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着迷于漂亮女配呢[快穿]——十撇【完结】
时间:2023-06-15 14:44:42

  ……
  深夜。
  太子府,书房。
  “殿下,可还有其他要吩咐的?”
  这三日不在,书房里堆积了许多公务未处理。
  容衍从下午到深夜都呆在书房里,三次踏出门,两次去了西院陪那小姑娘用膳。
  容衍正要挥退许管事,他执笔的动作微顿,垂眸语气不明道,“等会给孤拿盒祛疤膏来。”
  祛疤膏?
  许管事面不改色地“喏”了一声。
  “她如何了?”容衍问。
  许管事一下就反应出太子口中的她说的是谁,回答道:“夜深了,沈姑娘大抵已经睡下了。”
  闻言,容衍没再过问。
  眼下太子的态度反倒引得许管事有些忐忑,太子可是对他这回答不满意,觉得他对那沈姑娘不够上心?
  正巧太子亲卫时一有事亟待禀告,许管事掩门静静退了出去。
  时一:“殿下,苏姑娘正在收拾包袱,似要在明早离府。”
  “不必拦着,让暗三继续暗中监视。”
  容衍黑眸微暗,“她身上疑点众多,在查清之前不可掉以轻心。”
  再之后,书房内的交谈声有意小了几分。
  容衍静静听着时一汇报的其他事,眉眼微有波澜。
  *
  是夜。
  西院房内烛光明亮。
  沈芜沐浴过后,满室氤氲香气。
  沈芜身上只穿了件质地轻薄的白色寝衣。
  她一头黑发散落在胸前,因为感觉发尾还有些潮,沈芜在侍女离开之后,一个人又借着烛火,坐在桌前烘了一小会。
  待感觉发尾干了,沈芜这才将烛火灭了。
  房内一下暗了。
  黑暗中,沈芜刚转过身要走去床榻,只觉侧方那扇窗似乎没关严实,引得一阵风吹了进来,莫名有些凉意。
  沈芜刚想转身去将窗户关严实,她还没走几步,突然被人从背后抬手捂住了嘴唇。
  还不待沈芜反应过来,一双宽大的手掌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哪怕隔着衣物,沈芜还是被贴覆在她腰间的那双手的掌心温度给烫得眼睫颤了又颤。
  似是因为她的身体在轻颤,沈芜身后那人终于出声了。
  他将声线压得很低,沉声威胁道:“别出声。”
  沈芜心跳得厉害,她轻轻点了下头。
  见此,那人稍稍挪开了捂住她嘴唇的手。
  沈芜张唇就想出声问他是谁,而那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沈芜只听他低笑了一声,再次将她的嘴唇捂紧。
  刚刚他挪开的动作仿佛是在故意逗弄她。
  他就没打算要真的挪开手。
  男人指腹粗粝,正慢慢揉摁着她柔软的唇。
  “耍我?”
  来人压低的声音越发低沉和沙哑。
  沈芜怔了下。
  这声音,好耳熟……
  见怀里的小姑娘身体不但颤得没刚开始那么厉害了,不仅静了下来,似乎还想转头看他,沈芜身后那身形高大的男子不由轻挑了一下眉梢。
  竟没吓得掉眼泪?
  还是认出他了?
  薛南涯有意吓她,给她一个教训。
  胆子真是大。
  竟随随便便就跟野男人跑了,也不怕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想着,薛南涯箍住那截细腰的力度不尤加重了几成,这力度中隐隐掺有几分怒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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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古言里救了失忆太子的自私女配(06)
  ◎若非良人,杀了就是。◎
  “怎么不说话?”
  薛南涯扬眉低声问道。
  虽然这次真的认出了是薛南涯的声音, 但沈芜那双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世上怎会有薛南涯这种人?
  他把她嘴唇捂住了,然后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沈芜她当然想要说话。
  闻言, 沈芜立即有些不满地“唔”了一声。
  她抬起手, 想要将薛南涯放在她唇上的那双大手推开。
  但气人的是。
  她怎么推都推不开薛南涯覆住她唇的那双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薛南涯低声道。
  闻言,沈芜轻轻点了点头。
  她分得孰轻孰重。
  薛南涯深夜潜进太子府,一个不慎是会被当刺客抓起来的, 他不怕吗……?
  太乖了。
  薛南涯箍住沈芜腰肢的力度逐渐松了几分。
  他将箍腰改为揽腰,须臾间,沈芜就被他带到了床榻上。
  他们身体紧密相贴。
  薛南涯体型高大, 沈芜感觉她整个人都被嵌在男人的怀里, 他的手仍牢牢揽着她的腰,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
  这就是薛南涯口中可以说话的地方?!
