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里的白灵把茶几上的玻璃制品都砸在地上,她胸口不断起伏对着助理和徐丽娜说“我养你们是吃屎的吗?这么大的事情到现在才告诉我?”
徐丽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白灵现在正在气头上,她决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灵对着助理一顿劈头盖脑的骂,助理的表情非常麻木,心里也再不断反驳白灵说的话。
“为什么事情脱到现在?你们难道不知道联系其他人吗?”——白灵咆哮
“因为你没有看手机呀!我们短信、电话都试过了,该打的电话都打了,可是你们光顾着享受了,我们也不想拖到现在呀!”助理低着头在心里默默反驳。
贺琦玉把葡萄干吃完了也知听到白灵除了咆哮就是骂人家是废物,连解决办法也是威胁身边的人说“你马上想办法挽回我的声誉,处理不好明天不要来上班了!”
贺琦玉感觉这场戏太平淡了,站起来把盘子放在椅子上伸一个懒腰直接打开门出去了。
门外男子震惊地看着贺琦玉打开门从里面出来,他张着嘴巴瞪圆了眼看贺琦玉潇洒离开。
贺琦玉从庄园走到教堂里,她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好看着前面的贺如风他们。
听着婚礼进行曲响起,教堂的大门“哐嘡”一声打开,大家的视线都被奢华贵气的吴可人吸引。
只有贺琦玉看着贺宏毅和柳怀舟拿着花篮随心所欲的开路撒鲜花,可能是第一次做花童,业务还非常不熟练,走太快把新娘都掉在后面了。贺琦玉忍俊不禁笑着看他们俩走一半发现新娘还没有动,赶紧又跑回去重新撒花。
贺琦玉看吴可人身后两个伴娘,一个是见过一面的柳静玉,一个怎么是白微微?看着白微微楚楚可怜的面容,直接皱起眉头。
吴可人看到神父身侧贺瑾琛的脸色沉了下去,她抬起高傲的头颅径直往前走,一侧白微微还愣在原地像是被负心汉抛弃了,眼眶还红了起来。
“小贺总还真能享齐人之福,这妻子还真大方,直接让外面的猫猫狗狗直接来婚礼上!”贺琦周围的人在窃窃私语。
贺琦玉看着白灵嗤笑道“你们看看新闻,这人是杀人犯!”
那些人疑惑的看了一眼贺琦玉,只是看着她脸上的不屑都默默打开了手机。
吴可人含情脉脉的看向贺瑾琛,她手里的戒指盒还在颤动。只是突然她感觉后面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她隐隐约约听到“杀人犯,后台硬……”这些词汇。
贺如风看着有些骚动的宾客,他目光直接就看到坐在最角落里的贺琦玉。
看着贺琦玉对他付诸一笑,有一些恍惚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故人。
贺琦玉看到吴可人和贺瑾琛交互戒指才从侧门离开,她站在那听钢琴曲隐隐约约传来,手正往上伸展懒腰就听到“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对白灵有恨?”
贺琦玉对上审视的眼神,她慢慢靠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缓缓开口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吗?可是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毕竟你不是我的谁谁!”
冯骏还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清香味,只是味道中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第46章 回门
第47章
江北晨是准备给贺琦玉擦未收拾完的屁股,可是他发现舆论除了刚爆出来有一小波热度,后面很快被顶了下去,
他不放心让人去查了一下,发现这件事情里是没有贺琦玉的影子。
直到吴可人回门这天,外面的娱乐小报还在洗白白微微。
#天才少女演技爆发#名导被三字小花爆发演技震惊#她,是下一个影后吗?#微微美少女银幕婚纱首秀#这些不要钱似的往外营销。
贺琦玉这天也早早起来插花,毕竟他们再怎么看不上贺瑾琛,人家现在也成她们家的姑爷。
江北晨和秦文博进来就看到满地的残花断枝,罪魁祸首正坐在沙发上捧着一大把各色的芍药。
牛老太太坐在摇椅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银发挽在脑后,批了一个亚麻色的披肩。她右手身侧放了一个紫砂的茶盘,茶杯还冒着氤氲的茶气。
“你们过来喝茶吧!”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把目光继续收回到书上。
贺琦玉看了他们一眼把心思也放回到了芍药花上,她手里这四度芍药太大了,单独放在一起又失了一下美感,两朵一放颜色又不统一,体积也大。
江北晨接过秦文博递过来的茶杯,喝一口称道“今年的新雨前清明有点苦,香味也不是那么浓郁了!”
