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算推演了下时间,大致刚好是我开金刚铃抵消镜花水月时发生的事。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好哇!
我脑子一边运转,一边侧身让开一条路,叮嘱他们:“听他们的安排没有错,等下跑远一点,这里很可能还会被波及……要不然你们往那边去。”
我想了下,指了个方向:“有一大群来自虚圈的虚入侵静灵庭,包括卯之花队长在内的四番队大部分擅长治疗的精英都在前线,无论是战力支援还是运输医疗帮助,都是最合适的目标。”
“跑远点,”我再次重复:“现成的理由都给你们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个状态的我很难保证自己不误伤。”
我没细说“这个状态”是什么状态,但这几个都不是瞎子也不是笨蛋,这几天也不是白挨打,至少危机意识都拉满了,我话音刚落,四个旅祸两个死神飞快地消失在我面前。
“哟西。”我小小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下不太稳定的心情,正色道:“是时候回收五峰杵了。”
蓝染加医榫对不会离开双殛附近,因为他需要给整个尸魂界深刻入骨的一刀,只有双殛,会是那个最合适的地点。
通体火红的爱染明王抵达战场。
……
“被看穿了啊。”
蓝染加医樯砼五番队队长羽织,扶着刀柄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容发问:“我能问个问题吗,这位陌生的宇智波阁下?”
本该“已故”的五番队队长鼻梁上还架着那一副仿佛没有镜片……仔细看是真的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姿态典雅雍容,落落大方,完全看不出被两个队长级夹击的狼狈。
当他用那被遮掩了锋锐的眉眼面向什么时,被注视着甚至能从那一片暖棕色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你好好说话,正常点。”
我不适地皱起脸――这个画面在清楚他本质是什么人的我看来,怎么说呢,就好比宇智波斑对着我千手柱间爽朗笑一样,着实相当恐怖。
“我知道你们开打前习惯说几句,我尊重你们的习惯,也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前提是你得正常点,”我痛苦面具,“真的,太礼貌了我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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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个明显是严阵以待的队长看向我的表情也有些管理失败……并不觉得自己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我不理解,也暂时抽不出空思考原因。
内心强大的蓝染队长选择强行跳过这一茬:“那么,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这个我是虚假的】这一感觉?”
“从一开始。”我毫不客气道,“太明显了,就算不用眼睛,鼻子也能嗅出来,哦,这个是我们家族的保留技能,用来认你死我活的宿敌用来的。”
“家族?”
“那个不重要,主要是你和我们最出名的那个族长还挺像的,”我随口道,“而且你没有发现么,我的能力,很不好意思地刚好天克你的斩魄刀耶。”
“的确,很强大的瞳术。”蓝染加医楦д圃尢荆“看来在我的能力未能触及的地方,世界比我所见的更加广大。”
我缓缓住嘴,盯着他:“……”
“好吧,这个不能说,”他遗憾极了,只是随着我对他的语言交锋,此人也在缓慢而潜移默化地褪去自己的伪装,以至于这份遗憾就显得浅薄而浮于表面,与其说是遗憾,倒不如是【我总会接触到】的自信。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他平静地抬起头,与立于爱染明王尊对视,“神佛?”
“你是想问神佛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想嘲讽,神佛不过是善于伪装的人类?”我对着他笑了一下,反问,“只是,这些问题需要答案吗?存在又怎样,不存在又怎样,反正都不影响……你笑什么?”
“我笑你笑的事,”谜语人蓝染加医檎饷椿氐溃并在我不满的凝视下笑得更愉快了,“本以为……不,没什么。”
他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语气变得有些咄咄逼人,“既如此,你此行阻止我,又为了什么?”
“你所认为的【境界】与【正确就仅是这样么?”
“哈?”我深感自己和他的聊天频道不同,断然否认道,“又关那些什么事,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只是一个脾气不好又护短还不讲理的宇智波而已。”
和谜语人说话就是费力,为数不多的耐心消耗殆尽,我有些后悔没有一上来就开打,导致现在自己变得更郁闷了――所以说,一开始就别被他带节奏就好了嘛!
从很久之前憋到现在的火它“蹭”地就上来了!它不仅上来它还炸了!
我深吸一口气。
我气沉丹田。
我伸出手指。
……理不直但气势如虹地:“怎么,我就不能单纯因为私仇旧怨找你撒气?”
“准你骗人感情,不准我报复?”
