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替身后她娇软动人——燕如故【完结】
时间:2023-06-19 17:21:44

  女娘微微抬起小脸,明明无辜的目光,却徒生了几分醉意,“世子,你心跳的好快……”
  犹然记得,二人初次拥抱,是在青州南岸的地下暗道。
  那时的她,还因为穆云承的坐怀不乱而难过了好久……
  穆云承微微弯了弯五指,置于唇边虚虚轻咳一声,狡辩道,“心不跳,人还能活吗?”
  说着不等小女娘回应,自顾自的转身走出房门。
  “世子……”
  夕颜跟在他身后,直到入了寝殿,依旧不依不挠。
  “世子,你心跳如鼓,只因方才是你的初吻吗?”
  “你别不说话呀,回答我嘛,和我说说嘛……”
  身心放松的小女娘,早已暴露了玉软花柔的本性,她无所顾忌的撒着娇,全然不用担心眼前的男人会因厌烦,而做出伤害她的举动来。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性子,最让人意乱神迷。
  穆云承呼出一口浊气,自顾自的在卧榻上睡下,浑身上下都游走着克制至极的气息。
  夕颜全然未曾察觉,还作死的扯住他的衣袖,“世子倦了?那你就告诉我,方才是不是你的初吻,说了我就放你睡觉……”
  月光落在男人如玉般自持的俊颜,他偏头,无意瞥见女娘纤细修长的玉颈。
  几乎慌乱间,他抬手抓着锦被,将其遮过头顶。
  “世子,你别躲,和我说说嘛……”
  锦被瞬间又被扯下,穆云承阖着双目,双唇紧抿,似乎在暗暗咬牙。
  夕颜还在吵闹。
  穆云承再度睁开双眼。
  女娘的脸颊上笑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如昳丽的夕颜花瓣中央那一点蕊心,吸引着他不断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穆云承终于倾身上前。
  仿佛溺水者想要抓住近在咫尺的水草。
  水草柔柔,随波荡漾,绕过他的五指,又巧妙滑脱,让他拼了命的抓,却总也抓不住分毫……
  女娘笑得醉意醺醺,穆云承废了好大力气,才将软到捞不起身的人禁锢在身下,迫使她动弹不得。
  他咽下一口急促,努力使得声音清冷素净:
  “好玩吗?”
  夕颜笑累了,气喘吁吁间,口齿也变得含糊不清起来:
  “你……你放开我……”
  “还敢不敢了?”这一声警告,丝毫没有威慑力,夕颜弯着眉眼,满眼璀璨。
  “你才舍不得呢,”她自豪的抬了抬下巴,娇憨的哼了一声,“我的世子,是君子。”
  穆云承咬牙切齿,“我也是个男人……”
  夜风沿着窗牖穿堂而过,卷起穆云承垂落的墨发。
  发丝痒痒的挠着女娘微红的脸颊,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上他的肩膀,将小脸贴上眼前滚动的喉结,似想借此缓解脸上的不适。
  “你做什么?”穆云承微微后仰。
  “移开啦,鼻子好痒……”
  轻清软语,柔柔如惨了水般旖旎,无端将穆云承思绪拉回到过往。
  满室的月色忽然变得清清如许,穆云承宠溺一笑,慢慢坐直身躯。
  夕颜得了自由,贪婪的吸了一口沁凉的雪松,一歪脑袋,虚虚枕上穆云承的肩膀。
  “方才秉公为何发火?”
  穆云承无意瞟见不远处桌案上的铜镜。
  榻上一片凌乱,女娘发髻散开,鸦发垂落,铺开在他的肩头。
  她的那双墨眼,生得夺人心魄,与昔日的女娘不分伯仲。
  这一刻,久违的忧虑涌上心头。
  穆云承转过头,迎着夜风,对上夕颜的注视,“别与秉公正面交锋。”
  “秉公不知道我是你的人吗?”
  夕颜想,昔日在青州,她救下梁军一事,难道穆云承没有跟秉公提及?
  所以时至今日,秉公依旧视她为眼中钉?
  穆云承轻叹一声,“秉公自小便教我取舍之道,其他感情,我都学得十分通透,唯独‘情’字,我想保留一份纯净。”
  夕颜不解的歪了歪头。
  穆云承一笑,“我与妻子成婚前,秉公曾在我身边安排了一个女子,想以此令我断情绝爱,阿颜想听吗?”
第62章 再见白祁
  夕颜正襟危坐,忙点了点头,满眼好奇。
  穆云承娓娓道来,“如我这样身份的人,在很小的时候,都要与一女子朝夕相处,让我们误以为,这便是情爱,秉公也在我身边安排了。”
  夕颜微怔。
  “只可惜,秉公误判了,他见我生性淡薄,便以为我喜温婉端庄的才女,又见我与那女子吟诗作赋,并无半点僭越之举,直夸我省察克制。”
  说到这里,他肆意一笑,“我早猜到了他的心思,于是用双倍的价格,让那女子配合我演了一出苦情戏,自此,秉公才算消停。”
  夕颜眨巴着墨眼,“所以秉公是讨厌我的,是不是?不管我做了什么,只要我令世子情动,就是有罪?”