牛老太太听到这话笑出声,她指着贺琦玉笑骂道“那个妮子可什么都喝不出,饮茶像牛饮就算了,还浪费了我许多好茶!”
“老太太,我不就是把茶放到保温杯里焖嘛!”贺琦玉把黄色的芍药单独拿出来,走到牛老太太身侧茶几摆好。
牛老太太拿起茶壶移了一个位置,看着硕大的花占据小茶几的三分之二,她轻轻闻了一下味道说道“这花连香味都不一样,竟然还带着檀香和松香,怪不得大家都说柳先生就算养野草也如她的心性。”
贺琦玉看琴姨带着孩子下来,摸着马上飞奔到她身边的贺宏毅嘱咐道“你和弟弟戴上手套把地上的叶子打扫一下,妈妈下午给你们做奶黄包!”
江北晨看着她慈祥的一面,感觉这次经历生死后她整个人更透彻了,却又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让人看不透。
秦文博则听老太太说芍药是柳老太太让人一大早送过来,说庵里芍药开太多剪了几只给她们观赏观赏。
牛老太太也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早上管家说有位柳先生送了花过来,他们还摸不着头脑。直到看到卡片上的落款才知道此“先生”不是彼先生,他们正在吃早饭随口说让管家送进来。
管家有些为难地说“柳先生送了一小卡车过来,是不是先放到花园整理好再搬进来?”
他们出去看的时候就看到小皮卡后面装得满满的,感觉把郊外人家的一笼花圃的花全运过来了,也不知道她在庵里种了多少。
“就只是送花过来?”秦文博看着卡片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时间点送花是不是有其他含义?芍药的花语是什么?她想要表达什么?秦文博眉头刚皱起起来思索,就听到牛老太太说道“人家就是跟小辈走动走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贺琦玉从果盘拿起一个牛奶枣啃起来,对一直看着她的江北晨笑了笑才插话道“柳先生是觉得粥粥合她眼缘,上次粥粥和她提过一嘴花店里的花太贵了。可能看自己养的芍药开了就送过来了,粥粥今天还高兴坏了!”
“粥粥不是说花店的花太贵了,他是和那个太奶奶说花店的花放太久要枯了不值那么多钱!”贺宏毅抱着残枝解释,非常利索的丢进垃圾桶里。
旁边柳怀舟听到大家在说他,他露着小虎牙害羞的笑,也开口道“回医院买玫瑰花,老板把差花放了进去骗人,太奶奶说她住的地方有好多的花让我们去看看,但是……妈妈还没有好!”
说道贺琦玉时他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帮忙的琴姨看到这样马上过去抱着他安慰道“没有事了,你妈妈不就在那里嘛!等开太阳奶奶带你们去摘草莓好不好,我们粥粥不伤心啊!”
“你还笑,你住院的时候他们两兄弟都吓坏了!”牛老太太拍了一把还在咔嚓咔嚓要枣子的贺琦玉。
贺琦玉看着手里的枣子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她才走过去抱了抱他们说道“你们知道妈妈能活多少岁吗?我住院去了一趟下面,阎王爷告诉我还能活八十年!”
“那你以后和太奶奶一样老吗?”贺宏毅看贺琦玉点头,他开心的叫道“那么等到那个时候你以后照相是不是和太奶奶一起坐在前面拍照,然后你们就是银发姐妹了!”
