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行家先生——李暮夕【完结】
时间:2023-06-08 23:04:00

  书名:我的银行家先生
  作者:李暮夕
  文案:
  【正文完结|京圈资本X乖乖女】vb@晋江李暮夕;
  ★番外隔日更,中午12:00;
  ★联姻+先婚后爱,8岁年龄差,年上男主,老房子着火;下本开《听说我爸是总裁》女主带球跑;
  ★看不到最新章说明订阅率太低了,补足前面订阅刷新或者等两天;
  虞惜一开始并不想和沈述结婚,奈何家里安排,她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见了两面就跟他领证了。
  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她短暂的22年中,上学、工作,一切按部就班,甚至因为不能说话的缺陷,还是靠着走后门才能进入这家公司的翻译部,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沈述则和她完全不同。
  他自信、强大,年过而立已经是这家跨国公司的大Boss,游走于名利场,雷厉风行,所向披靡。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第一次见他时,他操着一口京片子,冷嘲热讽含枪带棒,把一众办事不力的高层骂到狗血喷头。
  那种凌厉冰冷的气势,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自此,她对这位大佬敬而远之。
  这样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
  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坐在同一张相亲桌上。
  “我不会说话,平时只能接点翻译工作糊口,你不要被骗了。”她主动在纸条上写下,企图打消他的念头。
  沈述却笑了笑,反问她:“你以后不打算结婚吗?”
  虞惜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也被他戳中软肋。
  是的,她拗不过父母,也并不打算单身一辈子。
  沈述继而道:“我需要成家立业,而你,日后也逃不过结婚的命运。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我是不错的选择。”
  *
  婚后,沈述很忙,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像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人前,他依然是那个西装笔挺、游刃有余的金融大亨,而她,也习惯了天天挤地铁的平凡平庸的生活。
  虞惜原以为,婚后的日子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谁知,某日有男同事送她回家,她开心地笑着,以示感谢,回头就看到了冷冷伫在门后的沈述。
  他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晚上,直觉做错了事情的虞惜抱着小熊抱枕悄悄叩响他的房门。
  甫一进去,人已经被他按到了怀里。
  沈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沈太太,没人跟你说过,已婚是要跟异性保持距离的吗?”
  虞惜:“……”难道他们不是形婚吗?
  *
  虞惜一直都觉得,沈述跟自己结婚是为了应付家里人。
  他实在太优秀,凌厉又强势,和温温吞吞的她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她再妄想,也不觉得他会喜欢自己。
  后来,她看到他书房的灯彻夜亮着,只为了替她改一份优秀的应聘书;他也会在零下十几度的大雪天横跨北京三个区,只为替她送一份热腾腾的宵夜……
  她才明白,她之于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
  沈述一开始和虞惜结婚,只是年龄到了,需要一位合适的妻子。
  而她,各方面符合他的要求。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先失了心。
  ★女主哑巴是后天的,后期会恢复;先婚后爱,1V1,双C,冬日暖茶、温馨治愈小甜文;婚后日常,慢慢磨合,男主先动心;
  ★文案男主给女主改一晚上应聘书为苦肉计,有剧情前提,不代表男主能力问题,别看了个文案就透视剧情专程进来杠一下,女主设定是哑巴,一开始确实能力不行,后面会成长;
  注:女主是古典舞舞者和老师,古典舞传承者,弘扬传统文化,推动文化发展与传承。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惜,沈述 ┃ 配角:江郁白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京圈资本X小哑巴,甜甜婚后日常
  立意:学会迁就,懂得爱人,为了爱自己的人收敛脾性。
第1章 领证
  北京十一月,天色已经寒意料峭。街道上秋风扫着落叶,正值早八点的高峰期,交通拥堵不堪。
  一道玻璃之隔,婚纱店内却显得空旷而静谧,暖气将人手心烘得起了一层薄薄的虚汗。
  虞惜搓了搓手,对着梳妆镜照了照。
  镜子里的人也在看她。
  柳叶眉,瓜子脸,水杏眼,头发齐整地往后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白玉似的耳。
  她天生一张乖软温驯的脸孔,骨相端方,哪怕不高兴,也瞧不出丝毫阴郁刻薄之色,宜喜宜嗔,宜室宜家。
  也正是这张脸,让沈家老爷子一眼就相中了她,甚至不在意她是个哑巴,说这样的女孩子旺家。于是沈家就此拍板,要她,把虞清给退了。
