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那关就过不去,“请王爷信任下官,下官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萧元澈顿了下,“事关王妃,要秘密的查,吴长树的嘴如果撬不开的话,就让他永远闭上好了。”
许尚书回道,“是!”
“另外,皇兄那里……”萧元澈有所顾虑。
许尚书急忙回道,“王爷放心,在所有事情未曾查明之前,刑部这边是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
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萧元澈带着白宁宁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萧元澈坐在马车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白宁宁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她还是靠在萧元澈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是我无能,连累了你。”萧元澈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白宁宁以为他会追问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会生气,气自己自作主张惹了这么大的烂摊子叫他收拾,没想到萧元澈一言不发是因为在自责。
“不是你,我知道。”白宁宁轻轻的回答。
“那张纸是从巡防营流出来的。”萧元澈说道。
“嗯?”白宁宁心中一惊,萧元澈心细如发,这都能够察觉。“或许是弄错的了,我看那纸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也未曾有巡防营的印记啊!”
“我在军中便有一习惯,凡是我所传递的信息,都做了特别的记号,这张纸,是从我的军帐之中流出去的。”萧元澈说道。
第99章 本王妃也是怀疑的对象
从萧元澈这里流出去的。
白宁宁心里更疑惑了,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件社会问题,最多也是刑部内部的问题,只要许尚书关起门来彻查,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可是现在她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萧元澈手里头掌握着大周上百万边防军还有负责京城皇宫安全的两万巡防营。
这纸条如果是从军帐之中流出去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张手已经伸到军营中去了。
如果再往深处想一下,那便是有人利用穿越人的身份,在外利用如意楼寻找同党,然后疯狂敛财,在内安插自己的眼线到军中甚至朝廷。
这也太可怕了。
这个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宁宁突然感觉到了害怕。
萧元澈见她脸色不对,更加的心疼,“别怕,你不会有事。”
白宁宁苦笑,这事摆明了就是冲着她来的,那伙人就是想通过她这条线来控制萧元澈。
“你现在有什么头绪?”白宁宁问道。
“我身边常年在跟着的那几个肯定没有问题的,唯一一个去过我军帐的人是方先生,可是我现在还不敢确定,因为我专用的文书不只军帐有,府上书房的柜子里也有,只是别人不知道罢了。”萧元澈回答。
白宁宁突然想起那天方照舟的确是鬼鬼祟祟的从萧元澈的军帐里走出来的,但是在她的回忆中,方照舟两手空空,没有拿任何东西。
至于府上书房,能够随意进入的,便知有她了。
“我没有。”白宁宁举手发誓。
“乱想什么,当然不会是你。”萧元澈拿下她的手,还是先从方先生这里查查看吧。
“那,方照舟呢?你打算怎么查?”白宁宁问道。
萧元澈说道,“入府前我从户部调过此人的籍贯,还是不够详细,既然事关重大,那便只能找人亲自去辽西查访一下了。”
萧元澈果然心细如发,这些事情是内宅之事,本应她来处理的,招聘之前怎么也得查个身份档案的,是她一时意气用事,人说留就留下了。
现在又不能联网调查身份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这可以用的资料真的是太少了。
“毕竟是小勺子的先生,此事当秘密调查。”白宁宁担心的说。
只要事关景韶,他家小王妃就特别的细心,心软,正直,偶尔还会傻的可爱的阿宁,他怎么就没发现了,之前是有多瞎,才觉得人家木讷无趣,错过了那么多的时光。
“阿宁。”萧元澈看着她,不说话。
“嗯?”这人又想做什么,叫了人也不说话,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自己。
“你真的……”萧元澈话还未曾问出口,马车停了下来,十五挑开帘子,“王爷,王妃,王府到了。”
“什么?”萧元澈刚才想问什么,白宁宁看他欲言又止。
萧元澈跳下马车,还是老样子,把她从马车上抱了下来,“没什么。”
这人真是的,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睡都睡过了,还有什么话不能直接问呢!
第100章 本王妃不是故意的
之后一连几日,萧元澈像无事发生一样,照样去上朝,巡防营,回府,早出晚归。
白宁宁则不再折腾什么府上的荷花池和计较没衣服穿了,而是踏踏实实的当一个陪读老母亲。
白日里景韶读书,白宁宁就在一边旁听,晚上景韶自习温书,白宁宁也在一边陪着。
起先景韶还觉得不自在,一直以为是先生向母亲告状他学习不用心所以母亲才来亲自监督他的,吓得他上课全神贯注,一点儿也不敢分神。
课下作业也是工工整整,不敢有半点儿懈怠。
如此几日,景韶终于明白了,她母亲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先生也。
书呆子方照舟也发现了这件事,于是在今日下课之后,拦住了白宁宁。
“王妃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
白宁宁微微一笑,“你猜?”