贺瑾琛提着东西进来就听到琴姨在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其他人都捧腹大笑,中间则是两个小孩一脸疑惑。
吴可人可没有管自己的新婚丈夫,她径直走到贺琦玉旁边搂着她的肩膀问“你们笑什么,这么开心?”手还伸过去捏了捏柳怀舟脸上的肉肉。
“你们来的刚刚好,他们两个刚刚把你们的新房布置好,鲜花还是他们亲手插上的。”琴姨接过贺瑾琛手里的礼品招呼他坐下。
牛老太太和贺瑾琛礼貌问了几句后,对贺宏毅招手说“宏毅到太奶奶这里来!”
贺瑾琛看着这有爱的一家墨色的眼眸翻滚着莫名的情绪,对面贺琦玉和吴可人有说有笑,琴姨也是不是插话问婚后生活。摇椅上的牛老太太抱着贺宏毅不知道悄悄在说什么,脸上也带着慈祥的笑容。
秦文博其实一点也不像在家里谈论工作,可是他和贺瑾琛好像只有生意场的事情可以谈论,说来说去还是对吴可人那两块地的处置。
一时间大厅里老人孩子是一派在讲故事,贺琦玉她们聊珠宝首饰,秦文博和贺瑾琛聊生意场的事,你说不和谐它又和谐,和谐中又有一丝诡异。
贺瑾琛心里非常明白,在座的所有人是亲人是朋友,就他一个人是外人。
他拘谨的吃完饭就听到“瑾琛,刚刚可人说你亲家让你们遵从我们江南的回门礼,我们感谢你们家这么深明大义!”这话在他耳朵里怎么听都是阴阳怪气。
贺琦玉低着头偷偷笑,看来琴姨还是看不过去了。自己姑爷天天出现在娱乐小报上,而且还婚礼当天和女明星上了热搜,就算是利益关系,但是在她眼里就是对他们女方不尊重。
琴姨忍到现在不容易,要不是贺瑾琛还有点用,她根本就不想让他进这个门。
“奶奶不用这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是你想着我,就是我想着你,都是为了这个大家好!”贺瑾琛软刀子回过去,看着低头喝了半天汤的贺琦玉面前的汤碗丝毫未动。
贺琦玉听到琴姨冷呵两声,整个饭桌又陷入沉寂中。
第48章 挑衅
贺瑾琛轻轻掩上房门,闻着空气中弥漫着似有似无的清香味。他手搭在扶手上坐电梯下去负一层观影室,整个牛家公馆一片寂静。
牛家的人竟然都午睡,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秦文博竟然也会午睡。午睡这个词恐怕只有在他幼儿园时期听到过,他看着大家一个个上楼睡觉,没有办法只能入乡随俗。
贺瑾琛对着电梯的镜子抓了两把头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吴可人踹他说地下一楼有个观影院,他才爬起来准备下来打两把游戏。
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角落里专心致志画画的贺琦玉,换了一件非常休闲的白色垂纺裤,白色纱衣里面是一件淡粉色的吊带。盘着腿靠靠在墙角,面前的画板遮住了三分之二的面容,他站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侧脸一点点绯红。
他看着窗边圆椅上张扬绽放的芍药,便知道她在做什么了。走近了只看着她时而低头沾取颜料,时而注视芍药比划比例。
“贺总对画画也感兴趣?”贺琦玉画完把笔一放下就伸了一个懒腰,她背靠着墙使劲伸展,饶有兴致的看着还没有回过神的贺瑾琛。
其实贺瑾琛一下来她就看到了,这下面这么大以为他会随意找个地方打发时间。谁知他就坐在斜上方两三米远的地方一直打量着她,到后面眼神都空洞了。
贺瑾琛从记忆里回过神就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声音有些干哑地问“你脸上的那个痣怎么没有了?”
贺琦玉被他这话问笑了,手摸到眼角原本长过痣的地方轻轻柔柔地问“我见过贺三小姐,可惜我命比她好太多!其实在我看来,她死了反而还解脱了,你说是吗?”
