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大佬的咸鱼抱枕
作者:奚音
简介:
屋外狂风暴雨,杀声漫天。
屋内宁曦华突然从榻上惊醒,半撑着身子,一脸迷茫:“怎么了?”
男人一手执书,一手一把将人按进怀里,淡淡道:“没什么,睡你的觉。”
“哦。”
宁曦华倒头就睡,大佬这么淡定,就是外面在下刀子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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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书,宁曦华本只想改变身为原书女配的悲惨结局,不料阴差阳错成为了原书隐藏大佬的专用抱枕。
大佬人美钱多易顺毛,唯一不好就是偶尔病娇。好在她咸鱼心大不计较,大佬被刺她挡箭,大佬打架她递刀。
苟到最后,咸鱼也能躺赢。
……
偶尔挣扎的咸鱼女主×偶尔病娇的白切黑男主
甜宠无虐,双向奔赴
……
非女强文,爱好大杀四方型女主慎入
第1章 回京
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
救命!
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
在线等!急!
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
………
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
“郡主,上船吧。”
“好。”
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
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
是的,她穿书了。
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
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
令宁曦华印象深刻的是,这本小说里居然有个和她同名的恶毒反派女配,因为痴恋男主,各种使坏陷害女主,却屡屡反向助攻了男女主感情升温。
宁曦华没想到她头一天晚上还在吐槽这小说里的糟心女配,第二天醒来就穿成了女配本配。
她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她的父亲宁王同意了和男主的亲事,第二天便准备向圣上请求赐婚。
宁曦华简直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女配和男主订婚后就一直在男女主之间搅天搅地,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啊。
她可不想掺和男女主之间的虐恋情深,何况还要搭上她自己的小命。
宁曦华略一思索,立刻决定干脆一走了之。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她第一时间抱着宁王大腿,跟宁王哭着喊着说她反悔不嫁了。
并且为了表示不嫁男主的决心,她毅然决然向她父王提出了回族地猗州生活几年的要求,还美其名曰,休养身心。
宁王半信半疑,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同意送她回了猗州。
本以为小丫头一时兴起,待不了多久便会闹着要回来,没想到倒是在猗州住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三年。
宁曦华的确是乐不思蜀,猗州身处江南,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加之她身份又高,整个猗州也没几个不开眼的敢得罪她。
祖宅里的老太太和堂兄妹们更是把她当个宝似的捧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更重要的是,原书的情节基本都在京城展开,她在猗州这三年,压根连男女主的面都没见到。
这次回京,实在是她躲不过去了。
原书里今年太子就会因病逝世,男主在宁王的扶持下在第二年就顺利登上了太子之位。而男主刚被立储不久,原身就去世了。
至于死因……
宁曦华想起原书的描写,和脑中的记忆,眼中一寒。
已经躲了三年,事关性命,她实在是不敢再躺平了。
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
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主被立为太子,万一再被直接赐婚,她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还能保几天。
此次回京,也因为宁王催的紧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身才将将14岁,而她今年,已经17了。
像宁曦华这样17岁连亲都还没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宁曦华贵为郡主,也难逃悠悠众口,不用她父王催促,猗州的老太太都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回京城了。
而身为宁王唯一的嫡女,有封号、有封地的越曦郡主,她的亲事也必不可能在小小的猗州便能定的下来。
在宁王和老太太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终于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本来她父王想派人专门护送她回来,她却懒得兴师动众。
再加上回来走的又是水路,几乎没有水匪之流,安全的很。于是她便只带着松依和几个老宅的护卫,便踏上了归途。
上船的时候,猗州还飘着蒙蒙细雨,松依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小心的为她提起裙摆,避免被地上的水渍沾湿。
宁曦华抬眼望着码头远处被烟雨模糊了天水界限的江面,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总觉得这就像是这次回京后,她模糊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
算了,淡定,想太多也没用,兵来将挡吧。
四个时辰后,宁曦华就淡定不下来了。
她预想过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种曲折,但万万没想到这曲折从船上就开始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晕!船!了!
