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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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天可能会请假，我无比天才的学校把体测和论文答辩放到了一起，也就是说我要拖着跑完八百后死去的身体去经受灵魂的摧残，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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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信仰盲从
◎它说你说这话的样子真的很教廷◎
事实上, 顾祈安过来的时间比安默看见的要早上很多，毕竟安默全程只需要露脸当吉祥物，顾祈安可是实打实的要在众人面前表演, 自然要提前来这里做一些准备。
不过好在根据圆球所说，这个世界上大型典礼的规矩都十分严苛, 尤其是和神明有关的典礼，参与者如果抬头直视典礼的进行会被认为冒犯神明。
所以顾祈安到时候只会面对方建瓴、木瀚宇、安默三人, 甚至如果他行动的快, 安默可能都不会出现在台上。
凌晨的典礼上已经来了很多教廷中人，哪怕天色还没有亮起，他们已经穿上了正式的教廷制服提前站在这里等待。
‘距离典礼开始还有快三个小时，现在就已经来了这么多人。’顾祈安站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看着不断聚集的人群。
许是高层未来的缘故, 这里的气氛并不压抑, 异能者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说着话。
顾祈安侧耳听了一会儿，他惊讶的发现这些教廷的异能者对圆球这个神明竟然信奉的十分虔诚。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圆球说道, ‘方建瓴是教皇, 他地位的优越性在于他是唯一一个可以神明进行沟通的人, 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他当然要让所有人都对神明有一种近乎盲从的崇拜, 这样当他以神谕的名义下命令的时候才会一呼百应。’
圆球在异种的手里拯救了这个濒临灭绝的种族, 本身它的地位就相当崇高，只要方建瓴有意引导, 很容易就可以让这些信徒不论事情的正确与否, 只要神明要求他们就会去做。
教廷这些年做的所有实验, 基本上都是基于此才会顺利进行。
说着, 圆球也为自己进行了解释，‘唯一能和我沟通这件事情是他自封的，当年只要有人祈祷我都会给出回应。’
这件事情顾祈安倒是毫不怀疑，如果圆球当年真的不干实事无视世人苦难的话，这些人倒也不会对它盲从到这种程度。
‘不过，既然归根结底来看他们听从的是你而非方建瓴，那就好办很多了。’顾祈安说道。
方建瓴一直刻意培养的这份盲从，不仅他可以利用，顾祈安同样可以。
正想着，又一个信息被他注意到。
“这次加冕典礼举办的时间是吾神初次降临之时，这是祂亲口降下的神谕，足以见得他对圣子的重视。”
顾祈安闻言看了一眼圆球，当事神也是一脸懵，显然根本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世人眼前。
‘当时这个世界都要毁灭了，我火急火燎的去救场，哪有心情记日子？’圆球解释道。
不过既然顾祈安想知道，圆球想了想在自己的数据库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到了神明的身体数据被创造出来的时间。
当时那具躯壳被创造出来之后它直接就进入了世界，前后相差时间不超过一分钟，圆球跟现在的时间进行了比对，最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们说的没问题，除去相隔的年份，安默加冕典礼正式举行的时间和我出现的时间完全相同。’
顾祈安闻言眼神一亮，‘这是个好机会啊。’
他屏气凝神，场地上数十个异能者的影子被他同时控制住，吐露出顾祈安想让他们说的话语。
——神明既然重视圣子，那当然要亲自现身他的加冕仪式。
‘你直接控制他们，就算可以持续到典礼完成，不怕结束之后他们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圆球有些担心。
要知道这些人传递消息可是‘非自愿’的。
‘如果到时候神明没有现身，那这就是一场试图扰乱人心的阴谋，’顾祈安看着圆球，‘但是神明现身的话，那这些人就是得到了神谕的先行者。’
