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大红笙【完结】
时间:2023-06-19 14:47:05

  “若谁活腻歪了想抬脚踩,那就捧着自己的脑袋试一试,端看自己的脑袋硬不硬!”
  “来时殿下也亲口吩咐了,只要我们府上还剩一个人,对这种人就不会手软,这种事就不会翻篇!”
  说完,李公公丢下了手里的帕子,:“走。”
  没有人说话,没有出声。
  哪怕众人在心头惊叫腹诽秦王色令智昏,可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缩着脖子站在人堆后面的吕同光脸色煞白,两股战战的冷汗直流,哪还有之前谈起陆燕芝时色授魂与的轻浮样?
  色字头上一刀。
  如今悬着的更是一柄出鞘就见血,杀人不弯折的利刃。
  旁的人都是柿子捡了软的捏,可这位殿下却反其道而行,为了那位还没过门的夫人连邓府的人都往死里得罪。
  邓公可是位列三公的重臣。
  杀熊儆猴。
  这是在立威啊。
  秦王殿下连邓府的人都敢硬碰硬的下狠手,对旁的人还能客气不成?
  之前定国公镇守边关数十年,京中那些莫名的流言甚嚣尘上,他入京又入的那般低调,好似没什么大不了。
  可现如今秦王府利索的亮出了刀,除了敬重,又叫人重拾恐惧。
  *
  到底是不一样了。
  这是恭候府所有人的感觉。
  走出去,以前那些或明或暗的指指点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处都是笑脸和好意,恍惚间竟觉得所有人都是善良大方又爱笑的和善人。
  陆燕芝曾经住过的禾丰院正在紧急扩建。
  这桩婚事定的紧,赐婚的婚期就定在一个半月后,她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亲王夫人,总不能出嫁时从一个厢房出嫁吧。
  不光是恭候府的人着急,秦王府里也没闲着,里里外外都要布置起来,内务和宗府的人发疯似的赶制吉服,拟定章程。
  秦王和陆燕芝在猎场养伤,京中所有人都要忙出火星来。
  恰恰在这当口,怀康帝出手了。
  他以雷霆之势清扫抓捕所有与遇刺之事有关的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浮出了水面。
  京中有人与突厥私通。
  刚开始,是京中五城司及禁军退下后本该重新熔炼的器械被贪空报损,送去了边关倒卖。
  在倒卖的人看来,反正边关有定国公镇守,坚不可破。
  既然没有破城的性命之忧,那他们不过是卖些废弃不用的军备赚些零钱补贴家用,是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这些贪婪之辈尝到了甜头,慢慢的,他们就开始不满足于只是些旧军械的交易了。
  欲壑难填。
  这些人的胃口和胆子越来越来,便是新式的武器军械也开始贩卖,而这些就要开始打通更多的关系。
  一笔笔金银被进献,这些人拉着越来越多的人入坑,他们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除了军备,他们开始尝试贩卖粮食、茶叶、人口,甚至是运往边关的物资...这就没有他们不敢卖的。
  这样疯狂的‘买卖’从发展到膨胀到形成吞天之势,只用了五年。
  这次混进猎场行刺的突厥人,就是通过这条买卖链光明正大进来的。
  兵部、吏部、工部,这三部是重灾区,备受牵连的人数不胜数。
  怀康帝贪美色也好享受,因此便是下属有贪污甚至卖官卖爵的事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些人犯得上通敌卖国的大事。
  这天下是怀康帝的。
  若是卖了国,这些墙头草或许还能对新朝软了骨头跪下。
  但怀康帝呢,破城丢国的皇帝即便活着,也生不如死。
  这几日怀康帝杀得眼睛都是红的。
  给秦王赐婚前,怀康帝抓了一些人后没了动静。
  谁成想,在天下人都关注秦王婚事的时候,皇帝竟直接调了禁军日夜兼程赶往地方。
  夷三族、诛九族。
  本就是血洗皇宫上位的怀康帝被戳中了肺管子,下起手来毫不手软。
  他甚至分出了三成的抄家之资运往边关以振士气,本就听得秦王殿下被外贼所伤,同仇敌概的士兵更是被激的枕戈待旦,日日在边关击鼓巡视。
  就是杀人怀康帝也在平衡,但他平衡的却与众不同。
  若是多杀了勋贵一系的人,那他必定是在文人、武人等一系中在各杀一人。
  怀康帝杀疯了,他甚至准许破门抄家的禁军自留一成。
  不过短短数十日,抄家灭族杀得京中一片死寂。
  作者有话说:
  说最脏的话,挨最毒的打。
  血腥爱情故事。
  叫他们在欺负芝芝,国公爷的脾气,那是能动手就不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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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二合一
  梁府
  近几日, 梁哲都在书房内闭门温书。
  最近京中满是血腥气,连三公门下的人都多有牵连,因此近日所有人俱都闭门低调度日。
  便是梁公都告病在府, 这种情况下自然无人逼迫梁哲外出交际。
  梁哲做完这几日的课业,略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正将手里的典故放在书阁上时,却不慎碰落了一本薄薄的词赋。
  梁哲正要拾起书册时, 就见摊开的书册上写道:瓌姿艳逸, 仪静体闲。柔情绰态....