  气得三姐姐虞清晚上就踹开她的房门,给了她一巴掌,甚至惊动了在主屋的虞沉和沈华娟。
  结果就是挨了虞沉两巴掌。
  当然,这不代表虞沉护着她,虞惜心里很明白,虞沉维护的是和沈家的这段联姻。
  同为京都望族之一,沈家和虞家素来交好,这婚约是上上辈就定下的,联姻对象是沈怀山的次子沈述,那位传说中年过而立就纵横金融圈,能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
  到了虞沉这儿,他就三个女儿,大女儿虞越是商界女强人,三十有六,早就结婚生子,剩下的人选就只有三女儿虞清和小女儿虞惜了。
  没有人看好这段婚姻。
  母亲杨继兰知道后,一点开心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脸色难看,闷了半晌憋出一句“齐大非偶”。
  明明她毕业开始,她就催着她不断相亲了。
  在母亲的心里,女儿又乖又软还不会说话,后半辈子过日子吃饭都是问题,最好找一个老实会疼人的。她一日不结婚,没个依靠,她这颗心就一直悬在半空里不能落下,所以才马不停蹄地给她安排一场又一场的相亲。
  虞惜多少也能理解。
  虽然她很想告诉妈妈她的生活完全可以自理,但她心里也知道,说了杨继兰也不信,也不会放心。
  “沈夫人,造型已经做好了,劳驾您跟我来,您看看需要搭配什么样的项链?”梁经理带着两个助手过来,双手放在身侧,对她恭敬鞠躬。
  谦恭、客气,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虞惜微微点了下头,跟着她站起来,去到珠宝室。
  走廊里很安静,她今天穿的这双鞋是12厘米的细高跟,稍微走两步就勒得她脚背酸胀、疼痛。
  虞惜走得很慢,面露痛苦之色。
  梁经理看出她的不适,撩开裙摆看了看,脸色微变,呵斥一旁的助手:“备用鞋子呢?你怎么做事的?!”
  两个助手忙涨红着脸去拿鞋。
  梁经理又是一阵鞠躬道歉,虞惜摇了摇头,制止了她,心里不是很好受。
  梁经理当然不是对她点头哈腰,而是对她那位京圈大名鼎鼎的丈夫,对沈家。
  虞惜是个很平凡的人,她从小是和妈妈杨继兰、继父周海在一起生活的。在她短暂的22年中,上学、工作,一切按班就部,和大街上每日起早贪黑去上班的人没什么不同。
  她过去也来过这种类似的奢侈品店和高端会所,见惯了迎高踩低,但她往往都是被踩的那个“低”。
  虽然此刻身份逆转,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同身受,有种脸上火辣辣的窘迫感。
  珠宝室很大,陈列的架上、打开的丝绒盒里……琳琅满目的珠宝,不少还是刚刚从国外得来的精品。
  虞惜不懂珠宝,但也能看得出来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她实在挑不好。
  梁经理却以为她不满意,额冒虚汗:“还有一条昨天刚刚从佳士得拍卖行拿来的珍品,今早空运过来的,您稍等一下,我让人去拿。”
  虞惜赶不及阻止她,她已经出去了。
  等了会儿,虞惜想去洗手间,可身上这件婚纱实在太繁琐,她求助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助手。
  女助手会意:“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她拿出手机,在手机上红着脸打字:[我想去洗手间。]
  女助手忙拉上帘子,替她脱婚纱。
  婚纱需要两个人脱才行,后面的绑带不知怎么就缠住了,女助手憋得满脸通红,虞惜也被拉得很难受。
  她咬了下唇,犹豫着要不阻止她算了。
  “我来。”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虞惜还没反应过来,腰已经被人扶正,力道温和却准确有力,微微一提,她下意识被带得挺直了背脊。
  婚纱背部有镂空的设计,隔着一层薄薄蕾丝,男人温热的指腹贴住了她的肌肤。
  那一块被触及的地方下意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在他一触即离,抽了绑带就松开了。
  虞惜脸颊微红,一手按住胸口回过头,正对沈述含笑的面孔。
  眼前的男人高大而劲挺,没穿外套,纯白的衬衣外套一件修身的马甲,西裤笔挺,看上去斯文之极。
  他是温和的,但却有一双狭长上挑的眼睛,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感觉到凌人气势的眼型。尤其是不笑的时候,俊朗的面孔说不出的深沉,内敛到有些冷酷。
  但这双眼睛又实在太好看,笑起来时有种特别迷人的风情。
  只是,虞惜一直都有点怵他。
  她甚至觉得他身上有和虞沉一样的气质,虽不像虞沉那样板着脸,也实在端严之致,有种天生的从容气势,只是这样挨着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审视这件婚纱是否得体。
  虞惜被他看得有些无措。
  好在他看过后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作过多的停留。
  梁经理将项链拿来后,沈述亲自将项链从盒中挑起,替她戴上,语调温和:“走吧。”
  宽大修长的手掌轻轻托了一下她的后背。
  虽然很克制,只是轻轻碰她,虞惜还是背脊僵直。
  她没有和陌生的男人这样近距离接触过,何况是这样一个完全成熟、充满侵略性和压迫感的男人。
  而且,满打满算,他们也不过见过三面而已。
  想到下午就要和他去领证,她心里已经被迷茫和郁结的情绪涨满了。
  路过陈列室时,里面传来两个女孩子的交谈,因为走廊里过于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沈公子的夫人真漂亮,就是好像不怎么爱说话,挺傲的,我刚刚跟她聊了那么多她都没有理我一下。”
  另一个声音带着讥诮响起:“傲什么啊?你当她为什么不说话?她是个哑巴。”
  一阵诡异的沉默。
  然后,之前那个声音难以置信道:“真的假的啊?”