圆球拍了拍他的肩膀，‘抛去其他的不谈，你说这句话的样子真的很教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全场，因为事关神明，在场的所有人都难言激动，但是竟然没有一人认为事有蹊跷想要提前告知方建瓴。
每个人都眼含期待，忍不住看向高台，但在方建瓴出现后立刻恭顺的低下头，强行制止了自己不合规矩的行为。
顾祈安站在一边，等待圆球对他的面容进行改变。
在玉山城的时候，圆球就曾经对他的身体进行过易容，但是那个时候圆球说的是无法大改。
因为在安祈进入剧情的那一刻，他的脸已经在现实世界的读者面前露面，想要改变彻底改变他的相貌特征需要耗费的能量十分巨大，但是好在现在圆球身体里的能量十分充沛。
一双金色的瞳孔出现在了顾祈安的双眼之中，光看眼睛已经和圆球曾经的形象一模一样。
‘毕竟是直接复制替换了模型，当然一模一样。’圆球说道，这一回他们要的可不是隐藏身份，为了加强神降的真实性，他们要让顾祈安在特征上更加贴近圆球曾经的形象。
银色长发，金色眼瞳，简洁的白色长袍，圆球按照自己的记忆拉满的特效，再配上顾祈安进入预知状态后看向方建瓴的眼神，外貌和气质的加成下你说他跟神明没关系都没有人信。
而在顾祈安的视角之中，他看到了他最想要的那种可能。
……
高台。
方建瓴手持教皇权杖站立在一旁，在木瀚宇坐在正中央，蓝晶嵌在他的王冠之上熠熠生辉，看着对方欣喜的模样，方建瓴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暗骂对方愚蠢。
把有害之物贴身相伴却还沾沾自喜，不过好在今天之后，木瀚宇在他的计划里也就可有可无了。
他看着面前所有人乖顺低头的模样，掌控欲得到满足让他心中的不满消散了些。
在和国王请示之后，他缓慢的走到正中央，念出了他在心中重复过无数次的祝词，“吾神怜爱世人，用其超然的能力把吾等卑微之人从灭亡的困境之中救赎……”
“……吾神的光辉照耀世间，因我们是您的信徒，所以在您的目光垂怜之下得以安然生活……”
钟楼里的铜钟被人敲响，方建瓴的声音越发的激昂。
“此为吾神降临之时，于此，吾等……”
这一刻，万丈金光在世人眼前显现，光芒耀目却并不刺眼，反而带给人一种极致的温暖。
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温暖，包容着世间的一切，抚平了所有的不安与苦难。
原本低头的异能者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高台上出现了第三个人，圣洁的银发，淡然的金瞳，少年的面容明明堪称绮丽，却带着让人下意识想要臣服的神性。
虽然样貌和教堂中受人跪拜的雕塑并不相同，可是在场之人却无人错认他的身份。
——这是世间不可存在之物。
——这是他们信奉的神。
“吾神……”
不知是何人的呢喃打破了众人的呆愣，除教皇外其余信徒不可直视神明的教规让所有人如梦方醒的低下了头。
可是刚才那一眼却牢牢的映入了所有人的脑海之中，神明再次回应他们的祈愿降临世间，这太过美好而又虚幻。
有信徒甚至悄悄的用异能划伤了自己的身体，强烈的疼痛感让他喜极而泣。
——这一切都不是梦，真是太好了。
但是同样站在高台上的方建瓴心情却并不美妙，他这些年敢肆意的利用神明的名义实现自己的野望，就是因为他确定神明已经不再回应信徒的祈祷。
祂陷入了沉睡，或者说……已经陨落。
毕竟，在神明抛下所有人单独前往禁忌之地前，祂就已经对所有事务不闻不问，谁知道是神明不希望世人过于依赖祂，还是在将陨之前祂已经没有精力管理这一切？
可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这个人，曾经在黑塔出现过的S级异能者安祈，他的相貌虽然和神明不同，但是气质和周身的压迫感却和祂完全一致。
方建瓴瞥了一眼台下，虽然这些人已经重归安静，但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们已经认定了出现的人就是神明。
多年来刻意培养的盲从终于暴露出了弊端，在神明的事情上，他这个教皇根本没有影响力。
方建瓴毫不怀疑，如果他质疑神明的身份，台下这些可以堪称他心腹的异能者们会是第一个起来忤逆他的。
似乎感受到了他大逆不道的想法，对方轻飘飘的投来一眼，眼神中的压迫感让方建瓴的呼吸都停滞住了。
他已经是S级，就算没有战斗力也不会被其他异能者压制，这个人……他已经突破了人的界限，抵达了那个等级。
祂曾经说过，异能突破到极致的人都会成为容纳祂的躯壳，难不成这个少年已经开始和神明融合了？
等等……
电光石火之间，方建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谁能肯定当初他们见到的就是神明的真容而不是另一个被祂融合的异能者的面孔？
面前人改变的瞳色仿佛在印证他的想法，他试探性的问道，“吾神，这是您此次降世选择的躯壳吗？”
少年转过头，金色的眼瞳带着能看透人心的锐利，让方建瓴有些狼狈的低下头。
