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冉鸢摇了摇头:“不痛了。”
听到这话,男人才把手里的锦帕放了下去,他起身,将坐在地上的女子抱了起来,放在他方才坐的位置上,他的身材挺拔,个子很高,低头看向冉鸢时,压迫感很大。
“下次无需如此。”
听着好似商量的话,但语气却不容反抗。
闻言,冉鸢抬起头看向他,十分冷静地问:“那皇上会相信臣妾吗?”
邵湛从不给人承诺。
所以他没有回应,而是问:“你如何知晓房里被人放了画像?”
这话让冉鸢的目光微微一转。
她当然知道房里被人放了画像。
因为她闻见了。
这或许是上天怜她修炼百年却在下湖抓鱼时被溺死,所以她穿越到这副人的身躯里,也有意外惊喜。
比如她的身体格外轻盈、柔软,体力很好,就连她的嗅觉也超乎常人。
她能闻到陌生气味。
尽管尚宫局给昭阳宫添置许多人手,但冉鸢的内室,却只允许金兰和银兰两人进来,所以一旦有其他人进来,冉鸢顿时便会察觉,因为不同的人,身上的味道不同,特别是陌生的气味。
就她妆台处陌生气味最大,她又怎么会找不到那幅画像。
有人莫名其妙在她妆台暗格里放了一张男人的画像,意欲何为,不需多猜。
但是她不认识画中的人,只能拿出去问原主身边的两个宫女,金兰和银兰。
两人是原主从家里带进宫的宫女,与冉鸢生死与共,她若是和其他男人有私情,那身为她的贴身宫女,自然也难逃一死。
所以冉鸢能确保,她们两人不会将画像之事说出去,她才这么放心把画像拿给金兰和银兰看。
谁知两人一见那画像上的人便慌了神。
冉鸢也是那时才知,原来那画中男子是原主的相好。
金兰本想将那画像烧毁,但冉鸢想了想后,将画像上的人换成邵湛。
既然要说她和其他男人有私情,那她若不趁此机会在皇帝面前刷一波好感,如何能抱得美男归。
所以此刻,面对邵湛的质问,女人勾唇笑了起来,她避重就轻:“自然是找到的,臣妾就好奇,那人为何会在臣妾房里放一幅男人的画像,还长得那么丑,臣妾心里明明就只有皇上一人,所以臣妾把那画像换成皇上的画像,被禁足在昭阳宫,只有日日看着皇上的画像才能解臣妾相思之苦。”
冉鸢并不否认她不认识画像中的男人。
因为经过方才写字一遭,面前这个男人肯定已经确认她并非原主。
再隐瞒,就没什么乐趣了。
男人果然沉默地睇着她。
阑风找了几位有名的巫师进宫。
邵湛了解了一些关于借尸还魂的事。
巫师只道确实有一些人在死后,执念太深,所以会借尸还魂,但至于会停留在那个身体里多久,要看天意。
但邵湛自己就是天。
他又何需看天意。
所以仅仅沉思须臾,男人便伸手控制住女人的后颈,让她被迫抬起头看向他,他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冉鸢只听见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但却字字强势,压迫感十足。
“朕不管你之前是谁,但既然你让朕看见你,那你就别想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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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个作者觉得她也不会有几条评论,所以发100晋江币也不会破产,嘿嘿。
明天见啦,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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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缠绵悱恻◎
男人的眼眸很黑, 深不见底,看着她时,仿佛有一条无形的枷锁, 把她整个人禁锢住, 让她无所遁形, 插翅难逃。
两人对视。
他站着,她坐着,他俯视, 她仰视。
那种微微发怵的感觉又从冉鸢心底升起。
这是第二次。
面前的男人带给冉鸢畏惧。
但这种感觉仅仅只有一瞬间便消失,再怎么说某只狐狸也是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 又怎么会被一个二十几岁的人类吓唬住。
真是滑稽可笑。
说出去那是要被整个狐族笑话的。
所以女人毫不畏惧地伸出手抚摸上男人的胸膛, 隔着衣服,他心脏有力跳动的声音传入女人的掌心,“砰、砰、砰”一下又一下,细细感受, 甚至能听见肌肤底下血液流动的痕迹,那样鲜活强劲, 这提醒着女人,她手下是一具正值鼎盛时期男人的身体。
是冉鸢活上百年来, 见到的最好的男人身体。
既干净纯情,又强劲有力,更重要的还是他的脸完全符合冉鸢的审美, 面如冠玉, 剑眉星目, 棱角分明, 唇薄而淡, 气质凉薄出尘, 他不似狐族的男人容貌阴柔漂亮,他的俊美是一种阳刚、朝气、霸道的雄性之美,让冉鸢有一种征服感。
她迫不及待想感受他在她身体里驰骋的快感。
那该极其美妙。
所以她的手从男人的领口处伸入,冰冷的小手直接接触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女人贪恋的在他的肌肤上流走,她舔了舔红唇,对他妩媚笑着:“臣妾不逃,那皇上是同意跟臣妾交/配了吗?”
