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残疾恶龙的崽退回去了——以盼【完结】
时间:2023-06-09 14:45:48

  而如今的云词完全看不到这样的表情。
  她永远是生动的,自由的,热烈的。
  他捏着悬赏令,本想将这张悬赏林给捏碎,但是看到上面的人像,还是不忍心,重新平铺开。
  思绪不由地飘到了远方的云词和蛋蛋身上,也不知道蛋蛋会不会听话。
  云词其实不太擅长带小孩,每次都很小心翼翼,有时候还会忙的手足无措。
  他开始担心她会被蛋蛋弄哭。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适合思念,余浕靠坐在那里,任由思念的情绪涌上心头,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意识到自己在想念什么,他有点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挂在了云词身上。
  他起身走到窗边,仰头望着夜空之上悬挂的明月,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云词画给自己的平安符。
  小心地展开,透过月光,他突然发现这张平安符上好像还写着几个字。
  大概是用其他笔写的,被墨迹遮掩住了。
  他认真地辨别了下,才发现那几个字是——大傻龙。
  余浕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立刻联想到了,余浕和大傻龙的组合是‘余浕是大傻龙’。
  原来之前她都是这么想自己,难怪恨不得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余浕感觉自己有点气血开始翻涌,这人倒真是知道怎么气他的。
  他之前还不想她担心,不打算给她写信,现在看来有些信是不得不写了。
  他重新回到桌前,拿出纸笔,提笔想写却有些不知该写什么,以至于下笔第一个字,就顿了许久。
  一个‘吾’字被墨晕看不出什么字。
  余浕只能换纸张重新写,思索半晌,他还是提笔写上‘吾妻色色’,四个字。
  色色这个名字,只有他叫过,他便将这个名字当成他对她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写完开头四个字,后面便写的更快一些,余浕将一页整整的信折好,打算要人送出去。
  却先看到莫如月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余浕有些诧异,引她入了屋内,问道,“本君不是安排你在九天给温酒他们看伤吗?”
  莫如月只能恭敬地回答:“温酒已经没有大碍,虚微正在闭关,我没办法给他疗伤,担心您这边出事便赶来了。”
  余浕沉默了半晌,才挥了挥说:“一路奔波,去休息,暂时没有行动。”
  “君主,天药阁很危险,一定要小心行事。”
  余浕自然知道,或者也不是在此处修整。
  他此次来天药阁也不仅仅是为了诏安的孤魂,也是为了云词遗失的那颗心。
  莫如月看他心中有谋算的样子,也没多说,便想退下去,等她走到门口,她想到一件事又折了回来:“君主,我刚才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了甄蜜还有顾未然。”
  “甄蜜,顾未然?”余浕倒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这两人,“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方才我跟掌柜打听了,他们两是来这里找人的。”
  余浕按了按眉骨:“应该是找般若,他们当初在皇城便是冲着塔内的梧桐源木去的,现在大概是来般若要什么东西。”
  莫如月听完后,有些担心:“他们若是和般若连手,岂不是更糟糕?”
  “后续在看,不用太过担心。”
  “只是我们时间也不够了,君主你的双腿还没用雪罗果治愈,之前的药效也撑不住多久了。”
  莫如月的话提醒了他:“药效大概还能有多久?”
  “最多十天。”
  “够用了。”他知道诏安的孤魂若是在般若的手里,十天已经是极限,要不然那缕孤魂就真的不是原本的孤魂了。
  莫如月看他有些疲惫,便没有再多言,离开了屋内。
  余浕静坐了会,手中的信压回了桌上,现在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还是先不给她信了。
  他躺在床上,熄灭了灯便静心修炼。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了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他敏锐的耳朵,隐约感觉那可以放轻的脚步声,有些像云词的脚步声。
  心里一颤,那傻姑娘不会来找自己了吧?
  他急忙想起身认真听听,就听到了窗户被轻推开的声音,余浕已经听到了微弱的扇动翅膀的声音,是蛋蛋。
  云词还真来找自己了。
  他急忙撤了四周的结界,等着她自投罗网。
  云词是跟着蛋蛋一路找过来,她看蛋蛋正在用小爪子推窗户,跟蛋蛋传音:“你确定是这里哦?如果看到不该看的,你别怪娘亲。”
  蛋蛋乖乖地点了点头,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自己爹爹了。
  云词将窗户推开,带着蛋蛋小心翼翼地钻进屋内,屋内太暗了,但是借着月光能勉强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她还没说先看看是谁,蛋蛋就扇动着小翅膀飞过去,落在余浕的身上,嗷嗷了几声。
  但是余浕装睡怎么会被叫醒。
  云词却感觉不妙,她知道余浕睡觉很容易就醒,有时候她半夜起来找水喝,他也会跟着醒。
  现在蛋蛋这么叫他都没醒,她急忙走过去,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借着适应了黑暗的光,她伸手摸了摸余浕的额头,担心地朝蛋蛋说:“你爹爹不会重伤难愈了吧?”
