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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封锁消息◎
闻言, 金兰有些犹豫,她抿了抿唇道:“娘娘,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这个女人心思歹毒, 谁知道她心里还藏着什么恶主意, 万一她伤到您怎么办?”
像这种穷途末路、一无所有、又穷凶极恶的人,临死前往往会拉一个陪葬的,所以金兰的担忧不无道理。
但冉鸢笑了笑, 她的神色轻松,温声安抚金兰:“没事, 她伤不到我。”
“毕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 她要行刑,我总该去送送她。”冉鸢虽然笑着,但她的笑里却没有任何温度:“给我梳妆吧,打扮的艳丽些, 我喜欢招摇。”
见金兰还有些犹豫,倒是一旁的银兰出声回道:“是。”
话音落下, 银兰便对还存有顾忌的金兰道:“别担心,相信娘娘。”
金兰还没看出来, 但经过这几遭事,银兰却已看出来,如今的娘娘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娘娘, 虽然不知娘娘为何变化这么大, 但银兰不想再回到曾经那个对谁都要看脸色、低三下四的时候。
她们应该选择相信娘娘。
两个小丫头给冉鸢梳妆。
妆容比下午在殿堂里演戏时还要艳丽, 弦月眉, 明媚眼, 大红的唇, 再搭上另一件用西域蚕丝制成的艳红色衣袍,比起冉鸢本就颇有攻击力美艳的容貌,她的气势更为逼人。
而冉鸢的禁足令也在下午时被邵湛解除,所以守在宫外的护卫早已撤下。
冉鸢带着金兰和银兰走出宫时,只有抬着轿辇的宫人在等待。
对此,冉鸢挑了挑眉,看来这尚宫局的人总算是想起给她置备轿辇。她原还想着,若尚宫局的人还没想起置办轿辇一事,她就直接去要。
如今倒是省了她一桩事。
冉鸢不知,这轿辇是邵湛回承乾宫后,亲自吩咐奉顺去准备的。
奉顺清楚如今贤妃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所以这轿辇的行头远超一个妃位规格,特别是那柔软的蜀绣坐垫,更是价值千金。
冉鸢坐上轿辇。
宫人抬起轿辇往地牢走去。
夜色朦胧,金兰和银兰提着灯笼。
比起这一路的昏暗,地牢处倒是灯火通明。
守门的护卫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妃嫔深夜来这种地方,他谄笑问:“不知是哪宫的娘娘啊?”
金兰回道:“我们娘娘是昭阳宫贤妃,前来地牢探视一人,不知守卫大哥可否通融?”
闻言,那护卫的目光便往轿辇上看去,灯光下,坐在轿辇上的女子明艳动人,她没有笑,但却莫名有一种威慑气息,那护卫仅看一眼便悻悻收回目光。
他疑惑道:“不知贤妃娘娘是要探视何人?”
这一回不是金兰回答,声音是从轿辇上传来的,音色悦耳动听,但语气却冷漠至极。
“赵容华。”
守门的护卫或多或少对打入地牢的那些人犯了什么法有些了解,一听见贤妃要来探视赵容华心下便也明白。
知道贤妃如今是皇上的心头好,那护卫没敢多问,便放了人进去。
地牢里阴暗潮湿,处处可见凝固的血迹,空气中也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路走来,还隐约能听见关押的犯人行刑时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金兰和银兰两人之前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所以有些害怕,一边往前走身子一边不停地哆嗦。
她们抬眸看向走在一旁的娘娘,只见娘娘神色镇定,没有半分惧意,像是对这种地方习以为常,又或者是这种地方的恐惧程度还不足以震慑到她,所以哪怕是她路过牢房时,有一罪犯突然袭来,也不动声色。
反而是金兰和银兰被吓得尖叫。
不过那罪犯被关在牢房里,也出不来。
带路的护卫道:“娘娘别怕,往这边走。”
冉鸢点了点头。
但走着走着她突然问:“这里可有什么休息的地方?”
那护卫以为是冉鸢要休息,所以便调头把她带去。
谁知却是冉鸢想让金兰和银兰就在那里休息,不用跟着一路。
她能看出两个小丫头的害怕。
她一个人去见赵容华足以。
虽然两个小丫头不放心冉鸢一人去,但对这地牢她们又实在是太害怕,见娘娘神色坚定,又有护卫跟随保护,所以便没有坚持。
赵容华被关在一个还算干净的牢房里,穿着囚服,头发凌乱肮脏,她蜷缩在角落,两眼无神,似乎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直到开锁的声音传来。
赵容华抬眸看去。
冉鸢走了进去。
一看见冉鸢,她原本无神的双目瞬间凌厉起来:“你来干什么?”