蓝染加医椤…蓝染加医樗坪醣晃艺饬骄浠按虻拇胧植患啊
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没有镜片的阻挡,那骤然看过来的眼神一瞬间是错愕的。
能够吓到他,我颇有些成就感,紧绷着微微抬了下巴,冷哼:
“没错,想不到吧,我格局就是这么小。”
冷哼很快变成了冷笑。
“要不是你把手伸到小桃头上,我才不关心什么阴谋假死借刀杀人,中央四十六室被屠戮殆尽我高低要叫一声好死――天知道我盼着这群烂橘子出事多久了,你的目的和追求也别和我说,反正你们这种人,从不需要忠告和劝诫,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配说理解与认同。”
我想到了曾经同样追求力量的宇智波兄弟。
“一意孤行者,你在指望谁拦住你?”
酣畅淋漓地骂完,我别过头,调整了下表情,对着不知何时退到边缘的两位队长――四枫院夜和被四枫院夜一连拖带拉退到边缘的朽木白哉,嘴角上扬出营业微笑:“两位队长麻烦行个方便,我和这家伙有点私仇要算,不会耽搁太久,把我和我妈积攒下来的怨气打出来就够了。”
下一秒,我也不等他们同意,直接就高声喊道:“爱染!”
在蓝染面前喊爱染总归还是有点奇怪的,不过现在的我也只是停顿了一下,就把升起的异样感抛之脑后。
后续怎么的让打完的我再烦恼,总之先让现在的我打爽了再说!
在我身后,自捡回五峰杵后就安分待着,一动不动如同壁画的爱染明王尊自红莲台上举起了手。
由于d解语的不完整,爱染明王被虚化的另外两双手逐渐凝实,有武器缓缓现形。
教条中,爱染明王第二双手持破魔弓与破魔矢,第三双手一为莲花蕾,一为空举。
实际上,除了依旧为空握的左手,明王法象的另外三振武器,并非以上任何。
那是――
太刀,明石国行。
大太刀,萤丸。
以及短刀,爱染国俊。
#来都来了,搞一个来派团建不是很合理吗?#
“快点吧,等这一架真的有够久的,”我对着爱染小声而不满地抱怨道,一直开着须佐能乎也是个不小的消耗,然后对蓝染说:“我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你再拖拖拉拉就不一定了,你说呢?当然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成为我记仇名单上第三人。”
蓝染加医橛眯卸表明他很听得进去劝,带茧的虎口贴住斩魄刀刀鞘,拇指抵住刀鄂,将刀身缓缓上推。
曾经的“流水系斩魄刀”镜花水月的刀身折射出潋滟水光,手持它的人做了一个可以被写进教科书的“斩”之式。
与此同时,爱染明王尊的最下方一双手,反持的五峰杵内收,金刚铃被摇动,厚重古朴的铃声悠悠荡开。
我听到了蓝染手中镜花水月发出欢欣且迫不及待的轻吟,这一振具有特殊能力的斩魄刀,已经太久未曾遇到功能针对的敌手,也太久没有作为一把纯粹的刀被出鞘。
我听到了深埋于我意识深处的,宛如永不停歇的血液在流淌着的,南贺川的寒潭水声。
我同样也听到了,沉睡在左侧胸腔内,灼热的熔岩之心跳动的声音。
噼啪――
从何而起,火星迸射。
我与蓝染加医橥时出手,做出了相同的试探:
“五龙转灭!”
“黑棺!”
超规格的灵压与破标准的灵压撞在了一起。
熔岩之心自中心向周围呈树状辐射至四肢指尖,脚下的石板寸寸皲裂,细小的碎石迸射,还未靠近就被高温化为岩浆,灿金色的火光震荡开,灵压化为的龙自下而上回旋升腾而起,冲破了从天而降的黑棺。
噌――
第一下,死神以比之明王法象孱弱数十倍的身躯,以单手持握镜花水月之姿,接下了(一看就是在摸鱼的)明石国行。
锵!
第二下,改双手持刀,面色凝重,硬接下了紧随而来(嘿咻一声)的萤丸。
嗤。
第三下,(一心多用开小号)刺出的爱染国俊被刀鞘架住。
还剩最后一击。
三目六臂的爱染明王尊盘坐于熊熊燃烧的红莲台上,那唯一空持的第三左手,最后一振刀缓缓现形。
那是――
“我”。
第148章 先斩意中人
空气中溢散着金色的粒子, 胸口的熔岩之心热忱而动荡,我双足踩在崩解的石板上,脚上的木屐由于脆弱的固定带在强压下惨遭断裂, 被穿着有些不方便的我一脚蹬掉, 隔着一层薄薄的袜子,脚下的岩石层如同黄油一般缓缓塌陷,橙黄色的岩浆发出有些可爱的咕噜咕噜。
与类似地暖的温度一同从双足与大地相触的地方输送来的,是更多、更多, 源源不断的灵压。
假如脱掉袜子直接赤足接触大地, 或许增幅会更多――我有些明悟。
只是战斗的时候突然脱袜子什么的,怎么看都很奇怪, 我没有厚脸皮到这种程度,暂时也不需要这么做。
我仰起脸,看着悬浮于头顶之上的黑棺,和与黑棺分庭抗礼的五龙转灭。
漆黑的长方体在悲鸣中裂开层层缝隙,盘旋的灵力龙抵抗黑色的灵压,落下洋洋洒洒的鳞片。
试探互相抵消, 双方对各自的灵力都有了底……才怪嘞!
