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靠改编buff反转剧情——豆花很甜【完结】
时间:2023-06-14 17:13:47

  “殿下,成大事者你能拘泥于儿女私情!”青衫客打断景沅,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蛊惑,“你难道忘了你母妃是怎么死的了?待我们大事一成,何愁没有绝色佳人,何必拘泥于一人。”
  景沅心中满是纠结,他知道柳韵的存在是危险的,却始终狠不下心,直到“母妃”二字传入耳中,眉头一跳,狠狠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方才的困扰已经不复存在,他凑近烛火点燃信纸,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那就按先生说的做吧。”
  青衫客低头恭敬地应了声是,深深看了一眼景沅便退了出去。
  信已经送出去好几天了,始终没有收到回信,这天夜里,柳韵又趁着夜色偷偷溜了出来,来到了假山后的小涧处。
  洞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柳韵有些沮丧,从来没有过信送出去好几天没有消息的情况。
  她正准备退出来,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点亮光,下意识向旁边一躲。
  “叮。”一支冷箭钉在假山的石壁上。
  紧跟着不远处又暴起一团银白色的刀光,直奔柳韵而来,小涧狭小无处可躲,眼看她就要被斩于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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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痛打国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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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韵绝望地闭上眼,看来今天要丧命于此了,只可惜还是没有等到景沅的回信,她心中一阵酸楚。
  “铛铛铛铛。”旁边突然响起一阵金戈之声,紧接着腰部一紧,被人带着腾空越过假山,落在一片空地上。
  柳韵这才睁来眼睛,带着些许期冀看向身侧,来人身材瘦削,发髻高耸,却是本该早早歇下的苏棠。
  “此人是死士,只要能将人留下,”苏棠不及和柳韵说话,将她轻轻向后一带,自己则持剑拦在身前,对正在酣战的明\喊了声,“死生不论!”
  明\远远应了一声,手下招式突变,愈发凌厉起来,杀手本以为苏棠会吩咐手下将他生擒,闻言心中一乱,没两下就被明\抓住空隙,一剑刺于肩上,紧跟着一脚正中胸口,杀手喷出口鲜血,落在苏棠二人面前。
  “别动。”苏棠见杀手挣扎着想站起来,上前踩住他的胸口,挑开他蒙脸的黑巾,口中啧了一声,“身手差,长得也平平无奇,倒是不知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本就恶狠狠地瞪着苏棠,听了她的话更是气的差点再吐出一口血。
  “娘娘,此物是方才打斗中从此人身上掉下来的。”明\走过来,将手中一枚木牌交给苏棠。
  苏棠拿过来一看,木牌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背面雕了一朵惟妙惟肖的山茶花。
  柳韵看到茶花的瞬间心仿佛被浸入寒冰之中,景沅生平最喜的便是山茶,有一年生辰她还曾着人寻了株难得的千叶茶送去肃王府。
  杀手见自己的木牌落入苏棠手中,眼神一变,双手发力就要撞上苏棠的剑尖。
  苏棠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提剑后撤,但还是完了,剑锋擦着杀手的脖颈而过,血顿时涌了出来。
  杀手本就存了必死之心,对自己下手也是极恨,瞬间就没了气息。
  很快被打斗声惊动的禁军也赶了过来,为首一人上前见礼,“卑职护驾来迟,还请娘娘恕罪。”
  “无妨,将此人待下去好好搜查一番,”苏棠不动声色地将木牌收于袖中,“歹人能混入后宫,不会没有人接应。”
  “是!”后宫出现刺客不是小事,禁军不敢怠慢,连忙命人将杀手尸身抬走,亲自带人四下查探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苏棠放心不下柳韵,同明\一起将她送回了披香殿。
  “不会是景沅!”刚到寝殿还来不及坐下,柳韵开口便嚷了出来,看到苏棠神情微妙的目光,又神情慌乱地低下头。
  苏棠向前走了两步,静静地审视着柳韵,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问道:“我从来都没有说是景沅下了手,你紧张什么?”
  “我....”柳韵想说什么,又马上闭紧了嘴巴,只是不断地摇着头,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苏棠还是自己。
  “是因为这个吧,”苏棠拿出木牌,一步步地逼近柳韵,给她施加压力,“你认出来木牌上的花是景沅最喜欢的茶花,对不对?放眼京城,恐怕喜爱此花的也仅有景沅一人,只有他才会将其作为标志绘制在令牌之上,是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令牌也可以是伪造的!”柳韵仿佛找到了支撑自己的铁证,她鼓起勇气迎向苏棠的目光,“是有人知道景沅喜茶花,伪造了令牌,甚至方才那个杀手,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自尽了,为的就是让我们怀疑到景沅身上,一定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请你告诉我,为何你把信送出去没多久就来了杀手?”苏棠看着依然执迷不悟的柳韵,眼底满是悲悯,“我入宫之前一直是你掌管后宫,从未出过差错,谁有那么大的能力瞒过你混入宫中?又有谁知道那个时间你会在假山后?”
