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袅袅却能轻易的让他患得患失,坐立不安。
自从领证后,他给她太多自由,尊重她是个女明星,以她的事业为重,一直跟她隐婚,她却一直闹离婚。
这一次,温袅袅是闹得最厉害的,她居然敢签下离婚协议,跟胡难炒作恋情,这让日后他们官宣结婚这件事变得更难。
公众现在全部沉沦在她是娱乐圈高冷男神胡难的暗恋对象,他们是娱乐圈的金童玉女的美好印象中。
薄西谚要是出面承认早就是温袅袅的合法丈夫,会让形势变得更混乱。
温袅袅给薄西谚出了一个巨大的难题。
要全世界知道他是当红女顶流温袅袅的合法丈夫,这件事似乎比他回充州排除异己,成功继承家业更困难。
这些日子,温袅袅跟胡难营业了不少。
即使知道他们私底下其实没有亲密互动,胡难早就发现温袅袅嫁给了薄西谚,并不想破坏他们的婚姻,薄西谚心里也是各种醋坛子被打翻了。
他心里为她憋着吃醋,手跟唇对她使出的动作就剧烈了些,温袅袅泣泣的哭了。
薄西谚咬她耳朵,柔声哄她:“今晚就是惩罚你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别撒娇,哭了我也不会停。”
他捞起她,让腰间缠着酒红色睡裙的她坐在他身上。
女明星哭得梨花带雨,瓷白的脸泛满红潮,一双清澈鹿眼湿漉漉的瞧着男人,眼神娇羞又委屈,煽情得不行。
“薄西谚,你怎么这么坏……”
”袅袅,记得了吗?我是你老公……”薄西谚瞧着她那又甜又娇的模样,喜欢得粗喉结发紧,对她轻哄的嗓音里揉杂着这些分别的日子里为她闷着的火。
*
早上,外面的雪还在下。
房间里却还残留着旖旎春光。
米舒来叫醒温袅袅的时候,温袅袅还在睡觉。米舒叫醒她,问:“姐,昨晚怎么样?你跟你老公和好了吗?”
温袅袅搓搓眼睛,发现自己睡在柔软的棉被里,双人床旁边的床单上还是温热的。
男人刚走不久。他后来在夜里又帮极累的她洗过澡,为了让她睡得舒服。
“他人呢?”温袅袅迷糊的问。
“回充州了,让我好好照顾你。”米舒说,完了补充,“回充州去跟薄星翊摊牌了。”
“摊什么牌?”
“摊牌他跟你结婚了。”
“不会吧?”温袅袅从床上坐起,没想到薄西谚这一次玩真的。
她玩了一个大的,在娱乐圈跟胡难官宣恋情。薄西谚也要玩一个大的,要跟薄家人摊牌他们结婚这件事了。
“好像是真的。他让我转告你,说你别想什么离婚不离婚了,他不会跟你离婚的。”
温袅袅叹息,薄西谚不是很会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吗。
自他回到充州继承家业,薄星翊带着一帮人反他,处处为难他,想要逼他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让他成功上位。
但是他从来都精明得无心恋战,冷拽到根本不给薄星翊正面杠他的机会。
现在,他居然决定回充州去跟薄星翊摊牌,主动宣战,说他抢走了薄星翊的未婚妻,是不是可以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温袅袅感到好骄傲哦,天之骄子居然为了她从云端坠落,染上俗尘之气,要为她变得不理智了。
“他是不是疯了?”温袅袅没想过闹离婚的这两个月,会把薄西谚逼到这种程度。
“姐,美强惨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唉,他为你做了好多事。现在还要不顾一切跟他家里人摊牌你们结婚了,”米舒沾沾自喜,替温袅袅高兴,“还是我姐厉害,闭眼就嫁到真豪门贵公子了。”
“米舒,现在不是自豪这个的时候,我们马上回充州吧。”
温袅袅很担心薄星翊要是真的知道她跟薄西谚早就结婚了,却还是把他瞒在鼓里,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来。
在薄西谚回到充州之前,他可是豪门圈子里名号响当当的阔少,他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未婚妻被他的亲小叔率先染指。
温袅袅快急死了,穿上衣服,就要去追薄西谚。
她着急的给薄西谚打电话。
“薄西谚。”电话通了,薄西谚喂了一声。
“怎么了?”他问。
“你是不是回充州去了……”
“对。”
“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你舍不得我走?昨晚还没够?”