  这是曹植的《洛神赋》。
  看着这页诗词,不知怎地,梁哲突然想起了那日在鸿运楼内吕同光提起那位恭候府的陆姑娘时情不自禁出丑的样子。
  为着这位陆姑娘,秦王府的人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暴打并带走了邓鸣,以一种不吝一切的凶狠震慑世人。
  之后因着怀康帝掀起一场血洗通敌谋逆之徒的血腥风潮, 盖过所有的事, 旁的风花雪月、争风吃醋的小事就没人在意了。
  至今这位邓十一公子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这次朝堂的事梁公不许府上任何人多言。
  梁哲这几日也有意无意的听得了许多这位六姑娘的事。
  不过短短一年,京中数的着的热闹竟然都和她有关。
  不仅如此, 针对她的说法还都过于极端。
  喜爱者如痴如醉思之如狂, 厌憎者弃如敝履愤愤鄙夷, 但无论不管是喜爱者还是厌憎者,却从未在她的容色上有过争议。
  这样褒贬不一, 绚烂多姿, 光芒耀眼的美人,很难不叫人生出好奇心来。
  她该是怎样的一个姑娘?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梁玥如喜鹊般轻快的说话声, :“五哥, 你在这书房坐了一上午了, 快来吃完豆汤消消暑。”
  “进...进来吧。”
  回过神的梁哲一边应声,一边连忙从地上捡起了那本词赋。
  他匆忙的拍了拍书页的灰,又仿佛烫手般将那书册塞往书阁,却不想慌忙之间打翻了更多的书册,哗啦啦落了一地。
  听见动静的梁玥连忙推门进了屋子。
  她这位五哥和府里其他哥哥都不一样,真就是话本里活脱脱的书生走了出来。
  长得像个书生清俊,脾气也像,会拱着手客客气气的说话,遇见不平之事会挺身而出,奉行孔圣儒道,却也一板一眼的规规矩矩。
  甚至他还会脸红!
  如今京城里的人,一个个恨不得生就八百个心眼子,哪还有这样稀罕的人物。
  这样标准的书生模样,梁玥稀奇又喜欢,最爱黏着梁哲。
  “五哥快来喝汤,放着我和沅墨来。”
  除了书童,梁哲不爱让其他人进入书房,梁玥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细如尘,自然不会犯他的忌讳。
  梁哲一边道谢一边推拒,最后还是三人一起收拾了书册。
  两人一同在桌前坐下,梁哲少见的心不在焉,他喝了几口豆汤,看着梁玥欲言又止。
  梁玥察觉到了梁哲看过来的目光,但她憋着坏,就是不问。
  她用书遮着脸假装翻阅,其实笑的嘴巴半张,眼睛都眯了起来。
  直到梁哲忍不住出声问道,:“七妹妹,你认识那位陆...陆六姑娘吗?”
  梁玥笑不出来了。
  她‘哗’的将书扔在了桌上,眼睛睁的滚圆的看向梁哲,:“五哥,你怎么知道她的?不对,不对,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她还要说什么,却想起秦王下聘那日当众立威的事。
  甚至连梁公都在用膳时发了话,老房子着火烧的才烈呢,谁都不许去招惹那位秦王殿下和恭候府的人。
  梁玥咽回去嘴边的那些话,只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五哥你是读书人,学的都是大道理,而陆燕芝,她,她就是那话本里的小妖精,对,妖精。”
  “书生遇见妖精就没什么好事,你可斗不过这个最爱使歪门邪道又不择手段的女人。”
  “更何况,她如今攀上了高枝,我们得罪不起,躲得远远的才是。”
  这番话叫梁哲的耳朵红透了。
  他的这个妹妹说的太...书生妖精什么的,也太没规矩了。
  但听见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梁哲心中猛然一紧,他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那位陆六姑娘已经许配人家了。
  “是我失礼了。”
  看梁哲情绪低落的道歉,梁玥鼓了鼓嘴,想了想却没继续说什么。
  她这位哥哥最是守礼,既然这样说了,那就应该不会再有后续,她还是不火上浇油的好。
  *
  岭上猎场
  大帐内
  几团雪白的绒兔堆叠在一角,三瓣嘴不停地蠕动着吃食。
  左侧是一张浅青色的床榻,上头还搭着同色的帘帐,床铺上放着浅金色的靠枕,触手生凉柔软舒适的绸缎锦被。
  外头的小桌上放着羊脂玉的摆件,一把古琴、小巧的甜白瓷杯,镶金嵌玉的梳妆箧,朱红色的脚踏和地毯...
