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儿, 酿酿酱酱,还有好多好多啊!可是陶思素只敢在心里咆哮。
见她不答, 岑安衍没追问, 只是松开对方, 领着她回了车上。
“你俩干嘛去了这么久?”周哲来回打量着可疑的两人, 尤其陶某还红着一张脸。
“狗仔就要有狗仔的操守, 别老想拿现成的东西。”岑安衍没打算解释,只是跟着陶思素坐进了后排车厢。
阵亡一个,还有一个。
岑安安不安分地询问,“我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桃子你来说。”
陶思素特地把自己迷路走失以及和岑安衍暧昧的过程给省略掉了, 只挑了些不痛不痒的内容简单说了些。
“不小心撞到俩大哥, 我诚心诚意道歉,他俩非要我赔他们两千块,这不纯纯拿我当大冤种吗?我搁那跟他们理论呢。”
岑安衍嗤笑一声,陶思素幽怨看他,她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着悄悄话, “敢多说,杀无赦。”
她伸到他纤长温热的脖颈处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划过去的同时触到了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硬朗的、极具男性代表的勾人玩意儿。
陶思素愣愣看着肇事手指,忽然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梦里那些奇幻的情景正在一一落实。
岑安衍看向她的眼神带着迷离,他轻笑了声,“嗯,誓死保卫我们的小秘密。”
话说得暧昧,陶思素心跳如鼓说不出半个音节。
到达预订的房子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格局,本来想两个男生凑合住一间,女生各自选一间,但岑安安吵着要和陶思素一块住,于是陶思素同岑安安一起住进了最大的那间主卧。
四人先各自回去收拾完行李,预备一小时后直接出去吃顿海鲜烧烤当做迟来的晚饭。
陶思素收拾完后直接瘫倒在了床上,坐在车上将就了七个小时,整个身子都有些发酸发麻。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活力少女岑安安立刻飞过去打开了房门。
“干嘛?”看到自家老哥那张晦气的丧脸,她冲他吐了吐舌头。
岑安衍无情盖住她整张脸,“没找你。”
“没找你。”岑安安阴阳他,“谁不知道你是来纠缠我们桃子妹妹的?”
“知道就好。”可惜他压根不跟她置气。
陶思素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利落滑下床穿上拖鞋往外走去。
“学长,找我啊?”她问。
房子里提供的拖鞋底很薄,当陶思素直面巨人时,很直观感受到自己那几厘米的缺失有多可怕。
岑安衍看着身前努力挺直腰杆的女孩有些发笑,他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平直站立在地面上。
“这样就足够了。”
岑安安柠檬精上身,“你俩能不能去其他地方秀?你们知道这对一个无法早恋的高中生是多大的折磨吗?”
陶思素听着耳边的话脸有些发烫,只知道直勾勾盯着岑安衍衣服上的印花小人一声不吭。
“知道就好。”岑安衍冷漠将妹妹推回房间,咔嚓一声关上了房门。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专注,陶思素没法装作不知道。
她硬着头皮发问,“学长,你找我什么事?”
“海鲜过敏吗?”他问。
“不啊。”陶思素呆呆摇头,压根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简直是太好懂了,岑安衍很容易能从她的脸上判断出她的想法,他指着她脸颊的位置沉声解释道:“因为上回你脸上起了些疹子。”
“哦 那个啊。”陶思素想起来,“估计是蚊虫叮咬引起的过敏,跟食物倒是没什么关系啦。”
岑安衍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最后问了一句,“去我的房间吗?”
“这不好吧?”
不说以后会不会进展到梦里的状态,至少现在不应该到这个地步吧?陶思素满脸惊恐。
“你在想什么?”岑安衍无奈地看着她,“不到十分钟就要出门了,这点时间够干点什么?”
陶思素小声开口,“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经历过。”
岑安衍忍俊不禁,他弓着腰用手指指着她的脑门,“少跟岑安安看那些不正经的东西,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思想越来越浑浊了。”
“我那有防蚊虫叮咬的喷雾,你想到哪去了?”
