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着迷于漂亮女配呢[快穿]——十撇【完结】
时间:2023-06-15 14:44:42

  她望来他身上的那双杏眸里压根藏不住太多情绪,她还在气恼。
  “我已查清你的身世,你是我已故义兄之女。”
  薄以慎:“你可唤我一声小叔。”
  沈芜没好气地瞥了眼薄以慎,他面容冷峻,正垂眼朝她看来。
  沈芜轻“嗯”了一声。
  虽然沈芜嗯了一声,但她却是半点都没配合薄以慎,未有出声喊他一声小叔。
  薄以慎只觉眼前这小姑娘是只小猫,眼下虽被她伸爪刺挠了一下,但薄以慎也不恼。
  薄以慎缓缓说道,“既已找到你,我不可能放你孤身一人在外。”
  薄以慎:“你在太子府总归是客。今夜同我回薄府,我也好将关于你的身世一一细说。”
  容衍不悦地颦起眉,他冷睨了一眼薄以慎。
  “总归是客”这四个字从薄以慎口中说出来,竟是十分的刺耳。
  言语间,薄以慎已经起身走了下去。
  他没错过沈芜杏眸里的那丁点犹豫,又继续道:“陛下给你下了赏赐,宫中的人正在薄府门口等你回去领赏,莫让他们等太久。”
  “只是领赏,人还是要回太子府。”
  容衍冷下眸,声音微沉:“首辅可有听清孤的话?”
  薄以慎笑了下,他看向沈芜,温声问道:“你想在太子府做客几日?再三日,还是再十日?”
  “若你今夜不愿,那给我个准话,我下次再来。但何必那么麻烦,夜已深,你去了薄府再回太子府,天怕是要亮了。”
  薄以慎:“若不如今夜一起回了。”
  沈芜咬起唇,她面上微烫。
  她不可能开口跟薄以慎说她要在太子府再呆多少日。
  虽然容衍对她不错,但哪有做客做这么久的。
  她也不可能一直心安理得的呆在太子府,反正她可以先跟薄以慎走了,问清她的身世,再跟薄以慎提出她要回月山。
  他一个小叔,又不是她亲爹,哪里管得住她到底要去哪。
  沈芜心下已有决断。
  沈芜:“我还未收拾行李……”
  “一炷香的时间可够?我在这等你,你先去收拾。”
  说完,薄以慎看向容衍:“太子可听清?”
  容衍不搭腔,他脚步微动,缓缓走到了沈芜的身前。
  容衍凝向沈芜的那双黑眸深得不可见底,他正一字一句问道:“何必急于今晚?”
  “我呆你这都快十日了。”
  沈芜咬起唇,小声解释道:“之前答应跟你来,也是因为那两件事……现在都解决好了,我也不好再继续呆了。”
  容衍脸色冷沉,嗓音夹冰:“怎么不好继续呆?”你就半点都不留恋孤吗?!
  找未婚夫、月山刺客这两件事一解决完,就要走?
  他是无法阻拦薄以慎带走她,人叔侄关系他斩不断,但他要再留她多日,完全可以做到。
  偏偏……
  容衍愠怒不已。
  他以为沈芜不会急着走,于是耐着不悦,冷冷听薄以慎跟她说完那些话。
  谁知,她直接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说动,竟对他没有分毫留恋,似乎一刻都不愿多呆。
  许管事几乎不敢抬眸去看太子的脸色。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太子如此动怒。
  沈芜张了张唇,她杏眸瑟缩了下,似乎有些被容衍身上的怒气给吓到了,她轻绞手指,轻声道:“容衍,你别生气。”
  “你也知我在生气?”
  容衍看向沈芜,难得轻声:“既知我生气是为何,就不要再继续惹我生气。”
  薄以慎目光微有几分审视地落在太子容衍身上。
  容衍对他这侄女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玩味。
  薄以慎声音微沉,“时辰不早了,太子还是快些让臣的侄女前去收拾行李。”
  沈芜咬了咬唇。
  她当然知道容衍在生气什么,也知道她要怎么做他才不会生气。
  容衍刚刚特意让她呆在书房,不让她跟他来前厅,就是不想她被薄以慎接走。
  她分明可以多呆太子府一些日子,但她没有。
  落在容衍眼里,就是她仿佛连一刻都不想多呆……
  而且容衍未打断薄以慎那些话,就是笃定她今晚不会就这么直接跟薄以慎回府。
  沈芜行李不多。
  她来太子府带了什么,这次也就带走了什么。
  想了想,沈芜还是将那个小匣子以及容衍给她的那枚金叶子令牌留在了桌上,没有将他们带走。
  许管事微微有些意外太子他竟然没有送沈姑娘出府。
  当然,太子身份尊贵,若送沈姑娘出府,也的确过于纡尊降贵。
  容衍已经走到了西院门口,屋内还亮着莹莹烛光。
  他迈开步伐,踏进了屋内。
  一进门,容衍就见桌上静静躺着一个小匣子。
  以及那枚他给她的令牌。
  容衍神情变得晦暗。
  浮现在容衍眼前的,就是沈芜当时不舍地抱着这个小匣子,仰眸轻声问他:“那这个……我是不是该还给你?”