早在她的手接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男人一向引以为傲、镇定自若的心便乱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制止她,因为现在的场合和时间都不合适,但现实却是他的身体毫无动作,任由女人肆意抚摸,而他控制住她后颈的手也渐渐松开。
这让女子得以行动。
她站了起身,小手从他领口拿了出来,搂住男人的脖颈,他很高,所以她不得不踮起脚才能靠近男人的耳畔。
她带着诱惑的嗓音轻轻出声:“皇帝哥哥,你自己解开腰带好不好。”
她不会解他的腰带,所以只能让他自己解。
说这话时,女子轻轻在男人耳垂上舔了一下。
温热滑嫩的触感让男人的身体瞬间一怔。
似乎是他耳垂的口感不错,女人的眼眸亮了起来,紧接着,她的唇便落在他的耳上、颈上、脸上,她一一享受过他的身体,或亲、或咬,感受着属于男人的气息。
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唇瓣相碰,这一个柔软的触感,让两人都为之一怔。
因为是那样绵软,温热。
比起他紧实厚硬的肌肤,冉鸢更喜欢他唇的柔软,让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
所以女人笑了起来,一直留恋在他唇上。
一只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小手也没闲着,拉着他的大手去解他的腰带。
而邵湛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完全消失,只能感受到女人柔软的娇唇在他唇上的触感,特别是他的身体,像是有一团火在烧,那样炙热彭湃和狂烈,以至于他的行为完全不受控制,竟真跟着解开了腰带。
就在这个正殿里,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了完全不符合他性情的举动。
一解开腰带,男人便瞬间反客为主,他伸出大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要说冉鸢的吻是蜻蜓点水,那邵湛的吻便是横冲直闯,男人也不知该如何接吻,只能跟随他的心,狂热又急切地啃咬着她娇嫩嫣红的唇,那样美妙的滋味让男人的理智彻底丧失。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坐了下来。
邵湛坐在椅子上,而冉鸢则被他抱坐在腿上。
如果说方才是冉鸢主动,那么现在女人则是被动承受。
不论怎么说,冉鸢是一女子身躯,不及男人力气大,更何况还是一个陷入痴迷、丧失理智的男人。
但冉鸢向来张扬,喜欢主导,从不甘被动接受,所以她也没闲着,不落其后,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等不知情的奉顺带着汪太医走进来时,便看见这样一副场面。他那一直都清心寡欲的皇上就在这殿堂里、光天化日之下,抱着贤妃娘娘疯狂地吻。
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以至于奉顺看见后惊的怔在原地,忘了招呼汪太医先不要进来。
所以一样不知情的汪太医走进来时,同样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他手里的医箱“砰!”的掉落在地,巨大的声响终于让男人听见。
他睁开眼看去。
奉顺和汪太医的身影映入眼帘。
男人的脸色一怔,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他第一反应是去看怀里的女子,见她衣着整齐,不该露的都没露,他才放下心来,紧接着他的脸色便黑下来,语气冰冷至极:“滚出去!”
