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呈祥算是明白瑞喜酒店的鬼门麻烦在哪了。她问:“那封鬼门要怎么封?”
连晓星说:“把莲台底座以转化阴阳法印,将黑莲法印转为封印圣莲印,就可以了。”
赵呈祥问:“可以这样吗?”
连晓星问:“不可以这样吗?”
赵呈祥问:“你试过吗?”
连晓星说:“没有啊,但符能量转化走势就是这样的嘛。”
赵呈祥拿着鬼门符,想到连晓星要以苏棠的怨气为引开鬼门去逮许锦玉他们,隐约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正常情况下开鬼门,是开在原地,而连晓星开的鬼门,融合的法印多,又借用了神莲力量,另一头通往哪里,就难讲了。
赵呈祥收下鬼门符,转给避过摄像机,给她姥姥发短信:“晓星开在瑞喜酒店的鬼门,是不是通到别的地方去了?”
赵秋长老回:“判官府后院养鬼地。”
赵呈祥吓着了,赶紧把消息发给大师姑,问她们:“你们到霞飞街了吗?”
连镜回:“已经到了,都准备好了。你们过来吧。”
赵呈祥回了句:“我们现在过去。”她不愿让观众看到她大师姑和裴晓晨过去,让连晓星下直播。
连晓星也觉得秘密行动比较好,于是对直播间里的观众说:“接下来我们的行动要保密,就不直播了,拜拜。”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打字:
“我们都知道你要开鬼门抓许锦玉他们了,求求你让我们继续看吧。”
“你这个保密,已经不够保密了……”
“笑发财了,这还有秘密吗?”
“赵法师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连晓星不理他们,默默地关了直播间,对赵呈祥说:“我没说开鬼门做什么呀。”
赵呈祥呵呵一声,“谁今天主动送上门去让记者采访,把自己的出师任务说出去的?”
连晓星深深的沉默了。
作者有话说:
赵呈祥:你怎么把瑞喜酒店的鬼门开到鬼判后院去的?
连晓星:天禄让我趁着牛马使者开鬼门的阴气没散,开鬼门过去顺便端他们的窝点,他们从那里出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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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苏棠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谁带她来的?◎
连晓星跟着赵呈祥上车, 她坐到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 问赵呈祥:“我是不是该画些打鬼的符?”
赵呈祥说:“以你结手印和画符的速度, 配合你的内家功夫,不需要。打架对敌,不要慌, 你学的符印多,那是因为掌教真人需要全懂, 但全懂不是所有都要用,你挑用得最顺手、适用范围最广的几招使用就好了。”
她又将一些动手经验传授些连晓星。
两人说话间, 便到了道升街路口, 结果有好几辆军车停在路边,路中间拉了地刺和防撞刺栏设卡, 还有穿着军队制服的人端着枪守在路口,盘查往前来辆。
连晓星从来没有见过这阵仗, 眼睛都瞪圆了。她叫道:“呈祥, 快看,带枪的军人哎,军队上街了哎!”
赵呈祥对于连晓星没见识的样子已经很习惯了。
她放慢车速,开过去排队,告诉连晓星,“这是正常戒严盘查, 一般出了大案,或者有危险份子潜逃,会在一些重要地段设卡封路严查过往车辆, 以防生乱。估计因为你在道升街, 今天把这里也封了。”
她又教连晓星辩认哪些是普通军人的车, 哪些是道禄司的车,告诉连晓星,“道禄司的人都是从少年军校出来的,跟莲花观收弟子一样,从不满七岁的孩童里挑选天资根骨的从小培养,属于特殊作战人才。别人读书要交学费、书本费,他们读书每个月都能领工资,但训练和考核都极严。”
连晓星“哦”了声。
赵呈祥又说:“天禄将军府跟莲花观一样,是以紫金红、银蓝黄、黑白青,九种颜色分等级。紫章级别的有三个,你爷爷、你爸、你姐。”
连晓星震惊了:“我爷爷还活着?”
赵呈祥说:“他只是退休,带着你奶奶过养老生活,到处游山玩水去了,不是没了。”
连晓星更震惊了,“我奶奶也活着?”
赵呈祥说:“你奶奶跟你姥姥年轻的时候,还抢过你爷爷。”
连晓星问:“你怎么知道?”
赵呈祥说:“你爷爷奶奶来静湖院偷孩子,跟掌教真人打起来了,他们吵嘴时,我们听到了。”
到静湖院偷孩子?静湖院就她一个孩子长住,赵呈祥和裴晓晨都属于偶尔过来晃一下眼气她!连晓星问:“我怎么不知道?”