  这清浅秀致的东西与左侧的布置行成了强烈的对比。
  “春王正月,公即位。三月,公会郑伯于垂,郑伯以璧假许田。夏...”
  午后,帐内又有低沉又轻缓的男声不徐不疾的响起。
  这处大帐设在背阴处且四处多有树荫,近期又搭建了些遮蔽物,清风拂过林间,吹进帐内倒也觉得清爽。
  今日陆燕芝穿着一身蔷薇色的缠枝夏裙,如之前一样用着同色的绸缎裹着眼。
  垂下的发髻边是一对盈盈的粉珠,整个人都像是一颗泛着粉色的蜜糖,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陆燕芝原本是坐着,在一阵阵的清风、蝉鸣和读书声中慢慢的变成了侧倚着半躺,随后完全躺平呼吸平稳的入睡了。
  周重邛一边背着书,一边看着陆燕芝。
  看着她从正襟危坐到瞌睡的点头,最后更是将脸埋在软枕上蹭了蹭,下意识的护着肚子,随后心满意足的睡去。
  这样神态的陆燕芝很难不叫人心头发软。
  看人睡了周重邛也没停,而是将声音放的更轻更缓了些,:“...四月丁未,公及郑伯盟于越。秋,大水。冬十月。”
  帐外,李公公放轻了脚步走进了帐内,果不其然看见了还在沉睡的陆燕芝。
  他候在一侧等周重邛哄得陆燕芝睡踏实了不再背书,才低声开口说道,:“殿下,孙首领和杨护卫在帐外求见。”
  周重邛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陆燕芝身侧的小锦被。
  李公公心领神会的上前给陆燕芝盖好放下帘帐,随后才出了大帐进行传唤。
  这近半月来,陆燕芝一直在帐内同周重邛同住。
  按理,一个目盲娇弱,怀孕还怀的艰难又行动不便,一个才从鬼门关爬回来,重伤未愈起不来身,应该各自修养才是。
  但如今是在猎场,还有陆燕芝这个堪称一眼看不住就会出各种意外的小倒霉蛋,只要不盯着她总感觉是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陆燕芝如今的身子没人敢赌,周重邛只得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这几日陆燕芝无所事事又嫌起自己的学识来,于是,教书的任务就落在了周重邛的头上。
  最近陆燕芝跟着学的是《春秋》。
  但很显然,陆燕芝不是一个好学生。
  而‘周夫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先生。
  陆燕芝还清醒的时候,周重邛读一句,她还能跟着读一句,读完,周重邛会挨个解释意思给陆燕芝和她肚子的孩子听。
  可陆燕芝一旦犯起了困,天大地大,她睡觉最大,周重邛的声音就成了最好的安眠曲。
  但谁能拒绝捧着小孕肚犯困的小可怜呢。
  不能。
  于是‘周夫子’不仅不能拿戒尺打学生的手心体罚她,还得注意叫她睡得更舒服。
  很快,孙青和杨大一起进了内帐。
  说话时几人都极力放低了声音,孙青最先拱了拱手,:“殿下,如今圣上清洗通敌逆党,牵连甚广,京中有不少人惶惶惊恐如惊弓之鸟,还有些请托到了府上。”
  周重邛轻轻的转动着手里的扳指,:“本王如今伤重未愈,还累的夫人奔波伤身,如今无暇顾及其他,只想好好养伤后与夫人完婚。”
  “这些人通敌叛国,私通贼寇,推波助澜致使边关战事频起,千金之下是白骨累累,血债是要血偿的。”
  孙青点点头,抱拳应诺道,:“属下明白了。”
  待他说完,杨大跟着问了一句,:“殿下,邓府的那位公子还关着呢,这几日邓府几次托人来求情,您看...”
  周重邛掀起眼皮看向杨大,轻轻地问了一句,:“本王竟不知你杨大人何时这般心慈手软了?莫不是开始吃斋念佛吃的脑子里都是慈悲?”
  若是秦王冷脸或是出言训斥都是小事,可这样轻飘飘的反讽,叫杨大冷汗一下流了出来。
  他硬着头皮解释道,:“那位十一公子是邓公最喜欢的一个庶子。”
  “几年前在京中醉酒御马后当街踩踏一个七品官员家眷致死,当时事情闹得很大,但邓公出面将人保了下来。”
  三公位极人臣,其他人多有忌讳也不足为奇。
  而听着这番托词的周重邛没有半点动容。
  周重邛不笑的时候神色总是带着些冷峻漠然。
  就像他与陆燕芝在梅园初遇时,叫陆燕芝尴尬到脸疼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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