一旁的护卫道:“这个女人有点疯,可要奴才守在这?”这个女人从下午被关进来时就不停地大喊大叫,直到现在估摸着是叫累了才安静下来。
冉鸢摇了摇头:“你退下吧。”
那护卫有些犹豫。
不过他也没抗命,而是就在不远处注视着牢房里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营救,要是贤妃娘娘在这里出什么事,他这小命也别想要。
冉鸢往前走了几步,她打量着蹲在角落里面目仇恨的女人,缓缓开口:“当然是来送送我昔日的姐妹。”
赵容华自然能看出冉鸢身上这件衣裳不是她下午穿的那件,但都是西域蚕丝制成的,价值连城,是她这辈子都穿不到的衣服。
她冷笑几声:“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特意来炫耀的?”
“我为什么要看你笑话。”冉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至于炫耀,那倒也没必要给你炫耀,我只是喜欢招摇。”
这一番话狠狠践踏了赵容华的尊严。
她如今连让冉鸢看笑话和炫耀的资格都没有。
赵容华的眼中聚集了泪,但她仍然倔强道:“你变了。”
因为在赵容华的记忆中,她昔日亲如姐妹的冉鸢喜欢低调素雅,绝不会招摇。
这话让冉鸢笑起来:“我早就变了,在你给我下毒的那一刻。”昔日的冉鸢就已经死去,而如今这副身体里是一只修炼百年的狐狸精。
这话让赵容华回忆起之前给冉鸢下毒的事。
她把脸上的泪擦掉,神色又恢复凌厉:“你今日来干什么?”
言归正传,冉鸢也直奔主题:“我本不想见你,但实在是好奇,你究竟为何那么恨我,不惜置我于死地。”
这是冉鸢替原主问的话。
闻言,赵容华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她没有看冉鸢,像是在回忆什么:“因为你该死。”
冉鸢的目光冷起来。
“你明明知道我也喜欢曹严喻,可你还让我去送信,整天看着你和曹严喻你侬我侬,私定终身,我恨你,我巴不得你死!”说到这里,赵容华突然疯狂地笑起来:“所以你得感谢你那个不疼惜你的爹,把你送入宫,否则,我早就杀了你。”
在曹严喻入冉府求婚的那一刻,赵容华便把毒药准备好,她不能接受冉鸢嫁给曹严喻,她凭什么!
但谁知上天都在帮赵容华,冉昌竟然要送冉鸢入宫。
这可把赵容华高兴坏了。
她已经想好等冉鸢入宫后她和曹严喻的美好生活,可谁知,她自己也入了宫。
真是命运捉弄人。
但好在冉鸢也没有得到曹严喻,所以赵容华就没有那么不甘心。
两人一起入宫。
入宫这三年里,皇上从未宠幸过赵容华。
但让赵容华高兴的是,冉鸢比她过的更不好,她至少衣食不愁,还有足够的宫人伺候,不像落魄萧条的昭阳宫,吃的是残羹冷炙,穿的是破旧布料,还只有金兰和银兰两个宫女伺候。
虽然冉鸢入宫后过成这样有赵容华的功劳,但是她一直没有想动手杀冉鸢。
直到两个月前,她不小心得罪文嫔,文嫔讥讽她、嘲笑她,这让赵容华又重新燃起对冉鸢的恨。
她把她不受宠的原因归结于因为冉鸢。
就是因为冉鸢经常去她的怡和宫,和她以姐妹相称,才让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而皇上不喜欢冉鸢,自然也就连带着不喜欢她。
所以赵容华想杀死冉鸢。
只有她死了,皇上才会忘记这个女人,继而宠幸她。
但赵容华没有想到,皇上竟会为了那个女人重新查案。
否则,她不会被抓住。
赵容华又将错怪在冉鸢头上,她红着眼道:“你怎么就没死呢?你该死啊,那么厉害的毒你都没死,你真是命大啊。”
赵容华给冉鸢下的是剧毒断肠散。
食之,必亡。
这也是赵容华唯一没有料到的事,冉鸢服用了断肠散竟然没死。
冉鸢觉得人的情感真是复杂。
她看过原主写的那些心事,里面从来没有透露过赵容华也喜欢曹严喻,若非是原主故意忽略,那就是赵容华刻意伪装。
她懒得去想究竟谁对谁错,只轻轻道:“你都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赵容华恶狠狠地瞪着她。
冉鸢道:“所以你给我下毒,是因为还爱曹严喻?”
