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最宠爱她的男人,要艳丽的为他盛开。
米舒走后,温袅袅对抱着她的男人说:“把我放下来。”
“不放,带你去洗澡。我帮你洗。”薄西谚亲了她滑嫩的脸蛋一下,柔声说,现在他知道温柔了,适才在他的车上,他那么生猛。
巴博斯专用的真皮车座皮料散出的野性都不及他身上那股衣冠禽兽整活的恣情味儿。
全程到尾,他连衣服都不脱,可是温袅袅的裙子跟内衣却全都被他弄破了。下车来,只能在车上随便找一件他的棉体套身上,勉强遮身。
“这儿没有单独浴室。”温袅袅说。
“那怎么办?”
“热水壶里有水,倒出来擦一下就行了,都这么晚了。”
“你以前不是每天都要泡牛奶浴吗?”
“你不懂,那是在家休息的时候,外出录节目哪能那么多讲究?”
温袅袅被男人轻轻抱到大红缎面的床上。
环顾了一下这个土窑洞房间,薄西谚皱了皱眉。他没想到他们录节目,条件真的这么差。
“我心疼了,不拍了,我们明天就回充州。”薄西谚告诉自己的小娇妻,他娶她,不是让她吃苦的。
温袅袅认真的回答:“这是我的工作。”女顶流之所以成为女顶流,敬业首先是第一条原因。
“袅袅,为什么要来这里?”薄西谚探身下来,认真的问被他弄得像颗水蜜桃般熟透的人,声调特别温柔。凝着她的眼神也无比的浓情。
在荒无人烟的山上,在那场狂暴的雨里,他无节制的要她,因为在分开的时间里太想她了。
他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渴望抱住她。
现在温袅袅还没缓过那股劲。
在越野车的车厢里,薄西谚从来没有这么狂野过。
温袅袅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被他搓弄得汁水乱喷。
“因为……想远离你。”温袅袅小声说。眼睫还是为他发烫着,更别说是周身的皮肤。
“结果呢?”薄西谚搭手,用食指指腹轻轻摸她被他吮肿的唇瓣,怜惜她无论何时何地都对他如此乖顺。
也才分开两三天,他就觉得必须要放下一切的事来探她的班,跟她证明,他跟欧阳悦涵真的没什么。
结果越离越近了。温袅袅在心里说。
“太晚了,你快收拾一下,关灯睡觉了。别让人发现你在我屋里。”
“我这么见不得人吗?以前藏我,以为我穷,没身份地位;现在结婚了,还藏我。把我当什么了?”薄西谚不爽的抱怨。
“我有个同行,她总想要站到我的位置,一直在搞我,她好像听说我跟你的事了,但是还不知道你是谁,要是她查到了,我的事业就会被毁了……”温袅袅提起这件让她还有米舒担忧的事。
“不会的。”薄西谚安慰温袅袅。
“怎么不会?我的人设是单身锦鲤,要是被人发现我跟你的事,没人会喜欢我了。”温袅袅委屈的说,这么算的话,她真的应该尽早跟薄西谚离婚。
可是这婚离得怎么两人一见面,反而是天雷勾动地火了。
第60章 他的月亮
“别担心那些小事, 我还是先帮你擦身子,然后早点睡觉吧。”
薄西谚知道此刻任他说再多, 温袅袅也不会相信, 从她嫁给他的那天起,他就决定在她背后给她撑一辈子的腰。
她根本不用担心她的娱乐圈人设垮塌,她会没有后路。因为她的老公是薄西谚。
只要她想, 她可以在这个圈子做很久很久的顶流,久到她再也不想面对摄像头。
薄西谚很快去找了毛巾跟温水,端水盆到床前,动作轻柔的帮温袅袅擦干净了身体,让她换上她的一件吊带真丝缎睡裙, 然后温声嘱咐她:“累了就早点休息。”
并拢修长的双腿, 温袅袅翻了个身,侧躺到枕头上, 把脸朝着男人,问:“你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等一下再跟你说。”薄西谚端走水盆, 去用凉水擦了个澡,再走出来时,上身没穿衣服,下身潦草的套一条黑色运动裤。
