袅的脸上沾上厚厚一层。
温袅袅对拍吻戏可反感了。
然而,此刻,当被她一时冲动包养的穷编剧这样舌吻她,他将极有力量的身子贴压在她纤弱的后背上,温袅袅觉得好过激。
竟然就这么真情实景的亲上了。
不是做梦吧。
虽然这一个礼拜她都在暗暗的肖想他。
但是,眼下,他真的就属于她了?
做富婆就是可以这么任性?
第5章 橄榄枝
“嗯……嗯……啧……”响亮的口水声像催.情药,传到温袅袅的耳朵,像猫爪在到处抓她身上一样,挠得她心痒难耐。
初次跟人接吻的她生涩的被男人摆布,诱引跟攻陷。
顶流富婆女明星已经完全沉沦在穷编剧先生的怀抱。
演艺圈风尘堕落戏码正式上演。
她吐气若兰的香气被他愈发贪恋的吞咽而下。
吮着她的软唇,原本带着一种开玩笑心态,真的对温袅袅亲了上去的薄西谚感到有些迷醉的上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晚上酒喝多了,玩笑竟然就这么跟她开大了。
他摸索着,伸手拉开了小姑娘洋装裙子的后背拉链。
雪白的皮肤暴露,像是冬日降下的新雪,他搭手上去。
细腻柔滑若丝缎的触感传来。
呼吸渐渐灼热中,他与她的唇舌纠缠不歇,反而更加加重力道。
他知道她已经被她吻得四肢发软了。
他抓住她开了缝的裙子,想要将它整个剥下来时,温袅袅的手机居然响了。
“……”
薄西谚的兴致被搅了。
他快速起身,有些迷惑怎么跟温袅袅玩上真的了。
堂堂薄家大少爷,还真给这女明星扮上男公关了。
薄西谚自嘲的捋了捋潮湿的短黑碎发,起身走到了阳台去抽烟。
温袅袅快速拉上自己的裙子拉链,一张小脸潮红,呼吸频率还是乱的。
电话是闻辞打来的。
“温袅袅,有个节目,是恋综,请你跟何望寻上,让你俩当C位。你上不上?”他的公鸭嗓现在在温袅袅听来特别刺耳朵。
温袅袅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肯定不上啊,我从来不接恋综,你又不是不知道。”温袅袅想都不想,就干脆的拒绝。
这何望寻的经纪公司真挺烦的,还真把她给缠上了。
就因为想拿S级剧目《迷雾恋人》做敲门砖,跟她一系列捆绑就展开了。
“你这时候打电话给我干嘛啊?”温袅袅没好气的抱怨。
知不知道适才她是在体验天雷勾动地火,温袅袅活了整整二十三年都不曾得到的情.色体验上演了才三分钟不到,闻辞的电话就搅灭了一切。
“不是,你什么毛病?这时候怎么不能打电话了?”闻辞扬声,十分不理解的问。
今天温袅袅休假,闻辞估计她也就在家补补剧,敷敷脸了。自己家的闺女什么德性,闻辞知道。
闻辞怎么也不会想到温袅袅现在跟一个她根本不了解的野男人在酒店开房。
“何望寻那边就是想做点营销。你要不就配合一下?对你的事业有帮助。”
“我不。”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端着单身富婆人设啊。你一直立这个flag,要是哪天被爆恋爱了,你的事业就会被彻底毁了。”
闻辞也不是没为自家闺女考虑过。现在她的这个人设操不了多久了。她迟早会谈恋爱结婚的。
她又不是古墓派的,一定要断情绝爱,古墓派的小龙女还跟过儿是夫妻呢。
“可我没有端着啊。我真的没有端着。”温袅袅很实诚的告诉闻辞。
她现在不就是正在努力摆脱单身吗。
“行,我把那个恋综的本子发给你看看。”Get不到她此刻心情的闻辞极力游说,跟她完全不能在同一个频道沟通。
“迷雾的片方也很赞同你们一起上恋爱综艺节目。”闻辞乐滋滋的说。
“哎呀,真不上,我现在真的忙着呢。”温袅袅快速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温袅袅目见薄西谚站在阳台上抽烟。
暗夜里,城市霓虹的光影绚烂,他穿着酒店的牛奶白法兰绒系带浴袍,黑发微湿,背靠一排白色的法式殖民建筑而站立,面如冠玉,身段颀长。
大约是太俊美了,以至于身上好像带着浓厚的撩人风尘气,宛若民国时候刚留洋回来的破产大少爷,真的很适合用来为女人在夜里暖床。
趁他侧身过去往阳台外掸烟灰,温袅袅忍不住举起手机将他俊美的侧影拍了下来。
薄西谚不知道她拍了他。
薄西谚烟抽完回来,就没有刚才那种兴致了。
温袅袅说:“我经纪人辞哥给我打了个电话,你肯定知道吧,闻辞。”