“当然不是!”赵容华站了起身,朝冉鸢走了过去,她的脸色疯狂:“那是因为你贱!你一个人被皇上厌弃就算了,还要故意拉上我,隔三差五就跑来我怡和宫,故意告诉别人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别人看不起你,也跟着看不起我,就连皇上,也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宠幸过我!”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在牢房里回响。
冉鸢静静地看着面前发狂的赵容华,她不记得原主之前的事,但这会儿,在听见赵容华这番话后,她的心莫名有些痛。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冉鸢有些失神。
她伸手,抚摸上疼痛的位置,感受着心脏的跳动。
这还是她活这上百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心痛。
这是……原主存留的情感。
眼眶有些发热,冉鸢抬手,试去眼角流下的泪。
下午的泪是辣椒粉的功劳,但这会儿这颗泪,却让冉鸢感到新奇又悲痛。
新奇是她的情感。
而悲痛是原主身体存留的记忆。
不远处的护卫远远看着。
但他看着看着就察觉到不对劲。
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赵容华想做什么。
眼见着贤妃娘娘还在出神,那个护卫拼命往那边赶去。
但赵容华的距离实在是太近。
护卫根本来不及阻止。
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容华手里的银簪刺向贤妃娘娘。
那一刻,那个护卫的心脏都仿佛停止跳动。
但接下来一幕,却让护卫瞬间傻眼。
只见原本还在出神的贤妃,身段极其轻盈柔软地往侧边一绕,赵容华似乎没想到冉鸢能躲开,等她想刺第二下的时候,冉鸢一抬脚,瞬间便把她踢到牢房的墙上。
赵容华痛呼一声,随即滚落在地,一口鲜血吐出来。
而那支被她握在手里的银簪,也被迫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让护卫回神。
他目瞪口呆,下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可见吃惊程度。
冉鸢冷冷地注视着趴在地上、被踢碎五脏六腑的赵容华,疼痛让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冉鸢真是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对于这样一个人,哪怕到了现在,原主竟然还会心痛。
她不想再多问任何一句话,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转身就走出牢房。
而就在牢房不远处的护卫还惊在原地。
冉鸢走到他身侧,他都还没回神,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甚至忘了尊卑有别。
直到女子柔媚的嗓音响起:“走吧。”
话音落下,那护卫才恍恍惚惚回过神:“哦,恩,好,娘娘请随奴才来。”
他根本不需要去给赵容华的牢房上锁,因为显而易见,贤妃娘娘方才那一脚,赵容华估摸着连爬都爬不动,更别说站起来。
这也是护卫如此震惊的原因,这武力值,要说是暗卫也不为过,竟然是一个后宫妃嫔。
以前有听说过贤妃会武吗?
那护卫走在前面带路。
金兰和银兰终于等到娘娘回来,她们并不知方才发生什么,只感觉护卫对她们娘娘的态度更加恭敬,还隐隐有些害怕。
两人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冉鸢坐上轿辇离开。
而今日地牢里发生的事,也自然有人去承乾宫向皇上通报。
――――
承乾宫。
邵湛下午从昭阳宫回来后,便一直在处理政务,连晚膳都没用。
不是他想处理政务,而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他一旦停下来,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下午和女人亲热的场面。
她柔软的身体,绵软的唇,在他怀里时的娇嗔,和她香甜可口的气息,这一幕幕都牵扯着邵湛的心绪,让他不能冷静。
所以他只能借以政务麻痹自己。
将近子时,但皇上没有休息,奉顺自然也不能休息。
他守在门外。
夜已深,万籁俱寂。
承乾宫的宫人大部分已经回房休息,所以没有什么人。
但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时候,地牢的护卫竟然会突然来承乾宫。
奉顺略感意外。
来承乾宫的护卫正是给冉鸢带路的那个,名唤七城。
他将来意告知奉顺后,便看见奉顺脸上的震惊,不亚于他在地牢里看见那一幕时的震撼。
甚至奉顺还颇为怀疑地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当真是昭阳宫贤妃?”
七城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宫女是这么说的,我没有听错。”
闻言,奉顺沉吟片刻,把他心头的震惊压下去后,才转身往殿里走去。
看着还在处理政务的皇上,奉顺悄无声息靠近,小声道:“皇上,方才地牢的护卫来了。”
邵湛正烦忧西北干旱,闻言,略带不耐地问:“什么事?”
奉顺把七城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邵湛:“说是贤妃娘娘晚上去地牢探视了赵容华。”
这话倒是让邵湛笔下的字迹一顿。
但也仅一瞬,男人便继续批阅奏折:“她要看就去看,派人保护好她。”
听见这话,奉顺硬着头皮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赵容华藏了一根银簪想刺杀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