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一把推开身上身躯庞大的男人,可发现竟推不动!
“……”肖聿重低头重新吻她,两边嘴角却是上扬的,很是满意又开心的样子,边吻边呢喃:“乖,让我好好亲亲……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怀里的感觉,你主动点不行吗?我想被你疼……”
他的一番醉言醉语,把辛语的眼泪给醉落了。因为一下子想起了从前他们在一起的相爱时光。
他希望她主动,她经常主动亲他,明的,暗的,只要有机会就亲,他也很喜欢,甚至是享受,她每一回都被他反杀到像是要断气死掉一样。
可是现在,这份专宠已经落在另一个她身上了。
喉咙的哽咽太厉害,眼泪也滚落得更密集,被吻得满心酸痛的辛语忍不住主动回吻了肖聿重。
肖聿重就像是被开启了某个机关,双掌按着她脑袋狂吻起来。
就在辛语承受不住时,疼痛的双唇终于被饶过,脖子却遭了殃,她知道马上就要一发不可收拾。
“肖聿重,我疼你!我们先上楼好不好?”
肖聿重只顾着埋头苦干,根本听不进去。
辛语气到五味杂陈,他不碰她的时候,她还是排卵期,现在排卵期过去了,他这是碰她第三次,头一次还逼着她吃药。
这个该死的浑蛋男人!
“啊……”
突然的一下,辛语回过神来,被肖聿重的狠惊到害怕。
“肖聿重!”
上方的男人不知道听没听见,反正越加的疯狂。
辛语不清楚被酒精控制的男人要得如此疯和狠。直到感觉身侧有人躺下来气喘吁吁,纵情方歇。
辛语不知道身上裹挟的是谁的汗水,或许有他的也有自己的,黏乎得很,而心跳又快到要跳出来。
身旁男人的呼吸声从急促到平稳,确定睡着了。
辛语休息够了起身,不但整理好自己,也替他整理好衣服,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也不是黎书的替身。
正要上楼,肖聿重的手机震动的「呜呜」声响起。
犹了犹豫,她伸手从他的外套口袋内摸到出来看,是鉴定中心发来的,开头几个字就看见了结果。
百分之九九点九符合生物学上的父子关系。
早有预料的结果,没什么可伤心,可悲凉还是打辛语的心底油然而生。
上楼清洗完,辛语穿好衣服再度出门,出门前没忘记给肖聿重盖一张毛毯。
这次开了车库里最低调便宜的车子去附属医院,外面实在太冷了,也叫不到车。
早上九点,肖聿重在头痛欲裂中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客厅地板上。但身上盖着毯子,屋里开着暖气,便知是辛语。
“辛语。”他支着胀疼的头一动不动,光用嘴巴低喊了声。
屋子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好一会儿才侧头,因为想不起来昨晚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余光瞥见沙发上的手机,神色间掠过顿色,伸手拿手机。
一眼看见鉴定中心半夜发来的消息,他连看都不看,直接转发给周家人,而后删除了。
月子中心那边的电话蓦然打进来。
“肖先生,黎小姐抑郁症发作,把自己弄伤了!”
第49章 印子哪来的
肖聿重交代完月子中心那边,忍着头痛起身上楼。但遍寻二楼也没见辛语的背影,心底瞬时郁郁不欢,沉下脸色转身去洗漱。
出门时司机已经来到大门外等着,上车后直奔月子中心。
路上,肖聿重从手机调出大门监控,看辛语几点出的门,结果却看见极少开的奥迪竟在半夜开出家门。
暂停拉近画面,驾驶位上的人是辛语。
看到这,肖聿重的脸色立马覆满寒霜,胸口里更是有团火气在聚拢。
所以她一晚上都没在家!
“赵特助,查清楚我车库里的银灰色奥迪从昨晚到现在的去向。”肖聿重交待完就挂了。
她撇他在客厅睡他怪不了她半个字。因为他喝醉了确实上不了楼,但她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去,他倒要看看她上哪去!
没多久车子在月子中心门口停下,肖聿重下车快步进去,负责人早已等候多时。
步入黎书住的房间,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看见她这副模样,一路上都轻蹙着眉峰忍头疼的肖聿重转头看向负责人:“怎么回事?”
