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问什么?”
云词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算命无非就是姻缘,钱财,运势,她都问了。
还剩下的也就那个问题了:“我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吗?”
对方明显愣了下,依旧给了她答案:“也在你的选择。”
那人说完这句话,转过身,云词的瞳仁却瞬间睁大,那人长的跟她一样。
“同你的姻缘一样。”
她微微含笑,眉目都是慈悲。
云词被吓得往后退了又退,碰到了触枝,后面就燃起了火,她再次往前不敢相信地望着不远处的女人。
“你为什么跟我原本的模样一样?”她问道。
“因为我就是你。”她笑着说完,云词却觉得浑身起了寒意,想要上前但是那人却再次化成那棵树,树叶转瞬燃起,冲天般的火焰落入眼帘。
瞳仁似乎要被烧毁,她伸手捂着眼睛,不敢再看。
这时四周的水像是被什么指引着扑向了烧起的树。
水雾像是纷落的雨飘飘扬扬地落下来。
云词感受到身上的凉意,还未松开捂着眼睛的手,就感觉身旁萦绕这一股力量,将四周的炙热隔绝。
她知道是余浕。
他又来救她了。
果真下一刻,她就被带入满是血腥味的怀抱。
他的掌心按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压在胸膛,坚硬的胸膛压着她鼻尖发疼。
四周的触枝发现了外人的侵入,更加肆无忌惮地袭上来。
余浕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眉目都是阴鸷,手微抬一把剑便凭空出现,发出铮的一声。
云词听到这一声,诧异不已,这是剑鸣。
在书中余浕一直没用过剑,他怎么会用剑?
她心里满是困惑,余浕身上的力量如同被瞬间放大为了数万倍,一剑挥下,整个池水都静止了般。
后一秒才隐约能听到碎裂和崩塌的声音,从一声到连续的轰然。
整个池子都像是被他摧毁了,所有的水都往下流去,将那些砍碎的触枝都冲了干净。
只有那颗燃着的树安然无恙,安静地烧着。
余浕望着那颗树,将手中的剑一拍,无数剑光如同水流全部冲向树干。
但是那棵树只是微微晃动,落下一朵小白花,随着水飘到了云词的发间。
水流更为湍急,将他们两直接往下冲。
他察觉了这棵树大概是虚幻,急忙将自己的剑收回,此时他的双腿已经疼到麻木。
云词感觉到这个要崩塌了也急忙给他传音:“快走。”
余浕嗯了声,抱着她往水流下倾的地方游去。
水流过于湍急两人被水冲的意识混沌。
云词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的微弱,想看他怎么样,但是她被他死死地按在怀里。
按着她后颈的手都透着凉意。
不知道顺着水流到了哪里,她刚听到了鸟叫声,后背垫着他的手撞在石头上。
随即腹部便发疼,她脸色一白,低吟了声,强撑的意识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余浕的意识被她这一声给喊回来些,微睁开眼看到天边高挂的太阳,知道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
伸手急忙抓住一块石头,强撑着要失力的腿,抱着她到了一旁的岸上。
他低头看昏在自己怀里的人,急忙去探她的灵识。
这是她软软地手搭下来,宽松的袖口掉出了小鱼缸。
本来小鱼缸内澄澈的水,现在隐约能看出混着血色。
作者有话说:
蛋蛋:呜呜呜呜疼疼。
云词:呜呜呜呜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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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只崽
◎还是吻了她◎
余浕伸手将小鱼缸拿起来, 担心地看里面的蛋,本以为是蛋裂开了,导致水中有血。
但是这颗蛋是完好, 没有任何伤痕, 他敲了敲琉璃壁, 这颗蛋也跟以往不一样, 沉在水底之下。
他神情冷峻起来,一时间不明白这小鱼缸是什么问题。
只能用自己的灵力护着,先去看还昏迷的色色。
她脸色一片惨白, 手不自觉地捂着腹部,像是很难受,紧蹙着眉心。
他急忙伸手按在她的腹部给她疗伤, 温热的掌心压在上面,一直安静的小鱼缸顿时就笼罩着一层光在四周流转。
余浕没有注意看它, 专注地给云词疗伤。
云词意识被他的力量给拉回来, 醒来就感觉腹部坠痛。
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眼前所看得更是模糊, 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到模糊的轮廓了。
她想到之前那棵树烧起来, 自己刺疼的眼睛, 瞳仁微滞。
余浕看到她睁开眼, 眼眸像是失了焦,胡乱地转折眼珠子, 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
她的脉像实在太乱了, 他的医术还没有精进到那个程度。
云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感觉全身都难受, 但是最疼的还是腹部, 压在腹部的手动了动, 紧咬着唇。
余浕看她难受的样子,心里都是担心:“没事,别怕。”
他抱紧了她几分,覆在她腹部上方的手涌出更多的力量,将她完全笼罩了一层温暖的水雾之中。
泛着阵阵疼意的腹部被温和的力量萦绕,缓解了几分痛意。
她看不到,只能闭上眼上问道:“你真的不想跟我双修了吗?”