赵呈祥说:“你三岁前,魂魄一直被兽魂压制,掌教想了很多法子,才把你体内的兽魂压住,让你清醒过来,你当然不知道这事。现在想想,要是当年老将军来的时候,掌教真人让他看一眼你,说不定就看出里面藏的是那谁来了。”
连晓星“哦”了声,说:“我姥姥跟我奶奶抢我爷爷,好大的八卦啊。”她这是错过了多少精彩。
赵呈祥说:“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不然掌教会罚我去扫厕所。”
连晓星说:“我一定守口如瓶。”她又问:“还有什么八卦?”
赵呈祥不理她,落下车窗,取出证件递给盘查的士兵,顺利通过盘查。
她俩到霞飞街的时候,街上已经停满道禄司的车子。
整条路都封了。
守在路口的,不仅有道禄司司长钱有金,还有赵秋长老。
赵呈祥把车子停在路边,对赵秋长老喊了声:“姥姥。”向钱司长行了一礼,把道禄司司长介绍给连晓星。
连晓星行了一个弟子礼,跟在他俩身后往里去,悄声问赵呈祥:“怎么这么大阵仗?”
赵呈祥扭头看向连晓星,问:“你说呢?”
连晓星不知道啊。
她跟着大家到了七月天酒吧外。
这酒吧建得极为气派,好几层高的一整栋楼都是七月天酒吧的,外面还有一个非常宽的停车场,这会儿一辆车都没有,院子里立有法幡,一看就是布了阵。
他们进入到酒吧大堂,连镜和裴晓晨正站在里面讨论着什么,她俩身边散开一圈人,呈保护姿势。
连晓星看到裴晓晨在妈妈身前说话就觉得好碍眼。裴晓晨有妈妈照顾,她没有。
她到亲妈跟前,大声喊:“大师姑!”
连镜和裴晓晨齐刷刷地盯着连晓星,两人的表情非常一致地写着无语。
连镜说:“要开鬼门就赶紧开。我们来的时候,酒吧已经清理过了。不过,通过服务生和一些酒吧常客那得知,欧盛他们几个,在酒吧有固定的房间。”
她领着连晓星去电梯,坐电梯上六层顶楼。
顶楼全是套房,对外宣称是给喝醉的贵宾休息用的,也提供派对服务。
连晓星从电梯里出来,就闻到空气中充斥着很多混合味道,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混着杂乱的人气味,还有酒水饮料的残留味,以及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唯独没有阴气。
她跟着连镜、裴晓晨进入到包房,里面比她家上辈子住的家还大,装修特别豪华,收拾得一层不染、格外干净,别说死气,连点灰尘都没留下。
裴晓晨又让连晓星去别的房间看看,以免弄错。
连晓星看过别的房间,虽然没有收拾得那么干净,还有各种残留味,但死气、阴气也全都没有了。
她回到收拾得格外干净的屋子,问赵呈祥:“女鬼带着的吧?”
赵呈祥点头,从背包中取出用防撞泡沫装好的法罐,交给连晓星。
连晓星把法罐放在地上,正准备开罐,心念一动,问:“我可以开直播吗?”
裴晓晨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口罩和墨镜戴上,还很体贴地给了她妈一个,并且避开了直播角度。
道禄司的钱司长,也果断地把肩膀上的金章和胸前的辉章摘下来,把脸也遮上。他想了下,连制服外套都脱了,穿着看不出级别身份的打底衬衫。
赵秋长老看着他们几个,有点不明白,有什么不好见人的?
赵呈祥让自家姥姥把法袍脱了,换便服,又从裴晓晨那里要了个口罩给她姥姥戴上。她看自家姥姥有点懵,说:“万一冥王出来,将军不在,掌教不在……”打不过!逃命时候多丢人啊!
赵秋长老立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连头上的发髻都换成普普通通的盘发。
连晓星心想,也是哦。她赶紧掐了道通灵印跑去找天禄。
天禄趴在那睡得正香,后腿轻轻一蹬一蹬,嘴巴低低地念着些什么,像在做梦。她凑过去,就听到天禄小声说:“老子不回去……爬……”
连晓星心说:“你还真赖上了。”她又瞄了眼天禄身上的斑驳裂痕,从裂缝中瞄去,就只看到淡淡金光,还挺漂亮的。有许多或白或金的小光点飘进来,落在天禄身上,慢慢融到他的身体里。
她凑近了,才发现他真的伤得好重。拇指粗的裂纹贯穿全身,细碎的裂痕更是密密麻麻的像极了冰裂纹的瓷器。
实在有点可怜。她一下子就原谅了天禄偷偷吸她精气。他要是不吸她的精气,可能已经没了。她损失的这点,多吃点补品,就补回来了。
连晓星不好意思吵醒他,决定靠自己!她掐了道安魂印按在天禄身上,让他好好休息养伤,然后掐了道莲花回魂印,回魂。
天禄将军府可以请天禄神兽上身帮忙打架,莲花观也有类似的请神上身,叫神莲引接术!她仔细回想了下手印步骤,挺清楚的,觉得还是有点底气,再看房间里的几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说:“那我开直播了哈。”
连镜说:“开吧。”多赚点人气,吸收多些念力,天禄早点好,也省得总吸你精气。
连晓星顿时觉得亲妈挺好的,没有说她胡闹。她解释了句:“我挺喜欢做明星的。”
她进入直播间,显示在线人数三十多个,但一片安静,可能是在挂机。
她打开直播,喊了声:“有人吗?”