  谁知下一刻,她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直接揽着扑到了他怀里。
  余浕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他微沉低哑的声音问道:“哪里来的采花大盗?半夜爬窗?”
  云词看他这不正经的样子,一拳就锤他肩膀上:“好意思说,一声不吭跑这里离开,还要人骗我,骗子!”
  “这叫一报还一报。”余浕亲了她一口,抱着人才觉得思念已经从心口溢出来了。
  “你这叫记仇!”云词想推开他,余浕就恶人先告状了,拿出那张平安符。
  云词看到这张平安符,就想拿过去,但是余浕直接举高:“是不是担心我看到什么?”
  她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偷摸写的三个字,咳了声:“你都看到了。”
  “这么喜欢骂我?”他伸手捏她的脸。
  “情趣情趣。”她没脸没皮地笑,伸手想将符纸抢回来,但是余浕直接把她扣得更紧。
  “什么情趣?”他逼问着。
  云词直接低头靠近他的唇,唇好似要吻上,却悬在那危险的距离,一双桃花眼在昏暗的光下潋滟着光:“床上的情趣。”
  她说完,注意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侧目一看就发现蛋蛋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用小翅膀捂着脸,发出微弱的一声:“嗷~”羞羞。
  云词被自己女儿这么盯着看,而且还刚调戏完余浕,脸顿时红了彻底,但是依旧装的很淡定:“我在收拾你爹爹,居然偷偷跑到这里来,还不告诉我们。”
  蛋蛋张大了小嘴巴,然后低头亲了余浕的脸一口,又眼巴巴地看着云词,好似再说,我也帮你一起欺负。
  余浕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蛋蛋的脑袋:“去睡觉。”
  蛋蛋立刻乖巧地点了点头,扇动着小翅膀就飞走了。
  云词这才羞恼地锤了余浕一下:“不知道蛋蛋很好学,记性还很好吗?”
  “嗯,所以让她记住你亲我的样子。”
  她倒是没想到余浕还有这么诡计多端的想法。
  “诡计多端。”云词从退开,但是余浕把她直接扣着她的手臂,细细地摸索着。
  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温柔的不像话:“怎么会跑过来?”
  “想看你死没死,居然敢一个来这里。”云词没好气地瞪他。
  余浕看她着不悦的样子,仰头就亲了她一口:“我以为你想我。”
  “呵,才不想。”她推开的脸,就挣扎着起身,“我饿了,你去要人给我送些吃的。”
  余浕从床上起来,点了蜡烛,看她一身风尘仆仆的伸手摸下她的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的话,那就复杂一点的。”她喝了几口茶水,“阳春面。”
  “这叫复杂?”余浕有点忍俊不禁。
  “我说复杂就复杂,快点去做。”云词现在可没有好心情对他。
  余浕无奈地点头,便出了房门。
  云词看蛋蛋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给她放到小窝里,盖上小被子,就重新坐到桌子前。
  刚才没注意,现在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着一封信。
  她好奇地拿过来,就看到信封上写着‘吾妻亲启’。
  “写给我的?”云词好奇了,没想到余浕这人还会偷摸给自己写信呢。
  云词偷偷摸摸地将信拿出来,拆开折在一处的信笺,展开就看到第一行写着‘吾妻色色’。
  色色?
  这是谁?
  作者有话说:
  云词:色色肯定不会是我
  余浕:……感谢在2023-05-18 23:59:42~2023-05-21 16:56: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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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十二只崽
  ◎你坠入爱河了◎
  云词想了半天, 也没想出余浕身边有谁叫色色的。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自己,余浕总是喊自己这个瑟瑟,难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叫色色?!
  这是多么不和谐的名字啊!
  而且谁会用色色当名字啊!
  云词本来有点无语, 但是想着每次余浕看自己都是色色地喊, 又觉得很好笑。
  最后实在忍不住撑着下巴, 笑了起来, 唇角都受不住地往上咧。
  余浕这人泛糊涂的时候,反倒有些吸引人。
  她偷偷地笑了回,本想将信的内容看完,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吓的她以为是余浕回来了,急忙把信塞回去。
  但是塞回去后, 发现脚步声是往前面走去的。
  而且还带着急切,她心想这么晚还有人这么着急?