“这是我选中的代行者，作为我的双眼观测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轻易的擢取了听众全部的心神，“这些年，你也好，其他人也好，都以我的名义做了很多事情。”
方建瓴迅速的提取这话语里的关键词，神明知道的事情都基于安祈看到的东西，而这些年在他的控制下，就算对方能找到只言片语，也没有切实的证据。
男子嘴角的笑容愈发的虔诚，也就是说，这里面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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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mvp：站在后台导戏的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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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从不信奉
◎它说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事实上, 以顾祈安现在的实力他完全可以直接杀掉方建瓴，一劳永逸的解决阴谋的主使，这样对方所有的计划都会被打乱, 安默做任何事情都会取得效果。
但现在的关键是，一旦方建瓴死亡, 安默还会不会是安默。
寄生种的机制他们现在还是一知半解，如果方建瓴的死亡导致真正安默的灵魂被抹杀, 那麻烦就大了。
所以顾祈安必须要让方建瓴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被神明发现, 借此拖延时间解决安默那边的问题。
不过……
‘他并不怕你。’顾祈安在心中和圆球说道。
说不怕倒是并不恰当，方建瓴眼中是弱者对于强者的警惕和人类对于非人之物的戒备，可是独独没有冒犯神明之后的懊悔和惧怕。
也就是说，方建瓴对于神明没有敬畏之心，又或许曾经有过, 但是现在已经被消磨殆尽。
‘这很正常, ’圆球说道，‘我在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会久留，所以当初选人的时候刻意选择了一个并不是特别信奉我的人。’
解决了当时的毁灭危机后神明就会彻底离开再不出现, 如果这个世界的人依旧把它当成至高无上的存在来膜拜, 在遇到危难之时不去努力而是期望神明降世拯救, 这是圆球不想看到的。
当年的方建瓴在神明出现后依旧积极的提高自身的实力，不像其他人一样等待着神明的拯救。
在登上教皇之位后, 他也在不断地提升人类的实力, 后期的几场战役在方建瓴的领导下不用圆球出手就取得了胜利。
在圆球看到的未来中，方建瓴鼓励人类靠自己的双手重建家园自力更生, 这是它希望的人类摆脱神明的影响完全靠自己决定未来。
但令它没有想到的是, 这份让它看好的对神明的不敬完全让方建瓴走上了另一个极端, 利用世人对神明的信仰奴役他们。
听了圆球的解释, 顾祈安大概明白了方建瓴的想法，但他仍有一点不解，‘别的不说，你当年确实救了所有人，他至少该对你有基本的感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两人沟通间，方建瓴再次开口，“教廷久不问世事，外界的传言我等并不知晓，但既然有此之说，还请代行者大人在此待些时日，由他亲眼观察教廷是否做出不敬神明之事。”
说着，他从已经瑟瑟发抖的木瀚宇头上取下蓝晶，恭敬的递到顾祈安面前。
“您赐下的晶石内蕴藏着无尽的能量，代替您惩戒世间一切不敬之人，数十年来只有木永安通过了您的考验，可以接触这份能量，我等误以为他是您选中之人为其举行加冕典礼，这是我等的逾越，请您降罪。”
顾祈安偷瞄了一眼圆球，不得不说圆球在选人方面是有些天赋的。
先是给圆球一个合理的解释拖延时间，要知道教廷就是方建瓴的一言堂，不管安祈在教廷停留多久都不可能找到方建瓴的错误之处，反而方便他把所有错处推到别人头上。
而他的第二句话虽然恭敬，但是转译过来就是——你留下来的能量害了很多人，这些年就安默一个人可以吸收这份能量，我给你个面子说这是你派下来解决这一切的，你要是不要这份体面的话就向我降罪吧。
圆球对外的形象向来和善爱人，方建瓴一番操作下来，在拿到切实证据之前它根本不可能对方建瓴出手。
‘方建瓴的想法待会再说，’圆球的声音有些急促，‘快让他把蓝晶拿走，再靠这么近的话我就要强制性的休眠吸收能量了。’
到时候已经被方建瓴盯上的顾祈安就会十分危险！
顾祈安闻言立刻端正了态度，复述圆球的话语，“蓝晶一事非你之过，此物依旧交于教廷保管，在一切结束后，我的代行者会将其带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