一直都在担心会不会出事的负责人忙不迭说道:“我们给她打了镇定剂,她就一直这样。”
肖聿重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又示意她出去。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肖聿重走到床边坐下。
感觉到床面下陷,黎书总算有了点反应,她失神的双眼回过神来,转眼看见心心念念的他坐在眼前,立马伤心到失控地哭泣起来,张开双手就要他抱。
“你来了……”
沉了沉吟,肖聿重俯身将她轻轻揽入怀里,手掌不断轻轻拍着她背。
黎书哭着说:“我梦见了阿冼,他怨我没照顾好豆豆……”
“只是梦而己,不必放心上。”肖聿重轻声安抚。
“可是豆豆确实被带走了……”
肖聿重立马打电话给周家人:“鉴定结果已经让人送给你们了,现在把豆豆送到月子中心来。”
听见他的话,黎书哭得更伤心,紧紧搂着他脖子不放。
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的负责人还在担心出事,思来想去,便打了电话给黎书的接产医生辛语。
辛语听了经过之后知道肖聿重也在那里,很不想过去看他们恩爱的样子,便以没空为由告知让同事过去。
“辛医生,黎小姐是你接生的呀,而且肖总又那么担心黎小姐。万一出了什么事,我这月子中心都开不成了,你就帮帮我吧!”
为难之下,且清楚肖聿重生气的后果,辛语这才答应了过去。
辛语开车到月子中心时,周家人也恰恰好送豆豆过来到,双方在门口遇见。
周家派的是老大周立庭,周氏接班人,原本这种事不用他来,但对方是肖聿重就不一样了。
周立庭微微颔首跟辛语打招呼,辛语也有礼地回点了头,而后转身进去,周立庭拎着婴儿篮跟在后面。
出了电梯,两人又是一前一后朝黎书的房间走。而等在门口急得团团转的负责人一见他们来了,立马放下心来,与辛语对视一眼后,走开了。
辛语抬手推门,那一瞬在想要不要先敲个门再进去。万一他们在做什么亲密事,有个外人在总不好。
可也只是一瞬。
他们敢做,就表示敢面对,何况周家人都知道黎书为他肖聿重生了个私生子。
果不其然,门一开——
肖聿重和黎书在接吻,很热烈的那种。
一刹那的猝不及防,辛语惊呆,愣愣望着他们,下一瞬回想起昨晚才与他的翻云覆雨,一阵恶心感顿时油然而起,胃里翻涌着。
但,辛语在极力压制着恶心感,没有调头跑去洗手间吐。
站在后面的周立庭也尴尬不已,没想到会撞见这等如同社死的现场。
不过,社不社死,全凭肖聿重怎么想。毕竟只要自己没感觉,有感觉的就是别人。
肖聿重蓦然一把松开黎书,冷睇黎书的黑眸深处布满寒霜,转头望向门口,赫然看见是辛语站在门口,遥遥相望间,他瞳孔深处缩了缩后,整颗心沉至谷底。
谁让她来的!
好几秒后才移开视线,望向她身上拎豆豆过来不好意思看里面的周方庭。
“周总把我儿子放下就可以了。”他淡淡开腔,并站起来,而黎书却拉着他手不放,他直接拨开,抬步朝门口走。
周立庭看眼见到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激吻后依然神色如常的辛语,暗叹了声功力非凡,上前把手里的婴儿篮递给肖聿重,不意瞥见辛语耳根处有个草莓印,讶了讶心底已了然。
原来不在乎是有原因的,各玩各的。
肖聿重接过婴儿篮,看着周立庭离开,最后才看向面无表情的辛语,而一看见她,他的气便聚集在了心口。
冷冷道:“来这里找茬,还是像上回在车里一样刺激黎书。”
“我也不想来。”辛语也冷冷回应,“但给产妇检查是当初协商好的约定,我们医院不会失信于人。”
说完抬步进去。
肖聿重暗眯起眼看着她冷冰冰地从身侧走过,视线扫过她耳下时,看见了眼熟的草莓印,而且很显眼,明显是新痕。
昨晚?
这一刻,肖聿重彻底怒了!
直接放下豆豆,折回两步一把拽过辛语手臂,冷怒不已地质问她:“印子哪来的!”
他突而其来的怒气,不仅惊到了辛语,也吓到了坐在床上正暗自得意着妆着抑郁和伤心强吻肖聿重成功的黎书。
黎书呆呆地望着一个拉一个扯的他们,不明白怎回事。
什么印子?
手臂被他拽得快要断了般的疼痛,听不懂他话的辛语眼里泛起泪光,怒道:“你给我松手!”
“回答我!”肖聿重的心被那个印子刺痛到快要疯了,双眼渐至猩红。
“神经病吧你,你弄痛我了!”辛语拍打着他犹如钢铁一般硬的手。
肖聿重眼里只有她耳下的印子,看不进她的疼痛,青寒着脸庞继续质问:“说,昨晚去哪了。”
他的来电铃声这时候打破这惹人窒息又惊恐的时刻。
见是赵特助打来的,知道是查清楚了她昨晚的去向,满身冰霜临了身,接通电话。
第50章 乖乖等着不许动
“肖总,银灰色奥迪昨晚两点半左右从肖总的家里开出去,直接去了附属医院,开车的人是肖太太。”赵特助说道。
附属医院?
满脸冷怒之色盯着辛语的肖聿重暗眯眼,“去那里做什么?”