我在原因不明的情况下被大地支援成了灵力续航无上限, 蓝染也在刚刚完成了对崩玉的初步吞噬――没错这个男人胆子大到直接在对战关头直接硬吃!
很难说是他几百年积累下的对战经验亦或者独一无二的战斗嗅觉察觉到了什么。
我动了下手指。
前不久才毁坏彻底的金刚封禁锁链在大地无穷无尽的灌溉下重新长了出来, 金色的锁链
落在地上,像是无辜的装饰物, 轻轻游曳。
锁链像是藤蔓一般攀爬自我身后的爱染明王而上,头端隐没于那空持的……不久前空持的第三左手中。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我的确站在这里, “我”也的确被握在手中。
前者的我立于大地, 以人类的模样对蓝染发出了第一轮试探, 后者的“我”居虚空之上, 以一柄寒芒初露的刀剑之姿,冷静地俯视下方,评估以一人之躯,架住三振刀剑的蓝染加医椤
蓝染加医楹鋈惶起头,与“我”短暂地视线相接。
他突然笑了一下。
“天才的想法。”他夸奖道。
我心下一惊。
“只是,还是太稚嫩了。”
伴随这句话的,是三振突然落空的刀剑。
――是幻觉? !
不,不是!且不说写轮眼全力运转下幻术还起不起效,光是能涤荡心灵灵台清明的金刚铃可还是在响着呢!
那么,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他是靠着纯粹的肉.体力量在移动!
“看得出来你在竭力弥补自己的短板,”从不知道的方位传来他的声音,“真可惜,现在的我不是现在的你轻易就能对付的。”
我额头蹦出一根青筋。
“打架就打架,好好闭嘴不行吗?”
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这下雪上加霜,在我暴躁的反唇相讥下,无声矗立的爱染明王动了。
明亮火红的日轮圆盘自k身后显现,忿怒的火焰从眼睛点燃,如山岳的明王尊虚虚实实,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我藏在了佛光中。
铛!铛!铛!
三声刀剑击打金石的声音,原本攻向咽喉、胸口、腹部的三道刀光被爱染明王本身反弹开,一击三刀不成,凭空出现在半空的蓝染加医槠头,由我掌心发出的雷吼炮咆哮着擦着他额角飞过。
他有些意外的挑眉:“嗯?”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开目标这么大的爱染明王出来,好看吗?”仗着他打不着,我两手叉腰,“请容许我这个短板明显的体力废向蓝染队长介绍,爱染明王――我的外置灵压骨骼!”
“爱染,”蓝染加医槁慢道,“……么?”
三个字硬生生被他说出了意味深长,我额头疯狂跳动,咬牙:“……给我揍他!”
爱染明王欣然而动。
对面这人的攻心能力有点东西,不能再被他的话影响到,我深吸一口气,抛除杂念。
须佐能乎虽强但一直都是个耗能大户,眼下有源源不断的灵压补充进来,我完全可以放手,把自己变成无限弹药的炮台。
永续航无限火力的须佐能乎,就是一个移动的天灾。
将鬼道的发射交给本能,我沉下心,将更多的心神引到了“我”那边。
那不是曾经依附过的任何一振刀的形状,也不是被我承认的武士刀本体……那就是“我”。
灵魂,灵体,刀魂,核心,更偏向于斩魄刀一侧的“我”,在来自忍者界的须佐能乎、身为付丧神爱染国俊、诞生于某个诅咒世界的大地之力、以及蓝染加医榈某规格灵压,四方碰撞引导下,它第一次露出了内里的模样。
它是一振胁差。
意料之中。
联系到胁差在刀剑史的地位和应用,我毫不意外,甚至有一种“不愧是我”的感慨。
放任蓝染加医楹突崤缁鸱爬椎拇筇块死磕,我将自己的精神挤了来派的内部频道。
说是团建的来派……来派在声讨明石国行。
“摸鱼摸的也太明显了啦国行!”
“嗨嗨。”
“看萤和我兢兢业业打伤害,你良心就不会痛吗?”
“哦……是好痛啊,可是我更累啊。”
“而且如果不是我和萤反应快压上去,你就要丢脸地被反弹回来了啊国行!”
“谢谢啦!接下来也务必拜托了。”
“国行!”
“嗨~嗨~在听啦。”
“……再敷衍我就让萤锤爆你。”
“可我的卖点就是没干劲啊。”
“好的下次庙会把卖点没干劲的家伙扔本丸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