很快有人回:“有。”
连晓星震惊了,“我没开直播,你们还守在这里做什么?”
打字的人回:“狗仔蹲守。”
连晓星惊叹道:“你好敬业啊。”
狗仔极是开心:“哈哈,过奖过奖!”
紧跟着又有人打字:“连晓星!哇,开直播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蹲守有用!”
“我去星星粉丝群里叫人!哇哈哈,膜拜我吧,我就知道我能等到!”
几秒钟过后,进入直播间的人数直接刷并,在线人数蹭蹭往上涨。
连晓星看着直播间热热闹闹的样子,还挺开心的。她先跟大家打招呼,再把镜头对上身后藏头蒙面的四人,说:“这是呈祥请来的帮手,他们担心万一待会儿遇到冥王打不过,逃命太丢脸,就把脸蒙起来了。”
裴晓晨用力握拳,捏得骨头咔嚓作响。
连镜在心里发誓,以后晓晨再打晓星,再也不骂她了。
有观众问:“为什么会惹来冥王?”
连晓星说:“我开着直播的呀,我现在霞飞路的七月天酒吧,呈祥带我来的。这里就是苏棠死的地方!”
苏棠的粉丝也在直播间,看到大家嘻嘻哈哈的,都沉默着伤心。如今听到连晓星说这是苏棠死的地方,再想到苏棠死得那么惨,再也崩不住,许多人流着泪打字。
连晓星调整摄像头角度,让大家看了眼房间的环境,说:“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很干净了,上次直播打草惊蛇了,就像呈祥说的那样,他们把很多证据都清理了。许锦玉他们也躲起来了,听说天禄将军府到处找他们,都没找到。”
裴晓晨轻轻地踢了脚连晓星,抬手示意:快点!
连晓星又把镜头对着地上的法罐,说:“所以我们把苏棠请来,让苏棠给我们带路。”
原本热闹非凡的直播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苏棠的粉丝打字:“棠棠……”
一排排字飘过,连气氛都充斥着悲伤。
连晓星揭开法罐。
一团鬼雾从法罐里飞出来,化成女鬼的模样。她趴在地上,血红的眼睛打量四周,待看到连晓星,又趴在地上拼命朝她叩头。
连晓星掐了道通灵印,同苏棠对话,“我现在要去找害死你的凶手,我施法,你带路。”
女鬼抬起头看了眼连晓星,把头叩得更响了。
连晓星取出画的鬼门符,抬手结印,将萦绕在女鬼身的怨气引入鬼门符中,激发鬼门符。
鬼门符化成一团黑色的莲花飘散在空中,随着它迅速变大,室内的灯光随之熄灭,黑暗迅速扩张,阴寒的气息从瞬眼间便变至两米多高的黑色莲花中飞出。
与此同时,一个愤怒的叫嚣声从黑雾中冒出:“……受够了,这鬼地方还要待多久,叫老子出去,非得玩死连晓星不可,不拿她填血河,老子不信许!我靠……”玻璃瓶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女鬼听到这声音,惧怕地往后缩了缩,然后表情突然变得愤怒扭曲。
随着莲花所化的黑雾继续弥漫,前面出现了光。
一个插满蜡烛的烛台放在画满血红色符纹的棺材上,昏暗的光,映着照几道身影,有陪葬品倒在地上。
包间迅速消失,连晓星他们所站的地方,变成了一间修建得极为阔气的墓室。
这里摆满了棺材,布成一个棺材阵。
有十几人,带着酒水食物,正在棺材堆中间,或坐或卧,还有在烛火下打牌的,但因为旁边人的暴躁,大家都停下了打牌的动作看向他。
一个年轻男子正要上前劝,忽然发现前方的阴影里有异,好像有人影。他拿起手电筒照过去,直接照到爬到了棺材上的女鬼身上,吓得“妈呀——”往后退两步,撞到身后的人。
许锦玉正在气头上,闻言抓起旁边的酒瓶就扔过去,骂道:“欧盛,你见鬼了啊!”
旁边打牌的人看到女鬼,也纷纷起身。
潘小葛惊声叫道,“是苏棠,苏棠找来了。”
苏棠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谁带她来的?原本散在四周的人,赶紧朝着苏棠身后看去。
在不远处的棺材上盘膝打坐的枯瘦老头站起身,嘶哑着嗓子叫道:“竟然开鬼门过来!好厉害的手段,连秀秀,是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