能有什么话说,她只是一个临时监工的,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萧元澈还没有把事情弄明白之前,她负责扰乱视听,不让这货跑路而已。
方照舟没想到堂堂王妃会说话这么不靠谱,只好回答,“在下发觉最近府上出入十分严格,莫不是丢了什么东西不好明查,只好暗访?”
白宁宁心道这货看起来迂腐,但是却不傻,一猜即中。
“既然先生猜出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的确是丢了东西。”白宁宁说道。
方照舟点点头,“不知是何物,在下看看能不能帮王妃查找一番?”
白宁宁看看三四周无人,悄悄的说,“说来惭愧,丢的是王爷的丹青画。”
方照舟疑惑,“王爷的丹青画?”虽说萧元澈是王爷,但是萧元澈的字画都很一般般吧,谁会去闲着没事偷这个。
白宁宁脸色绯红,欲言又止。
“可是很重要的画?”方照舟问。
“实不相瞒,确实很重要,王爷外表看似十分低调,但是内在却十分的自恋,自恋到什么程度呢,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一般看的春宫图都是动作详细,脸一笔带过的,王爷看的春宫图都是带脸的,而且尺寸都写的十分详细……”
白宁宁胡编乱造,方照舟听傻了。
荣亲王居然还有这种怪癖。
“这,这,这东西丢了确实要私下里找,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偷去,肯定是后患无穷。”
白宁宁一拍大腿表示你懂就好,“就是啊,你说说,这事儿不得私下里偷偷的查嘛!”
方照舟尴尬的咳咳两声,“即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何王爷不收好,还被人偷了去!”
白宁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这事儿还是怪他太自恋了,每日都要在书房里画一副,那日他画完了忘记收起来,回头再想起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
这……
方照舟头一次遇到这等事情,方才信誓旦旦的说要帮人家查找的话又不能吞回去,只好问道,“即是此等要物,偷拿了之后定是藏起来的,府上女眷的房间可都查过?”
白宁宁继续胡编,“连男的都查了。”
方照舟只好附和,“确实,王爷这样儿的,也挺招男人的。那王妃这几日跟着在下是……”
白宁宁一笑,“就是让他们在查你的房间啊!”
第101章 本王妃制造出来的燕皂门
方照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得是多有病才会去偷萧元澈的果照,想想萧元澈那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噫,鸡皮疙瘩掉一地。
恰萧元澈回府,见到两人在此谈话,便也上来打了一个招呼。
方照舟这会儿看萧元澈怎么看怎么别扭,匆匆打了个招呼便走了。
萧元澈不知所以,问道,“阿宁你是不是打草惊蛇了?”
白宁宁点点头,“或许吧,不过我觉得有件事情可能比打草惊蛇更糟糕。”
萧元澈问道,“什么!”
“就是为了不暴露,我随便编了一个瞎话骗他。”白宁宁把刚刚给方照舟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的都跟萧元澈说了。
萧元澈脸色已经开始发黑,“……”
“这事儿吧,其实总该要有人牺牲一下的,好在你确实也有那个牺牲的资本,这要是换成十五,额,还是算了吧,十五那形象想想都辣眼睛,谁这么变态去偷他的果照啊……”白宁宁依旧不知死活的说着。
萧元澈忍无可忍,把人扛在肩头就往房间里走。
白宁宁不知道为何萧元澈说着说着就翻脸了,“喂,你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你放开我!”
萧元澈咬着后槽牙,“对,白日!”
“你有病是吧!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白宁宁人被扛着,十分的不舒服,两只手开始拍他的肩。
萧元澈嫌弃,“别乱动,你硌着我肩了!”
白宁宁反驳,“你胡说,我明明就是G罩杯。”尼玛这也不是G不G的问题,萧元澈他生的什么气啊,她明明是在夸他啊,手不行就开始上脚。
萧元澈轻轻在她臀部拍了一下,轻笑了一下,“哦,不对,是硌手。”
白宁宁想杀人。
但是这会儿人如刀俎,她就是鱼肉,只能在那里任人宰割。
萧元澈现在不知道信奉了什么歪理邪说,不管什么事情讲得通讲不通都喜欢在床上讲。
小鱼肉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收拾,这会儿一点儿都不想理他。
想起方才萧元澈一直在问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十五没有那个牺牲的资本的,有没有看过十五的果照,她依旧心有余悸,这不是明摆的事情么,两人往那儿一站就比较出来了,还用亲自测量吗?
