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时沐向窗户处扔了几个雷电团,电闪雷鸣。
燕嬷嬷“啊”地一声喊起来,一张老脸上满是纠结,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冲出门去。
襄凝阁
燕嬷嬷连滚带爬地跑进去,一进去连连磕头:“夫人,夫人,求您救救奴才吧,大小姐找来了,她回来了啊!”
陆梅柳眉一凝,拿着梳子的手一顿,难不成肖时沐真的回来了?
屏退了屋里其他丫鬟,将手里的镶金檀木梳扔向燕嬷嬷的方向,燕嬷嬷的头上瞬间被砸出一个血洞。
燕嬷嬷顾不得疼痛,忙用衣服捂住额头,以免血渍弄污了地面。
陆梅怒道:“狗奴才,我女儿失踪原来是因为你,你哪来的脸面来求我救你。”
肖时沐不由得松了口气,毕竟,陆梅是她亲生母亲。
天知道她刚才尾随燕嬷嬷进来的时候有多担心。
“何人!”陆梅察觉到了屋顶有人的气息,施展出灵力击去。
肖时沐一闪,躲开那道攻击,迅速离开。
燕嬷嬷似要说些什么,看着陆梅的眼睛,竟然生生地晕了过去。
肖时沐去了沐月阁,打算将闹鬼事件进一步扩大。
可曾想,刚进沐月阁,就听到了一阵沉痛且压抑的哭声。
肖时沐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节骨眼谁还敢来沐月阁?
大晚上挺瘆人的。
肖时沐找个角落躲进去,里面的人还在哭。
“沐儿,你要回来你来看看爹……”
“府里好多人都说见过你,你为什么不肯出来见爹一面……”
“……”
肖时沐眼眶发酸,她记得,爹爹虽然外表严肃庄重,但实际上是最怕鬼的,大晚上都不敢出门,现在……
耳畔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肖琎已经哭晕在地上。
肖时沐连忙过去将肖琎扶进屋,喂了颗药丸。
看着肖琎即将转醒,肖时沐起身将走。
第八章 丫的,泻药
肖琎一把抓住肖时沐的手腕:“沐儿,沐儿是你吗?”
她真的很想承认自己就是肖时沐,很想现在就和他相认。
肖琎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打草惊蛇。
肖时沐扒开那只手,回头冲肖琎笑笑:“丞相大人您认错了,我是偶然路过这儿。”
就这微弱的烛光,肖琎定定地看着肖时沐。
半响,肖琎笑了,“姑娘,实在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肖时沐笑了笑,转身往前走,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以为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出现在沐月阁,还好还好。
肖琎看着她的背影,内心被巨大的喜悦包裹,无声的笑,他的沐儿没死,而且出落得愈发玉立。
虽是十年未见,其他人认不出来也就罢了,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肖时沐回到客栈,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看来现在主要的入手点是燕嬷嬷。,
按理说燕嬷嬷受到惊吓第一反应是找幕后主使之人,可她为什么要去找陆梅,而且陆梅看样子并不知情?
肖时沐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便是燕嬷嬷惊吓过度,病急乱投医。
想着去找当家主母解决这件事。
可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肖时沐挠挠头,表示没有思路。
索性不想了,将随身空间里的东西一股脑拿出来。
将自己买的东西吃的差不多,肖时沐依然意犹未尽。现在桌子上一片狼藉,没有被碰过的只有夜行维送的糖果。
吃还是不吃?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好一番思想斗争后,肖时沐决定以身试险,拿出一粒糖放到嘴巴里,嘎嘣嘎嘣地咬碎。
糖的味道在味蕾绽放,肖时沐的脸都涨成了苦瓜色。
丫的,好苦。
果然就不应该相信那只孔雀,还很甜,啊呸!
连忙灌了一大杯水,嘴里的苦味才淡去。
紧接着,肖时沐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进了茅房。
“......”
混蛋!里面竟然放泻药!
最近几顿饭,肖时沐顿顿鲜辣,现在的感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以至于这次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肖时沐看见茅房就害怕……
半个时辰后,肖时沐虚脱的躺在床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一步三晃,好像有万千只毒蚁可着脚掌啃,作孽啊!
第二天一大早,肖琎派人将沐月阁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添置了不少东西。
这个举动着实将府里人吓了一跳。
尤其是二房的人。
二房的肖砚和夫人柳若水正在猜测原因。
“这次大哥什么情况,难不成大丫头要回来了?”
柳若水摇摇头:“应该不会,那丫头都失踪十年了,而且……”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最近府里传言大丫头的魂魄回来复仇了。”
肖砚不以为然的努努嘴:“那倒不一定,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听到这句话,柳若水像有了支柱般松了口气。
天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么害怕,每天晚上梦到那死丫头来索命。
“可是,如果大丫头真的没死,又回来了呢?”柳若水问道。
第九章 真特喵的恶心
肖砚疑惑:“回来就回来呗,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柳若水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愤愤道:“当初大丫头失踪,大哥倾全丞相府之力寻她,现如今她要是回来,估计光是嫁妆就得丰厚得掏空家底,到时候,还能给咱儿子留下什么?”