  三个问题柳韵一个也答不上来,她腿一软坐在椅上,什么话也不说。
  苏棠见她这样也不忍再继续逼迫,只是将木牌轻轻放在她掌心,“你要说服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心,你的心要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说完便带着明\离开了寝殿。
  刚走到院中,就听到殿中爆发出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嚎声,声声催人泪。
  随后一连几天的晨会柳韵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告了假,据说她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苏棠也是愁眉不展,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强迫柳韵直面真相这件事做得到底对不对。
  明\见苏棠一直闷闷不乐,心里生怕她憋出病来,又见这两天天色不错,于是安排好车驾,拉着苏棠出门散心。
  马车一路来到城南,主仆二人在集市上东走西逛,不一会儿功夫,明\手上已经拿满了各色话本和果子吃食。
  “前面有个酒楼,咱们不如过去歇歇脚吧。”苏棠透过车窗看到酒楼的标识来了兴致。
  明\忙命车夫找了地方停车。
  进了酒楼发现二楼有说书先生,苏棠带着明\走了上去,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靠窗的空桌落座。
  说书人口条极好,说到关键之处还辅以口技,时不时便搏得满堂彩。
  苏棠正听的入迷,忽然旁边一阵混乱,一个猥琐的声音嚷嚷着:“你这小丫头好不识抬举,小爷请你喝酒是给你面子,还不快喝?”
  众人转头看去,一个穿着花红柳绿的纨绔弟子正拉着位手提花篮的小姑娘不放。
  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登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这位公子,奴不会饮酒。”
  “笑话,小爷让你喝酒就是给你面子,不会也得给我喝!”纨绔弟子不依不饶。
  店小二连忙赶过去解围:“这位客官息怒,小丫年龄还小,着实喝不了酒,您要是想找人喝酒小的可以陪您….”
  还没说完就被恶少一脚踢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小爷说话。”
  说完拿起酒杯就想给小姑娘灌下去,周围百姓见他如此跋扈都缩在一旁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出头。
  不远处有位书生看不下去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京城脚下,朗朗乾坤,岂容你这等鼠辈欺压良民,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恶少见又有人多管闲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桌边,批手就是一个耳光甩了出去:“你又是哪来的兔相公,敢管小爷的闲事?今天就教你个乖,在这城南小爷我就是王法!”
  苏棠见状柳眉一竖,将手边的竹筷掷出去,正中恶少手腕,书生这才躲过一巴掌。
  “唷,这儿还有个小美人儿,怎么,也想和老爷说两句话?”恶少见到苏棠转怒为笑,另一只手向着她脸上摸来。
  明\和身后的侍卫见状正要上前阻拦,就见苏棠也不等他们动手,右手向上一翻,手中的竹筷直直的穿透恶少的手掌,牢牢钉在面前的桌子上。
  恶少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口中还咒骂连连,“你个小娘皮好大的胆子,敢打小爷?信不信小爷让你@#%……¥”
  苏棠见他嘴实在太脏,自她穿越过来之后就没有听到过这些污言秽语,劈手就是几个耳光打了出去,“姑奶奶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同时右手更是暗中使力,恶少手掌顿时血流如注。
  恶少痛的直冒冷汗,面上还色厉内荏道:“小娘皮,你知道小爷是谁吗?再不放了我小心我砍了你脑袋!”
  “是嘛?我倒要看看,今天打死你是不是真有人来摘了我的脑袋!”苏棠气的冷笑一声,眼中杀气快要溢出来,眼睛一转放声说道:“此贼既已作恶多时,如今被我擒住,素日有受他压迫之人尽可上来找他讨还。”
  只可惜苏棠的话放是放了出去,周围围观的百姓却是面露踟蹰,并无人上前。
  “这位姑娘,他家可是有位贵人在宫里,大家今日打他出气容易,可若他日后报复,大家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旁边的布衣老者说出心中的顾虑。
  恶少面带得意的对着苏棠说道:“听到了吗?你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若是让我姨夫知道了,哼哼.....”
  明\实在是看不惯恶少那副嚣张的嘴脸,抬足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只听“咔嚓”一声,恶少又发出一声痛呼。
  “巧了,我家中也有人在宫里,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各位不必担忧,任何后果自有我一力承担。”苏棠对着周围宽慰道。
  “啪!”挽着花篮的小丫擦干泪上前给了恶少一巴掌,完事后马上躲在苏棠身后,怯怯的目光中夹杂着厌恶。
  有时候只要有一人动手,其他人的愤怒也就有了发泄口,瞬间无数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恶少身上。
  “啊!!”
