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掉马甲后死遁了——犹己【完结】
时间:2023-06-16 23:02:22

  “师妹,我去帮帮六师弟。”
  人都走光了,慕宁又注意到了站在围廊上的秦老爷和李管家。
  秦老爷是很想跟她一起玩的,奈何人老了,身体吃不消了,他只能道:“慕姑娘,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之后便两腿撒开了跑走,哪里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慕宁纳闷了,有些不开心地将手心的雪球扔在地上,砸成了粒粒散雪铺在地上。
  怎么都走了?
  正当她烦躁之际,被雪浸凉的手悄然被包了住,尔后传来阵阵热意逐渐使满含冷意的手回暖了起来。
  谢执捧起她的双手轻轻地揉搓着,“玩了这么久,手都冷成这样了。”
  吐出的白气向下落去,又弥散于半空中,像是一缕雾气点在她心间。
  “还玩么?”
  慕宁抬头,莫名又看向了原先红痕所在之处,虽然已经被衣衫遮住了,但她还是盯着那。
  最后,她抽出手来扯开了他的衣领,那处极其暧昧的红痕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你做什么?”
  谢执眼中闪过一丝慌色,他下意识地想要拉回去,却被慕宁死死拉住,她更是毫不避讳地凑上前去观看。
  到底还是有些羞臊的,他放轻了声音,道:“快放开。”
  慕宁面无表情地放开了手,很是贴心地给他扯了回去,抚平了褶皱,神色淡然道:“我就是看看被鸟啄的会是什么样。”
  谢执:“……”
  其实昨晚慕宁咬得并不是很重,很快那片痕迹就要散去,谢执挑出那处她咬得最重的一处来,用术法加深了印记。
  这也是为什么咬了那么多口只有这里最红。
  夜晚回卧房的慕宁躺卧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自己强吻谢执的画面,还有白日里看见的那抹痕迹。
  该不会那个真的是出自她的杰作吧?
  思来想去,她觉得还是得问清楚,可是若去问了,谢执不就知道了自己没有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不行。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识海中忽地传入一道密音。
  “师妹~师妹~”
  这是秦十堰的声音。
  慕宁同样用密音回道:“怎么了?”
  “太好了!”秦十堰激动道:“三师兄,五师姐!快,师妹也能听见!”
  还有其他两个。
  “这是做什么?”慕宁问道。
  李安安道:“上次我发现可以传音,便求着三师兄教我,然后我发现了这个可以好几个人一起传音,这就相当于我们可以晚上无聊的时候可以传音聊天了。”
  “这可有趣了,想说什么说什么,一个人在房间里闷着没人说话,连个解闷的东西都没有,还好有这个。”
  秦十堰赞叹道:“传音术还能这么玩,五师姐你的想法可真新奇!”
  “师妹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告诉我们,我们帮你解决,而且绝对不告诉别人!”李安安在另一头拍拍胸脯保证道。
  她可好奇那晚二人发生了什么,只是碍于小命比较重要,不然她就直接问了。
  慕宁肯定是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若是自己能旁敲侧击一下,不仅能探听到他们的进展,说不定还能为他们的爱情道路保驾护航。
  “没有什么话。”慕宁道。
  这给刚激起情绪的李安安浇了盆冷水,热情之火瞬间燃灭。
  “我们有!”秦十堰道。
  “师妹你猜我们昨日在街道上碰见谁了!”
  “谁?”
  秦十堰腾地从床上蹦跶起来道:“流云派的人!就是那日宗盟大会上被你打得不敢说话的崇明!他这会儿倒是跑到师川来撒野了。那时我还没想起来,只觉得他面熟,后来才发现他居然是那日被你打下的人。”
  “哦。”慕宁漫不经心道。
  显然她压根就不记得崇明是谁了,甚至都没放在心上。
  何商与插嘴道:“师妹不怕日后碰见他么?”
  秦十堰叫喊着:“这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没瞧见那日师妹将他打得那个落花流水哟,简直就不是师妹的对手。他要是敢挑事,我们一起把他打走就是了,看他那也是花拳绣腿的,不用怕。”
  说得正兴奋时,慕宁像是不和他们在同一个话题上,突然说出一句不知其意的话来。
  “五师姐,被鸟啄了是什么样子的?”
  这倒是有些难倒了李安安,毕竟她也没被鸟啄过,不知怎么回答,但这毕竟是慕宁第一次问她,为了之后能继续友好交流下去,她编也得编出来。
  “被鸟啄,如果是头,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如果是身上的话,可能就会被啄红了。”
  被鸟啄,会红。
  那头慕宁又失了动静,李安安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五师姐,喝完酒后说出的话是按照本心的么?”
  “当然了!”
  说到这,李安安就起劲了,“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师妹,谁喝酒了?”
