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转——笔下清子【完结】
时间:2023-06-15 17:16:25

  等到了街上,丫头带着凝夏看了许多好多在京中和青州见不到的新鲜玩意,丫头看见凝夏不是那种严格刻薄的主子,便逐渐和凝夏走得近了。
  凝夏问这丫头叫什么名字,那丫头说:“夫人,我叫小雨。”
  “夫人?为什么这么叫我?”
  “你不是那位公子的夫人吗?”小雨指的是庆王。
  凝夏听了笑了笑:“我可不是他的夫人,你看他整天都这么严肃,明明会笑但就是不笑,我可不喜欢这样的人。”
  “为什么?我见这位公子待小姐你很好啊。”
  “那是因为我对于他还有价值,等到了我没有价值了,他可能二话不说就会把我给杀掉。好了,不说他了,那里有杂耍的,我们去看看吧。”
  杂耍的周围人们围了一层又一层,凝夏只好垫着脚看,没一会突然一块毛巾捂上了凝夏的鼻子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小雨回头找不到凝夏便立即就去禀报,庆王听见了怒问:“我不是让你看好她吗,为什么不见了?”小雨彻底慌了,只能在一旁流泪。
  庆王可以肯定谢凝夏不会丢下整个谢家和安王的安危,谢凝夏不会自己跑了,那就是有人把他掳了去,初到汴州没有人会知道他的身份,那又会是谁呢?
  谢凝夏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周围都是木柴,想动一动自己的手却被绑住了,谢凝夏心想自己真是倒霉,还没逃出庆王的手掌心又被另一群人掳走了,凝夏挣扎着想坐起来。
  这时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又假装睡过去,她听见有人说:“大哥,根据我近日的观察,那庆王得知这小女子失踪了勃然大怒,我们这次可是逮对人了,这小女子对那庆王来说可不是一般人,借这人我们可要好好敲那庆王一大笔,从西北逃到这我们受了多少苦,这次定要让那庆王好好偿还。”
  原来这群人是庆王远征西北时未清除的乱党余孽。因为在西北待不下去了来到中原谋生,没想到阴差阳错遇到了来汴州的庆王。
  他们见庆王对这女子不一般,都以为谢凝夏就是庆王妃,想绑架庆王妃好好敲诈庆王一笔,谢凝夏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透顶,这一切倒霉的源头就是庆王。
  等他们离开了,凝夏想尽办法解开绳索,偷偷望了望窗外,看来这里又是一个荒郊野岭,好在这间柴房除了前面一个大窗户外,后面还有一个小窗。虽然有点小还有点高,但是努力一点还是处的去的。
  庆王那边已经收到信件说是到好黄金来找那些绑匪,待庆王来时没有在门外等反而直接冲进去问领头人:“人在哪?如果你们伤了她一根汗毛,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庆王别急,庆王妃果然对于庆王来说是不同的,庆王妃我们好生照顾着呢,只是我们要求黄金带来了嘛,带来了我们验货一手交赎金,一手交人,如何?”