  沈芜杏眼里闪过几分被欺骗的羞恼,连薛南涯什么时候松开了捂住她嘴唇的手都不知道, 她看见薛南涯将锦被掀起, 闷在他们头顶。
  这样说话是会变得更小声,但……
  沈芜面上烫得厉害。
  薛南涯能夜视,他在黑暗中看得无比清楚。
  沈芜的脸颊、耳根、脖颈都泛着红,漂亮的杏眼泛着可怜的水光,仿佛被人欺负了,但又不敢言,可怜得要命。
  薛南涯蓦地笑了下。
  沈芜小声唤他:“薛哥哥……”
  “你吓到我了。”
  说完这八个字, 她就掉了眼泪。
  啪嗒。
  泪珠一颗颗滚落。
  砸落在他的手背,也好似砸在他的心头。
  沈芜一直忍着惊慌,在知道是薛南涯之后,委屈的泪意瞬间上涌。
  她想哭, 就哭了。
  薛南涯喉结动了一下。
  那双如狼的深绿色瞳仁划过愕然。
  薛南涯虽然在心里恶狠狠地想过她会不会被吓得掉眼泪, 但当她真的掉眼泪的时候, 他后悔吓她了。
  还教训她。
  教训个屁。
  该被教训的人是他。
  “哭什么?”
  薛南涯用拇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不哭了。”
  薛南涯指腹粗粝,带有薄茧。
  在给沈芜擦眼泪的时候,薛南涯一点力都不舍得用,生怕弄疼她。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脸,他都没怎么用力,就给擦出了一道浅淡的红痕。
  薛南涯拧起眉,虽然看着凶,但语气却是放轻了:“是不是想气死我?”
  薛南涯见沈芜闻言哪怕还在哭都要仰起眸看他。
  似乎在说他要什么好生气的,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
  见此,薛南涯咬牙切齿道,“你才认识他几天就跟他走,就不怕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说完,薛南涯绿眸暗了又暗。
  她是不知道她这张脸多招人。
  要不是年纪还小又只呆月山村,招惹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
  这么多年,月山村那些垂涎她、妄图恶心她的渣滓都被他暗中处理掉,没让人污到她的眼睛,蹦跶到她的面前,不然光凭她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养父,哪里护得住她。
  结果一转头,她就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跑了。
  太子容衍哪里是什么好人,手上沾的鲜血一点都不比他少,只不过长了张好看的皮囊。
  薛南涯绿眸微眯,一下就想起了那日清晨,她手上那把草药。
  想必就是摘给那野男人的……
  啧。
  薛南涯的气息越发不善。
  沈芜感觉到了薛南涯身上的怒气,沈芜还是有点怕薛南涯的,但她还是咬唇闷声维护起容衍。
  “容衍他是好人。”
  沈芜小声反驳。
  薛南涯太阳穴突突直跳。
  “喜欢他?”
  沈芜连忙摇头否认。
  这下意识否认的摇头,让薛南涯放心了不少。
  “既不喜欢他,为何跟他来了这。”
  薛南涯手指勾起一缕沈芜乌黑的发梢,他手上的动作看似有几分随意,但那双翻涌暗色的绿眸却牢牢地直直盯着沈芜的脸,不想错过她的半点表情变化。
  “我救了他,他说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问我想要什么……”
  养父不在之后,薛南涯其实是原主潜意识中最亲近的人。
  内心亲近是亲近,但怕也是真怕。
  薛南涯身上的气息过于凶野,仿佛一头凶猛、不易驯服的野兽。
  而眼下,可能是因为薛南涯替她擦泪了,又半夜冒着被当刺客的风险来寻她,沈芜好像也没那么怕他了。
  沈芜回答道:“我问他能不能帮我找未婚夫,他答应了。”
  薛南涯声音微沉:“你何时有的未婚夫?我怎不知?”
  “你养父还给你订过亲?”