闻辞是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整个圈子的人都认识他。
温袅袅把薄西谚当成是跟组编剧,想他肯定见过闻辞。
“辞哥谁不认识。”薄西谚随口应一句。
“他认识很多人。要不,我让他帮你找找机会?”温袅袅给薄西谚递橄榄枝。
“好啊。”薄西谚勾唇一笑,伸手,轻轻摸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你人真好。”
温袅袅双眸滚烫的看着自己的小狼狗,早就忘了自己的单身锦鲤人设。
人设嘛,都是拿来营销的。
哪个顶流明星私底下跟荧幕上能表现得一样的。而且她很快就要转型了,闻辞都知道她这个人设操不了多久了。
“去洗澡吧。”薄西谚告诉温袅袅。
“啊?”温袅袅瞪大眼,脸红成番茄色,她想是不是真的还要续啊。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结果,穷编剧先生很寡淡的说。
说完,好像觉得睡这个字有点什么不应该的暗示,他又说,“我还是去书房先写会儿剧本。”
“好啊。”温袅袅闷闷的答应。
*
翌日,在温袅袅醒来之前,唐郁已经让人给薄西谚送来了更换的衣服来。
这间酒店是薄家旗下的产业,七十层的法式建筑像尖塔一样刺向天空,他们昨晚过夜的房间在四十层。
薄西谚坐专属电梯去了顶层的办公室。
这办公室以前是薄星翊的,布置得很奢靡。
除了顶奢的富丽堂皇的装修,以及手工定制高端家具,甚至连只玻璃杯都是手工进口的舶来品,每一处都充满了堕落腐朽的拜金味道。
知道薄西谚不喜这股奢靡之气,唐郁最近才安排了人来做收拾。
现在薄家事情太多,薄西谚刚回城来接手,一件件的得理出头绪来。
薄西谚换了身衣服,走进办公室来,神清气爽,一表人才。
唐郁身为一个男人,都看得赏心悦目,怪不得以往他们空军基地每年拍宣传片,军委宣传部都会拉他去露脸,这个男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耀眼的活招牌。
唐郁问:“昨晚在羽枝的账查得怎么样?薄星翊这小子不会真在干犯罪的事?”
羽枝之前的老板是薄星翊,现在被薄西谚接手了。
薄星翊是小他一辈的侄子,其实两人差不到一岁。
薄星翊在外久负盛名,是充州城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不仅身边女友天天换,还专门在城中开了一间夜总会,名为羽枝,是个著名的销金窟。
充州城所有有钱的三教九流人物都是羽枝的私密会员。
现在薄家易主,薄西谚被叫回来主持大局。
薄星翊闹得厉害,要收拾薄西谚,说他这些年根本没为薄家出一份力,凭什么现在薄老爷子走了,他顺理成章的回来继位,就他妈离谱,还离了大谱。
薄氏大大小小一两百间的股东也跟着起哄。
薄西谚知道此刻在薄星翊背后撑腰的人很多。
他想要干掉薄星翊,必须从长计议。
羽枝是薄星翊在城中的一个据点,他时常呼朋引伴去那里花天酒地。
昨晚,薄西谚先去那里查账,细究羽枝的走账情况,便可大概就知道是哪些资本躲在薄星翊背后给他做支撑,让他胆敢对薄西谚这个根正苗红的继承者持反对意见。
没想到会在羽枝遇到温袅袅,她不仅错把他当成了他那个一心想要当个电视剧编剧的妹妹薄脆饼干,还以为他因为作品不被那天那个狗导演赏识,就落魄到去做了羽枝的坐台少爷。
薄西谚挺佩服温袅袅的脑回路的。
果然是活在虚构里的靠演戏为生的女人。怎么能这么蠢。
唐郁笑问:“你的富婆女明星呢?还在楼下的总统套房睡觉?”
薄西谚冷声训斥道:“老板的事你少管。”
唐郁好心劝慰:“娱乐圈的人还是少沾惹,你是什么身份,纡尊降贵给她扮演一个少爷。薄星翊才玩女明星。你是军人出身,跟女明星开什么房。”
昨夜,温袅袅在羽枝找的那个老板就是唐郁。
薄西谚在纸条上写了【满足她】三个字。
唐郁于是就配合温袅袅,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她要干什么就让她干什么。
薄西谚嗤声:“爷现在正式退伍了。不是什么军人。”
“说你回来的时候,部队领导都哭了。真哭了?”