“我怎么可能舍不得你,我在跟你离婚。”想起昨晚他那些种种禽兽行为,温袅袅觉得自己是经历了一场险象环生,才能活到今天。
虽然经过昨晚,心里有个地方倒是再也不空虚了,但是身体是受不住的。
温袅袅不得不说,薄西谚的体力真的太好了,能续航整夜。
“我回充州去了,一个月以后,我会正式官宣跟你结婚的事。”男人擅自做下打算,这一次,他不会让温袅袅躲避了。
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时间。她不能再躲了,她应该勇敢接受她是他薄西谚的太太这件事了。
“薄西谚……”温袅袅出言阻止,她心里有一千个理由阻止他官宣。
他赶在她说出来之前,语调特别下流不堪的告诉她一个惊吓:“对了,昨晚,我用的套破了,后来在床上用的那个。”
“……什么?!你故意的吧?!”温袅袅欲哭无泪,他一定是故意的吧。他这两个月不来找她,其实心里藏了一肚子坏水,在想着如何收拾她呢。
“不要乱吃东西,工作可以适当停一下,一个月之后记得做检查。”薄西谚告诫女明星。
”薄西谚,你就是个混蛋!”温袅袅气得骂他。
“对,把你操怀孕了的混蛋。”薄西谚无赖至极的冲她笑,声音懒倦,语调含情。
其实他是骗她的,套没有破,但是他这么说的话,她起码会在这一个月里都不会跟他再提离婚。
第78章 叔侄摊牌
两日后, 充州羽枝会所,从宁市回来的薄西谚难得的出现, 约薄星翊见面。
羽枝会所的建立人是薄星翊, 这里一度是他的乐园,里面聘佣过各种皮囊完美的陪酒公主跟少爷。
不少娱乐圈现在正当红的面孔,都有在这里上过班的经历。
以前有很多商圈或政治圈的大佬来这里寻欢, 洋酒一瓶一开,就是一个普通家庭一整年的花销。
但是现在被薄西谚夺去之后,这里不再有陪酒少爷跟公主,这帮靠贩卖美色为生的人全部被遣散。
往日那些浮夸的歌舞升平,醉生梦死都悉数销声匿迹。
平日会所里只有一些最基本的正规歌舞表演, 并且吧台售卖的酒类也逐渐趋向于中高档消费。
换言之, 羽枝自从被薄西谚接手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正规的娱乐会所, 不再是谁用来纵情声色,上演朱门酒肉臭的绮丽乐园。
今晚是薄西谚回到充州后, 第一次主动约见薄星翊,确切说来,也是他第一次跟薄星翊打照面。
以往,薄星翊对这个半路回来继承家业的小叔率先发了很多次难,他都没有接招, 很巧妙的避过了跟薄星翊碰面的机会, 然而却在暗地里数次把薄星翊赢个彻底。
自薄西谚从部队归来,入驻薄氏集团以后,实行的那些稳中求胜策略现在已经全部发挥作用。
薄氏在南部经济中堪比命脉的重要地位在薄云暮去世以后, 非但没有被动摇,反而变得更稳固了。
现在南部几省的政府相关单位, 都在急着跟薄氏合作,海外的各类巨型跨国集团也在着急跟薄氏签下长期合作合同。
薄西谚只是回来打理了集团一年,就做出了这种斐然成绩。
薄家话事人梁挽霞在一众老股东跟宗亲面前竭力扶持他,是理所当然的。
薄星翊这派逐渐势微,但是薄星翊不觉得自己输了,因为,现在,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了。
不枉他从不放弃的跟薄西谚斗了这么久。
今日,两叔侄约见,薄星翊带了不少人马陪同。
暮色时分,霓虹跳闪。
羽枝会所门口停泊五辆纯黑的迈巴赫,车上坐满了人,全是拳脚厉害的练家子。
薄星翊惜命,他自知没有他这个小叔阅历丰富,也没有他这个小叔心思缜密,所以,今晚他得带很多的「保镖」来,才敢出现。
现在他被港城的那帮股东支撑着,还有他父亲拉下老脸扯出来帮助他上位的各类资本,其实眼下薄星翊还是能跟薄西谚叫一阵子板。
这阵子,具体是多长时间,薄星翊不知道。
本来觉得时间不会长,直到薄星翊最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有人爱美人不爱江山,好不容易回充州来铲除异己,迎难而上继承了家业,却犯了一个最致命的错误。
薄星翊知道了,温袅袅在兰城拍综艺的时候,夜会的神秘大佬是谁。
哎哟,薄星翊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他那个酷寒如霜的小叔,会对一个女明星狂热痴恋到这种地步。
