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修长身段,看着瘦,实际上却是一身精壮薄肌满满的薄星翊只踹出一脚,就立刻倒地。
“得罪不起就别得罪,别以为老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老子想搞事情,你们根本没人能拦得住我。”
薄星翊的确没有薄西谚那种行军打仗,上天入地的本事,但是如何在顶级豪门生存的本领他不仅有,还很多。
拳脚功夫他很会,他们这样的真豪门少爷,为了不让自己被绑架,小学一年级他就开始练咏春拳。
薄晏时应该知道,因为他是薄星翊的二小叔,小时候他们其实是跟着一个武术师傅学的。
当时,师傅还夸薄星翊是个天生的练武之才呢。
去一旁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保镖二回来了,冲倒在地上迟迟爬不起来的保镖一交换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薄星翊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的。薄晏时说,一时还不适合把场面搞大。
于是,薄星翊还是大摇大摆的进了温袅袅的公寓,陈姨在厅里看电视。温袅袅在卧室里休息。
陈姨见到来人,被吓了一大跳,颤巍巍的招呼了一声:“薄公子。我去帮你叫袅袅。”
“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进去。”薄星翊知道老仆人想去通风报信。
“她在睡觉。还是……”陈姨话还没说完。
薄星翊已经进了温袅袅的温室。
她的确在睡觉,靠在床头,穿了件纯白的宫廷风棉布睡裙。一张脸苍白清瘦,阖着双眼,在窗外射来的冬日太阳里睡着了。
手里还捧着本剧本,就是闻辞要安排她去巴塞罗那拍的那部戏。
她睫毛很长,闭眼的时候,被金色阳光照得落出长长的影,打在脸上,显得很乖。
这些日子她瘦了不少。
这么靠近了看她,见她不似之前那样生龙活虎,一见面就装疯卖傻的怼他,不知为何,薄星翊心里竟然有无比的心疼。
他真的很后悔当初跟温家的订婚宴,他一时贪玩,心性还没定,根本不想结婚,更不想跟大学还没毕业的一个小女孩结婚,便没去见她。
后来,他再见到她的时候,被她的可爱跟美貌打动了,他心里痒痒的,觉得他的小未婚妻又娇又甜,很有意思,他要为她心潮澎湃的下手了。
结果他小叔薄西谚离开充州多年,也选在这个时候回充州来了,居然在他不知不觉间邂逅了他的未婚妻。
据温柔柔所说,薄西谚是去影城的片场找离家出走,玩失踪的薄池瑶,才会在偶然之中认识温袅袅,他想通过温袅袅找薄池瑶的下落。
而薄池瑶之所以离家出走,又是因为薄星翊的父亲想给薄星翊夺权,一味的为难薄池瑶跟她生母李琪希。
这一列的连锁反应,只说明了一件事,像他们这种姓薄的人,为人处世就是不该讲真感情的。
讲了真感情,下场就只有输。
于是,薄星翊硬着心肠,将温袅袅扯醒,拽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晃。
温袅袅从迷糊之中睁开眼来,见到男人英俊得慑人的脸。
闻辞曾经说过这个男人的脸不用做妆造,都能去演偶像剧,不管现代或者古代,他的颜值都能轻松驾驭。
“起来,换身衣服,跟我出去。”薄星翊故意装作很凶,睨着女人的眸光又寒又亮,
“出去干什么?”温袅袅昨晚又没睡着,下午拿着剧本看,看累了,就打了一会儿瞌睡。她现在思绪还是混沌的。
“港城来了几个合作伙伴,想见见你。”薄星翊准备带她出去见人,把她当他的所有物,跟外人展示。
“见我干嘛?我又不会做生意。而且,你别拉住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温袅袅想从薄星翊钳制她的大掌中抽回自己的细手腕。
薄星翊却愈发掴紧她的小胳膊,在她布置得充满少女风,全是蕾丝床品的床边,俯低下来,探上危险的唇,对她恶狠狠的说话:“你是我的未婚妻,陪我出去应酬不是很应该吗。”
“我跟薄西谚结婚了,我是你婶婶。”温袅袅逆反的说了一句最能刺激薄星翊的话。
薄星翊立刻目露寒光,抬手,捏紧她的下巴,端起她瓷白的脸蛋,狠瞪她迷朦的杏眼,“再跟我说一句你是我婶婶试试?”