  “骗你干嘛?虞家的,听说还是个私生女……”
  虞惜脸色苍白,手指下意识蜷缩了一下。
  不过,比她脸色更苍白的是梁经理,忙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解释道:“沈先生,这……我马上……”
  沈述已经抬手打断她,并不想听她的解释:“我不想再在中恒珠宝旗下的任何门店看到这两个人。”
  “是是是,明白,明白!”
  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别人的职业生涯。
  虞惜的脸也白了又白,出去时一直垂着头,默不作声。
  沈述似乎看出她的异样,难得解释了一句:“背后嚼客人的舌根是大忌,就算今天不是你,这两个人也不能留,这是为了品牌形象考虑。”
  虞惜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
  这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御下,这些她都明白。只是,上位者一句话就决定了下面人的生死,这样赤.裸.裸,实在让她难以适应。
  他们这类人的某些行事作风,她都理解,也都明白,但始终难以苟同。
  毕竟,这世上谁不会犯错呢?
  下午一点,虞惜和沈述在民政局领了证。
  程序非常简单,例行询问,然后就是拍照、签名,各自领了一个红本本。
  回去的路上,虞惜一直窝在车后座。
  冬日昼短夜长,不到五点已是黑沉沉一片。天边阴云密布,铅云低垂,一会儿可能又要下雨。
  她低眉顺目,安静地蜷在角落里,偶尔被窗外倏然驰过的车辆马达声惊醒,间或好奇地看一眼窗外。
  安静得――就像一个透明人。
  这辆迈巴赫是加长版的,后座很宽敞,两人各自守着一个角落。
  余光里,她只能看到沈述身姿放松地靠在椅背里,双目微阖,修长的双腿自然地交叠着,裤腿利落而笔直,甚至是有些锋利的。
  沈述长得很好看,但这种好看太有攻击性,褪去那层温和的表象后,神色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她始知一个男人可以既英俊又漂亮,锋芒内敛,可静静坐在那边就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虞惜当然知道,他不像表面上那么温和。
  她是亲眼见过他在公司会议上怎么冷嘲热讽含枪带棒地骂人的,尤其是操着一口京腔不紧不慢地挖苦人时,字字戳人,能把人的脸面往地上踩了又踩。
  那帮平时眼高于顶的高层,在他面前一个个像孙子一样,大气不敢出。
  但凡见过他怎么训人的样子,也不会对这个男人生出什么旖旎心思。
  之后再见他,已经是很久以后了,还是在虞沉那儿。
  那日是虞沉给她和肖家小少爷安排的相亲,对方却迟到了两个小时都没露面。
  会客室里一片死寂,桌上的两杯清茶早就冷却,茶香味也淡了。
  虞沉站在窗边,抽着烟,脸色难看。
  虞世京杵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半晌斟酌着开口:“……可能是路上耽搁了,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问什么?!你告诉肖震,我虞沉的女儿不是嫁不出去!这事儿作罢,我会另外给我女儿选人!”
  虞世京讪讪地收回了手机。
  虞惜却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喊了一声“阿弥陀佛”。
  她对肖家那个二世祖一点好感都没有,听说就是个逗鸟玩小明星的膏粱子弟,花边新闻满天飞。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她抬头,竟然是沈述。
  他在门口时,目光就飞快扫了眼室内情形,这才走进来,谦逊地喊了一声:“虞叔。”
  看到他,虞沉的脸色才好看些,招呼他在桌边坐下。
  桌子不大,他又身材高大,肩宽背阔,往那边一坐虞惜就觉得有些局促了。
  她悄悄地往旁边缩了缩,避免自己的手碰到他;余光里瞥了眼男人搁在桌上的手,手掌宽大而指骨修长,略握成拳自然收着,礼数周到。西装袖口没有一丝褶皱,因曲臂的缘故,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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