  “赎金我带来了,高晨,把赎金拿进来。”
  待他们清点完毕,其中一个人默默离开派人带谢凝夏来前厅,绑匪头子说:“庆王,想当年你在西北是多么英勇啊,铁面无情,我们的头子被你杀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来敲诈你一笔,当初在西北就听说庆王是帝王之才,待你成为大周的皇帝还是不要忌恨小人才好。可是现在的庆王不再是当年在西北无牵无挂的人了,小人再多说一句,一个人有了软肋就再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了,今日取了这些钱财,就当是给庆王和庆王妃培养感情,想必庆王也不会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还没等他说完,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谢凝夏已经跑了,庆王听了立即抓住绑匪头子的衣领说:“我说过,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
  这下这些绑匪也解释不清了,他们没想到谢凝夏会自己逃跑,“庆王冤枉啊,庆王妃是自己逃跑的,小人们什么也没做啊。”
第8章 初见
  庆王见谢凝夏是自己逃跑的立即出去寻找,房子后面是一片树林,好在这的泥土湿润,还可以依稀见到谢凝夏的脚印。
  庆王沿着脚印一起走,但是渐渐的庆王感觉不对,脚印旁边总是有血迹。终于在一条小河旁,庆王发现了凝夏,此时凝夏已经失去了意识,左胸口一直有血液流出,庆王顾不得别的事立即抱起凝夏回城找大夫。
  庆王抱着凝夏回城,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城门已经关闭,待庆王到达城楼下,只见上面的人喊着城门己关要想入城明日再来,高晨见此直接拿出王的令牌——“这是当朝庆王,王妃受伤急需医治,若误了时辰,你们该当何罪。”
  城楼上见这群人中那位抱着女子的人确实不像普通人,怀中那位女子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再看令牌果然事当朝庆王殿下。
  连忙下令开城门,那人快速跑下城楼迎接。但是庆王注意力都在谢凝夏身上,抱着凝夏之接回客栈并且派高晨去清最好的大夫。
  看守城门那人将此事上报给汴州太守,太守以为这个人在胡说八道,不说庆王怎么可能来汴州这个远离京中的小城,而且庆王并没有王妃这件事太守是知道的。
  早年太守在京中任职,只是晚年厌倦了朝中的争斗,才辞职回乡。但是见下属不像是在说谎,立即派府医前去,自己也收拾了一下动身去庆王停脚的客栈。
  到了客栈见到了人,果然是庆王——“不知庆王来汴州,下官有失远迎,听闻庆王妃受伤,下官特地带来女府医前来医治。”
  庆王听见大夫是女的立即让府医进去,天蒙蒙亮时伤口才彻底包扎好,府医嘱咐一天换一次药,平时注意伤口不要碰水就离开了。
  庆王见谢凝夏没事了才出房间见太守,太守不知庆完来汴州是因何事,心中很是慌张。房间里的谢凝夏做了一场噩梦,一直在冒虚汗,最后大喊——“陆鸣,不要。”
  原来谢凝夏梦见安王远征西南途中遇刺突然被惊醒,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房间外的太守将这一声陆鸣听得清清楚楚,庆王明明是陆喻,可这庆王妃梦魇却叫得陆鸣,这可好生奇怪。
  庆王听见谢凝夏醒了便进入房间,太守见此也离开了,庆王见床上的凝夏挣扎着要坐起来急忙上前去扶,待凝夏坐好捂着胸口看向庆王。
  原来在凝夏跳窗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在一根木桩上,正好刺入左胸,好在避开了心脏。凝夏说完自己的经过感觉很委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这一切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安王根本就不会回京,安王也不会远征西南,我也不会受你的胁迫还把谢家带入局。不会在途中被绑架,也不会在逃跑的时候跌倒受伤,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说完谢凝夏忍不住大哭起来,庆王见此心揪了一下后竟然坐到床上拢过凝夏的头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哭。
  庆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他想要的一切不需要谢凝夏的助力也可以得到。但是他就是想要把凝夏拉入局,就好像只要宁夏入了局他所做的一切才有意思。
  凝夏受伤在汴州待了几天养伤后就立即出发了,到了傍晚才进入江南地界,不过凝夏并没有立即去谢府,而是选择在客栈留宿一晚。
  一来是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如何跟二叔开口,让谢如安与庆王联姻,二来就是日夜兼程自己脸色定然不她不想让父母替自己担心。
  凝夏看着这熟悉的江南,原本和安王约好离京便来江南,现如今安王没有来,庆王却来了。
  凝夏站在客栈窗边,看见不远处有一颗樱花树,看着不大想来是这几年新种的。宁夏自己披了一件一服便下楼朝那棵樱花树走去,站在樱花树下,仿佛回到了与安王初见的那一天。
  当初谢凝夏出府赏樱花,路过一棵樱花树时自己的荷包却掉了,待她回去巡时却见一个男生拿着自己的荷包一直站在那颗樱花树下。
  也许就是那时,凝夏才真正了解翩翩公子这一词的真正含义,安王与凝夏一见钟情,只是现在眼前的这棵樱花树不是当年的那一棵,樱花也还没有开,凝夏听见背后有脚步声,回头看果然是庆王跟在身后。
  “你来干什么?难道是怕我跑了?庆王大可放心,我谢凝夏说到做到,答应庆王的事一定会做到,只是庆王答应凝夏的是否可以做到,一路走来安王的消息我是一点也没有收到,还请庆王殿下信守承诺,尽快将安王的消息告知于我。”
  庆王见凝夏如此伶牙俐齿看来伤势是好多了,便走上前去——“安王现如今一切安好,我不告诉你安王的消息是因为你受伤需要养伤怕你分心。刚才见你一直看这棵樱花树,是因为樱花树对你有特殊含义吗?”