“你弄疼我了。”温袅袅打了一个寒颤,以前她觉得薄星翊这个人吊儿郎当的,没个正经,纨绔又风流,她对他根本瞧不上。
现在,薄星翊在薄家宗亲里上位了,将权力握在手里,酷似蛰伏的宝剑脱鞘,浑身锋芒四射。
“薄星翊,要是他真的死了,你也没有好下场。”温袅袅红着眼睛骂薄星翊。
薄星翊哂笑:“心疼啊?心疼也没有用了。薄西谚真的玩完了,他对你其实也不怎么样,你看你都在充州等他这么久了,他回来了吗?不是死了,就是真不要你了。”
“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本来有气无力的温袅袅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瞳瞬间变得很亮。提到薄西谚,她一下就有精神了。
薄星翊被她这股维护薄西谚的执念激怒,将温袅袅从床上使劲扯起来,“行,那你给我起来,陪我出去应酬。等他回来,让他看看到底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是他的老婆。”
“薄星翊,你到底想干嘛?!跑来我公寓撒什么野?!”温袅袅生气了,她没有得到事先通知,今天薄星翊会来找她。
她根本不想见他一面,更遑论跟他一起出去应酬。
“想让你好好做我的未婚妻。“薄星翊不承认她跟薄西谚领证这件事,这样的奇耻大辱,薄星翊为何要承认。
她姐姐温柔柔一直说温袅袅跟薄西谚没上过床,带她出去应酬完,薄星翊今晚就亲自来验证一下,到底温袅袅是不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如果是,薄星翊即日就跟她洞房花烛夜。
“你姐姐说薄西谚没碰过你,让我不要介意,说你们领证只是闹着玩的。今天跟我出去好好表现,晚上咱俩好好在床上聊聊你跟薄西谚结婚,都是怎么闹着玩的。”
“薄星翊,你是不是疯了,我不会跟你出去的。”温袅袅想唤陈姨来帮蛮横无礼的男人赶走,“陈姨,陈姨,快帮我把这人赶走。”
可是,薄星翊却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去她的衣帽间,要她找漂亮裙子换。
“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换裙子跟化妆,二十分钟后跟我出门。二,老子现在就验货,看看你跟薄西谚那个贱畜都背着我,干了什么龌龊的事!”
薄星翊第一次在温袅袅面前露出他本来的面目。
他较真起来,就是如此咄咄逼人,浑身都充满病态的压迫感。
温袅袅真的惹到他了。
她换一个人结婚不行吗。
为什么非要找薄星翊的死对头兼亲小叔薄西谚。
这一次,薄星翊一定会为难她到底。
“不准骂他!你才是贱畜!”温袅袅十分不合时宜的顶嘴。
“温袅袅,你自找的,别以为我没有脾性,今天我让你看看我薄星翊混起来能什么样,你给我戴绿帽,还让全充州的人都知道,你把我薄星翊当什么人了?”
薄星翊用长指,扣住女人的樱桃唇,目光恶狠狠的逼视着她,对她做下凶狠的威胁。
“在薄西谚身下是怎么叫的?现在叫来给老子听听。你们做的时候,薄西谚喜欢你骚一点,还是纯一点?”
薄星翊另一只手扯下女人半边裙子肩膀,作势在这个衣帽间就要染指她。
她这样又娇又甜的女明星,被男人狠狠弄的时候,都是什么煽情模样,薄星翊真想立刻就亲眼看看。
第83章 小醉猫
“薄星翊, 请你放尊重一点。”温袅袅被吓着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薄星翊。
以往, 他在她眼中的形象就是一个逗鸟戏花的纨绔王爷, 整日戏风弄月,只图欢快。
如今,见了薄星翊认真起来这凶巴巴的模样之后, 温袅袅终于懂了,为何温柔柔要教她即刻投奔薄星翊。
因为他们这样的顶级豪门玩的就是血腥的权力的游戏。
谁上位,谁就托大。
再无心争斗的人,到了最后,都会被逼得歇斯底里的卯起来争抢。
温袅袅就是刺激薄星翊跟薄西谚疯狂撕逼的最大一个的导火索。
可是, 她还是不改口。
“我是你婶婶。”她红着眼睛, 躲着薄星翊,在衣帽间里连连后退, 只为离他远一点。
薄星翊被她再次自称的婶婶给气着了,怒火攻心, 真的想脱她衣服了。
