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了吗？”“嗯，很多年了。”
乔葭点了下头，面对于她，她不敢说的太多，最好就是有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尤其是在苏慕与她碰过面之后，她不知道苏慕对宋希说了什么。
“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代最好的一位朋友，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宋希的眼睛一直在乔葭的身上看，即使与她对视也毫不退缩，像是在质疑她说的每句话。不过在乔葭看来，这人一定有问题。
“好吧，你回去工作吧！”
宋希见她没有应答，而她的眼神中也没有丝毫的退让，也许她真的和乔诺没有关系。但是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毫无关系又怎么可能？不过这件事要从长计议，现在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
“好！”
乔葭应着转身而去，回到办公室时蒋薇的座位上倒是没人，再一看郑碧晗的办公室里有一个胖胖的身影，估计八成就是她了！
“我出去呆会儿不行吗？有本事你现在就去老板那里告状啊！”
「砰」的一声，郑碧晗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推开，走出来的却是蒋微，她脸红脖子粗像是刚与人争斗过一样。她刚才的话声异常响亮，弄得整间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
“这活儿没法做了，我要辞职！”
蒋薇气哼哼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右手滑动着鼠标，电脑屏幕上才显示出来一份
“蒋薇，你别生气！”
乔葭扭过头来劝慰，却看着蒋微一句话都不说，胖嘟嘟的脸蛋微颤着，平时笑呵呵的脸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郑碧晗一定是把刚才在宋希那里受到的气一并撒到了蒋微的身上，「替罪羊」的发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很常见！
半晌过后，蒋薇才叹了口气道——“来这里工作就是为了挣钱，何必要生气呢！”
她像是在自我安慰，但是乔葭知道这不过是劝诫自己的方法而已但是郑碧晗的作法也真心让人作呕。本来工作就已经很辛苦了，还要遇到这么一个爱折磨人的人事！
下班之时，乔葭与蒋薇准时打卡，多一分钟都不想待。而郑碧晗看着她俩的离开也没有阻拦。而是一幅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转头看向办公室其他几个人，见一个都没有早走的，也就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郑碧晗真是恶心，上面给她气受，她无处发泄就给咱们气受，变态至极啊！”
从办公楼出来之后，蒋薇就骂着，也不管旁边是否有人，引得四周走动的人不时朝向他们看上几眼。
“算了，看明天吧！明天老板就来了，他伤得也不重，没准儿会因为今天这事儿表扬咱俩呢！”
“哎，谁知道呢，要不是缺钱谁会在这里工作！”
蒋薇觉得自己这一天心情真是早透了，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面也不知道老公的专车有没有到。但是乔葭就看到不远处陆山的车子停在那里，难道又是来堵她的？
“蒋微，我先走了，回家要和英国那边的教授视频！”
“嗯，好。我也在这儿等我老公吧！”
蒋薇点了点头目送着乔葭离开，站在街边继续等，她看着乔葭往回路走也觉得有些纳闷，不过并没有追上去问。
乔葭说是和英国那边的教授视频也不过就是一个推辞，她真正想要做的便是绕过陆山的车子，不想与陆山有再次的正面交谈。
“乔葭！”
听着身后的声音，乔葭自叹真是躲过了一劫之后又有人来找啊！她停住了脚步面带笑容的回头望去，走过来的正是苏慕。
“苏律师，有什么事情吗？”
“私事！”
“那你不应该找我吧！”
苏慕并不想与她多说，直接抬手拉起她朝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乔葭想甩开但行动上却是跟他而去，她不知道苏慕又受了什么刺激敢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她走！
苏慕边开车门，边把乔葭推进车内，他又走到另一边上车。而此时，乔葭却亲眼看到宋希啃着那三寸的红色高跟鞋上了陆山的车，难道他们认识？
“苏律师，能不能帮个忙啊？”
“什么？”
“跟在那辆车后面！”
“好！”
乔葭没有想到他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见着他启动车子转了一个弯儿就追上了陆山的车子。苏慕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追这辆车，不过他的印象中这辆车子他好像在那里见过。无论怎么样她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可算是从那种莫名的烦燥中沉静了下来。
“今天吴欢和我说你的脑部受过伤，是怎么回事儿？”
