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曲天歌总觉得难以启齿，所以一直在逃避。
每次亲热的时候，情到浓时，她也会下意识离开他的怀抱，点到为止。
秦牧寒早就察觉到了，所以从来都没越界过。
天知道他对她的渴望程度有多大？
早晚都要洗好几遍冷水澡，才能冷静下来的程度！
秦牧寒是没想到，自己的隐忍，被曲解成了另一个意思。
他可委屈了。
所以他再也不想装下去了。
秦牧寒从后面抱着曲天歌，胸口贴在她背上。
她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以及那滚烫的体温和僵硬。
男人用鼻尖蹭着女人的耳垂。
惹得她一阵阵酥麻，不由得缩起肩膀。
热气呼在她耳后。
“等你伤口好了……我们试试？”
曲天歌的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她听见自己吞了吞口水，害怕得缩起身体，用被子捂住脸。
然后用很小的声量回答秦牧寒。
“以后再说。”
第222章 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曲天歌的伤口不算特别严重，在医院住两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秦牧寒一直陪着她。
直到出院回家后，依旧跟她形影不离。
“你这几天一直陪着我，都没处理工作，太耽误公司的了，今天抓紧时间去回去公司吧。”
秦牧寒不为所动。
“我在家里开视频会议就可以处理，其他的事，让秘书送文件过来就行。”
“你不在公司很多天了，这样能行吗？”
以前秦牧寒最在意的就是公司利益。
他会在开会的时候给员工画大饼，说公司是大家的，挣了钱大家都能一起分。
他会在年会上激励大家一起为公司奋斗，为自己的家努力。
他以身作则，加最多的班，出最多的差。
可现在，秦牧寒连续几天不工作了。
公司的电话他也几乎不接。
如此极端的改变，让曲天歌愈发感到不安。
“你不会真的想让公司倒闭吧？”
“还没嫁给我，已经开始适应当总裁夫人了？”
“算了，反正我都离职了，你公司倒闭也影响不了我。”
秦牧寒似笑非笑，眼底尽是她看不透的心思。
原本曲天歌没太在意。
下午，男秘书把公司文件送来别墅的时候，秦牧寒正在喂曲天歌吃粥。
“秦总，董事会那边有不满的声音了。”
男秘书没有刻意回避，当着曲天歌的面前把公司焦灼的情况说出来。
“公司高层管理员之中也开始说闲话。”
“有些项目进度被拖了两三天，合作商那边也不太好交代。”
“今天股市开盘，有下跌的趋势。”
“投行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些股东已经开始抛售股票了。”
曲天歌闻言，瞪大眼睛看向秦牧寒。
他脸色毫无波澜，像是在听着天气预报，目光紧紧盯着曲天歌，专心喂食。
“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他轻描淡写地道。
那位男秘书欲言又止，半晌，还是点点头离开。
屋里没有外人后，曲天歌也忍不住了。
“秦牧寒，你清醒点，秦氏集团可是你爷爷的心血。你得学会拎清主次！”
“张嘴，这是最后一口了。”
“……”
曲天歌看出来了，秦牧寒压根不想讨论公司的事情。
她有点炸毛。
“秦、牧、寒！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牧寒轻轻放下手中的碗，语气温和。
“歌儿，你对我一点信心没有？”
曲天歌拧眉看他。
男人又接着说：“我有分寸。”
“你现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个有分寸的人。”
他笑了笑，伸手抚摸曲天歌的头。
“不错，挺有总裁夫人范儿的，看样子你已经习惯这个身份了。”
“你这是顾左右而言他。”
“别问了，歌儿，乖乖养病，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操心。”
曲天歌好像听出了什么端倪。
但还没等她继续追问，秦牧寒已经站起身，拿着碗转身到厨房去清洗。
曲天歌终于get到了默契。
再也不劝他去上班。
一整个下午，秦牧寒陪着曲天歌看电视、综艺、电影……
秘书送来的文件一个，他仍然都没打开过。
虽然曲天歌心里也有点急。
但一想到秦牧寒那副淡定自如的样子，她还是努力将急迫的感觉压下来。
曲天歌隐约感觉到，秦牧寒是故意不理公司的。