  她正好奇, 就听到一道低低的惊讶声:“顾大哥, 你怎么了?”
  这声音让云词同样惊讶了下,居然是甄蜜, 看来刚才脚步匆匆走过的人是顾未然。
  他们两居然也在这里, 还住在余浕的隔壁, 这两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词走到靠近隔壁房的墙边, 耳朵贴在墙上,想听甄蜜和顾未然在干什么。
  就先听到一道男女交织的喘息声。
  这声音, 云词也挺熟悉的, 男女之间情难自禁的亲亲, 然后就是更深一步。
  果真下一刻就听到了更为刺激的声音。
  她记得书中这不是男女主的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看来今晚隔壁是会很激烈的。
  她正认真地听着, 一道阴影压下来,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余浕的脸。
  “你在听别人的墙角?”余浕有点哭笑不得,“羞不羞啊,色色。”
  云词现在听他喊这个名字,总是自觉地替代成了色色,心咯噔了下,有点莫名很适合自己的样子。
  她急忙拍了下自己脑袋,感觉自己可能要被余浕给洗脑了。
  这个名字一点也不适合如此正经的自己!
  余浕也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眼睛滴溜溜地转,伸手把人捞走,放在桌前,上面还放着两碗面,还有一碟酱牛肉。
  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不是饿了?听墙角还能解饿?”余浕调侃道。
  “这不是一般的墙角。”云词靠近他的耳边,在他耳边轻声说,“是甄蜜跟顾未然的墙角。”
  余浕看她满是兴奋的眼睛,侧目看了眼那扇墙:“你知道的还挺多。”
  “他们两今晚肯定很激烈,我们换个房间吧?”云词埋头吃面,含糊地说着。
  “他们激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云词抬头瞥了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是清心寡欲的人吗?”
  余浕:“……”确实不是。
  余浕眉梢都是忍不住的笑意:“色色,你对自己的认识很深。”
  然后他就被塞了一口牛肉堵嘴。
  两碗面两人都吃了干净,云词吃饱喝足,伸手搭在余浕的肩膀上,本想再听听对面的动静 ,发现一点怪异的声音也没有。
  “这么快就结束了?比你第一次还快。”
  余浕:“???”
  一时间他不知道她是在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我设了结界。”余浕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云词嘿嘿地笑了声,心里不自觉地往另一旁靠了靠,想远离他。
  但是被余浕给拉到了他怀里,随即就被他横抱起来了。
  “去干吗!”云词急忙晃着细白的腿,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吃饱了喝足了,你说要干嘛?”
  她一听这话,手便揪在一处:“你就不怕被人听你的墙角?”
  她刚说完,余浕将她直接丢到床上,就把她困在身下:“没人跟你一样,不知羞的。”
  云词抿着唇,耳根先红了:“谁说我不知羞的?”
  余浕看她雪白的脖颈染上绯红,诱人至极,他低头在她耳旁轻声道:“我说的,但是现在看来,你确实也会害羞。”
  他微凉的指腹碰上她的发热的耳朵,云词全身都颤了下,咬着红唇,眉目微垂看起来像是等人采取的白牡丹。
  等他灭了蜡烛,屋内再次陷入黑暗,他的指腹从耳旁摸索着摸到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头,他的唇就轻轻地吻过来,低声笑着说:“还害羞的很漂亮。”
  云词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样调情的话,只觉得余浕好像真的被自己给教出来了。
  现在什么都会了。
  “我想沐浴。”她才不想风尘仆仆的跟他发生什么。
  余浕于黑暗之中看她,沉默了下,云词的手碰上他的领口,勾了一下又一下。
  勾的人心痒痒的。
  最后余浕还是妥协了,在浴桶内弄了一桶水,把她放进去。
  云词正想好好洗洗,然后发现他也挤进来了。
  她转头看向他,有点不可置信:“你这也驾轻就熟了?”
  “嗯,你教得好。”
  云词:“……我觉得你在污蔑我…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深深地吻住。
  烛光晃动的半夜,在天色微亮时才彻底熄灭。
  *
  隔天,等云词醒来,余浕已经带着蛋蛋出去吃午饭了。
  她坐在床上,一时间有些神思恍惚,主要是累的,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起身把叠放在一旁整齐的新衣服穿好,发现下面还放着一根桃花簪,白玉所做的剔透漂亮,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菲。
  洗漱完,坐在桌边喝了口茶,想到刚才自己半梦半醒之间,余浕跟自己说,要带蛋蛋出去吃饭,要她醒了带着发簪就去楼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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