“苏律师，如果你真为你的朋友着想，我就当没有听见！”乔葭扭过头来看向苏慕那双眼睛，今天有点不一样，里面像是藏着星星一样的闪亮又变得不可琢磨——“做为律师，你应该知道一名医生是不可以随意的透露病患信息的，凭这一点我可以去告她！”
“好吧！”
听到她这样的理由，苏慕只得作罢。这个理由成为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就再好不过了，不过乔葭越是这样，也就越说明了她想掩盖的事实。
“今天我见到了宋希，她在看到我时果然和你一样像是认错了人。不过，我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恐慌，你说她在恐慌什么呢？为什么在见到我之后会有恐慌的神情？”
“你确认那是恐慌而不是欣喜吗？”
“当然！做为一名在读心理学研究生，人的每一种表情我都分得很清楚，绝不可能把恐慌看成是欣喜。更何况这两种神情相差太大，就算是一般人也能分辩出来！”
听着乔葭彼为自豪的声音，苏慕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今天下午在他与宋希的交谈之中，他也感觉到宋希的神情很不对。要知道乔诺与宋希在大学时那可是天天粘到一起的朋友。而今天在她在看到乔葭的时候眼神却是怪怪的，又像是在躲闪着什么。
“苏律师，你总说乔诺当年是在爬山时遇到了雪崩，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几人一行爬山，怎么这雪崩不偏不倚的就砸中了乔诺，你们别的人都逃过一劫呢？”
第十三章 相互交换
“你想说什么？”
苏慕看着前面是红灯便把车子停住，而他与要跟着的车子中间只差了一辆。所以他并不担心会有跟丢这件事的发生，自然也就放松了下来。
“我想说的是这会不会是有人在后面捣鬼，故意制造了乔诺被埋呢？”
“不会的！”苏慕摇了摇头，面露微笑——“你所说的其实我也是有所怀疑过，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我们几个人都是非常好的朋友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做任何事都要有动机的，如果有人捣鬼他的动机是什么？在乔诺失踪之后，我带着这种怀疑找寻过他们的动机，然而却没有！更何况，我们都有再组织找过她，每个人都竭尽全力的去寻找！”
听着苏慕的话，乔葭微微一笑。她觉得苏慕在分析这件事之时略显单纯。有作案动机去推断犯罪行为固然没错。但只凭没有作案动机就断定一些人没有犯罪显然是不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些疯子、变态、有心理疾病却不自知的人又怎么算，他们同样没有动机但却会杀人！
当然她现在并不想与苏慕争执这个，她对于乔诺的事情也不感兴趣。
“你觉得杀害殷琪的人动机会是什么？”
“如果你认定她是被谋杀的话，我觉得她有可能是被灭口的。可是金汇公司是一个小公司，即使有人在财务上做了手脚被她知道了，大不了就把她辞退了，也不至于要杀人，这也是说不通的一点！除此之外便是情杀，但我了解过殷琪在行为上很简点，这种可能性就更小了！”
“你了解过？”
乔葭反问着他，见着他重新启动了车子，开过拥堵的路段之后便一路畅通了起来。而苏慕与前面陆山的车子保持的距离恰到好处。
“是啊，想帮你吧！无论你是不是乔诺，我都认定你是个好人，好人需要帮助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帮。”
乔葭有点无语，这叫什么理论。与其说是帮她，倒不如说他想缠着自己，来调查他心中的疑问。
“你让我跟的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陆山！”
乔葭直接把名讳说了出来，她相信苏慕在看到她手机里那个被绑定的之人时一定已经记住了陆山的名字。
苏慕微微一征，又转眼微微一笑。和乔葭熟络了起来，他发现她也挺有趣的。虽然和乔诺性格相差太大，但各有风情。
“为什么要跟他？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只是朋友，谈不上好！”乔葭强调着，苏慕看得出她对陆山有着不满的情绪在里面，又听她说道——“宋希上了她的车，所以我在想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宋希你了解多少？”
“并不是很了解，之前也只是听乔诺说过一些，不过外表上看算是比较温顺的那类，每次看到我时声音都会变小，还带着几分羞色，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她喜欢你？”
“不会吧，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乔葭又一次的无语了，也是这还挺符合外界对于苏慕的传言，就是在他的眼里只有乔诺一个人，至于别的女人都视而不见！
“那你的这个朋友呢，你了解吗？”
“了解！他的控制欲很强，有点霸道总裁的范儿，甚至为人还有些冷漠。”
想到陆山，乔葭有很多要说的，其实大部分都是抱怨的话。不过她却简短的说了下，这样在苏慕面前她和陆山的关系就显得不会那么熟了。
但即使是几句寥寥无几的用词，在苏慕的眼里她与陆山的关系就已经够熟了。不过他也听得出来乔葭并不喜欢陆山，这样就好！
“这儿都快要到郊区了，他这是要去哪儿啊？宋希的家在郊区吗？”
“不在，她在市中心有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陆山的家在郊区吗？”