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晚餐是点的外卖。
秦牧寒出去取外卖的时候，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回来。
曲天歌扶着墙壁走到玄关，隐约听见秦牧寒在门外讲电话。
“网已经撒了很久，是时候收回来了。”
她满脑子疑惑。
秦牧寒在跟谁说话？
他说的撒网是什么网？
公司的事，他不是完全不管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在演戏？
第223章 秦牧寒你这神经病
曲天歌已经猜到秦牧寒在搞事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暴风雨比想象中来得快。
翌日早上。
“铃——”
“秦总，投标项目临时出状况被迫暂停。”
“董事会吵着要召开会议，您今天方不方便来公司一趟？”
男秘书态度非常卑微，就差没有恳求他去上班了。
曲天歌还以为，事情这么大条了，秦牧寒就会去公司。
谁能想到，他却淡定地表示：“那就视频会议吧。”
男秘书强烈震惊。
“啊？”
“视频会议，听不懂？”
“可这是董事会议，用视频会议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不会用电脑和手机吗？”
“……”
男秘书那边只好挂断电话，苦着脸去通知董事会。
曲天歌抱着一袋瓜子，坐在旁边看热闹。
只见秦牧寒不慌不忙，拿起平板电脑，缓慢地打开视频会议。
会议刚开始，几个董事就劈头盖脸怒骂起来。
“秦牧寒你到底还想不想当总裁了？要是你这脑袋里只有女人的话，就赶紧下台。”
“投标项目被迫暂停，你知道公司损失了多少钱吗？都这样了你还不去公司上班？！”
“今天的股市掉了多少个点，你看到了没！”
“想当初我们对你期望那么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辉煌成绩，结果现在你给我们闹这一出？”
“你不想干就别干！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氏集团没了！”
曲天歌从来没见过董事会这么愤怒。
平板电脑传出来的怒骂声，在客厅里回荡了很久很久。
秦牧寒依旧毫无波澜。
那淡漠的坐姿，仿佛坐的不是沙发，而是国王宝座。
尊贵，权利，藐视众生。
他嘴角微勾，语气带着轻笑。
“嗯，是不想干了。”
曲天歌：？？？
董事会：！！！
秦牧寒：“来，提个名，你们想让谁来当总裁？”
会议里的董事们同时陷入寂静。
曲天歌没有入境，却也距离秦牧寒不远。
她清楚地看见平板电脑里每一位董事的表情。
愤怒、震惊、恐惧、心虚……
“怎么都不说话了？”
秦牧寒伸手指了指屏幕。
“王董，你先来，提个名吧。你觉得谁最有资格当执行总裁？”
被cue到的王董虎躯一颤，忽然怂了。
“秦总，之前你干得挺好的，现在怎么突然工作态度变消极了？”
“替你们这群老家伙赚钱，心累。严格来说，我也算是个打工人，你们是不懂打工人的烦恼的。”
“……”
神特么打工人！
别说那群董事，连曲天歌都无语了。
秦牧寒：“我想放假，你们批一下，带薪休假一个月，理由是陪我女朋友环游世界。”
董事们：“不行！”
秦牧寒：“那你们就提个名，让谁来代替我的位置？”
董事们沉默了很久。
不是他们心里没别的人选。
上次开会，秦牧寒已经表演过一次枪打出头鸟了，这次根本没人敢第一个站出来。
他的狡诈，董事们早就领教过了。
谁先说话谁挨打！
“你们不提，那我提。”秦牧寒含笑着道，“就让祁泽来当总裁吧。”
董事们满脸震惊。
曲天歌惊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祁泽？？？就是那个，在国外学了心理学，回国之后好吃懒做的二世祖？”
“你们秦家就没有其他靠谱的人选吗？！”
“我不同意！公司不能让一个没有管理能力的人来带领！”
“既然你要举荐自家亲戚，好歹也选个靠谱的。秦总，你不是还有三个堂兄弟吗？”
“对，我也想到了，秦家还有几个堂兄弟，能力都不比祁泽差，随便哪个都行。”
“我觉得秦昭和秦峰都不错。”
“我觉得秦仁可以。”
曲天歌诧异至极。
她之前没了解过秦牧寒家族的事，今天才知道他除了祁泽之外，还有其他的堂兄弟。
是关系不太好吧？
董事们都在各说各话，秦牧寒单手托着下巴，眼眸含笑。
“要不你们搞个投票吧？”