“现在什么时候还想这些?”余浕觑了她一眼。
“就是因为受伤了,才想着双修疗伤啊。”她虚弱地说道。
余浕:“……跟我双修就是疗伤?”
云词听他的语气发现他不高兴了,故意装的很虚弱:“好疼。”
余浕沉着脸继续给她疗伤,深邃的眸子冷若寒霜,一脸不高兴。
她也看不见,只能感受他身上的力量将她层层包裹起来,像是舒展着她的身体。
但是这只能舒缓她身上的疲惫,腹部的痛意依旧让她难受的皱眉,死死地咬着唇。
余浕看她要咬破唇的模样,伸手直接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的咬自己:“很疼?”
“嗯。”她点了头,“你有没有止疼的药?”
她感觉自己腹部有什么在搅动一样,疼得她全身冷汗直冒,甚至连身下都感觉有血渗出,好像有什么要流失一般。
她手紧紧地扣住他的手臂:“余浕,如果我死在了这里,你把我带出去埋在一个好一点的地方,最好是暖和一点的地方。”
“不许胡说!”余浕没有药但还是下意识地找,转头看到放在一旁的小鱼缸内的血水更深了几分,一时间更是愁眉不展。
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不能缓解她身上的半分痛苦,试图联系莫如月,但是这个地方很怪异,没办法传出消息。
接连的受阻,他心里暴躁地恨不得毁了这里的一切,但是转头看她,发现她再次疼得昏厥,苍白如纸的脸色更是难看的不行。
他的心一沉再沉,心里第一次感受到恐慌,若是她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余浕想不出这个假设,也不想去想,伸手将自己衣领扯开,露出心口的位置,能看到一片龙鳞的痕迹显出。
他的手碰上最靠近心口的那一片月牙似的鳞片,不同其他的鳞片,它流转着耀眼的光。
这是每一条龙的逆鳞,龙之逆鳞不能触碰,因为这片鳞片落入别人的手中,他的一半性命也丢了。
但是也能让另一个人安全无虞。
此刻他知道,自己只能这么做了。
死死地抿着唇,闭眼毫不迟疑地将那片逆鳞直接剜下,剥皮抽筋的感觉让他咬着后牙才没出任何声响,眼前瞬间黑白一片。
本来艳阳高照的天突然吹起了大风,在深林之中恍若低沉的龙啸。
余浕整个人都晃了下,鲜红的血从他心口涌出,豆大的冷汗从下巴接连的滴落下来。
云词被痛昏过去,脸上接连砸下几颗冷汗,让她再次艰难地睁开眼看他,急忙问:“你怎么了?”
“没事。”余浕声音淡淡,云词却感觉他呼吸有点不稳。
伸手去触碰他的按在她腹部的手,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凉。
“你是不是也受伤了?”她记得之前他救她的时候身上就有很浓重的血腥味,现在这股血腥味似乎更重。
但是余浕没有给她机会。
她感觉有什么耀眼的东西在慢慢地推入她的心口。
“你在做什么?”云词有点不解地问。
她看不见,感觉滴落在自己脸上的汗水,变成了黏腻的血腥。
“余浕!”她得不到答案,语气重了几分。
余浕此刻已经分不出神来应她的话,沉心将自己的鳞片推入她的心口。
云词想推开他的的手却比他死死地扣住,心口被什么碰上,温热的触感,下一刻她感觉心口一疼,有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
他满是冷汗的额头触碰上她的额头,靠得近她才看清楚他脸色的难看。
还有他唇角的血迹。
“余浕……”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给你疗伤。”
云词怔怔地望着他,眼睫轻颤,澄澈的眼中望着他鼻尖的汗,身体从额头涌入一股他的力量窜入心口。
本来空洞洞的心口像是又什么在缓慢地生长出什么。
有温柔如水的力量从心口涌入四肢百骸,尤其是集中在她疼痛的腹部。
在一寸寸地安抚她身上的痛苦。
云词感觉生命在一点点被拉回来,甚至注入了更多了力量。
她模糊的视线都清晰了许多,无意看到余浕身边的小鱼缸内里的猩红的血水像是被什么净化了,慢慢地又变成了澄澈的水。
她想告诉他,抬头就看到他唇角溢出的血,她心里一颤,担忧地问:“你给了我什么?”