陶思素为了漂亮特地穿了一条及膝的短裙,在紧邻夏季的夜晚该是很招蚊虫袭击的。
污浊的大脑已经洗不净了,陶思素认命地跟他走进了他的房间。
为了让她安心,岑安衍只虚合上了房门,并没有锁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只喷雾,“尽量把裸露的肌肤都喷上。”
“哦。”陶思素呆呆应了一声。
她接过巴掌大的喷雾研究了一会儿,就径直对准小腿肚的位置喷去。
她皮肤本就白皙,露出的小腿更加光洁白嫩,带有恰到好处的微微肉感,看起来匀称又可爱。
水雾落在肌肤上湿了一片,岑安衍看了一眼就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发红的耳根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涂好了直接出来就行。”
说着他顺势带上了房门。
喷雾带有淡淡的草木清香,陶思素顿觉心旷神怡,连带着那点紧张情绪也都消失殆尽。
出门前,岑安衍又折回房间拿了一件白色外套。
月明星稀,又是一个好天气。
烧烤店的人不少,但好在店里为应对节假日客流量提前开启了预约功能,才保证不落到人满为患的境地。
室内太过闷热,四人选择在室外的空地就餐。
徐徐的微风吹得人有些生寒,当然只对于她们这俩要漂亮不要温度的姑娘来讲。
陶思素穿了一件水蓝色吊带短裙加一件小开衫,岑安衍不动声色把手里的白色外套盖在她凉嗖嗖的腿上。
“哟哟哟,咋从来没见过你对你妹妹这么上心?”岑安安大胆调侃两人。
岑安衍睨她一眼,“出门前我没提醒过你?”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从包里丢出她扔在沙发上的那件开衫给她。
陶思素凑到他耳边小声讲话,“谢谢尊敬的学长大人。”
岑安衍侧头想要看她,陶思素的温热嘴唇就这么顺着他的耳朵擦到了脸上。
“你们就秀吧,我可以自戳双眼扮演个瞎子。”周哲含泪哭诉。
岑安安也不甘落后,她举手积极表示,“你们不用给我耳机了,我可以切掉耳朵变成一个聋子。”
陶思素想笑也确实笑出来了,“你们是不是贡献太大了?”
岑安衍也面无表情表示,“那就辛苦你们了。”
无语的是两个硕大的六十瓦电灯泡,手足无措的却是穿着蓝色皮肤的脆桃子。
陶思素有些唾弃自己,不明白怎么几个字的句子就搞得她心神不宁,这实在不符合她往日社牛的气质。
绝对是自己想多了!绝对!
她猛猛甩头,又连干十个生蚝,决心要重新做回自己。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条烟火小街,里面主要是卖一些杂七杂八的纪念品。
岑安安拽着陶思素在小摊前穿梭着,岑安衍的眼神总是能准确锁定到目标的位置。
周哲朝他笑笑,“你小子好啊,妹妹差点都把老婆送到手上了。”
岑安衍目不斜视,“抱歉让你眼红了。”
“你......”周哲那冲天的怨气都叫他无处发泄。
两个大男人走近时,两姑娘正在一个摊子前找着写有名字的珠子,准备用来串一条手链。
陶思素紧皱眉头在珠海里寻找着,岑安衍问她,“还差哪哪个字?”
“有了,”陶思素的声音同时响起,“你这个衍字可真难找,把我眼睛都给找花了。”
原来是在给他做手串,知晓情况的岑安衍勾起的嘴角都没压回去过。
陶思素付了钱,把串好的手串戴在他手腕上,“老板说可以保平安,虽然可信度不是很高,但还是想这样祝福你。”
岑安衍有些动容,看向她的眉眼都柔情万分。
看到这世界末日到来才可能出现的情景叫岑安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忍不住拆穿道:“别急,我也有。”
“对了,周哲也有。”
“她那三个室友也有。”
她一一攻破着哥哥的防线。
岑安衍表情很快冷淡下来,陶思素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只是希望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
岑安衍无奈笑笑,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从来都是热情似火、以爱待人的姑娘。
她送出去的礼物从来不讲价格,从来都是从价值上出发。
她送给岑安衍的礼物也好、给岑安安或是其他人的礼物也好,从来都是怀着良意出发的。
他轻拍她的脑袋,“我知道。”
“不过你也需要平安。”他说着转向店主,“有数字的吗?”
店主点点头,“大写数字都是有的。”
岑安衍点点头,从一堆珠子里淘出十一个。
“麻烦您帮我按这个顺序串到一根绳子上。”他拿出手机敲了一串数字。
老板感叹今天遇上好几个冤大头,笑呵呵就开始忙了起来。
陶思素有些不解,“你搞一串数字干嘛?”
“一时半会儿要你背下我的手机号码估计也不容易。”岑安衍把到手的手串轻轻套在她细小的手腕上,“我的手机号码只有一个一,你从一开始按顺时针读就是我的号码。”
“如果遇到麻烦,请随时联络我。”
他的眸子似有星海,比明朗的夜空更能看见星光在跳动。
第36章 她的告白
晚上, 陶思素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耳机播放的催眠乐曲已经停下,手腕上的珠子带着凉意刺激着她的大脑,眼睛一闭就是岑安衍含笑的温柔脸庞。
身边人的不对劲很快被感受到, 岑安安转过身同她面对面,“你这是有心事啊?”