董事们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妥。
“好，那就投票，我投秦昭。”
“我投秦仁。”
“秦昭。”
“秦峰。”
……
十分钟后，统计结束。
“秦昭八票、秦峰五票，秦仁六票。”
秦牧寒点点头，对着平板电脑鼓掌。
“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掌声落下，伴随着他清冷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就让祁泽来当总裁吧。”
“？？？？？？”
“我是大股东，我有一票否决权，这事还是我说了算。”
“你特么……”
“散会。”
秦牧寒果断又利落地把视频会议关了，平板上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所有人错愕又愤怒的表情。
曲天歌傻眼，瓜子掉满地。
男人抬头看向曲天歌，笑眯眯的表情像只求夸的哈巴狗。
“小祖宗，我请假了，可以带你去旅行了。”
她的手抖了抖。
一秒。
两秒。
三秒。
“秦牧寒你这神经病！！！”
第224章 祁泽带苍蝇拍上门算账了
秦牧寒很得意，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有什么问题。
没过多久，别墅的门铃就被人敲响了。
“秦牧寒你开门！！！”
曲天歌一愣。
那声音，好像是祁泽……
秦牧寒慢悠悠地走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见祁泽举着苍蝇拍扑过来。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为毛让我去当总裁？！啊？啊？！”
秦牧寒敏捷地躲开愤怒表弟的攻击。
祁泽连扑几次空，怒火更旺盛。
“你躲什么躲！刚刚在董事会里提我名字的时候，就该预料到会被我找上门算账的！有本事你别躲啊！”
秦牧寒手插兜里，面无表情地躲开苍蝇拍。
“有本事你也去上个班，换我在家里好吃懒做。”
祁泽：“@￥&#+=*~！”
曲天歌：“……”
不知道是祁泽太逊，还是舍不得下手，追着秦牧寒打了好久，都还是没伤到他半点。
他气急败坏，把苍蝇拍摔在地上。
“哥啊啊啊！！你存心搞我是不是？”
秦牧寒点头：“是。”
“你好歹毒啊！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吗？！”
“被你这个庸医祸害了那么久，肯定要讨点利息。既然你学医不行，就去学点经商。”
“……”
歪理都被说成道理了。
祁泽满脸写着怨气，转头看向曲天歌：“嫂啊啊啊！求求你帮我说话吧！集团总裁我是真当不了！”
曲天歌讪笑着耸肩。
“我已经不是秘书了，公司的事我不管。”
虽然她也觉得秦牧寒的决定非常离谱，但还是坚决不插手。
秦牧寒曾经说过，下棋手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招数。
或许……
他故意让人看不出来他正在下棋。
当然了，这只是曲天歌单方面的乐观猜测。
搞不好秦牧寒真的因为谈恋爱上头，觉得工作没意思了，才这样胡闹。
“哥！哥！！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好不好？”
祁泽在别墅待了很久。
又是骂，又是央求，死死拽着秦牧寒求情。
“你都知道我妈不喜欢我跟你们抢东西，这事她知道了肯定要打断我的腿，你赶紧让秦昭替你接管吧！”
“那挺好，要是她打断你的腿，我就让人每天准时推着你去公司上班。”
“……”
这表哥太阴毒了。
祁泽习惯躺平多年，花天酒地，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一时间让他去上班，就跟要他的命没差。
让他卷，他是真卷不动。
“别人都抢着当总裁，你倒好，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秦牧寒就差没吐槽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祁泽呸了一声。
“我要是真想工作，早已经是医学界顶流了，谁稀罕当总裁啊？俗气。”
每个月家族基金发放的零花钱已经非常够用，祁泽早就习惯啃老。
钱都够用了，谁还要去上班啊？
他又不像秦牧寒那个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