  穆云承点头,“我妻子去世后,他未见忧色,更多的是庆幸,鉴于我妻子的身份,他无法下手,可若换成了你,他便无所顾忌了,阿颜,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见女娘幽怨的望着他,穆云承无奈道,“秉公乃我亚父,这样的事我无法与他争辩,唯一能做的,便是远离,只要不涉及国之根本,他也不至于太过分。”
  “若他想要我的命呢?”
  穆云承诧异挑眉,伸手捏了捏小女娘的粉腮,宠溺的睨了她一眼,“他要你命作甚?我身边难得有个女人,他还指望你为我……”
  剩下的话,被他藏进心里。
  夕颜歪了歪头,瞥见了不远处的铜镜里,穆云承红的看似发烫的耳尖。
  好奇心使然,她细细打量起镜中人来。
  他的眸光与月色交织,没了杀伐果决时的睿智,更没了省察克制时的悠远。
  一片迷蒙中,镜中人亦攫住一双乌黑的瞳仁。
  四目相对,四周突然静的出奇,方才压下的情愫又随着窗台铺开的月色盈盈溢满卧榻。
  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穆云承抬手握住女娘的下颌,分明的骨节微微一用力,她顺势跌进他的怀抱。
  于负隅顽抗中,他情难自禁。
  雪松的香,和着暖意,涌上前来,夕颜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被迫仰起头,一遍遍吞下他的缱绻。
  早春的凛冽,消散在香炉溢出的团团雾气里。
  她似才出土的花骨朵,于穆云承的呵护中冲破桎梏,然,绽放到极致时,她迎着那一轮散着皎皎清辉的明月,可无端的,明月竟胆怯的缩进云层……
  夕颜花,停在了最甜腻的花期,迎风招展。
  他终是舍不得采撷,只能以克制为护栏,将她圈进胸膛。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蛊虫驭心,无法承受,万一有孕,对身子不利。”
  穆云承的五指,带着余温,穿梭于怀中人发间,直至她身下的锦被。
  他灵巧的替女娘翻了个身,将其裹紧,抱进内阁后,又轻轻放在床榻。
  “睡吧。”
  他低头,在她的螓首落下一吻,触感轻柔,衬得他如玉的面容愈发高远清澈。
  夕颜愣怔着,望着假意镇定,实则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很久才回过神来。
  她左滚一圈,右滚一圈,最后终于将松松垮垮搭在身上的锦被裹紧。
  屏风那头,辗转的吱呀声从卧榻处传来,在静谧的深夜尤为刺耳。
  夕颜兀自从锦被中伸出一条藕臂来。
  她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一袭鹅黄色罗裙。
  怎会有人都到了最后一步,还能自持至此?
  夕颜鼓了鼓腮帮子,眉心蹙成了可爱的八字形。
  这般想着,她只觉眼皮沉重,最后恍惚着坠入美梦。
  第二日醒来时,穆云承已经不见了踪迹,桌案边,他的字迹矫若惊龙。
  夕颜虚虚打着哈欠,眉眼含笑的读完他的自责与忏悔。
  “我是你的侧妃,昨夜之事,本就该是水到渠成的,你何必傻傻克制……”
  她呢喃一句,正要唤人进来洗漱,就见窗边似拂过一物。
  夕颜颤了颤,急急推开窗户。
  入眼便是一对殷红的朱瑾花耳坠!
  夕颜四处张望,却只捕捉到隔空晃动的枝条。
  穆云承的府邸守卫森严,白祁的人,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夕颜将耳坠攥在手心,上面残存的血渍,让夕颜瞬间心下一沉!
  早春的广陵,细雨绵绵,将整片天空都镀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夕颜抬笔,写下一封书信。
  万千思绪涌上心窝,酸涩,不舍,迷惘,惧怕,恨意……
  有泪晕开墨迹,模糊了视线。
  做完这一切,她定了定神,抬手拉开房门。
  朱瑾花耳坠上的血渍还未干涸,她,已经等不及穆云承回府了。
  果然,夕颜前脚出府,刚走至巷口,后脚就被人捂住口鼻,接着不省人事。
  醒来时,是在晃动的马车中。
  一声久违的嘲讽自头顶沉沉坠下:
  “夕颜真是有能耐,小小蛊虫的噬心之痛都不在乎了,还去管朱瑾这残花败柳的死活作甚?”
  夕颜睁着墨眼,眼神空洞的望向不远处的玄色身影。
  这样的结局本就是她预料到的,真见了白祁,一直以来的惶惶不安也就不见了踪迹。
  “她如何了?”