余浕擦去唇边的血,低头靠近她的唇,这是一个想吻她的姿势,但是他还是停在了上方一指的距离。
他没有吻她,手却抚上她的心口:“你猜。”
云词瞳仁望着他的眼睛,抿着唇,心口被他掌心压着却没有任何的温度。
“余浕,救我或许会不值……唔……”
他的唇到底还是封住她的唇,这次不是渡气,是深深的吻,撬开她的唇齿,带着血腥味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颚,又勾上她的舌尖。
凶狠的吻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手扣紧他的手臂,仰着头,只能发出细碎呜咽声。
第一次他这么凶狠地吻自己,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样。
咬着她的唇珠,又深深地吮着,将她的唇瓣折腾的又红又肿。
她艰难地呼吸,手推着他的肩膀,想从这个吻中逃离出来。
余浕这才微微抬头,喘息着:“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他说完擦去她唇边的水痕,带着有些抹不开面子的不自在:“肚子还痛吗?”
云词抿着热麻的唇,摇了摇头。
余浕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去看小鱼缸,本想让她看看小鱼缸里的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却发现本来浑浊的血水重新变得澄澈。
那颗安静沉底的蛋蛋,现在却像是睁大了眼睛在盯着他们两看。
身上的泡泡继续欢快地冒着。
余浕将小鱼缸拿到她手中说:“刚才里面的水都是血,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
云词看到了刚才血水变澄清的时刻,心里也不解。
只是隐约觉得这鱼缸好像跟她身体有关。
“应该没关系,它都在吐泡泡了。”
云词伸手戳了戳琉璃壁,蛋蛋就挨过来,亲昵地蹭了蹭。
余浕也伸手过去,蛋蛋这次没有再吸他的灵力,而是冒出了两个哭哭的泡泡,似乎很心疼一样地挨过来。
云词看他苍白的脸色,目光往下落到他微开的领口。
想看到里面的伤痕,余浕手直接将领口收紧,手轻抚而过连身上的血迹都消失干净。
“想看什么?”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看她。
“想看你受什么伤了?我现在好了,给你疗伤。”云词正色道。
“我都是小伤。”他逞强地抚着她坐起来,忍着双腿的痛感。
云词看不出他的故作轻松,只是狐疑地盯着他:“你刚才在池水之中都一声血腥味,站起来,我看看。”
余浕已经站不起来了。
他躲开了她的手:“不用,你先给自己疗伤。”
他说完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人声,神情一凝:“有人。”
云词一听这话收回手,不敢喘息,坐在他的身边,认真听了听遥远的声音。
“师尊,刚才这边就有异动,或许是姐姐在这里!”
“也许。”
她一听反应过来这是温怀钰和温酒的声音,眼睛立刻就亮了,本想跟他说是温酒和温怀钰。
但是想到余浕和他们不对付的样子,抿着唇没说。
心想等会温酒和温怀钰找过来,看到她和余浕在一起怎么办?
目光扫在他冷峻的脸上,听着温酒他们越来越近的声音,朝余浕说:“我去看看谁来了。”
余浕转头望着她,幽深的眸光里面暗淡地没有一丝光。
云词心里莫名心虚,但是又看不出他任何情绪。
她还想再说,就听到他淡淡地说:“去吧,小心。”
云词嗯了声,就起身飞快地往声音来的方向去。
余浕看她离开的背影,闭上眼,手抚上心口碰上一片黏腻的血迹。
他想站起来但是腿真的失力,跌坐下来,只能徒劳地碰上膝盖。
其实他知道她肯定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温酒来了她就走了。
他掏出仅剩的三颗药,塞了一颗到嘴里,打算疗伤再去寻找雪罗果。
伸手碰到一旁,碰到了小鱼缸。
他眸光微顿,有些讶然,她居然没带走这个。
作者有话说:
余浕:抛夫弃子的女人
云词:稍等片刻马上回来……
有点卡文啦,抱歉抱歉感谢在2023-03-18 22:40:08~2023-03-20 18:00: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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