“温袅袅,你他妈自找的。”
关键时刻,外面陈姨忽然高声叫起来,“呀,薄教授, 您来了。”
是薄晏时来了, 他在广省公安厅的职衔是副警司,兼任充州市公安分局二局专门聘请到局里客座的犯罪心理学教授,曾经破获过多起知名连环杀人案跟不良团伙贩毒, 走私案件等,在南部是所有犯罪分子的阎罗王, 亦是中国司法界的一个耀眼的王牌人物。
这时候,幸好他来了。
陈姨知道薄星翊今日来者不善。
温袅袅跟他们姓薄的两叔侄发生的纠缠,陈姨如今都知道了。
薄星翊一开始不珍惜她,等到真的失去了,才知道发疯的挽留,也不知是为了面子,还是真的喜欢她,但是挽留的时间其实已经太晚了。
陈姨亲眼看到的,薄西谚跟温袅袅两人婚后感情是真正的好,即使结婚结得很儿戏,只是在温袅袅宿醉的某个清晨,薄西谚像哄她开心一样,带她去领证了,两夫妇婚后也是越来越爱彼此的。
本以为经过前段的磨合期,摒除误会,坦白心声,两人会好好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想到薄西谚是这样复杂的有钱人家世,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陈姨本来想着薄星翊进了温袅袅的房间,再等十分钟,不出来,她就到门口去叫保镖。
没想到薄晏时及时赶来了,身材高大,五官英气的他留清爽短碎发,穿一身白色休闲服,衬衫,粗布裤,左手精瘦手腕上戴一块陀飞轮机械表,模样跟气质不太像官气重的警察,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贵公子。
“人呢?”薄晏时问。
“在卧室里,进去快二十分钟了。”陈姨焦急的说,“袅袅胆子小,她从来没遇过这些事情。薄教授,你快去看看,千万别让她受委屈。”
薄晏时点头,“嗯,我先进去看看。”
薄晏时进了温袅袅的卧室,她跟薄星翊在卧室连着的衣帽间里。
女明星的衣帽间很大,各种昂贵的晚礼服裙子,高定时装,高跟鞋,休闲鞋,珠宝首饰,名牌包放得到处都是。
薄星翊正站在镜子墙前为难她,将跟他比起来身子甚为娇小的她壁咚在他胸怀之前,让她无处可逃,尔后,他俯低下唇来,作势要亲她。
薄晏时剧烈的咳嗽了一声,高声道:“阿翊,你干什么呢?”
“操。”薄星翊低骂一声。
他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浑身血管里沸腾的那股躁动的血瞬间冷了下去,真是煞风景。
薄西谚是多疼自己的小娇妻啊。
自己躲起来搞花样,还不忘安排人时时刻刻的看着她。
今日薄星翊才来不到半小时,薄晏时就接到消息来了。
温袅袅得到机会,迅速从薄星翊面前逃窜,奔出去找陈姨哭去了。
薄晏时看见温袅袅一脸泪痕,立刻猜到薄星翊适才想干什么。
以薄星翊那玩世不恭的性子,他做出这样的事并不奇怪。
然而,身为他的二小叔,薄晏时希望他悬崖勒马,好歹给自己留个求生的机会。
薄西谚要是把港城的事情处理完毕,回来充州知道他胆敢做出这一出,试图染指温袅袅,一定会让薄星翊玩完。
“阿翊,拿住点分寸,她跟薄西谚结婚了。”薄晏时说。
“那又怎么样?她原本是我的未婚妻。”薄星翊怒不可遏的捡起温袅袅的一只高跟鞋使劲砸向镜子墙。
镜面被那尖锐的鞋跟使劲一扎,迅速裂开。宛若他跟薄西谚的关系,就是因为温袅袅,瞬间崩裂得再也无法修复。
“这不重要,关键的是她现在跟薄西谚的夫妻关系受法律维护,从法律上,她的归属权,属于薄西谚。”薄晏时语调淡然的提醒薄星翊。
木已成舟,他再死活为自己挣脸面也没用。
“哼,属于薄西谚?”薄星翊冷哼,玩味的重复这几个字。
“二小叔,他下位了。下礼拜五集团议事,我们走着瞧花落谁家,我告诉你吧,其实他本来就不该回充州来。别以为老子就现在摆出的这些赢面,我还有他不知道的本事。”薄星翊想让薄晏时给薄西谚带话。
他想薄西谚应该懂,但凡姓薄,就必须得是有点本事的。
“阿翊,冷静一下,这段时间你在充州也够风光的了。”薄晏时宽慰年轻气盛的人。
薄晏时跟他一样岁数,然而为人处世却比他老练平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