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祖宗群打脸豪门综艺——东边小耳朵【完结】
时间:2023-06-18 17:14:15

  “恶鬼天团?”王乔思疑惑。
  “我们地府的恶鬼天团选拔可有意思……”还没有等马面罗刹说完,就被牛头阿傍打断。
  “不要这么聒噪。”牛头阿傍冷冷的说。
  马面瞅了他一眼,总算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又悄咪咪凑到王乔思身边小小声说,“我跟你说,在阿傍面前,你可得对父母恭敬一点,要不然他会告状的。”
  “啊,这样子啊。”王乔思配合震惊脸。
  不过,她被冤枉这事,就是她亲妈做的,也不知道审问的时候,会不会把陈依君带上。
  他俩在这窃窃私语,站在一旁的牛头阿傍用冷冷的语调说:“我听得见。”
  王乔思和马面罗刹对视一眼,有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
  不过他们俩也没得聊了,因为地方到了。
  在阴森威严的阎罗殿前,即便是嘻嘻哈哈的马面罗刹也正色严肃起来。
  里面光线不明,随眼一扫,墙壁柱石都刻着可怕的图案,大多数阳间犯错,死后受刑的画面,恐怖迫人,如若是做了坏事的人进来,立刻就要吓破胆子,心神俱裂。
  尽管王岱风有交代,可是这位李希圣在殿前审问的时候,威严公正,不苟言笑,完全不徇私情。
  惊堂木重重敲击在桌上,让人心都跟着抖了一抖,“堂下何人!”
  王乔思纵使有准备,也知道自己不是过错方,可还是忍不住紧张。
  她一一都说了,然后这位李希圣阎罗王,又传唤了陈依君、王瑾瑜,还有那天在王家打扫的佣人。
  她们不像王乔思提前做过心理建设,半夜睡的好好的,突然被牛头马面牵来,一路上还有那么多可怕的场景,不是血海就是恶鬼哭嚎受刑。
  王乔思当时光顾着和马面聊天,也没怎么看周围的环境,恐惧感肯定也不一样。更何况,一个身边有好说话的马面,一个身边是冷冰冰锁人的使者。
  还没等李希圣说什么,地上跪着的陈依君和佣人们,就心神俱裂,慌不择言,就差把自己小时候偷吃别人家小孩糖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吐露。
  李希圣坐在上首,皱了皱眉,只叫人觉得威严无限,不敢直视。
  他拍了拍惊堂木,“殿前不得喧闹。本王且问尔等,汝家昨日珠宝丢失一事,究竟何如?”
  陈依君害怕归害怕,还是克制不住地回答,她一个深匐在地,抖着身体说,“是、是我二女儿偷的。”
  “当真?”李希圣中气十足的反问。
  陈依君这时候也没有白日那么信誓旦旦了,她打了个冷颤,吞吞吐吐的说,“应、应该是她。”
  “哼。”李希圣语带怒气,“事关他人清白,怎可胡诌,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何来应该?恐怕汝自己也不甚清楚,怎能稀里糊涂论断。荒谬!”
  说完,李希圣又问起了另外几个。
  他们大多吞吞吐吐,恐惧之下,答非所问。
  李希圣直接指向一旁的镜子,镜身雕刻上古凶兽,怒目而视,仿能照清世间一切孽恶。
  “此乃业境,可照人生前所行恶事,究竟是谁偷盗诬陷,本王早已心知肚明,此时阐明,尚可挽回一二,若经业境显现……”
  李希圣没明说,但他锐利得似乎能明察人心的眼神,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
  哪怕是自知清白的人,都忍不住把心高高挂起,更不必说真的做了亏心事的人。
  这时候,一直像鹌鹑一样跪在旁边的王瑾瑜,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虽然心思深沉,比别的人更聪明,多了颗七窍玲珑心,可到底是刚成年,做了坏事不够老成,被这么一吓,心理防线立刻奔溃。
  “没有、没有丢,是我藏起来了,我想污蔑王乔思。”她一边说,一边直掉眼泪,哪还有名媛淑女的稳重温婉,说着说着,就受不住的奔溃大哭,脑海里闪现着一路看见过的恶鬼受刑场景,怕的直发抖。
  李希圣这次没有继续审问,可见王瑾瑜说的都是真的,他目光威严,但在威严背后,隐隐又透着慈悲,这份慈悲,是作为神明,在看尽凡间生灵,性情公正而得来的大慈悲。
  “既已承认,吾管束阴间生灵,不便施惩,就令你夜游地府三日,观恶鬼受刑,警戒心性,以免他日行差踏错。”李希圣道。
  王瑾瑜吓得胆子都快破了,她是一点也不想再下地府,可是既然已经定下惩罚,她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脑子里也想不到那么多,只好低头拜下,“是,我、我一定痛改前非。”
  这场审问结束了。
  陈依君、王瑾瑜,还有那些佣人的魂魄都被送回去了,但是王乔思却被留了下来,李希圣要单独见她。
第7章