“不知道，他一直在英国，我不知道他在国内还有住所。”
乔葭摇了摇头，她有些茫然。相处三年的朋友，她居然不知道他在帝都竟然还有家。她一直以为陆山追过来只是为了寻她，会住在酒店里。
一听这话，苏慕感觉自己心理又踏实了，这一看就是不熟啊，都不和她交实底！
“只能到这里了，不让进了！”
“嗯？”
乔葭看着眼前的这一排排别墅也觉得没什么，这在国外很常见吧。不过以帝都的房价来说，这样的别墅也要大几千万的，可是陆山做为一名医生薪资是有限的，他怎么可能买的起这里面的别墅，难道他还有什么其它身份？
“这是私家别墅区，入住里面的人身价都在五千万以上甚至有的过亿。而一般这样的别墅区在进入之时需要有入住证。”
“好吧！”
听着苏慕这样说，乔葭觉得陆山的身份就大有可疑，看来不止是医生那么简单。
苏慕就把车子停在一旁，乔葭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他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反正下班之后他有大把的时间，能和她这样共处他的心很静、很平和。
“苏慕，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你说！”
她没有再一口一个苏律师的称呼他，这点苏慕很满意。虽然只是称呼上的小变动，但苏慕体会的到里面的意味。
“你能帮我查一下我的这位朋友吗？就是陆山！”
乔葭看向苏慕，其实乔葭知道即使自己不说以苏慕对于自己的兴趣来讲，他也会盯上陆山的。但自己挑明让他去查又是另一回事。
“作为交换条件，我帮你查宋希！对于这座城市，我并不熟悉，所以你查陆山要比我自己去查好查一些。而宋希，凭借我的直觉她与当年乔诺的失踪有关。当然你自己也可以查，但作为当事人你查的可能并不如我去查客观一些，你说呢？”
乔葭的话，让苏慕感到有些异外。这种异外来源于信任，她能这样说可以理解为她信任了自己，这是一种好的转变啊！
“好，没有问题！”
苏慕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他正在查陆山。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宋希还没有出来，我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简单啊！”
“宋希在大学的时候得到过很多男生的青睐，但听乔诺说都被她拒绝了。后来有一次我无意中提到她感情的问题时，她和我说她有男朋友了。所以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陆山有可能就是她男朋友！”
“可是陆山在我面前从未提及过他有女朋友这件事，我追问过几次，他都说没有，也许是他不想承认吧！”
“你为什么要追关他有没有女朋友？”
苏慕一下就找到了自己的关注点，他认为乔葭应该是有意图的，会不会是她想和陆山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
“看在你这么配合我的份儿上，我就告诉你。因为我想把殷琪介绍给他，其实他们俩认识很长时间了，也是朋友的关系。但他们之间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我觉得挺般配的！”
想到殷琪的时候，乔葭又莫名的叹了口气。
“好吧！”
苏慕看着她的无奈与伤痛，自己也就只能是看着，却显得那么的无力。就因为这样的无力，他会别无选择的站到她这一边来，帮她一起查殷琪的案子。
夜色渐浓，乔葭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九点半了，想必宋希也不会出来了。
“我们走吧，太晚了！”
“嗯。”
苏慕重新启动了车子，而乔葭则靠在车窗上，其实对于查宋希她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要知道她在帝都无依无靠的，可不像苏慕是个律师也算是人脉广查个人非常好查。如果这样算来，那她有点亏啊！
“明天，我会把有关于宋希的资料给你，当然只是我所知道的，有些事情还需要你自己查！”
“好！”
乔葭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他怎么接的那么好，像是知道自己想什么一样。
“你怎么这样看我？”
“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周末我打算去一趟福利院，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有关！”
苏慕知道要是没关系，乔葭肯定不去。所以即使关联不大他也得说有关系！
“什么关系？”
“你不是要查宋希吗？那里有个人比我更能向你提供更多宋希的资料，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哦，好吧，那我和你去！”
“嗯。”
由于夜晚的车辆比较少，道路异常畅通。苏慕是开得快了一些，主要是他不想让乔葭回家这么晚。毕竟她明天还要上班，所以很快就开到了他们所在公寓的楼下。
“你的工作进展还顺利吗？”
车子停稳后，苏慕又不太想放她走便又找了个话题问着。
“就那样吧，这周要有一个企业培训，就是组织公司的员工做一些小的活动，凝聚一下核心力而已。其实都是一些形式化的东西，不过老板喜欢最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