“阿宁。”萧元澈像没事人一样召唤她。
白宁宁转过身,这毛病不能惯,不然以后要翻天。
萧元澈过来给她轻轻的揉腰,“我军中查过了,那纸签一张没少,应该是出自咱府中。”
“府中?”白宁宁回头,“这就奇怪了,府上并没有人敢随意进出书房啊。”
萧元澈也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确,我现在也找不到半点儿头绪,只能等刑部那边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好在方照舟洗脱了嫌疑,我这几天可是累死了。”
提起方照舟,萧元澈就火大,在白宁宁腰间轻轻掐了一把,“你还敢提他!欠收拾了不是!”
白宁宁急忙起身,从萧元澈的怀里挣脱出来,“没有,没有,我嘴瓢了。”
萧元澈这才把人放开,对门外喊了一声,“玳瑁,热水!”
应声是珊瑚,笨手笨脚的出来了。
白宁宁知晓珊瑚怕这个,便问,“小帽子呢?”
珊瑚摇摇头,“出去买东西,现在还没回来。”
第102章 本王妃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白宁宁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什么!这么晚没回来不知道去找吗?”
珊瑚答,“十五哥已经去找了。”
萧元澈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十五那蠢蛋能够找的到什么!”说完,披上衣服,准备出门。
“阿宁,我先从巡防营抽调出人来帮忙找人,你先在府上耐心等待,有什么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
白宁宁知晓这事儿她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是个累赘,点头说道,“你放心,他们一回来我就叫人去跟你说。”
萧元澈说完,匆匆出了府。
白宁宁把人目送出府,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没安稳下来过。
玳瑁是最靠谱的,她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会不会是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呢。
十五是个男人,跟着萧元澈多年,人又机灵,若是连他也找不回来的人,那岂不是发生了什么危险。
珊瑚见白宁宁急的直搓手,问道,“王妃,玳瑁姐姐是不是遇到坏人了,就像是我们上次那种?”
这一番话点醒了白宁宁,上次听关龄儿说,把珊瑚拉到矿上去干活,结果嫌弃她笨又送了回来,那么玳瑁呢,会不会也被人抓走。
刑部那边的确的一窝端了三圣街那帮传销团伙,但是他们的矿却还没找到。
而且老大刘放还未曾被落网。
非是刑部的人撬不开这些人的嘴,而是他们都没有见到过刘放的真实面孔。
关龄儿说,他们大哥平日不在矿上也不在三圣街的宅子里,而是住在城外的宅子里,每次都是偷偷的派暗线与他们联系。
他们找到刘放在城外的宅子,显示这里很久都没有住过人的迹象了。
这线索就这么断了。
矿上的位置也只有张才几个人知道,刑部的人按照张才提供的消息去找矿洞,才发现那里位置及其隐秘,每次他们进进出出都是做了记号的。
但是刑部过去的时候,记号早已经被人毁了。
于是他们在山里搜索了数日之后便也作罢了。
毕竟刑部人手有限,要查的案子太多,这样大范围的搜山也只能持续个三五日,案件只能转到地方行政司来接手了。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白宁宁把当事人方照舟也叫了过来,三人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珊瑚,你还记得上次他们带你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吗?”白宁宁问道。
珊瑚很用力的在想,“她们都蒙着我的眼睛,我看不到。”
“你再努力的想想,都是有路过什么样的地方,比如,是马车去的,还是走路去的。”
珊瑚答,“马车。”
“那路呢?是宽敞好走还是颠簸难走?”白宁宁继续追问。
珊瑚答,“一开始还挺好走的,后面就难走了,哦,对了,还路过一条小河,我还闻到了一股子花香,有点像,有点像杜鹃花,对,杜鹃花的香味。”
方照舟说道,“这个地方我知道,就在京郊西山那里,那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满山都开满了杜鹃花!”
“好,你把地图画给我,我去找人!”白宁宁急匆匆的说。
“还是我去吧,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子出去冒险呢!”方照舟表现的相当积极。
白宁宁想起上次她们三人被围殴这货一直缩一边,直接反问,“你会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