“哭啊,怎么不哭,像我这样的人才,亿里挑一。走了,那是国家的损失。”
“你就吹吧。”
正说着话,薄西谚的手机响起来了。
是温袅袅。
“你怎么走了也不告诉我?”温袅袅有点失望。
“我去见个投资人,他要看我的剧本。”薄西谚骗她。
“那你晚上还来找我吗?”温袅袅试探的问。
“……找啊。”薄西谚愣了一下,才回答。他本来想说不找,但是话到嘴边,忽然觉得会不找二字会伤害她。
“好嘞!”温袅袅的担心似乎得到了解决,“那我们不见不散!”
唐郁听出他是跟温袅袅在说电话,不禁开始好奇,“哟,这还真扮上了?”
“池瑶现在一心躲起来,不让家里人找到,不靠这些娱乐圈的人牵线搭桥,怎么把她找出来。”
薄西谚给自己找了一个正当的跟温袅袅来往的理由,找薄家那个现在玩失踪的三小姐。
唐郁无法赞同,吐槽道:“那也不必扮上一个少爷吧。”
薄西谚掏烟盒,点燃一根烟,塞到嘴角,想起昨晚温袅袅把他当少爷时,看他那发花痴的表情,还挺可爱的。
薄西谚回城来这么久,好像遇到的可爱的人就只有她。
薄西谚不由得真的有点想要在她面前继续扮演这个角色下去。
起码他在她面前可以很放松,当是给眼下这种苦闷生活找个解压方式了。
扬起锐利的下颚,朝空中喷了口幽长的烟雾,“我还真就想扮下去了。”薄西谚咬烟,气定神闲的说。
“那小姑娘挺单纯的,你别伤人家心。”唐郁叮嘱。
唐郁昨晚跟温袅袅打过交道,他眼神犀利,能看出温袅袅很单纯,说不定以前根本没交过男朋友。
“呵……她别伤我的心就能行了。”薄西谚啧声感叹。
第6章 薄星翊
充州城这几日连着下雨。
薄星翊坐在夕岚山温泉酒店的露天卡座,手里端着杯加冰龙舌兰,冷着一张俊脸,在赏雨。
山上的雨一下,很快就泅成了雾,团团黏在一起,化不开去,盈盈绕绕的盘着青色的山,令苍翠的山野被烘托得更加生动。
景色倒算是美,就是喜好浸染风月的公子哥此刻坐这儿赏景的心情不美。
薄星翊歪头想着一些心里过不去的事,却发现怎么都想不明白,一口饮干冰镇烈酒,放下手里的酒杯,连酒也不想再喝了。
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娇滴滴的出声问:“星翊,别生气了,不值当,气着自己,多不好。不过,现在羽枝的老板真不是你啦?”
身段姣好的女人着一件墨绿色的挂脖天鹅绒裙,五官艳丽,脸上有精致的浓妆,她是充州城里著名的交际花谈苓,最早是在薄星翊的羽枝里唱歌发迹。
她这个人手段高明,会讨巧卖乖,跟了薄星翊以后,不久就入了娱乐圈,现在已经混到了二线,几乎每部需要拉颜值的电影都会给她留个角色。
珠宝美妆代言跟广告也喜欢找她,她的美艳气场特别适合帮他们带货。
谈苓有今天全靠薄星翊为她挥金如土。
跟谈苓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她幕后的金主是薄星翊,充州首富,薄家的小太子爷。
他在充州曾经是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但那只是曾经,现在,形势不一样了。
遗嘱上白纸黑字写明了的,薄家真正能继位的继承人薄西谚回来了。
“对啊,不是我,是薄西谚那个王八蛋了。”薄星翊齿冷的提起这人的名字,他对薄西谚真的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怎么能说是王八蛋呢,人可是你亲小叔啊。”谈苓起身,拿起酒瓶,给薄星翊倒酒,用柔柔软软的声调劝慰道,“血浓于水,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谈苓知道,自从薄西谚回来,薄星翊就处处受制于他,薄氏名下所有企业的实权都被薄西谚以风卷残云之势夺去。
现在连他一手打造的乐园,羽枝,都被薄西谚给抄底处置了。
一听薄西谚是他小叔,辈份比他高,薄星翊的满腔怒火就按捺不住了。
“小叔?他算老子屁的小叔!”薄星翊大声抱怨,“他才大我一岁不到。当初说去当兵就当兵,撒手不管薄家的事,现在他爸死了,他就回来坐享其成的分家产。他凭什么?我还就不信了,他这样的人也能接下薄家的百年基业。”
谈苓牵动艳红的嘴唇,嫣然笑语:“当初他去做空军,是报效国家。听说他是个很厉害的飞行员,不仅会开飞机,还会开战斗机。
在平京的空军基地里,受领导器重,每次有重大任务都交给他。他去战乱纷飞的国度参加过撤侨,去公海上抓过无国籍的危险佣兵,去漫天的火场里救过人……真正的上天入地,厉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