薄星翊一面吃惊,一面想要把薄西谚往死里整。
这他妈都能忍的话,他还有什么不能忍。
薄西谚明知道温袅袅是薄星翊的未婚妻,还偏要染指,他暗戳戳给薄星翊戴绿帽,而且还是戴很久了,一直把薄星翊蒙在鼓里。
从宁市的春山空苑借给温袅袅拍的那部古装电影当拍摄场地,这件事被薄西谚耽误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温袅袅是薄星翊的未婚妻。
结果他还是睁着眼睛脱了温袅袅的衣服,睡了温袅袅。
薄星翊阴沉着脸,从车上下来,迎着天空飘下的冻雨进了会所,身后跟着十多个黑衣保镖。
在薄家,他们上一代的人经常这样处理事情。那时候,枪管得不严,说这种事的时候都是要操家伙的。
现在,法治社会,没这种情况了,但是刀还是可以带的。
薄星翊咬着燃烧的烟,蹙紧英俊的眉眼,想着今天要不然就在这里把薄西谚这个小叔用刀划个稀巴烂算了。
反正他已经给了薄星翊如此对待他的正当理由。
那就是,薄西谚碰了温袅袅,而温袅袅是薄星翊的未婚妻。
今晚羽枝挂牌不对外营业,因为两个薄少爷要在这里说事情,会所里的灯只开了一半,不似平日那般金碧辉煌。
羽枝周围还散布了许多的保镖,一帮是薄西谚的人,一帮是薄星翊的人。
火.药味浓重得充州今夜的街头霓虹都变得迷濛。
“翊少,请。薄总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薄星翊被白崇宁带着,进了薄西谚在的包厢。
身后跟着的十多个保镖,浩浩荡荡的跟他一起前进。
薄西谚穿着随意,套头黑毛衣,深灰牛仔裤,纯黑短碎发没有搭理,翘腿坐在卡座里,正拿着一本数独本子,在用铅笔填答案,看起来很淡定,还很悠闲。
啧,薄星翊见了,觉得这个小叔很是装蒜,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做数独。
薄星翊上前去,不再装模作样的喊男人小叔,直接称呼他的大名,“薄西谚,找我来什么事?”
薄星翊明知故问,他偏要让薄西谚自己亲口承认他到底做了什么龌龊的事。
薄西谚放下数独本,喝了一口温酒,道:“先坐吧。”
包厢里一下进了那么多保镖,都在呼吸,空气一下不好了。
薄西谚说:“要不把他们先叫出去?你不必怕成这样。”
“谁怕了?”薄星翊虚张声势的否认,其实他就是怕,因为薄西谚做过空军,他在部队里面对峙跟制服过各种国际罪犯,薄星翊真的没有自信能斗过他。
薄星翊在卡座的对面位置坐下。
薄西谚提起放在火炉上的银壶,给他倒酒,慢条斯理的跟充州最纨绔不羁的公子哥摊牌:“温袅袅我要了。你可以开个条件,只要我觉得不过分,我都会满足。”
“好,我要整个薄氏的继承权。”薄星翊一口说出他的交换条件。
那个连跟他相处一次都没超过24小时的未婚妻如果能换到薄西谚现在在薄氏集团的首脑位置,薄星翊还是愿意的。
“这个不行。”薄西谚淡淡回应。
薄星翊就知道这个男人阴险狡诈。
“老子就要这个,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把你做的事在董事会上公布,你本来就不是名正言顺的薄家人,薄云暮强.暴了你母亲,才生下的你,也许这样出生的你就是天生阴郁不堪,心理扭曲,才会想要去抢别人的未婚妻。薄西谚,我告诉你,你这个位置做不了多久了。”
薄星翊怒目圆睁,训斥明明是跟自己一样年纪,却端着比他辈分跟身份都高出许多的男人。
薄西谚被如此言辞恶劣的攻击,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浅浅问道:“薄星翊,你做温袅袅未婚夫的时候,可曾对她有半点关心?又可曾为她做过一件对她好的事?
与她的婚约定下三年来,你哪一天没有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能在订婚宴当天都放她鸽子,从头到尾根本不出现,现在知道她被别人夺走,就想拿她当自己逐利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