冷白肤色的壮硕胸口上有好几道绯红的指甲印,是适才在巴博斯上温袅袅用指甲给他抓的。
温袅袅难耐他的尺寸, 错以为自己要碎了, 被弄得紧紧抓住他,深怕被他给撞碎。
温袅袅看着那些痕迹,就感到燥热, 想到被他拥抱时身体产生的虚浮感,一股倦意袭向她, 她真的想睡觉了。
她被他弄得太累了。
薄西谚睡到她的身边,对着她耳朵,低声说:“其实我这次来是想给你讲讲我跟欧阳的事。”
温袅袅赌气,拒绝道,“我不想听。我还是想跟你离婚,就算刚才在车上,你坏死了,带我做那种事,我还是……”
薄西谚探头,点吻了一下温袅袅娇嗔的唇,对着她的唇角呢喃,“你先听我说完。”
他眼眸流转,温袅袅对上他浓烈的视线,看进他的眸底,似是看见春鸟振翅,掠过暗夜的漆黑水面。
天花板的照明灯熄灭,房间里只有嵌在墙壁上的一盏小夜灯亮起。
在那朦胧的光晕里,男人低沉带磁的声线在温袅袅的耳边响起。
“在我生下来以后,我爸跟我妈关系就不好,特别不好,我妈想要离开我爸,可是我爸不让,那时候他的生意处于上升期,如果离婚,或者对外坐实他是强娶了我妈,他的合作伙伴不会对他信赖,他甚至还会去坐牢。
所以他一直关着她,他们僵持了冰冷的关系很多年,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我妈不堪折磨,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时不时闹着要自杀,有一天放学,我回家,竟然见到她在割腕,我抢过她的刀,直接朝我的手心划,鲜血像汩汩泉水一样从我手心直冒,她见到之后开始心疼我,是这样才阻止了后来她寻短见的那些举措。”
温袅袅静静的听着,终于明白了男人左手手心那道疤的来由。
最早,他骗她是在工地上做活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
“欧阳就是这个时候转来充州辰颐中学,跟我坐同桌的,她的遭遇跟我类似,只是她更不幸,没有出身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她父亲比我父亲更差劲,是个不学无术,整日酗酒的流氓,他不但家暴她母亲,还对欧阳动手。
我发现了,然后帮助了她,我让薄家派人将他父亲限制在无法靠近他们的范围,还出钱资助了她的学业,帮她母亲跟舅舅在充州开了一间餐馆。
但是,这些举措只是出于朋友的情谊而为之。
后来,临初中毕业,我离开了充州,去了宁市,陪我母亲养病,高中毕业,我在京南上了航校。尔后,去了平京做空军,这期间欧阳一直跟我保持联系。
我帮助了她,她一直对我心存感激,因为她母亲也有抑郁症,她懂得如何跟抑郁症病人相处,所以,她偶尔会去探望我母亲,开导我母亲走出阴霾的情绪。
前两天,是我母亲发的欧阳包饺子的那条朋友圈,当时欧阳正好在宁市带学生参加舞蹈比赛,抽空去看了她,而我,正好从杭城结束了办科技城的公事,回宁市去探望我母亲。由此便不约而同的碰上了。”
“当时我母亲以为我跟她是一对,她们说要包饺子,屋里没醋了,叫我下楼买醋。我忘记带手机了,回来我母亲已经拿我手机发了那一条让人误会的朋友圈。”
自认识以来,薄西谚第一次对温袅袅说这么长的话。
他在诉说他跟欧阳的关系,其实只是淡薄又守礼的因为同病相怜产生的君子之交;
也在告诉温袅袅,他在认识温袅袅之前,经历过的那堪称漫长的难捱的一生。
虽然能被言辞浓缩成言简意赅的段落,然而,在流转的那些时光里,没有人能陪伴居无定所的他。
在那些时间里,那个孤僻,冷傲的少年全是凭自己瘦弱的肩膀承担两个人的人生。
他母亲的,他的。
当时能带他们走出逆境的,只有年少的薄西谚而已。
温袅袅听得心疼了,心像是被无形的拽住,使劲拧,拧得无与伦比的疼了。
她哽咽的问:“你跑这么远来,只为告诉我这些话?”
