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那谋权篡位的太子妃——小白好胖【完结】
时间:2023-06-19 14:39:01

  什么意思,不是说原主早已许配给了太子吗!
  余瑶抬起头望向父亲,神情惊愕,
  父亲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静静立在那里,等待着那个一句断生死的男人开口。
  “哈哈哈,人家这两孩子还没着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急什么。”说罢,皇帝便抚着贵妃的手往别处去。
  余瑶明显感觉父亲松下口气,赶紧凑上前去,“爹,你没事吧。”
  “瑶瑶,你放心,爹爹是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嫁人的。”
  余瑶望着父亲,见那鬓间已生出银丝,心头莫名微酸。
  虽然只是剧情里的亲情关系,可余瑶头一次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此真实,就好像自己真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
  “爹,您与聂相平日里素无交集,今日贵妃为何突然提及要陛下赐婚之事,难不成……”
  “瑶瑶!不该说的话别说,帝王之心可不是容我们揣度。”
  余将军看似平日对陛下趾高气扬的,可对于党派之争,他从未插足,因此陛下才容得他次次在朝堂上出言不逊。
  “那……孟璟弋怎么办?”余瑶声音失落问道。
  “陛下现在还什么都没说,方才贵妃娘娘提出赐婚,陛下也未应允,这就说明这朝堂的天枰还未曾偏离他们聂家,孟璟弋仍是太子,只要他人身份还在一天、身份还在一天,这景国未来就还是他的。”
  护国侯说的没错,只要孟璟弋不死、不废,那群人现在嘲笑也好、羞辱也罢,但终究不能拿他怎样。
  余瑶沉默。
  脑海中,那光球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开口道,“所以呀。”
  不及它说完,余瑶手不禁握紧拳头,接道,“我只要能护着他,让他死心塌地地爱上我,那皇位就能手到擒来。”
  “BinGou,答对了。”
  退出识海,余瑶被护国侯拉住,不准她再随处溜达。
  坐在父亲身边,余瑶侧靠扶手上,一手撑着脸,一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桌案,望着参加狩猎比赛王公贵族陆续出来,她却一直没瞧见孟璟弋的身影。
  他不会又遇到刺客了吧!
  余瑶有些坐不住,趁着父亲同其他大臣聊天的功夫,她悄悄从屏风后溜走。
  “余瑶。”
  孟婉清拿着弓箭从马厩处走来,身后的侍卫手里提着满满两大袋的猎物。
  孟婉清左右看看余瑶身后,“我哥呢,你们没一块儿出来吗?”
  “出来了,可他为了参加比赛,又自己进去了。”余瑶随手牵来一匹路过侍卫手中的马。
  “进去了!”
  “嗯。”余瑶骑上马。
  “你是说我哥他进去参加围猎了!”
  “是。”余瑶答完,策马便冲进了树林。
  孟北尘牵着马走来,手中飞禽还在扑棱,箭口的鲜血流个不停,“她怎么了,比赛都要结束了,还进去做什么?”
  “我哥去参见围猎。”
  “皇兄何时会骑射了?”
  密林间,余瑶直到耳后再也听不见孟婉清声音,才勒马停住,大声唤道,“孟璟弋!”
  望着四周大致相同的地形,人声回荡在里面,就如同落入大海的银针,连朵水花都不曾惊起。
  “孟璟弋!”余瑶再次呼喊。
  一连唤了几声,林中一点回声都没有,余瑶无奈,只得进入识海找系统帮忙。
  “你能监控整个世界的数据,都查不到他在哪儿吗!”
  “我只是一个系统,不是神,哪里是你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你要真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就赶紧骑马去找,这林子也不大,说不定一会儿就找到了呢。”
  那光球把话说完,刹然就散成点点星光,奈何余瑶怎么喊也没有用。
  “什么破系统,需要的时候用不上,不需要的时候一个劲地往外冒。”
  余瑶嘴里暗骂着,策马的手却不敢停下。
  另一方,石洞内。
  孟璟弋席地而坐,洞壁边已堆满了猎物。
  他匀喘出气息,双目紧闭,感受着气流在四筋五脉间游走。
  内力似乎在一点点恢复,即便是没有神力,他此刻的实力也是能随随便便吊打上次那群刺客。
  “看来你恢复的不错。”
  孟璟弋捏紧拳,看着地上堆积如山的猎物,冷言道,“走吧,回去交差。”
  余瑶在林中已是转上了一圈,猎场里的人越来越少,起初还能碰见几个结伴而行王公贵族,到后来,这林中竟连活物都少得可怜。
  “这林中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中的血腥味。”
  余瑶不知道,方才渡过的吊桥是这围场的天然屏障,这湍流急水就是为了屏蔽那外林的凶兽。
  过桥刚行两步,马突然抬起前肢停下,无论余瑶怎么拽动缰绳,这马就是不肯向前半分。
  无奈余瑶只好从马上下来,将缰绳拴在一处树杆上,系好绳索时,不忘用力拽拽,以防再像上次那样。
  “孟璟弋。”
  声音回荡在林间,树丛中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
  “孟璟弋?”
