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夜：“那亲两下。”
见冷清墨不说话，徐雨夜又说：“亲到你满意为止。”
——
徐雨夜跑了。
在她晚上嘴被吸肿的时候，这个想法就成型了，第二天她就付出了行动。
陈辰开着车在十字路口接到了徐雨夜。
她带着口罩上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长舒一口气：“走，回K市。”
“这么容易跑出来？”不是play囚禁，陈辰调侃：“过家家？”
“他开玩笑的。”徐雨夜啧了一声：“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做。”
陈辰：“那你们玩儿的挺花。”
都对冷清墨说没利用价值了，冷清墨都能不生气，也不找人看着徐雨夜。
陈辰开着车问：“冷清墨是不是个恋爱脑？”
徐雨夜愣了一下，笑出声：“可能。”
谈个恋爱，恨不得家产都不争了。
“京都有什么动静？”短暂的调侃过后，徐雨夜转移话题：“冷家有没有什么动作？”
一提到冷家，原本浅笑的陈辰突然严肃起来：“冷祁似乎在打压别的市的产业。”
徐雨夜挑眉：“他还真敢做。”
这倒不是别的市嗯产业不能打打压，而是冷祁刚上任不久就急着点三把火，很难不烧到自己。
毕竟他的资历就摆在那里，冷氏的ᴶˢᴳ人能有多配合他？
陈辰问：“那我们需要做什么？”
“现在还不用。”徐雨夜扭头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气定神闲道：“我们静观其变。”
冷祁一旦控制不住场面，就会找人帮忙，那个人自然就是徐雪夜。
不管她是否愿意帮忙，都是徐雨夜进攻的好时机。
所以她等着冷祁做出一份“大事”。
——
冷清墨六点回去，这一个星期里，他养成了一个习惯。
就是抬头看看自己的屋子有没有亮灯。
六点不算晚，太阳还没有落下。
但是这个时间，也该开灯了。
他屋子的灯是冷白调，很容易看出来。
只是这一次抬头，屋子里透着一种漆黑，他眉心不自觉跳了跳，抿着唇上楼。
推开门，空荡荡的。
他按开灯，冷白的亮光站在他身上，显得孤独又清冷。
偌大的客厅里，一声轻笑出现的格外突兀。
他关上门，冷着眼把买来的小蛋糕扔进垃圾桶，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他最不喜欢吃了。
目光落在昨天徐雨夜吃了一半没吃完的蛋糕上，他拿起来咬了一口，红着眼把它扔进垃圾桶。
果然，甜腻腻的东西，他最不喜欢了。
——
回到住处，徐雨夜简单的下了面条吃。
屋子里空荡荡的，原本陈辰问过她用不用找一个保姆照顾她，她拒绝了。
在她看来，就算出了事，这事也不是一个保姆能解决的。
她摸摸肚子，一边吃面条一边给冷清墨打视频。
一个不接。
两个不接。
第三个接了。
冷清墨背光坐着，她有些看不清冷清墨的眼：“在干什么？”
“和你有关系？”冷清墨冷声道：“回了K市还问我干什么。”
他原本是想出声呛徐雨夜的，但是说出口的话就像一个怨妇一样。
直接闭嘴。
“别生气，这不是K市有事情。”徐雨夜笑笑：“而且我到了不是和你说了么。”
“你这是说？”冷清墨紧绷着唇，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这算通知，都到K市了才通知他！
“好好好，这事是我的问题。”徐雨夜眯起眼睛说：“吃饭了么？”
“没有。”冷清墨没好气的回：“气都气饱了。”
徐雨夜：“别气，身体要紧。”
第一百六十八章 饶了他
“你有事？”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找乐子？”
“别说的这么难听。”徐雨夜吸了一口面条：“我过去当然是想你了。”
他说：“那我回K市。”
徐雨夜毫不迟疑：“不行。”
他的呼吸声徐雨夜听的一清二楚。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么？”冷清墨看着她把面条吃饭，沉声开口：“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
“问什么？”徐雨夜有些茫然：“有什么是我不知道？”
“是，你都知道。”冷清墨冷笑一声：“你就连京都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冷祁这几天有动作就迫不及待的回K市，徐雨夜，你就不能为了我，哪怕还是要走，就不能和我好好告个别？”
“你看看我。”徐雨夜的小脸凑近屏幕一些，还有些红肿的唇在镜头里格外明显，她皮笑肉不笑：“我是因为这个才走的。”