  清思殿中,景昭坐在上首满面怒容地瞪着跪在面前的苏棠,方才自己正与刑部尚书议事,就见杜若珩神色慌张走进来,说是皇后在宫外与柳贵妃堂弟发生冲突,还大打出手。
  他急忙派人去将苏棠“捉”了回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副光景,柳韵堂弟被打的昏迷不醒,两条腿角度诡异地扭在一起,手上的血窟窿还在泊泊往外冒血,怎么看都像是被单方面痛殴的一方;至于苏棠则是一副没打尽兴的模样,若非侍卫紧紧拉着她,怕是随时准备扑上去再补两脚。
  “是你带人把他打成这样的?”景昭指了指惨不忍睹的恶少问道。
  苏棠一脸正气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几日的郁闷都没了踪影,“没错,是臣妾打的他,天子脚下也敢为非作歹,他们家里人不管不要紧,臣妾帮着管,只可惜还是打轻了。”
  景昭见周围还有旁人她就敢不管不顾地大放厥词,心口一滞,急忙打断道:“你是皇后!不是什么江湖豪侠!此类事宜交给侍卫即可,怎能弄脏自己的手?”
  见一众人等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景昭意识到一时口快说错话,立刻改道:“身为一国之母,岂可肆意殴打皇亲国戚,你可知罪?!”
  苏棠耳朵一动,瞬间捕捉到景昭的言外之意,正准备顺着他的话继续演下去。
  突然间柳韵一身素衣闯了进来,直直摔在二人中间,身后还跟伸手欲阻止她进殿的大内总管杜若珩。
  苏棠、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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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风云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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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静默中柳韵颤巍巍抬起头,原本姣好的面庞因着几天食不下咽而愈发消瘦,让人一看就心生怜悯,“皇上,万不可问罪于皇后娘娘!”
  景昭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家弱柳扶风的贵妃,过了半天才问道:“爱妃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瞒陛下,臣妾今日才知道堂弟仗着身为皇亲国戚在天子脚下目无法纪,就算皇后娘娘不出手,臣妾也是容不得他的。”都说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泪,柳韵更是深谙此道,当下伏低身体哀声说着。
  景昭正在为难该如何处置苏棠,不想柳韵此举倒是无形中给了他最好的台阶,既然苦主都亲自求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思虑片刻,心下已有了计较,“皇后接旨.....”
  这时杜若珩又白着一张脸走上前回禀道:“皇上,肃王求见。”
  景昭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自己这个弟弟最是公正严明,若是让他知道皇后打人这件事怕会有些难办,于是说道:“先带王爷去偏殿休息,就说朕正有事...”
  “就知道皇兄会如此推脱,臣弟实有要事相奏,只好先逾矩了,还请陛下恕罪。”一阵爽朗的笑声自殿外传来,接着景沅便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人。
  “阿弟此言差矣,你我兄弟之间,何以如此见外。”景昭迎上前去,顺势给了苏棠一个眼神,让她不要随意开口说话。
  苏棠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震惊,跟在景沅身后的竟是酒楼的那位书生,看来遇到柳韵表弟乃是他暗中安排好的,此人的心计和手段实在有些可怕,苏棠心中暗自嘀咕。
  “倒是不知阿弟今日如果所为何事?”景昭见景沅眼光不住地在苏棠几人之中打转,连忙上前一步,遮住他的视线。
  “臣弟听说皇嫂在集市上与人发生了争执,”景沅回身让出一直跟在身后的人,“臣弟府中长史久居市井,或许对贵妃之弟得所作所为更清楚,皇兄不妨听完他的话才行处置。”说完吩咐长史将他知道的事说出来。
  “是。”长史躬身上前,将自己调查得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其中内容涉及强占良田,欺男霸女等等不一而足。
  景昭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脸色漆黑如锅底。
  “皇兄,此人作恶多端,得此下场可谓咎由自取,皇嫂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景沅垂下眼眸,目光触及柳韵的瞬间不被察觉的顿了顿,很快别开了眼,“倒是贵妃娘娘,纵弟行凶,理应严惩。”
  景沅出现的那刻起柳韵心就已经乱了,此刻听到他的话脸色愈发苍白,死死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苏棠看到柳韵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不忿,差点站起来指着景沅的鼻子骂他渣男,当即接口说道:“陛下,前人曾有诗云‘君于墙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同理外男为非作歹,贵妃又怎会知晓,若因此处罚她,臣妾认为不公。”
  方才贵妃为皇后求情,如今皇后又为贵妃开罪,景昭的后宫倒是显出前所未有的和谐。
  “传朕旨意,丞相柳如徽约束外戚不力,罚奉三月。另外先不要当值了,让他回去整顿门楣,什么时候家事管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景昭心中很快有了决定,对着杜若珩吩咐道:“贵妃柳氏,罚回宫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外出。”
  或许是苏棠的话起了些作用,这番处置可谓是不疼不痒,尤其是柳贵妃,什么时候解除禁足还不是景昭一句话的事。
  “至于此人,将他弄醒送去大理寺,好生审问这几年都犯下了哪些事,审清之后依律处置,所占财物田地反还苦主。”景昭看恶少的眼神仿佛看着一摊垃圾。
  柳韵见此事尘埃落定,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扶着云裳站起身离开了清思殿,身形萧索,仿佛随时会晕过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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