  大概是因为等会儿还要继续在殿前审判,所以李希圣没有换下那身绣着凶神恶煞兽类的长袍,头上的冠冕也没有摘下来,但是先前持着的笏却放在桌边,虽然仍旧坐的端正,却不像方才那般正襟危坐,威严到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他不在殿前的时候,尽管长相仍旧是那么严肃,可是浑身上下却总透着股长辈的和蔼。
  王乔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虽然气势和先前不一样,可还是叫人下意识敬着他,只不过因为这份和蔼,又让人觉得心里舒坦,忍不住想要亲近,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露给长辈看。
  李希圣看到王乔思以后,先是捋了捋胡子,然后才笑吟吟的说,“倒是个明白孩子,虽摊上不公的父母亲人,但志气不坠,很好。”
  得了这样一位青史留名的大人物的赞赏,王乔思当然是高兴的,但却并不骄躁,她满脸灿烂笑意,语气很恭敬礼貌,态度不卑不亢,“多谢您夸奖。”
  李希圣招呼王乔思坐下,因为他公务繁忙,所以长话短说,“我同你家长辈王岱风是多年知己好友,勉强也可以算作你的长辈,不必拘谨。
  今日王岱风被召,一时间寻不得空闲,故而不在。
  你权且当作在自己家中,饮些茶水点心。待到天明之前,牛头马面会送你回阳间。”
  王乔思知道他们本质都是古代人,对礼数要求比较高,虽然李希圣在公事之外,十分和蔼,如同慈祥宽厚得长辈,但是她依旧没有轻狂,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点头,乖巧应道:“是,谢谢您的招待!”
  李希圣颔首,接着又说起留下她最主要的原因,“我观你虽遭受不公,却并未愤世嫉俗,想来心性不凡,人又分得清是非黑白。我一生最恨奸佞小人,最恶有人蒙受不白而难昭雪,若是你他日遇到什么难事,或是见到不平之事,心有愤懑,可与我联系。”
  听到李希圣这般夸赞自己,在同龄人中绝对数得上沉稳的王乔思都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而在听到李希圣后半段话之后,王乔思面露惊喜。
  能得到他的肯定,并且嘱托,对王乔思而言,显然是件极惊喜和自豪的事。
  她不免扬起一个幅度颇大的笑容,语气诚恳坚定,“您放心,如若遇到有人蒙受不白之冤,我一定同您陈情,不叫宵小逍遥在外。
  只是……”
  王乔思犹豫着说,“我该如何与您联系呢?”
  李希圣很是欣赏王乔思,听到她信誓旦旦的言论,也颇为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他拿出和马面罗刹有些相似的无实物光屏手机,当然,并没有八个悬浮屏幕那么夸张,想来应该也是地府梨子牌手机,只是并非最新款。
  “你不是可以和岱风联系吗,想来是有过奇遇,能连通地府。不妨试试能否加上我。”
  被提到这件事,王乔思自己也很不确定。
  她很清楚自己是因为那天在手机上系了那个铃铛,所以才有了群,可却不确定自己能否加上李希圣,因为她的手机,包括软件,看起来和阳间的没有任何差别。
  尽管如此,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刚好可以试一试。
  王乔思正准备和平时一样,掏出手机,手却停留在半路上。她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现在是魂魄离体的形势,手机怎么可能会跟来。
  手习惯性的往口袋掏,嘴上不忘向李希圣诚恳的道歉,“我现在是魂魄的状态,阳间的手机不在身上,恐怕不能和您联系。”
  话才说完,王乔思就摸到了鼓囊囊的一块。
  她眼睛略微瞪圆,自己都不敢置信,“我……好像又摸到了手机。”
  王乔思把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真的是她的手机,上面还系着铜铃,看起来古朴神奇。
  “怎么会这样?”和王乔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按照常理来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手机不应该出现在已是魂魄状态的自己身上。
  思来想去,恐怕只能是因为这个不知来历的铜铃。
  一旁的李希圣倒是很镇定,他在地府少说也有近千年的时光了,见到的奇珍异宝,怪异杂文,不知凡几。他捋了捋胡须,气定神闲,“看来你所遇不凡。”
  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人,王乔思尽量不让自己失态,她把纷纷思绪敛去,打开有祖宗群的那个软件,然后点了扫一扫,对李希圣说,“我扫您可以吗?”