  当时,容衍眼底难得划过极淡的笑意,说:“好好收着,给你的就是你的。”
  闻言,她开心地弯起了那双杏眸。
  但现在……
  她将这小匣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是觉得自己生气了,所以她就不好意思再拿了?
  她还真是,会惹人生气。
  容衍黑眸里满是郁色。
  容衍摩挲起手中那片薄如蝉翼的令牌,稍一用力,就将之捏紧在手掌心中。
  许管事愕然出声:“殿下,您的手指……”
  太子的手指被那片令牌割伤,眼下正一滴一滴往下流血。
  但太子浑然不觉,他精致的眉眼仿佛冻了寒霜,虽未有言语,但显然已动怒至极。
  许管事在心底哀叹,这沈姑娘怎么回事啊,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想跟太子划清界限,太子也是,这怒得也太不寻常。
  容衍缓缓松开手掌心,低下眼,就见那枚金色的令牌上沾了些许血迹。
  容衍极轻地笑了一声,似乎已经消气了。
  只见容衍神情如常地淡声道:“孤也不过是瞧她有意思,长得合孤心意,顺手养在府中解闷逗趣罢了。”
  “走就走了,难不成孤还得求她回来?将人抢回来?”
  “明日让人将西院锁了吧。”
  “府上再无沈芜此人,往后也都别在孤面前提她。”
  容衍掀唇,冷冷道:“她实在惹孤不快。”
  容衍抛下这几句话,旋即转身离开。
  若不是太子的手指还在滴血,许管事都觉得太子似乎未曾动怒过。
  当下许管事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出声让人来给太子处理伤口。
  许管事沉默地跟在太子身后,心下越发捉摸不透太子眼下到底是何态度。
  似乎、似乎是不在意沈姑娘了吧?
  毕竟沈姑娘已惹太子动怒,心中不悦。
  *
  夜已深,月光皎洁。
  寂静的官道上独有一辆马车驶过,沿路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若是之前,沈芜已经在西院睡下了。
  但她现在正跟薄以慎同处一辆马车之中。
  沈芜一上马车,就犹如避瘟神一般,一屁股坐得离薄以慎远远的。
  沈芜还以为薄以慎会马上开口跟她说身世的事情,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再说,甫一坐定便阖目养神。
  沈芜不由又悄悄挪了挪身子,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
  但马车再宽敞也宽敞不到哪里去。
  沈芜挪了半天,最远也只能挪到车门口。
  “再挪,你就要掉下马车了。”薄以慎的嗓音里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就只是好心提醒她这么一句。
  薄以慎冷不丁出声,惊得沈芜身形一僵,她那双杏眸略有些不满地朝他投去了一眼,就见薄以慎仍闭着目。
  这人都没睁开眼,怎么知道她挪到马车门口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薄以慎这才不咸不淡地撩起眼皮,他的眼尾狭长,深棕色的眼眸犹如深潭。
  “坐过来一点。”薄以慎说。
  见沈芜动都不动。
  薄以慎意味不明地问道:“怕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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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古言里救了失忆太子的自私女配(12)
  ◎他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沈芜眨了眨眼:“不怕!我为什么要怕你, 反正我就是不怕你……”
  在薄以慎的注视下,沈芜深觉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 于是她还是轻轻挪了一丁点儿,但也就一丁点儿,约等于没挪。
  她看向薄以慎的那双杏眸里满是防备。
  沈芜正仰着杏眸, 在薄以慎似笑非笑的视线下,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很轻地嘀咕了一句, “还不是因你孟浪。”
  说着, 沈芜偷瞟了眼薄以慎,手指轻绞:“你怎么还不跟我说身世的事情?”