  余瑶再唤一声,那声音又突然停止了。
  “孟璟弋,你赶快出来,我知道你在那儿,刚才的话我向你道歉行了吧。”余瑶一面说着,一面朝里发出声响的树丛走去。
  “吼!”
  就在余瑶离那树丛还有一步之遥时,一只脸大虎掌从叶间闪出,破风的嗡鸣在耳边呼啸。
  余瑶一个退步,好不容易躲开,还没来得及喘息,那凶虎已从林子里扑了出来。
  “不是说围场都是吃素的吗!这到底是谁围猎谁啊!”余瑶飞身跳上树杈,凝视这眼前的凶兽。
  老虎体长足足有两人,身上的皮毛镶嵌这无数伤痕,新伤盖在旧伤上面,伤口还在不停冒着鲜血,两颗獠牙沾着血,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余瑶心底不禁一颤。
  孟璟弋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那老虎死死盯着她,见余瑶不下来,它受了伤也无法上去,在树下转悠了几圈,又朝那树杆拍了两掌,除了打落些树皮,树身连晃都不曾晃动。
  眼看拿余瑶没有办法,那老虎转头看见了拴在一旁的白马。
  白马使劲拽扯的缰绳,可余瑶为了防止马再跑丢,将那绳子打了死结。
  马儿高抬起前蹄,可那老虎丝毫不带怕的,迂回着,一点点向猎物靠近。
  余瑶不忍心看见这些,赶忙跳下树,弯腰捡起地上的树杈扔过去。
  “死畜牲,看这里!”
  树杈打在老虎屁股上,它悠悠转过头,嘴角裂开,獠牙锋利得似乎能穿透世间所有动物的脖颈。
  余瑶喉咙不禁咽咽。
  今天看来是真得死这儿了。
  老虎不断逼近,不停的缩小着余瑶的逃生方向,等到距离差不多了,它挺住脚步,弓下前身。
  这是动物捕食猎物时,标准的姿势。
  余瑶心中还在感叹,那老虎后脚一蹬,跃身飞起,巨大的身体甚至遮住的日光,看到这,余瑶竟连逃跑都忘了。
  “趴下!”
  声音从身后传来,余瑶没有多想,迅速将身子低下。
  一只银箭从她头顶飞过,而后是几滴微热的液体滴在脸上,再睁眼,那老虎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了余瑶脚边。
  它没有去看猎物,而是将目光死死望着一旁的灌木。
  “你将军嫡女的威严何在?”孟璟弋提着箭袋从马上下来,走到老虎身边。
  “……”
  这男人到底是有多记仇。
  余瑶站起身,掸掸衣摆,傲起头道,“你会射箭?”
  “嗯。”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
  “……”
  余瑶捏紧拳头,心中怒意难消。
  孟璟弋你要但凡现在就是皇帝,我能立马杀了你抛尸荒野。
  余瑶还想说什么,孟璟弋已经走到那树丛边,蹲下身子朝她招招手,“过来。”
  “怎么了,发现宝贝啦?”余瑶叉着手,缓缓走来。
  草堆里,两只半大的小老虎正睁着大眼望着他们,通体雪白,毛色透亮,如同这林间精灵一般。
  “是我误闯了它们的地盘,所以那母老虎才会攻击我的?”余瑶回首看着那已经一动不动的老虎尸体,内心如同被人手挤一般绞痛。
  “不是,你没来之前,已经有人和它打过了。”孟璟弋走到老虎身边,用手抚摸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是说,有人特意跑来与这老虎打架?”
  常人看见了这凶兽,都是有多远避多远,谁脑子有病,林子里猎物那么多,偏偏要挑一个最难打的。
  “不是特意跑来打架,我想应该是为了那两只小东西。”
  万只老虎里可能才会生出一只雪虎,这雪虎的皮毛自然价值连城,而再兽皮中,幼兽的皮毛最是细软,就算是皇族也不是说能得就能得的。
  余瑶低头看着还在叶堆里打滚的小老虎,心中不免酸痛,“现在怎么办,把它们丢在这林子里还不知道会被什么东西吃掉呢。”
  孟璟弋抬手望向余瑶,见她眼中满是怜惜,“带回去吧,死了,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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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牵情处(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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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瑶蹲身将两只小东西抱在怀里,小老虎绒毛软软的,睁着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她发冠上垂落下的发带,伸出小爪子薅了薅。
  经过母老虎尸体时,余瑶将身体侧了侧,担心小东西们瞧见什么。
  孟璟弋将马牵来,上马后伸出手道,“上来。”
  余瑶纳闷地盯着他。
  怎么,和我骑马骑上瘾了?