“是你说让我满意，现在你又不满意。”冷清墨气笑了：“你的满意标准这么多变？”
“别和我偷换概念。”徐雨夜抬手点了点红唇，冷哼一声：“我嘴肿了今天回去也不好意思见人，都是因为你。”
冷清墨自知理亏，不满的为自己辩解：“难道我亲的时候你不满意？”
徐雨夜伸手把电话挂断。
安抚工作结束，她彻底下班了。
——
她左等右等，总算寻到了冷祁的一个错处。
没有丝毫犹豫，她挺身进局，势必要把水搅浑。
如果抓不住这个机会，徐雪夜一旦帮他解决，冷祁以后只会更谨慎。
带着一个亿，她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节节逼退冷祁。
就算徐雪夜反应再怎么及时，也于事无补了。
也激的徐雪夜亲自动身来了K市。
再次见到徐雪夜，她的变化很大。
没有了可爱甜美的公主裙，她束着高马尾，一身干练的黑色职业装，穿着高跟鞋，就那样出现在徐雨夜面前。
“姐姐。”徐雪夜很自觉的坐到徐雨夜面前，伸手夺了她手中握着的笔，垂眸道：“冷祁的事，能不能饶了他？”
她过来为冷祁求情，是徐雨夜没有想过的。
诧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徐雨夜倚着椅背道：“理由。”
“我没动冷清墨。”她的视线落在徐雨夜隆起的肚子，幽幽道：“你知道的，我如果要压他，很简单。”
“你去压。”徐雨夜巴不得她现在去压冷清墨。
到时候不说她能不能压垮冷清墨，就说她能多少天夺了徐雪夜的权。
徐雪夜咬咬唇：“所以这是计划好的？”
她在等冷祁出错，可徐雪夜又何尝不是再等冷清墨的下一步动作。
只要徐雨夜能拿出来部分实力帮扶冷清墨，她就能长驱直入。
可是现在犯错的是冷祁。
她被抓住了把柄。
“你不想知道冷祁为什么会被你揪住这么大的的错么？”徐雪夜直愣愣的盯着她，沉声说：“他动手打的那个人，对我有非分之想。”
徐雨夜听着她的话，手微微握起。
难怪冷祁会动手，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只知道冷祁动手的那个人是冷家的一个大合作伙伴，具体为什么打人，隐瞒的很好，她没查出来。
“得罪了那个人，冷家也饶不了冷祁。”徐雪夜苦笑：“你有揪着他的错处不肯放手，冷祁他会撑不下去。”
“你出手不就没问题。”徐雨夜松开握着的手，挑眉道：“冷家的合作伙伴，你得罪不起？”
她怎么可能得罪不起，只不过这样一来，徐雪夜解决好这件事会减少一些实力。
原本她是占着点优势，这件事她解决了，就会落入被动地位。
“他还不够重要。”徐雨夜笑笑：“该你做取舍的时候了。”
帮冷祁还是要莫家。
冷祁打人下了死手，合作伙伴不依不饶，非要他坐牢，就看徐雪夜怎么做了。
徐雨夜想了想，带着点玩味摸摸下巴：“冷祁再过几天，就会进去是吧？”
她说：“而且冷清墨也能再坐回冷家继承人的唯一一个，对我没什么不利。”
“姐姐，你又逼我。”徐雪夜握着那根笔，眼中的红血丝越发明显：“为什么你总是要逼着我做选择！”
“除了这一次，我没逼过你。”她眼中的笑意逐渐被寒意取代，嘴角紧绷着，厉声道：“你把我往死路逼，是你先开始的！”
“我没有想过要你死，是那个人自作主张！”徐雪夜捂住脸，带着点颤意：“我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徐雨夜冷哼一声：“那你说，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我这张脸啊姐姐！”徐雪夜抬起头，带着点癫狂抚上自己的脸：“他见我第一面就把我当成妈妈，之后就缠着我，为我做事，我查过他，可是什么也没查到。”
就算对那个人一无所知，她也敢用。
徐雪夜说：“就像你用顾肃，陈辰一样，除了他们你无人可用，我也是。”
她不敢用莫从南，一是她没把握莫从南会站在他这边，二是她不想把莫从南牵扯进去。
“她们都说，我是妈妈的替身，后来我也这么觉得，可是……”徐雪夜盯着她，眸光中带着怨恨：“姥姥死前，她说我不是，你才是妈妈的替身，我觉得我的人生真失败。”
她怨的恨的，都不是徐雨夜，可处处又都是徐雨夜。
原本她可以按着替身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为了莫家，为了徐雨夜，她可以，并且义无反顾。
可是，当真相摆在她面前，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连替身都算不上。
那她所谓的付出，隐忍，就像是虚无缥缈一样。
自始至终，她都在这场谋划的边缘，无论怎么努力，最后还会再次回到边缘。