  沈芜被薛南涯瞬间变凶的气息给吓了一跳。
  出于直觉,沈芜抿唇不说话了。
  “我也可以替你找。”
  薛南涯轻轻笑了起来,但他只说了半句话。
  未说的下半句是:找着就给杀了。
  “还有一个原因……”
  沈芜闷声道,“月山可能有刺客埋伏,容衍他怕他们寻仇到我身上,所以带我回来避几日风头。”
  “薛哥哥你也要小心。”
  怀里的小姑娘杏眼含泪,却声音轻轻软软地跟他说薛哥哥你也要小心。
  薛南涯喉头莫名发痒,他舌头舔过齿尖,倒不知这其中还有他的原因。
  要不是那日被太子那几个暗卫撞见他跟暗阁的人交谈,疑心他的身份上前试探,他也不会下了杀手。
  他们几人不仅运气差,眼色也差。
  那太子也是会哄骗。
  薛南涯眼下反而不好让沈芜马上回去。他近日都在京城,她一个人留在月山肯定会担惊受怕。
  尤其薛南涯也怕一个不察让暗阁那些人注意到她,知道他有软肋,所以薛南涯最近出现在月山的次数也少了些。
  薛南涯心知他当下未必能护沈芜护得周全,带在身边也只会将她卷入危险。
  薛南涯眯起眼。
  “你要呆多久?”
  沈芜还以为薛南涯来势汹汹,是想把她硬绑回去,没想到他竟松了口。
  沈芜摇头,她也不知道。
  见此,薛南涯笑了笑。
  薛南涯意味不明地给沈芜上眼药,“这未婚夫若是有心,这么多年了也该他来找你,怎还得让你找他,找着了怕是对你不会上心。”
  薛南涯:“依我看,最多呆一个月。若这一个月里找不着就算了。我答应了江叔会照顾你,那未婚夫不要也罢。”
  沈芜张了张唇,“……”养父真同他说过这话?
  薛南涯心思微转。
  总归她还有三四个月才及笄,他来太子府来去自如,暗阁据点也在京城内,薛南涯也不怕这一个月里会出什么变数,若太子用心替他护住沈芜一段时间也不错。
  “若想找我,”薛南涯附耳低声跟沈芜耳语了几声,见她点头记住了,薛南涯掀开被子,他坐起了身,扯唇笑了下,“走了。”
  沈芜抿了抿唇。
  薛南涯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在京城有眼线,他能悄无声息潜来太子府。
  沈芜犹豫了下,还是先问薛南涯有没有看到她放在他院门口的那筐青枣……以及太子的人有没有知会他一声。
  若是知会了,他明明可以提出来太子府见她,为何要深夜潜入。
  “我看见了容衍的人,但没跟他们碰面。”
  薛南涯挑起眉梢,“他们等不到我自然就会走了。”
  虽然他们未必能查明他的身份,但薛南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没跟他们碰面。
  薛南涯绿眸深了深。
  太子容衍心思深沉,特意留下来知会他的那人也不简单。
  瞧那身形既不是普通侍卫也不是普通小厮,知会人用得上暗卫?怕是存有查他底细的想法。
  薛南涯当时还以为他们是来暗查后山属下被杀的事情,他远远嗤笑一声就掉头走了。
  之后薛南涯足尖一点去了隔壁,就见沈芜的院子落了锁。
  一查清楚,他连夜就赶来了。
  薛南涯还真没注意到沈芜所说的青枣。
  但容衍竟然没放暗卫在沈芜身边监视,倒是让他今夜少费了一些劲。
  这是一点都不容许旁人窥视她么?
  不愧是太子,占有欲深得惊人,薛南涯讥嘲一笑。
  薛南涯稍稍回神,“青枣?待我回去就拿。”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送他东西。
  沈芜“嗯”了一声。
  她意识到薛南涯身上有很多谜团。
  薛南涯已经跃身下了床榻。
  男人背部宽阔,身着的黑色劲装将他的背肌线条勾勒得愈发蓬勃贲张。沈芜还记得那次在溪水边,她不小心看见他背部有多道纵横的刀疤。
  “薛哥哥,你是做什么的?”沈芜很小声地问出口。
  她似乎知道这话不应该问。
  但还是抵不住好奇心,没忍住问了。
  薛南涯背影一顿,他那双晦暗的绿眸越发深邃。
  幸亏室内光线昏暗,他又背对着沈芜,所以沈芜没能看见薛南涯唇边缓缓挑起了一抹恶劣的笑。
  他似乎又在吓她。
  沈芜听见薛南涯轻飘飘地落了两个字。
  “杀手。”
  薛南涯说。
  说完之后,薛南涯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还不忘善后,不仅将窗户掩实,更是细心地抹去所有痕迹。
  杀手?
  沈芜杏眸微缩。
  初春还有寒意。
  沈芜被薛南涯强硬地抱在怀里,闷被子里说话,眼下只觉得热,她掀开了一角被子。
  不知不觉,沈芜慢慢睡着了。
  ……
  待容衍从暗室出来,已经是丑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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