这一声终于让两人回神。
汪太医忙捡起地上的医箱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奉顺也紧随其后。
这一动静冉鸢又怎会不知。
而两人的吻也被迫停了下来。
看见地上的腰带,他松松垮垮的衣服,面前女人潮红的小脸、红肿的唇,直到这一刻邵湛才彻底清醒,他方才做了什么。
男人懊悔他被她迷的丧失理智,眼前这一切都不是一直都克己复礼、清心寡欲的男人能接受的,无论是在这大白天在殿堂和她亲吻,还是他自己解开腰带,若不是方才奉顺和汪太医误闯进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邵湛一清二楚。
也正是因为此,男人不能接受他的失控,所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他起身把怀里的女子放在椅子上,而他则弯腰捡起地上的腰带,沉着脸整理着装。
比起邵湛的懊悔和惊讶,冉鸢则无比自然享受,她满脸餍足地看着面前男人整理着装,她身上全是散发着男人的雄性气息,都是他方才给她的。
很显然,女人很满意方才和他的亲密接触。
甚至还想继续。
但冉鸢也知不可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来日方长,所以她默默看着面前的男人把散开的衣服穿戴整齐。
等邵湛收拾妥当后,不知是心虚还是怕他再次失控,他没敢看面前的女人,而是侧着脸对她道:“待会儿太医会来把脉,自己注意伤。”
冉鸢直勾勾地看着他,闻言,莞尔一笑:“是哪里的伤口?眼睛,还是嘴上,又或者是臣妾脖颈处。”
因为那里都是被男人失控时吸吮出来的红痕。
这番话让男人的耳根又红了起来,他回想起他方才的失控,又想起她柔软香甜的肌肤,身体的反应再次袭来,所以男人不敢再多停留,匆忙留下一句:“朕回承乾宫处理政务。”便落荒而逃。
冉鸢看着他凌乱的步伐,娇笑出声。
听见女人的笑声,男人的步伐微顿,紧接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而汪太医和奉顺则惴惴不安地等在外面。
他们方才撞破了皇上的好事,会不会被皇上杀了灭口。
汪太医心里不安。
所以当汪太医看见邵湛走出来后,更是吓得低下头去,颤颤巍巍道:“皇……皇上,臣方才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他反复强调什么都没看见,显然是被方才那一幕吓得不轻。
邵湛没理会他,他故作冷静,沉着脸道:“她的眼睛抹了辣椒粉,你开些药膏,还有……”男人的话顿了顿:“她身上也有些痕迹,你看着开药。”
男人快速说完这些话后便疾步离开。
奉顺紧跟在后。
留下汪太医站在原地松了口气。
他提着医箱转身走了进去。
冉鸢颇为悠闲地坐在她方才和男人亲热的椅子上。
见汪太医走进来,也毫无羞意,反而热情地打起招呼。
“又见面了。”
见过方才那一幕,汪太医哪还敢对面前的女子掉以轻心,他确认了贤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他也算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他还从未见过皇上像方才那样失控的模样。
面前这女子不得了啊。
所以汪太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把脉。
他注意到贤妃红肿的眼睛和脖颈处的红痕,意识到方才皇上离开时说的是什么。
他不敢多言,开了一瓶药膏。
金兰和银兰走进来时,汪太医把那药膏交给两个宫女,并嘱咐:“早晚各擦一次,忌辛辣食物。”
金兰点头。
汪太医退了下去。
等两人给冉鸢上药时,才注意到她们娘娘脖颈处的红痕,还有那红肿的嘴唇,两人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宫女,所以不知娘娘这身上突如其来的伤痕是怎么来的,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金兰问:“娘娘,您把辣椒粉抹脖子上了吗?”还有嘴上。
闻言,冉鸢轻笑一声:“这可不是辣椒粉抹的。”
那是什么?
两个小丫头疑惑地看着她。
冉鸢回味地笑:“这是能让我快乐的东西。”
这是什么?
金兰和银兰都不太懂,也没人教她们。
但她们也没多问,仔仔细细地把药膏给冉鸢抹上。
汪太医开的药膏里加了少量的薄荷粉,所以一抹上去,肌肤便清凉起来,特别舒服。
今日也算是演了几出戏,在涂完药膏后,冉鸢便乏困起来。
所以她进房里休息了会儿。
等到夜幕降临时,她才醒来。
等她醒来后,便打了个哈欠问金兰:“可知赵容华何时行刑?”
金兰想起方才娘娘休息时降晨带给她的消息,回道:“说的是明日午时三刻,行凌迟刑。”
闻言,冉鸢点了点头,她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神色若有所思。她想起她刚穿越到这里时,在书房里看见的信纸,上面写的都是原主的心事,里面提及过赵容华,且篇幅不少,都是原主写的她和赵容华自幼的感情。
冉鸢在读那些信时,能看出原主对赵容华的感情。
也正因为此,所以冉鸢才把那些信纸都烧毁,连带着原主练的字,也一并烧毁。
因为她不是原主,她对赵容华没有任何感情,那双镶金木筷她一看便知是赵容华对原主下的毒,而原主写的那些心事,若被其他人看见,察觉出端倪,就只能成为揭穿她的工具。
所以冉鸢把原主的痕迹全部烧毁。
倒没想到,今日竟真派上用场。
但也正因为此,冉鸢决定去见一面这个赵容华。
原主已死,但冉鸢自己就是狐狸精穿越,所以又怎知这个世界没有神鬼妖呢,若原主能看见听见,那这一面,就当是弥补她把原主信件字迹烧毁的愧疚。
估计原主自己也不知,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赵容华为何会那么恨她。
她替原主问个明白。
也好过原主含冤而死。
冉鸢道:“收拾一下,随我去一趟地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