“只有在冷祁面前，我才是我。”徐雪夜闭上眼睛，一行清泪落下：“姐姐，求你，饶了他。”
“拿莫家换。”徐雨夜敲敲桌子：“我只要莫家，爸妈给你的我不会动。”
她有的，徐雪夜和莫从南也有。
她说：“一个冷祁换一个莫家，就看你觉得值不值。”
第一百六十九章 蝼蚁
几滴眼泪，就想让她放虎归山，未免也太可笑。
徐雨夜附身，将桌子上的纸巾递给她，红唇轻启，带着点玩味的感觉道：“让我看看你的选择。”
是冷祁还是莫家。
徐雪夜轻笑，抹掉眼尾的眼泪，看着她很是平静：“骗不到你了呢。”
“以前我哭一哭，不管要求有多过分，你都不会拒绝我呢。”她把纸巾纂紧手里，“我这次来，也觉得会这样。”
徐雨夜比她更平静：“你是我妹妹么。”
她记忆中的徐雪夜，不是这个样子。
“是吧。”徐雪夜抚上自己的手腕，手指不自觉的摩挲，ᴶˢᴳ垂眸道：“我演的也挺累。”
“可是，我的确没想过要你死。”徐雪夜站起身，将手中纂紧的纸巾扔到她的办公桌上，带着些高傲挑眉：“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不死不休。”
她和徐雨夜的战争，早就不是一个莫家这么简单了。
在徐雪夜看来，打败徐雨夜已经成了她的执念。年少时追逐的目标变成了对立面，那她必然会拼尽全力，哪怕失去所有。
她关门的时候，余光瞥了徐雨夜一眼，她知道徐雨夜在看她，唇角微微勾起，轻声道：“再见，姐姐。”
徐雨夜揉揉有些疲倦的眉眼，拿出手机给陈辰发了条信息。
不管她帮不帮冷祁，这场战争都要结束了。
徐雪夜自以为的五五分，实际上，并不是。
她管了莫家那么多年，实力弱点一清二楚，没有着急动手，就是想看看她的手段。
现在看来，并不见长。
——
原本要进去的冷祁，突然被放出来了。
徐雨夜皱眉听着陈辰的汇报，抬手打断他：“你是说，冷家介入？”
陈辰点点头：“是，而且还费了不少力气。”
“因为什么。”徐雨夜想不通冷父为什么肯出手救冷祁。
是因为冷祁的妈妈，还是因为徐雪夜的施压？
可如果是施压的话，应该是徐雪夜费不少力气才能让冷祁出来，怎么也不会是冷家自损一千八。
陈辰：“冷家的决定，无从调查。”
潜台词：冷父自己的想法，没有人干预。
徐雨夜挑眉：“有意思。”
她突然有些可怜冷清墨，在他眼里不近人情的父亲竟然能为了一个相处不到几个月的人自损利益，而他想要握紧属于自己的东西都那么难。
冷父还会出手阻止。
他以为冷父唯利是图，现在才知道不被爱的一直他。
徐雨夜抿抿唇，对着陈辰摆摆手，有些颓废的撑着下巴。
看来还要再提前点。
——
冷祁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眼中的阴冷浓稠如墨，他熟稔的推开莫家的大门，精准无误的找到徐雨夜所在的屋子。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月亮照进来的微弱的光。
徐雪夜站在窗边，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如同为她披了一层柔和的纱。
她看着气势汹汹的冷祁，眼中没什么波动：“有事就说。”
“徐雪夜，你还是真是冷心冷肺。”冷祁解开袖口的扣子，往上捋了捋，露出精壮的手臂，他走到徐雪夜身旁，握住她的手腕，阴冷开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
“看了你就能出来？”徐雪夜冷笑：“更何况，我什么人你不是都知道么。”
“我出不来，你也不肯来看我！”冷祁用力攥着她的手腕，直到看着徐雪夜露出吃痛的表情，才松了点力气：“原来你还知道疼。”
“你在命令我？”徐雪夜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语气比他还冷：“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一枚棋子，也配要求她？
那一巴掌力气不算大，打在冷祁脸上也不过如此，他头都没偏，眼睛死死盯着她：“就算是条狗，也该知道点感情。”
“你连狗都不是。”被他攥着的那只手越来越痛，徐雪夜恶狠狠说：“贫民窟里的一条蝼蚁，没有我，你早就死在烂泥里了。”
知道徐雨夜在和冷清墨接触的时候，她立刻着手调查了冷家，如果不是那个人，她也不知道冷家竟然还有一个私生子。
找到冷祁的时候，他落魄的就像一条狗，和别人打架打到浑身是血，那股子狠劲儿越来越烈。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冷祁拿着一根铁棍撑着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