  “嗯,很特殊,我与陆鸣就是因为一棵樱花树结缘,当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八王爷,他也不知道我是谢府小姐,当时的时光无忧无虑,我过得很开心。”
  “那你现在不开心吗?”
  “陆鸣在我身边我才会开心,现在陆鸣不在,我就不开心,陆鸣会想尽办法逗我开心,我不高兴的事他不会去做。”
  凝夏看向庆王:“殿下应该没有这种经历吧,过平凡人的生活其实我觉得也不错。如果安王不是安王,只是陆鸣,我们应该会更加幸福,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民生活。”
  说完凝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转移话题——“庆王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太子?不对,不应该这么问,应该问庆王为什么非要引我入局,凭借庆王殿下的智力和谋算,我知道就算没有我来牵线谢家,你也可以成功笼络江南的李家,王家,为什么非得因我入局。仅仅只是因为想抓住我的把柄,以此来牵线谢家吗?”
第9章 入府
  听到凝夏这么问,庆王靠近凝夏替她拢了拢衣服说:“你不会理解这些年我孤立无援时是怎样过来的,母后在世时朝中大臣多数是母后的人,那些大臣自然是拥护大哥。但是大哥因罪被削去太子之位,母后因此事伤心欲绝,最后因病情加重离世。母亲走了后父亲又立了新后,朝中大臣看中的只是当时的权势,纷纷倒戈新后,没有人再支持我,当时我孤立无援,只好请命远征西北,我在西北征战沙场,为的就是让父皇看到我。但是我还未回京就听闻皇后干政想要立八王爷为太子,我远在西北没有办法只能在西北招兵买马,回到京中也是拉拢朝中大臣,我就是想站在最高处证明自己。”
  凝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庆王,她竟然觉得庆王在那种环境下必须要靠耍手段和心机才能活下来,她竟然有点同情他。
  庆王周围没有至亲,所有人都是看中庆王给他们的利益。一旦庆王满足不了那些大臣的欲望。到时候庆王就会再次孤立无援,所以他只能一直往上爬,站到顶端才能活下来。
  庆王看着盯着自己的凝夏笑笑说:“怎么了?觉得我说的一切都是不可思议,其实我有时候很羡慕八弟,八弟看着无欲无求,其实他不用争多任何东西,自会有人帮他,最可笑的是我在这争得焦头烂额,奈何八弟对于太子之位一点也不在意,而且八弟身边还有安王妃你这个贵人相助,可本王呢,只能放弃自己的婚姻来达到自己的目标。”
  凝夏听见庆王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凝夏初见庆王便知庆王并非常人,你有智谋,有手段,这太子之位定会是庆王殿下的,只是任何事都不能两全。对于庆王来说皇位定会比人们口中虚无缥缈的爱情重要。对于凝夏和安王来说爱情却比皇位重要,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追求,而且我觉得爱情不一定非要一见钟情,日久生也是可以的,而且我这个妹妹将来定会成为庆王的贤内助。若是庆王殿下好生待我这个妹妹,他日庆王想要的爱情和权利都会有的。”
  凝夏发现自己说完庆王还在盯着自己,凝夏急忙说:“我这些都是看画本子看来的,天色也不早了,凝夏就先回去了,明早还得回谢家呢。”说完凝夏便回客栈了。
  庆王看着凝夏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本王好像有点动摇了。