  回答她的同时,李安安也不忘打听。
  “我只是问问,没有谁喝。”慕宁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酒后吐真言。
  慕宁觉得李安安说得可能也不是完全可信的。
  静等着下一个问题的李安安,又失了慕宁那边的动静。
  她好像挂掉了。
  就像她们那挂电话一样,退出了语音聊天。
  作者有话说:
  陷入小谢圈套的女鹅睡不着咯
第53章 抽签
  ◎他不会脑子坏了吧?◎
  冬雾弥弥在清晨的林叶中, 打薄似的霜结在青绿的片叶上,带有些鲜活的气息都被这点白给出尽了风头。
  又是一年新雪。
  秦十堰听旭文说这师川来了一行不得了的人,一打听才知道, 原来是那京川中最有名的玉楼班在这落了脚。
  听里头的人说, 是班主算准自己这段时日会有机缘在此, 所以在此处修整下来。
  玉楼班可是这五湖四海内最为出名的戏班子了,尤其是那里头的余长青,一曲戏可谓是千金难求。
  他有个规矩, 就是看眼缘为人唱曲儿,若是觉得好了, 便分文不取听客的钱财, 但若是没这缘分,就是砸千两万两也无甚用处。
  当初在京川就是一曲名动天下,据说当时那余长青给一位相貌极其丑陋的女子唱了一曲,就是那一曲, 让玉楼班声名远扬。
  在这之后,便再也没听过他开口了, 都是底下的人在外登台。
  “为何余长青有这般赚不到钱的想法却没人阻拦呢?”秦十堰向旭文问道。
  旭文笑笑,道:“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因为这余长青就是那班主,在里头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难怪这余长青能做出这种赔钱的买卖来,若是换成下面的人, 指不定要吊起来打骂个几天。
  说起这缘分, 秦十堰就来了兴趣, 这种稀奇的事情还是头一回遇见, 居然还有看缘分做买卖的。
  旭文还说到, 这玉楼班也是奇怪得很, 里面没有一个是上了年纪的人,每个人都是青春样貌,按理说这种名声大躁的戏班应当是有个年老之人坐镇的,可却偏偏是余长青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做主。
  这玉楼班的行踪十分不定,也是近两年才有了名头,但若想细究,可也没个准头。
  秦十堰来了兴趣,当即做下决定要去那玉楼班碰碰运气。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那余长青今日就碰见了看上眼的客人然后免费唱上一曲;若是运气不好,那也能凑个热闹,怎么也不算亏。
  本想拉上何商与和李安安陪同的,一个说没兴趣,一个说身体不适,最后只能去试试慕宁那里。
  靠在窗牖旁的秦十堰一脸讨好地看着里头正坐着吃点心的人,特意弄了一点动静,想让里头的人注意到他。
  “六师兄可是来找我打雪仗的?”慕宁问道。
  想起上次的惨烈状况,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是打雪仗么?那是打血仗吧!
  秦十堰连忙摇头,“不不不,师川近日来了一戏班子,还挺有名的,而且听说若是想听那里头最好的唱上一曲,还得让他觉得听客与他是有缘分的,师妹可要与我一同去凑个热闹?”
  戏班子?
  慕宁脑中不自觉地浮起那日在天湘楼里看的一出戏,但又莫名其妙地把思绪飘到了谢执身上。
  观察慕宁神色的秦十堰内心惴惴不安,少女的眉眼间满是纠结,还有几分不知为何的烦躁。
  去看个戏不至于烦躁吧?
  秦十堰回想着自己方才说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怎么她是这副神情。
  “行。”
  还在担心自己说错话的秦十堰听到慕宁答应后,露出了不可置信的模样,眼底的惊喜之意更是涌了上来。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一个激动,秦十堰用手拍下木框,发出了一声闷响,自己也跟着吃痛了一下。
  “其他人不去么?”慕宁转头看向他道。
  “三师兄说对这没兴趣,五师姐说身体不舒服,还是师妹最好了,愿意陪我去。”
  “谢执呢?”