“有一点儿吧。”她小声开口,“我吵醒你了?”
“这不重要,”岑安安坐起身来似巨龙摇头,“为了你们的爱情我可以付出。”
陶思素涨红了脸去捂她的嘴, “你胡说什么呢?”
“胡说什么?”岑安安一脸无辜,“难道你对我哥就真的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
怎么可能没感觉, 她都直接把人塞进梦里肆意横行了, 这哪像是没感觉能做出来的事。
“那倒也不是,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今晚不跟你哥坦白, 我可能晚上又没法好眠了。”她颇为羞耻地说道。
她现在一闭眼就是两人纠缠的画面, 她自己都没法心安理地劝说自己是美貌上头,她百分百确定自己对他有所企图。
岑安安眼睛一亮,怂恿道:“那你现在就去呗,他现在应该还没睡觉。”
陶思素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妥协下床穿上了外套。
岑安安见状, 立刻给哥哥通风报信。
【前方来报, 一分钟后小桃子将对你表白!!!】
岑安衍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就看到这条消息,他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还没穿上衣,于是赶紧从衣柜里掏出一件黑色短袖套上。
他站在门后,手扶在把手,却并没等到应该出现的人。
他又呆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选择离开原地。
咚咚咚~
门铃突然敲响。
岑安衍迅速回身, 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才打开房门。
门前的小姑娘眼神在躲闪,她断断续续说:“我能不能进去和你说两句话呀?”
她脸颊带着红晕, 瞧起来晕乎乎的样子,面前的姑娘实在惹人怜爱
岑安衍让出位置,就见她从他和门的缝隙里飞似的溜了进来。
他的房间只开了两盏昏黄的床前灯,整个房间瞧起来有些不明朗,岑安衍顺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啪嗒一声,屋内彻底亮了起来。
在看清楚面前男人还带着沐浴后的潮湿与红润后,陶思素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暧昧不清的梦里,她咽下口水恳求道:“学长,要不你还是把灯给关上吧。”
为难的、晦涩的、娇羞的表情全部出现在那张小巧可爱的脸上,岑安衍只盯了两秒就应她要求熄灭了灯光。
房间再次回到昏暗,模糊不清的空间下陶思素心安了不少,她将手背到背后纠结该怎么开口,于是沉默良久没有出声。
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岑安衍有些难耐这种寂静,他忍不住开口,“大晚上不睡觉找我什么事?”
明明几个小时前面前的女孩还口口声声说着不好意思进他的房间,这会儿却主动投入了这个窄小的暧昧境地,这很难让人不多想。
更何况,岑安安那条直白的情报更加叫他无法自持。
陶思素眼睫扑闪,“要不等你吹干头发再说吧。”
她再一次逃避了,她无比唾弃着自己。
岑安衍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走进浴室吹起了有些滴水的墨色短发。
轰隆轰隆的吹风机声音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传进陶思素的耳朵,这次的时间比上次更加难熬。
好像过了一年这么久,吹风机的呼啸声终于停止。
陶思素听见门锁按下的声音,她连忙出声阻止,“学长,你就在里面听我说好不好?”
岑安衍顿了动作,他保持着握着门把手的动作哑声道:“好。”
浴室里明亮的白炽灯将岑安衍高大健硕的身体完完全全刻印在了那扇玻璃门上,陶思素距离那道身影不过五十厘米的距离,如果没有阻拦物,她将触手可及。
她低下头,说出来的声音细细碎碎,“学长还记得我之前说我在你和我之间造谣生非的事吗?”
“记得。”
他的声音伴随着水管轰鸣的声音传出,好像又远又近。
“大概我真的对你有些非分之想吧,”她的头几乎垂在了胸前,“你总是入我的梦里,干一些......”
她停下了。
“干什么?”他追问。
“在现实里不会做的事,超乎拥抱和牵手的事,让我难以启齿的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岑安衍沉默了良久,久到陶思素以为他会因此厌烦自己,他才终于开了口。
“为什么难以启齿?”
“这显得我好像很馋你的身子,好像很不正经一样。”
“你很讨厌我吗?”
“完全不。”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岑安衍一一引诱着她。
他拉开房门站在她跟前,挺拔的身躯几乎挡住了来自他背后的所有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