他是一个人开车来的,从充州不眠不休,开车到兰城的这个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小镇。
“我不想你误会我跟欧阳,所以刻不容缓的来了。”薄西谚摸她脸蛋。
两人躺在床上,对着彼此静静说话。
“其实离开充州的前几年,我爸真的没有管过我跟我妈,我假期里真的去建筑工地上做过苦活赚钱来养家。那时候我妈情绪不稳,整天不出门,不吃饭,不说话,不做任何事,还怕见光,晚上甚至都不会让我开家里的灯。我每天晚上都期待有月亮,那样我陪着她度过的夜就不会那么漆黑。”
“那些我说过家境不好的话,是真的。袅袅。我没有骗你。”薄西谚说。
“那个时候欧阳老师会经常来看你们?”温袅袅快难受得为他哭了。
“也不是经常,她会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鼓励我,教我如何跟我妈沟通,如何开导我妈。她每天上网查很多治愈抑郁症的百科。有一次,我妈发病,想要从十七所的宿舍楼上跳下去,我怎么劝她都不听,是欧阳来帮我劝下来的。”
“她怎么劝的?”温袅袅轻轻问。
“她说,阿姨,你不想亲眼看到阿谚结婚吗,你不想他此生有人陪着度过吗。”
“……”
温袅袅听完,眼角已经有泪悄然滑下。
那个时候,为什么她没有遇见他,陪他熬过那些艰难日子。
“薄西谚。”温袅袅鼓起勇气问。
“为什么不找欧阳老师跟你结婚?她陪伴你度过了那么多的时光。”
“因为我不喜欢她。我只把她当一个好朋友,曾经在困难中一起守望相助过的好朋友。”薄西谚口气很断然的回答。
“为什么不喜欢?”温袅袅追问。
“不喜欢还需要理由吗?”薄西谚反问。
“那你喜欢我吗?”温袅袅轻轻接话。
“你说呢?”男人的深眸瞧进温袅袅水灵灵的眼睛里,每次这样凝着她的眸,他就感到无比的轻松。
原来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美好的能被他拥有的存在。
欧阳悦涵也许也很优秀,很坚强,的确也陪他一路走来,经历了难受的往昔。
可是他这样骄傲的男人,需要的,从来都是在漆黑的夜里纯真美好的,被任何人都玷污不了的月亮。
而不是一盏充满世俗匠气的人工照明灯。
啪一声可以被人打开,啪一声也可以被人熄灭。那样轻易被俗世的人控制。
月亮悬在天上,不为任何人虚伪跟改变,自顾自的阴晴圆缺,今天是圆是弯,全凭自己高兴。它只做自己。
欧阳悦涵是那盏充满匠气的照明灯,沾染了太多的人间烟火,早就是可有可无的俗物。
温袅袅则是那轮皓白的月亮,不管被俗世怎么染,能永远放出最洁净的银光。
跟男人一起偷偷在综艺节目组安排的土窑洞屋里睡觉,同床共枕,第一次,温袅袅感到自己靠他是这么的近。
近到温袅袅觉得他就是她老公,她就是他老婆。
他们会一直这样相亲相爱到老。没有人能把他们分开,以后他们的手会这样一直牵在一起。
“我怎么知道。”温袅袅漾唇,笑得很甜。
“你想听我就说。”薄西谚用手指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
明明一直在吵着跟他离婚,现在忽然又要他将喜欢她说出来,不是显得她很矛盾吗。
十足的口嫌体正直。
“我不想听。你别说。”温袅袅主动朝男人的怀里缩了缩,“我累了,我要睡觉了,都是被你弄的。你真是没人性。”
温袅袅把脸贴在男人温热的胸膛上,感受他的体温,问他:“如果今晚怀孕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