  待天亮,凝夏收拾好用完早饭便上了马车去谢家了,庆王可是早早在客栈门口备好马车了,回京之前安王便已经托人来信说将会与凝儿一同来江南,可是现在和凝夏回谢府的不是安王而是庆王。
  到了谢府门口只有两个小厮,见安王妃回府立马跑进去通报,谢家一组听闻安王妃现在就已经到府了还没有任何准备,都急急忙忙准备这准备那,凝夏见父亲和母亲出来迎接立马跑上前去,说了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着便去寻安王的身影,没想到没看见安王却看见庆王从马车里出来,谢父急忙上前迎接:“谢某不知庆王大驾,有失远迎,还王庆王殿下恕罪。”
  “不必多礼,本王来此算是为了私事,这繁文缛节该免得就免了吧。”
  凝夏还没来得及与母亲叙旧便急忙叫父亲去书房,商量二叔与庆王联姻之是,只是这件事与谢家二叔有关,谢父不能自己决定,便说用完餐后去和二叔商量。
  凝夏也知道此事不能着急,便对庆王说:“庆王殿下,此事确实是不能着急,待父亲与二叔商量过后,我们再做决定。现如今殿下舟车劳顿,还请殿下移步休息。”哪知庆王说还有要事与谢父商量,那凝夏只好自己离开了。
  回到房间,凝夏把安王远征西南的事告诉了谢母,并且说是明天天一亮便出发去西南,谢母担心凝夏独自前往有危险,想要多拍几个人护身。
  哪知凝夏觉得带的人越多越有危险,自己前往比较容易随机应变。谢母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自己既然决定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只是对凝夏多加嘱托便离开了。
  待凝夏收拾好行想要上床休息时,庆王却来了,“庆王与父亲商量的怎么样了?二叔应该会同意,毕竟二叔是出了名的官迷,庆王殿下只要拿出官职诱惑,二叔不会不同意,那么如安应该也不会反对。毕竟庆王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这一切都是拖了安王妃的福啊,只是本王听说安王妃打算明天出发前往西南,本王觉得你自己只身前往很危险,不如随本王回京,在京中等安王归来岂不是更好。”
  “凝夏先谢过庆王这一路上的照顾,现在庆王安排凝夏的任务凝夏已经完成了,现在安王远在西南凝夏实在是不放心,来日安王成为太子之日,凝夏必定与安王献上一份大礼,今晚凝夏与安王就此别过,凝夏去意已决,还望庆王成全。”
第10章 引狼入室
  自从那晚辞别庆王,凝夏便一直昏睡,只有偶而会醒来,原本约定的只身前往西南的计划也被打乱,昏昏睡睡三个月过去再次醒来,这大周早已不是以前的大周了。
  听说庆王回京没几天皇帝旧疾复发,已然时日不多了,皇帝立下遗书立庆王为下一任皇帝,庆王登基,改年号为安乐。
  凝夏对这些事一点都不关心,醒来便问丫鬟有没有安王的消息,庆王登基,天下同乐,安王应该回京了,哪知那丫鬟说安王殿下已经失踪两个月了,人们都说安王已经战死沙场。
  凝夏不相信,爬下床推开房门便去寻找父亲,等凝夏去了大厅却只见谢母不见父亲,“母亲,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安王只是行踪不明,不是战死沙场对不对,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我要去问父亲,父亲定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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