  “我骑我自己的。”余瑶撇过头去,望向刚才拴马的地方。
  此刻,被拉断的缰绳还在随风摇曳,而那白马,早已不见了踪影。
  “哎,不是,这马是和我杠上了吗,亏我还从树上跳下来救它!”余瑶气得直跺脚。
  两人刚渡过吊桥,远远便瞧见前来搜寻的禁军。
  一问才知,围猎比赛早已结束,景帝见两人还没出来,便立刻派来禁军寻找。
  回到营地,宦官们正在把各位公子狩猎总数进行记分。
  孟北尘和孟婉清看见两人回来,急忙跑上前。
  “你们没事吧?”
  余瑶摇摇头,“早些年我爹找人替我算过,阎王爷要我九十九才肯收我。”
  说完,余瑶看向孟璟弋。
  两人目光撞上,他没说话,眼神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哎,余瑶,你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呀!”孟婉清伸出脑袋,往里望。
  余瑶将身体凑过去,两小家伙已经睡着,哼唧着小嘴,看上去可爱极了。
  “雪虎!”
  孟婉清声音引来几人注视。
  意识到声音大了,她压低声音问道,“你哪里猎的?”
  “不是猎的,他们的母亲死了,留在那树林不知能不能活下来,我就把他们抱回来了。”
  孟北尘也凑上来看了一眼,“ 听闻这雪虎可是稀世之宝,养大了,实力可敌千军。”
  营帐后,一个士兵悄悄离开,来到聂钧身后,在耳边低语几句。
  “你说什么!”聂钧一掌拍在桌案上,可能是震裂了另一只手的伤口,他吸口凉气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
  “回公子,千真万确,正是你方才重伤那只的崽子。”
  “那畜生,我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那两只小的,还害我受了伤,没想到到头来,却做了他人的嫁衣。”
  “公子,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若是陛下知道我们私自猎杀老虎,不降罪才怪!”
  “就这么放任他们坐收渔翁吗?”
  “想得美,孟璟弋是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他这太子之位还能坐多久!”
  狩猎比赛的结果出来了,众人纷纷来到营区中间。
  景帝端坐在中央,身侧是贵妃,而后是聂相、护国侯,前来的大臣依次排座,参见比赛的王公贵族各自站在自己猎得的猎物前。
  太监依次念道,“二殿下,孟北尘,猎得鶅雉五只、野兔四只、狐狸两头、野鹿一只、金鹰一只。”
  “聂家公子……”
  听见孟北尘的战绩,上面纷纷嘈杂起来。
  “不愧是二殿下呀,这成绩,怕是已经无人能比了。”
  贵妃扶着景帝臂弯,笑道,“陛下,您看咱们北尘,都快赶上您当年的战绩了。”
  “是啊,北尘这几年在北疆是成长了不少,朕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奖赏他。”
  直到最后一个人名念完,众人都没发现,没有太子殿下的成绩。
  可不知从何处,有人突然问道,“太子殿下的呢,太子殿下也参加了比赛,怎么没有殿下的成绩?”
  说话的人孟璟弋并不认识,不用看也知道是起来挑事的。
  可看眼下众人的反应,那人的目的确实达到了。
  “是啊,咱们景国历来崇尚骑射,历代君王无一不是马背上的英雄,殿下成绩就算再不尽如人意,也应该念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是这么个道理,应该听听。”
  见众人皆期待太子的成绩,景帝也没办法回避,只得开口道,“太子殿下的成绩呢,为何没有计算?”
  “回禀陛下,方才殿下出来的晚了,若按比赛规则,成绩应当作废。”
  “晚那一炷香的时间也不碍事,报个成绩出来,也好让大伙儿好好看看我们这位太子殿下的实力。”聂钧靠坐着,受伤的手臂还吊在脖子上。
  “聂钧,不得无礼!”坐在景帝身旁的聂相坐不住了,低沉年迈的声音提醒道。
  “罢了罢了,晚了就晚了吧,找人去算算太子的成绩。”景帝摆摆手,示意下面的人去看看。
  方才同孟璟弋回来时,余瑶便发现,孟璟弋的马上不仅拖着两大口袋东西,地上还拴着个□□布袋子里面也是装的鼓鼓囊囊。
  那里面,不会全是孟璟弋猎的猎物吧!
  半响,一老太监捧着卷册走上前,“太子殿下,孟璟弋,猎得鶅雉八只、野兔五只、狐狸两头、野鹿一只、金鹰一只……”
  老太监一长串念了许久,余瑶抱手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聂钧从一脸得意到一脸阴桀。
  余瑶心中不由笑道,“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惹男主,不知道话本子里面男主都有主角光环的吗!”
  成绩念完,上座的景帝笑出声来,“不愧是朕的儿子,这成绩,早已超过当年的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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