当初来猗州的时候走的陆路,这次为了图方便选了水路,但她没想到原身居然会晕船!
宁曦华垮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刚开船的时候她就晕船了,松依又是生姜又是膏药的伺候她,但对她这幅娇贵的身体半点作用都没,该恶心恶心,该头晕头晕。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总没感觉了吧。
这下可好,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人呆在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宁曦华实在受不住下了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却觉得更恶心了。
她索性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套上了外裳,又披上了披风,也没叫醒松依,一个人出了房门。
雨已经停了,初春的江面还是很冷的,江风一阵阵刮过宁曦华的脸庞,刺激的她瞬间裹紧了身上的白貂披风。
一轮明月高悬,在江面上洒下粼粼波光,客船带起的浪花声,更映衬着四下万籁俱寂。
除了月光,便是不远处船舱房檐上一点微弱的烛光摇曳,灯火在甲板上投下了一小片光亮。
她呼着江面吹来的冷风,风中夹杂着雨后潮湿又清新的水汽,终于让她胸口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了一点。
“扑通”。
落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宁曦华还在到处张望时,又一声扑通传来。
这次她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声音的来源。在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人将一个等人高的麻袋丢进了江里。
显然刚刚第一次落水声也是这么来的。
视力极好的她甚至在麻袋丢下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从里面滴下来的暗红色液体。
好家伙,这是作案现场?
月黑风高夜,杀人灭迹时啊。
第2章 初见
看见这场景,宁曦华瞬间觉得自己后脖子上的汗毛都被江风吹的立起来了。
这什么运气?出来透个气都能遇上犯罪现场!
她此刻十分懊悔拒绝了她父王派人送她的提议。
这俩人手法干净利落,抛个尸丝毫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专业的。
而现在送她回京的都是老宅的普通护卫,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果对方这时想杀她灭口的话,或许还没等到她的护卫赶到,她人就已经同那些麻袋一样沉尸江底了。
宁曦华十分焦急地思考对策,但面上丝毫不露,仿佛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她审视了下自己的位置,她站在甲板靠南边的位置,那两个侍卫在甲板靠北边的位置,中间隔了船舱和转角。
要不是对方移动到靠中间位置的船舷抛尸,她根本看不到转角后有这两个人。
她心里寄希望于天色太暗,对方根本没看见她,脚下却已经开始缓慢又无声的向后挪了两步,希望能借着转角位置再次挪回对方的视野盲区。
“主子。”
宁曦华瞬间一激灵,僵硬的转头看向那两人。
只见那两个侍卫正死死盯着她,却抬手向另一人行礼。
显然她已经被发现了,这一声“主子”,是在请示该如何处理她。
宁曦华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但她还是硬撑着面无异色的向那个“主子”看去。
这才发现靠近转角处,露出了一片白色的衣角和半张侧脸。
那人微微向她的方向转了下头,月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明暗分界的线正好划过了他高挺的鼻梁,显得整个轮廓更加凛冽。而光影的分割更是给清冷的侧脸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诡谲。
眉飞入鬓,唇薄如纸。上苍造物时仿佛对他格外偏爱,为他脸上每一处线条的转折都勾勒出了最完美的弧度。
但最令人难忘的是那双眼。
当他抬眼向她看来的时候,宁曦华马上就将刚刚令她惊艳的五官抛诸脑后,只剩下他望过来的一双眼。
那双眼锁定她的一瞬,她的脖子仿佛在这初春的深夜里被放了一块冰,一直从脖颈滑到脊柱,冻的她全身汗毛根根竖起。