  见她问了,薄以慎也就说了。
  听见薄以慎只说皇帝知道她的存在, 但他却没再多说皇帝的态度, 沈芜心下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皇帝舅舅既默认将她交给薄以慎照顾,或许心下并不是很想认回她,但沈芜也不觉得伤心。
  等马车驶到薄府的时候,沈芜已经安静睡着了。
  她缩在马车角落里,瞧着很小一团。她怀里只抱着一个软包袱,头抵在马车内壁,脸颊边的软肉被压出一道红痕, 垂落的眼睫毛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阴影。
  此时正轻皱着眉,似乎不怎么高兴,呼吸声很浅。
  案桌上的烛光摇曳,清晰可见她脸颊上的细小绒毛, 睡颜被烛光映得分外恬静, 分外柔软。
  马车停了下来。
  薄以慎看着她, 心知他要是抱她下马车,等会她半路上醒来,怕是真要气急挠人了。
  薄以慎深棕色的眸子里划过淡淡笑意,掀起车帘同外边的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沈芜感觉她被人抱了起来。
  对方身上有好闻的馨香,身体柔软,于是沈芜不由放松地靠在对方怀里。
  薄以慎见有武功底子的侍女将她抱回去,他才收回视线,同候在薄府多时的徐徳胜交谈。
  待对方离去,薄以慎在书房处理完其他事情,已到了快要上早朝的时辰,他不由抬手捏了捏眉心。
  清晨。
  沈芜用过早膳,正想找薄以慎说她过几日想要回月山的事情,一问侍女墨竹才知道他现在不在府上。
  “小姐,薄大人还未下朝。”
  侍女墨竹迟疑了下,还是好心多言道,“昨夜大人一夜未睡,小姐若不是急事,还是晚点再去找大人吧。大人每次下朝回来都要小憩一会,喜清净,不喜打扰。”
  沈芜听墨竹说薄以慎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早早就去上朝,心下觉得当官也是辛苦,不由认真地点点头,打算晚点再去找他。
  但没想到。
  薄以慎一下朝,就唤人把她叫去书房。
  他的书房挂了许多字画。
  入目都是藏书,书桌整洁。
  薄以慎:“可识字?”
  沈芜站在他的书桌前,在他落来的沉沉目光下,沈芜抿了抿唇:“识得一点。”
  薄以慎稍抬起眸,见沈芜的眼神有些飘忽,他随手挑了本书卷,翻开了其中一页,递给了她:“读读看。”
  “……”
  沈芜都忘了问薄以慎为什么他让她读她就得读,出于薄以慎身上长辈的气势,沈芜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一见内容,她杏眸不由蔫了,读得有些磕磕绊绊。
  遇见不认识的字,沈芜脸颊微红,杏眸眨也不眨地直接跳过去。
  好不容易读完了小半页,沈芜悄一抬眸,就见薄以慎唇角勾了下,他似乎知道她跳读了,但也不揭穿也不打断,沈芜赧然,当即不读了:“可以了吧,我读了好多句。”
  “会写字吗?”
  薄以慎铺开了宣纸,他将毛笔递给沈芜,“写几个字我看看。”
  沈芜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
  她一握毛笔,隐约感觉薄以慎的目光似乎立即落来了她的手指,沈芜不由轻蜷了下手指,低头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起她的名字。
  养父虽是书生,教过她识字写字,但教得其实不多。
  笔墨纸砚更是买不起。
  写完,沈芜都有些不太敢抬头去看薄以慎的表情,她耳根默默红了起来,沈芜心中有数,她看得出来她写的字并不好看。
  就在沈芜胡思乱想的时候,薄以慎已经伸手拿起了她身前这张宣纸。
  薄以慎凝了许久,而后缓缓道:“今后每日下午来我书房读书,外加写十张大字。”
  “还是不了吧。”
  沈芜偷瞟了眼薄以慎的表情,见他神情如常,如实道,“我想回月山了。”
  薄以慎:“不准。”
  沈芜睁圆了杏眸,“凭什么!”
  “回月山做什么?难道你想回月山村嫁给乡野村夫?”
  薄以慎沉声,“你是长公主之女,虽陛下尚未定夺是否恢复你的身份,但你还是我薄以慎的侄女,嫁人也得高门大户,许正妻之位。不让你回月山,让你多读书写字,也是为你今后考虑。”
  “那、那我不回月山。我没想嫁乡野村夫,我有未婚夫的。”
  沈芜小声道。
  “你知道?”
  薄以慎微有些意外。
  薄以慎知道长公主当年同楚夫人感情甚笃,在沈芜出生之后,就私下给早几年生了独子的楚夫人玉佩信物,口头约定了婚事,但……
  薄以慎眸子微冷:“到底没有正式婚书,做不得数。”
  “楚夫人这几年私下替楚星临相看了不少京内贵女。”
  薄以慎心知楚母怕长子楚星临无后身死战场,又觉人既已死,婚事理当作废,想早日让楚星临成婚有后,虽是人之常情,但薄以慎就是厌恶这等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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