贺琦玉站起来碰了一下画板,居高临下看着身形高大修长的他窝在小小懒人沙发里,听到自己说的话眉毛高高挑起,嘴角的笑也有些僵硬。
“心理学家伯恩有个实验说‘微笑时,嘴角只是上扬,眼角四周肌肉没有出现变化就是假笑,眉毛高挑,则表示心里不舒服。’看来贺总不认同我说的话?”贺琦玉离贺瑾琛只有半步远,脸上是木然的表情,眼神也十分呆滞。
贺瑾琛看着无比熟悉的人,他脑袋空白一片,头疼欲裂起来。
贺琦玉看他抱着头摔倒在地,她往后退了两步冷笑着转身离开,这些都是他自讨的。
“贺琦玉,你骗我!”贺瑾琛死死掐着贺琦玉的脖子,死死盯着平静无比的她。她眼神也不闪躲,倔强的眼神也直直盯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贺琦玉看着他猩红的眼睛,感觉呼吸也越来越稀薄,可眼神也丝毫也不愿意服软。
贺瑾琛看她脸慢慢通红,进气也越来越少后,理智慢慢回归才说道“你到底是何居心要冒充她?”
贺琦玉挥掉他的脏手,捂着心口重重的咳嗽,眼里咳嗽完蓄满了眼泪。她站起来抬眼看着贺瑾琛张扬笑道“没有冒充啊!哥哥!哥哥,你知道我现在能再摸画笔有多高兴吗?”
“哥哥,我就是你嘴里那个工于心计、不要脸、勾引男人的贺琦玉呀!其实我最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尤其是我嫁给冯骏那个时候你就像一直跳墙的急狗!”贺琦玉眼里的眼泪始终没有落下来,嘴巴的笑越扯越大。
贺瑾琛重新捏上贺琦玉纤细的脖子,眼神发狠死死掐着咆哮道“不要说了,你是个骗子!”
一直藏在楼梯间的江北晨看贺琦玉眼睛开始翻白,直接从后面给贺瑾琛一脚。
贺瑾琛没有防备后面有人偷袭,他一时间直接被踢倒在地,等他爬起来就看到江北晨一脸关心的扶着她的肩膀。
他脑袋里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眼中徒然颜色变深,非常强硬看着他们说道“是你们和一起做的局,四年前就造了这么一个局!”
贺琦玉根本就不懂他想到那个点了,她顺着他的话应道“对,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不可能,你不是贺琦玉!”贺瑾琛看着她纤细的脖子,只是江北晨不留痕迹把她遮挡在身后。他看到这小动作突然笑了起来,指着江北晨说道“她绝对不会对欺骗的人这么亲近,而且她也不会背叛冯骏,你虽然和她很像,但是还是露出了马脚!”
“你不可能是她,她早就死在我怀里!”贺瑾琛内心默默的说着,眼神里也尽是嘲弄。
贺琦玉没有想到故事结局是这么发展,自己都挑明身份了他竟然不相信。
江北晨一口气提着胸口,实在是不知道是松一口气感谢贺瑾琛不相信,还是心里为他的智商捏一把汗。
贺瑾琛脑袋清明许多后,之前的失态的神态恢复如初,冰冷的目光黏上贺琦玉,一步一步靠近她突然冷笑道“贺琦玉,以后就请多多担待!”
贺瑾琛站进电梯里看着门外诧异的两人,嘴角恶作剧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之前他虽对她非常感兴趣,可是猎物深居简出不出来,现在出来了大家都好好玩玩吧!
江北晨看贺琦玉挣脱他的手,在一旁重重的咳嗽,嘴里还念叨着“tmd,他脑子有毛病吧!”自己都挑明了竟然还不愿意相信,最后还找借口继续欺瞒内心。
江北晨从储物柜拿了一瓶水打开递给贺琦玉说“你何必招惹他,无论是选择冰葬还是火葬以及墓地都是他一手包办的,他怎么还可能信你存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