那是一对双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本该多情的弧度却被他眼中的冷光生生压了下去。
不是温润的一泓春水,而是寒冬里坚硬不化的冰凌。
那眸光,比这江边水,天上月还要冷。
而他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漠然,漠然到不像是在看她,或者说,根本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
这个人很危险。
宁曦华的第六感告诉她,甚至可能都不是第六感,而是动物面对狩猎者时的直觉和本能。
她停下了后退的脚步,一下子有些进退两难。
如果现在她掉头就跑,边跑边喊人,或许对方忌惮人多眼杂不敢动手,但也可能在惊醒其他人前她就已经魂归故里了。
但凭领头那人一看就不好惹的样子,对方若真想要她命,她即使逃得了现在,也不一定能活过今晚。
不是她悲观,她对于危险的直觉,一向很准。
思定后,宁曦华不退反进,朝那人方向走了几步,将自己整个人都暴露在对方视野当中。
她拿出了这几年来比面对教导嬷嬷时还认真的态度,姿态端庄,恭恭敬敬的向他行了一个世家小姐在正式场合上才会对上位者行的大礼。
她行礼是想告知对方,她并无恶意,也愿意顺服对方,保守秘密。
但她出身世家,身份不低,杀掉她会引来一系列麻烦,以此打消对方灭口的念头。
就在宁曦华还在犹豫要不要再直接一点,表明自己越曦郡主的身份时,那白衣男子竟遥遥对她点了点头。
好似这人只是在哪个名门宴会上碰见了一个身份略低的小姐,一脸理所应当的受了她这大礼,然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表示这礼我领了。俨然一副世家贵公子的做派。
那人随后终于开了尊口。
“走吧”。
这一声如碎冰坠湖,声音仍旧是冷的,却隐隐带了些恰到好处的清润。
宁曦华却是被他这一声唤回了飘忽已久的心神。只见那两个黑衣侍卫,竟也遥遥向她拱手作礼后,便跟着白衣男子一起消失在了转角处。
等到对方的身影完全消失,周围又一次寂静下来时,宁曦华早已软掉的脚才感觉像是再次有了知觉。
她也不敢再多做停留,转身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客舱里。
直到躺在床上,宁曦华仍觉得心有余悸,也不禁暗暗猜测对方的身份来。
这艘客船是猗州通往京城最大也是最豪华的客船,票价十分高昂。乘坐这条船往来的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名士。
看那白衣男子通身的气度和两个护卫训练有素的样子,必然不是什么寻常家世。宁曦华未曾在猗州见过这等人物,想必是京城里哪位侯府公卿家的。
不过,又有哪位侯府公卿家的公子能在这客船上悄无声息的杀掉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呢?关键是,为什么要杀人呢?
这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不过好在对方似乎并没有想灭她口的意思。宁曦华也懒得再深究太多,好不容易苟得小命,还是别在危险边缘疯狂猜测了。
至于到了京城会不会有什么后患……
算了,可能也不止这一个后患,男女主不还等着么?
债多不压身,宁曦华扯过被子,蒙头就睡。
………
“主子,刚刚那女子是?”
怀流有些不明白,明明那女子已经看见他们了,哪怕对方是个世家女,依着主子性格,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解决了,为何偏偏放过了她?
“你看见她身上的披风了吗?”
苏璧玩着手中的青玉茶杯,不甚在意的提点了一句。
“披风?”怀流一头雾水。
他只记得那女子披了一袭白色披风,站在甲板上被江风吹的翩然若仙,好似月下神女。虽然那女子姿容绝艳,但主子也不是见美色就心软的人啊?
“主子说的是那身白貂披风吧。”怀川接道。
“那女子身上的白貂披风通体雪白,找不到一丝杂色,猗州虽富庶,但这种品质的白貂披风整个猗州也找不出几件来。”
怀川冷冷瞥了眼怀流,怀流从那眼神里精准地接受到了他的鄙视。
“你是说这女子身份不一般?”怀流才不管怀川怎么看,只顾着确认猜想。
“猗州能随便穿着这披风的世家女,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如果是她,动了的确会很麻烦。”
怀川叹了口气,连他都以为对方只是普通世家女。
上船前他们大致排查了所有船客,看起来都是一般富商和京城里品阶较低的世家子弟。
但谁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在船上,还只带了几个普通护卫,一点排场都没有,以至于他们在排查时完全忽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