赵特助沉默了两秒才小心翼翼回应:“项院长的母亲在那里住院,据说是肖太太在高速路上遇到抢救回来的。原本坐飞机去了国外的项之年…昨晚回到附属医院。”
闻言,肖聿重明白了那印子是哪来的。
她昨晚大半夜还出去,是跟项之年滚床单去了!
挂断电话,他一把用力捏住辛语两颊,几乎要捏断她腮骨的力道,痛得辛语说不出来,眼泪掉落下来。
“去哪了,嗯?”无视她的眼泪,肖聿重只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辛语的心里,此刻对他只有恨意,艰难地挤出话来:“值……班……”
话一出,肖聿重一怒之下直接将她甩出去,眼神冷冰冰地看着她重重摔倒在地,可也难消他心头之火!
值班!她竟有脸说!
没见过他发这般大的雷霆,黎书仗着自己的病,以及他对自己的呵护之心,壮着胆子下床走到辛语旁边。
“阿重,你干嘛这样凶辛医生,有话好好说不行吗?”说的话很善解人意,仿佛是治得住肖聿重脾气的正主,说完还缓缓蹲下来要扶辛语:“辛医生,你没事吧?他就是关心你,你别往心里——”
「去」字还没出口,辛语以及时闪躲的态度谢绝她的假意惺惺,不想给她碰到自己一个分毫。
却不想黎书硬是要扶辛语,还伸手去拉,在辛语闪躲时装出被用力推倒去一边,痛得直捂小腹。
“好痛……刀口好痛……”
辛语都被她这演技给搞愣住了,下一秒便见肖聿重大步奔过来,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看着他对黎书那细心呵疼的样子,绝望再一次盈满心间。
在她面前他对黎书都这般了,在她背后,可见他对黎书又该有多疼宠。否则开门那一下,怎会给撞见他热吻黎书。
“辛语,你过来检查!”肖聿重忽然命令。
辛语不愿意,也不要受这份委屈!
“我不检查,肖先生找别人吧!”说罢站起来,漠色转身就走。
肖聿重回头,见她那副目中无他还冷若冰霜的模样,怒火一下了攻上头顶,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口将她扯回来。
“人是你推的,检查!”他指着满脸疼的黎书,腾腾怒气瞪着辛语,“要是她刀口留下什么后遗症,我让这辈子都与医生无缘!”
“无缘就无缘!”辛语猛然爆发,冲他低吼:“我宁愿不做医生也不受你威胁!我不干了!行了没有!你爱找谁找谁给她检查!”
吼完再次转身,而肖聿重也因为她这样的反应松了拽她手腕的力道,让她成功离开。
走到门口外,空无一人。
不是没人,是没人敢跑到门口里看热闹,就算是听见了什么都不敢外传。
听得不明就里的月子中心的人看着辛语满脸泪水离开,都觉得辛语就不该给黎书接产,惹了肖聿重这样的大人物没好下场。
“阿重……”黎书呻吟着看向肖聿重。
肖聿重的心此刻乱成一锅粥,头也感觉更痛了,特别对辛语的怒气未消,面前还有脆弱的黎书要应付。
“忍一下,我让仁泰医院的人过来!”
说完,他转头望向连辛语的一丝温度都没有了的门口。
辛语已经拉开了车门,刚要坐进去,想到这是肖聿重的车,立马打消了再开的念头,转身离开。
不想回医院。
更不想带着这样的心情去见小不点。
辛语忽然发现自己生在滨城,可离开了肖家竟无路可去。
她还能去哪里?
妈妈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唯一的去处竟还是医院。
辛语觉得自己可笑极了,原来孤独总在这个时候跑出来嘲笑自己,笑她没人要,无人心疼。
肖爷爷肖奶奶再心疼她,他们也是肖聿重的爷爷奶奶,而她的爷爷偏瘫在轮椅,奶奶从小不待见她,甚至要大伯一家打死她。
唯一的女儿还是肖聿重的骨肉,生着病,却懂事太早,有事情却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这五年来的日日夜夜,因为一个信念她咬牙扛过来了,可现在又觉得好像是不值得的。
想得太多,辛语忽然觉得一颗心好累好累……累得双腿都是累的,再也不想往前走了,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太沉重,还是肩上背负的沉得难以呼吸。
走在跨河大桥人行道上的辛语蓦然停下脚步来,神情恍惚地直望着没什么行人的前方,隐约看见有人在桥边徘徊,却没有入心神。
寒风飞雪呼拍着她全身,乌黑的发丝上落了雪,慢慢融入发丝里。
她的脸冻得通红,被泪水浇过的皮肤刺痛不已,一个极端想法蓦然自心头生出——
冬天里刺目惊心的一幕骤然上演!
“跳桥了!有人跳桥了!有人跳桥了!快救人啊!”
零星路人见有人从桥里翻身跳下去,扯开喉咙大声呼喊,并趴在桥边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