  明显是没有想到这个,不过他也是不敢想,毕竟掌门也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他想了想,还是算了。
  若是被掌门发现自己带着慕宁去外面听戏,耽于玩乐,慕宁不要紧,这可是他的宝贝徒弟,可他就不一样了,指不定让他练个什么剑阵练上个把月的,练不好不让出门的那种。
  “我觉得,掌门事务繁忙,应当让他多休息休息。”秦十堰随便编了个理由以此糊弄过去。
  可在慕宁的记忆里,谢执好像并不是很忙的样子,但这倒是提醒她了,不跟他一起去也好,省得见到他又想起那晚的事情来,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走吧。”慕宁吃掉手中的糕点后起身。
  玉楼班位于天湘楼的对面,两个地方正正好好地相对着,不知这余长青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能将整个班搬来此处,倒是个有能力的。
  他们的速度极快,一个上午个功夫就已将玉楼班修缮完毕了,整个楼前挂着高高的红彩,他们将这里装饰的极为喜庆,且楼前堆满了慕名而来的人,都想要进去碰碰运气。
  在这门前,立了一个长长的黑木桌,桌上放着抽签用的竹木筒,青绿的竹筒内放着数百张小纸条,一穿着青衫,长相有些许尖锐的男子就坐在桌前等着人来此抽签。
  进入玉楼班的客人名额只有三十位,班里的人就是采用了抽签的方式来选客人。
  而后再从这三十位中选出能看到余长青登台的客人来,若是没有,那便只能让他们看其他人登唱。
  “请各位排好队伍,等着抽签入内。”青衫男子开口道。
  很快,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龙,在天湘楼的地界处折了个弯,就差从街头排到街尾了,与行走在街道上的游人都快混在一起了,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游人跟着排起队来,弄清缘由后才急忙跳出。
  慕宁满脸抗拒,意思极为明显,她才不要排队。
  有失身份。
  “我去,我去。”秦十堰拍了拍自己道。
  约摸着一炷香的时间,那排着的长龙很快散去,这么多人只有三十个名额,拿到空白纸条的便失落离开,而拿到了有字纸条的人无一不兴奋地大叫着。
  “我抽到了!抽到了!哈哈哈哈!”
  “我也抽到了!”
  ……
  “嘿哟!我也抽到了!”
  人群中传来一男子得意的笑声,一旁还有其他人附和着夸赞。
  “师兄运气真好!”
  将视线对过去,这不就是那日的崇明和他的师弟同门吗?
  秦十堰从人群中蹦着跳出来,手中拿着两张纸条,十分激动地大喊着向慕宁跑来:“师妹!我居然一抽全部抽到了!我们可以进去了。”
  他这一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多半是那些没抽中的人,皆是忿忿之色。
  崇明也被他这声给吸引了过去,他扭过头一瞧,发现了慕宁。
  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收好纸条,提着佩剑慢慢悠悠地走过去,“又见面了,妖女。”
  最后的“妖女”二字极其用力,说出来的口气像是淬了毒般阴狠。
  慕宁蹙了蹙眉,显然是对这个称呼不满意,她抬眼,眸光泛着森然的寒光,似是一条毒蛇般死死缠住崇明的脖子,此刻居然让他停滞了呼吸,还有心中蓦地生出那股无端的惧意。
  “再说一遍?”
  秦十堰眼快地将慕宁挡在身后,安抚道:“师妹别跟他一般见识。”
  崇明的脖子上好似有一道无形的麻绳紧缠着他,他伸出手来想要扯开,摸上去想要扯开时却什么也没有碰到,但那股窒息感依旧环绕着他,方才那张小人得志的脸上此刻已经涨成红紫色了。
  “你还真是奇怪,挑衅别人,自己脸红个什么劲?难不成是良心发现,羞愧于此了?”秦十堰嘲讽道。
  听他怎么一说,慕宁心情好了不少,之后便唤道:“走吧。”
  崇明“嗬”的一声,大口呼吸着。
  终于透过气来了。
  此时隐匿在街道拐角处的玄衣男子神色平静,唇角微漾起似有如无的笑意,可长长的睫羽下却是掩盖不住的阴郁气息。
  玄衣男子的手中是一张空白的纸条,捏着纸的指尖微微泛白,随即那张白纸便被凌空出现的火焰烧为灰烬,遁入虚空。
  二人进入园内后,落座于戏台下方的正中央,桌上摆满了茶盏点心,以供看客食用。
  “诸位稍安勿躁,待我家班主看过,各位便可知今日能否遇上班主登台了。”那青衫男子拱着手在那台上说道。
  这戏台搭建的极其精美,从外便能看到那顶端是镂空的榫卯结构,四顶涂着红漆的柱子支撑着整座戏台,里里外外皆是由木头构成,最为特别之处便是那檐角下分别挂着一条青色的长飘带,风一吹飘带便会跟着舞动起来。
  那四条飘带虽然与这戏台毫无干系,却又并不让人觉得突兀,是以和谐极了。
  台上那人像是突然得到了什么指示,兀地眉开眼笑了起来,“各位今日当真是运气好,班主说了,这三十位中有一位客人与他十分有缘,今日便来献丑一番,还望各位不要嫌弃。”
  那些看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回过神来后直拍手叫好。
  不知是哪位客人?
  不过今日有幸能看余长青来演这么一出,也算是人生无憾了。
  “师妹,不会这个幸运的人是我吧?”秦十堰玩笑道。
  “嗯。”慕宁敷衍地回道。
  “肯定是我!”崇明叫嚣着。
  他坐在他们二人后面一桌,头昂的极高,不屑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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