  李希圣十分配合。
  正如手机能跟随在魂魄状态的王乔思身上一样,明明和李希圣的软件看起来大相径庭,可她竟然还是成功添加了对方。
  李希圣的头像正是他本人,穿着正式的长袍冠冕,威严的坐在阎罗殿上。
  不得不说,虽然威势甚重,让人看了不敢冒犯第二眼,但论起品貌来,绝对不凡。
  曲折的把人加完,又被牛头马面送回阳间,甚至是到王乔思从床上醒过来,她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不止是她,还有整个王家的人,都沉浸在昨晚真实的梦境中。
  除了一直忙碌在外的王有为先生,因为完全不参与家里的是是非非,只在大的方向胡乱指点,因而没有被叫进地府之外,王家大部分人都有了那可怖怪异的一遭。
  因此王家的这个早晨显得过分安静。
  不仅是主人起的晚,许多佣人们,任凭闹中怎么呼唤,都起不来。
  王家的客厅诡异的出现了王有为先生和他的儿子王瑾珲,两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大眼瞪小眼。
  是的,没错,王瑾瑜项链丢失的事情,王瑾珲也没有参与,他只是跟着骂了两句王乔思,所以他幸运的没有被牵连。
  在良久的沉默中,王有为先生再一次翻了翻报纸。
  王瑾珲很善意的提醒,“爸,你报纸拿反了。”
  “哦。”毕竟是久经商场的废物,王有为先生虽然不算绝顶聪明,但好歹是有点唬人的沉稳气度,他一边淡定的应了声,一边不疾不徐地把报纸翻正,然后继续心不在焉地看报纸。
  作为一个富n代,王有为先生没有堪比他亲爹的脑子,守着一大摊子家业,头脑中庸的他,只能顽固的将他亲爹的所有举措作风继承下来。
  譬如吃饭必定要看报纸。
  事实上,他对看报纸并不感兴趣。
  这也导致王有为先生的亲爹才死了两三年,蒸蒸日上的公司不但走起了下坡路,还处处碰壁,投资失败,让王有为先生和陈依君女士打起了联姻的主意。
  王有为先生还能用报纸打发时间,装腔作势,可王瑾珲就无聊多了。
  在尴尬的气氛中,王瑾珲面对空空如也的桌子,和见不到一个人影的大别墅,终于忍不住出声,“爸,我饿了……”
  王有为先生这才把报纸放下,他人至中年,却依旧出众的脸上也浮起淡淡疑惑,“他们这是集体睡迟了?”
  他思忖着换成自己死去的亲爹遇到这种情况会是什么表现,然后清咳一声,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也罢,凡事犹如绳索,应当松弛有度,我就不计较了。”
  王瑾珲看着王有为故作深沉的模样,总觉得有哪不对,但对方毕竟是他爸,从小到大得滤镜支撑着,叫他没有多想,只是迷茫的问,“那我们早饭吃什么?”
  王有为坐在桌子的最主位,像极了一个聪明的男主人,做出思索模样,在王瑾珲期待的目光中,给出了答案,“你去把他们叫醒,让你妈或者佣人过来做饭。”
  王瑾珲……
  他很无语,但摆在眼前的确实也只有这一个方法。
  尽管如此,可既然是这么普通的主意,为什么还要思索那么久,还用一副高深的模样说出这番话!!!
  不论王瑾珲的内心是怎么想,怎么咆哮的,顶着王有为的注视,他也只能乖乖的照做。
  于是,接下来的王瑾珲,遭受到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他跟佣人的接触肯定比不上自家亲妈,所以他敲的第一个门就是陈依君的房门。
  先是非常有豪门教养的轻轻敲三下。
  无人响应。
  他十分耐心的继续敲。
  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静。
  ……
  在经过奇怪的心路历程以后,王瑾珲的敲门方式变成了,一边用力敲击,一边大声咆哮,“妈!!!你起来了没有,我饿了!妈,你快开门!”
  哪怕王家人天天念叨教养,天天抬着下巴自傲,但在某些时刻,和普通人还是一样的。
  王瑾珲敲到后面,甚至怀疑陈依君是不是出事了,都准备改成下楼打电话报警。
  正当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开。
  一张面白如纸,黑眼圈堪比大熊猫,憔悴邋遢的不忍直视的面容,突然放大出现在王瑾珲面前。
  也许是因为昨天去过地府,虽然对身体的上海并不大,可或多或少沾染了阴气和鬼气,整个人都带着阴森森的气质。
  王瑾珲本来就饿了一整个早上,又被陈依君女士一吓,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瞪大眼睛,然后惊恐得直挺挺倒地。
  陈依君原本还在困倦的打着哈欠。
  被王瑾珲一吓,整个人都慌了。
  不仅是她,每个人去地府的时间都差不多,所以醒的时间也相近。
  在四目相对,看到旁人的脸之后,别墅里传来一声又一声惊恐的尖叫。
  此起彼伏,堪比高音演奏。
  值得庆幸的是,王家的别墅隔音挺好,没有引来别人的围观。
第8章
  当王瑾珲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家庭医生帮他开了补气安神的药。
  王瑾珲摸着砸到地板而肿起一块的后脑勺,想起晕过去之前看到的景象,一边揉后脑勺,一边忍不住抱怨,“妈,你昨天干什么了,怎么那副样子?”
  他说完就恼怒的抬头,准备和陈依君争执一番,谁知道整个别墅里都是起完床开始干活的佣人。
  佣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昨晚刚去过地府,整个人都阴森森的。
  带给人的观感就是行动迟缓怪异,突然间一回头,仿佛打了绿光的鬼似的,更别说一群佣人都是这样,险些没把王瑾珲重新吓晕过去。
  也许是因为家庭医生还在旁边,王瑾珲这次没有倒下去,勉勉强强坚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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