  夕颜努力将神色汇聚,白祁对她用药剂量不算小,四周一片漆黑,可见她已经昏迷了许久。
  她觉得身子绵软无力,恍惚间,眼前的烛火一晃,白祁的身影瞬间遮挡住光亮。
  “放心,你乖乖听话,她便无事。”
  白祁这般说着,手上力度却不减,他哂笑,一手钳住女娘下颌,一手兀自掀开马车的窗布,迫使她往并驾齐驱的马车处望:
  “本想将她赐给手下的将士们,可你太听话了……”
  夕颜脸上终于有了光亮,她挣扎着想要下车,却被白祁狠狠掷回卧榻!
  这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马车停下,对方勒紧缰绳,恭敬一揖,“王上,二十人如今只剩下三人,已经成功将南梁的注意力引开。”
  白祁点头,抬了抬手臂,“继续启程。”
  夕颜无力靠上车厢,压下心中的思量。
  白祁竟为了抓她,给自己安排了二十个替身?
  难怪穆云承寻不到这里,就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白祁会亲自到广陵抓人。
  芍药究竟说了些什么,才让白祁愤怒至此,费劲如此心思,只为抓一个变节的奴隶?
  思忖间,白祁慢慢行至卧榻。
  夕颜眸光微颤。
  他撩起衣摆,在卧榻上一坐,身子微微倾向夕颜。
  那一刻,上位者的气势无端压得夕颜喘不过气来。
第63章 “夕颜,如实交代吧。”
  一反常态,白祁抬手拖住夕颜削尖的下颌。
  他捧起掌心的那抹姝色,一用力,女娘便下意识的靠向他的身前来。
  “没想到,半年不到,竟出落的愈发动人了……”
  他的眼底,慢慢卷起熟悉的欲念来,夕颜何其敏锐,当下便想要挣扎着逃离。
  白祁不悦,力道加重,五指收紧间,她的墨眼痛出了点点泪花。
  “躲什么?不是要做孤的后吗?这世上,哪有王后躲着王上的道理,嗯?”
  这一声自称,让夕颜瞬间回过神来,白祁,如今已经继位。
  见她愣怔着不语,白祁垂眸。
  凉薄的唇,擦过女娘的耳际,于短暂的沉溺中,他深深嗅了一口,惬意道:
  “处子的幽香,这个味道,孤记得……”
  夕颜瞪大双目,双手猛地向前一推!
  怀中一空,白祁面色一滞。
  “王上,您在说什么……夕颜……不明白……”
  白祁轻蔑一笑。
  如同猛虎抓住通体雪白的兔子,并不急于拆吃入腹,而是享受着它濒死前的绝望。
  欣赏够了她红彤彤的眼眶,白祁哂笑,“夕颜,如实交代吧。”
  他的命令,并不具体。
  这是一场殊死博弈,因为夕颜并不知道白祁究竟知道了什么,而白祁也似乎想要验证她接下来所言是否有所保留。
  夕颜低头,暗自咬了咬下唇。
  白祁如何得知她与穆云承并无其他的?
  莫非……是芍药?
  可芍药又是如何笃定的呢?
  整个南梁,所有人都把自己当成了穆云承真正的侧妃,就连秉公都被蒙在鼓里……
  唯一怀疑她与穆云承之间秘密的,就只有穆云翊了!
  是了,是穆云翊,他在与芍药短暂的对话中,定是向芍药求证过一些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芍药也不确定,只是将一切与白祁说明,而白祁,依旧是在试探她……
  下唇处已经被咬出一个浅浅的印来,白祁见状,有些不耐,伸手抓紧夕颜的衣襟,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的靠近,夕颜松开牙关,一尾香气呵出唇齿。
  鼻尖相抵,白祁望着她微蹙的眉眼,晦暗一笑,“真是不乖,到现在,还想着同孤玩心眼……”
  “王上,夕颜已经是穆云承的妾室……”
  白祁眼尾的笑意,一寸一寸,消失不见。
  凛冽的气息混着冷意,铺开在夕颜鼻息。
  惊慌失措间,白祁仰起脖颈,痞气使然,他一咬牙,抬手将女娘压向卧榻!
  猩红的毛毯上,女娘鸦发松开,头顶的发簪沿着帘布滚落而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夕颜,孤给你两个选择。”
  白祁一压而至,气息盘悬在她面容,强势的令她悸恐。
  “你大方承认未嫁之身,孤便作罢,再隐瞒,孤不介意亲自验身,若被孤验出你的欺瞒,昔日的春兰,便是今日的朱瑾,你可听清楚了?”
  霎那间,春兰的死状回荡在脑海。
  夕颜呼吸一滞,急急摇头,一滴清泪溢出眼尾。
  “不要,王上,求你了,不要……夕颜还是未嫁之身,夕颜不曾与他有过欢眷……”
  一抹释然从白祁眼底升起,绕过他的周身,最后停在他凉薄的嘴角。
  无端的,白祁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磁沉极了,甚至还带上了几分愉悦,眼底的阴鸷都融化了个彻底。
  白祁松开禁锢,夕颜得了自由,瑟缩到马车的一角。
  墨眼中噙着防备,女娘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唯恐一个不留神,又被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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