肖砚若有所思地点头,深以为然。
当朝丞相至今仅有一妻,连个侍妾通房都没有,偏偏这个妻室又是个不争气的,只生了两个女儿便再无所出,在老夫人的一再要求下,不得已过继自己弟弟的嫡子肖苍原。
大街上车水马龙,摊贩的叫嚷声不绝于耳,肖苍原从青楼里醉醺醺地出门,骂骂咧咧地冲里面喊:“妈的,贪慕虚荣的女人们,等老子回家拿够钱,到时候看你们谁还敢赶老子。”
说完还不忘冲青楼门口啐了一口。
晃悠悠地走在街上,不经意间在一个卖糖画的小摊前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揉揉眼。
天啊,眼花了?世间怎么有这么好看的人,京城第一美女都要逊色几分…
肖苍原色迷迷地盯着肖时沐,一口酒气地对肖时沐说:“美人,糖画有什么好吃的,来哥哥带你去吃更好吃的东西。”
说着就要上前抓住她的莲臂。
肖时沐皱眉,莲步轻移,与他拉远了几分距离。
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神经病!还踏马哥哥,真特喵的恶心!
糖画已经制作完成,肖时沐伸手去接。
肖苍原瞅准时机,上前一大步握住了肖时沐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老伯伯手里的糖画狠狠往下一摔:“糖画哪有哥哥我好吃,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深入交流交流~~”
笑得一脸猥琐。
老伯见这种景象,下意识就把肖时沐往自己身后护。
这姑娘漂亮又懂礼貌,他可不想让她栽到眼前这个纨绔子弟手里!
肖时沐深吸一口气,眼珠子骨碌地转着,
蓦地,拉开老伯,轻拍两下老伯的手臂,示意他不用担心。
换上一副笑脸,装作一脸娇羞的样子,娇滴滴地说:“哎呦,讨厌了啦,你摔坏了人家的糖画,人家不开心了呢!”
肖苍原看着这美人,娇滴滴的嗓音似乎还在耳畔萦绕,肖苍原心都要化了,忙说:“美人别急,哥哥我这就再给你买一个。”
肖时沐挣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哼,你弄坏东西不赔钱,人家才不要理你”
肖苍原一脸讨好,伸手将肖时沐搂在怀里,“好好好,我赔~”
掏出怀里仅存的几个铜板递给老伯,又接过新的糖画递给肖时沐,还趁机摸了下小手。
肖时沐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讨厌,我们找个安静的巷子好不好,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丫的,要不是不想在老伯摊前闹事,她肯定现在揍得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肖苍原更开心了,满面春风地搂着她往一个无人的巷子走。
肖苍原怀里的肖时沐舔了一口糖画,食不知味,妈的,影响心情。
一到巷子,肖苍原就将肖时沐按在墙上,着手撕扯她的衣服。
肖时沐一把按住肖苍原的手,娇笑道:“别急嘛,你靠近点~”
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按着,肖苍原感觉下腹一阵邪火。听到肖时沐的要求。肖苍原又靠近几分,湿热的呼吸喷在肖时沐脸上:“原来美人你喜欢这…”
话还没说完,肖时沐的膝盖猛地往上一顶。
第十章 非礼勿摸
“啊!!”
肖苍原大喊一声。
马上松开她,什么欲望都没了,捂着裤裆疼的上蹿下跳。
肖时沐掏掏耳朵,还好没人听见,不然将人们引过来还怎么下手。
“我杀了你!!!”
肖苍原怒吼。说话间冲肖时沐发射出一道道尖锐的冰柱。
肖时沐张开双手控制着冰柱的移动。
将冰柱反向朝肖苍原射回去,愣是贴着肖苍原的里衣将他钉在了墙上。
肖苍原从小好吃懒做,灵力方面更是一言难尽,
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直接吓晕了去。
肖时沐朝着墙上的肖苍原一顿胖揍,临走之前,把肖苍原扒了个干干净净,连个里衣都没留下。
看着晕过去的肖仓原,肖时沐十分嫌弃地撇撇嘴。
垃圾玩意,就这还敢去调戏人?!
从怀里掏出几颗丹药扔进了他嘴里,之后扬长而去。
啧啧,估计这几颗丹药可以让他消停一段时间了!
嗯,,暂时性丧失男性功能,也不错。
当晚,肖时沐心情极好地躺在床上,突然感觉到有人进来。
莫不是来报仇了?这么快?
肖时沐连忙调整呼吸,营造出已经睡熟的假象。
做贼心虚的肖时沐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在四周设下了结界。一般人压根进不来。
来人坐在床边,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肖时沐眼皮一跳,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师父。
不可能,
师父现在应该在坐镇三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忙着救不慎被魔兽追得到处跑的弟子们。
在且崖宗十年,薄辞从来没有允许过肖时沐参加这项活动。
当初江蓠一本正经的问肖时沐:“小沐沐,你看啊,比你强的也可以参加,比你弱的也可以参加,可是你却不能参加,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肖时沐满脸好奇地凑过去,“为什么?”
江蓠“哈哈”一笑,装作很苦恼的样子摊开手:“因为你不收敛啊!”
肖时沐:“……”
(参见夹逼定理)
其实狩猎场上生死难定,即便保护的再好,也难保有不测的事发生,薄辞只是害怕肖时沐出现闪失。
来人的手指轻轻摸了下肖时沐的脸。
在手和脸相接触的那一霎那,肖时沐蓦得睁开眼睛,一只手握住那双作恶的手,另一只手化作一巴掌呼过去。
来人偏了下头便轻而易举地躲过那道攻击。
轻笑了声:“徒儿,几日不见长本事了啊。”
熟悉的声音自耳畔传来,肖时沐身体瞬间僵硬,瞪大了眼睛,说话都不利落:“师..师父,您怎么在..在这啊”
接收到薄辞冷冽的目光,肖时沐双手背在后边,低下头,可怜巴巴认错,
“师父,我错了。”
俨然一副乖宝宝模样。
薄辞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说说,错哪了。”
肖时沐的手不断在身后绞动,支支吾吾地说:“不该打师父。可是,师父我也不知道是您啊,您现在不应该在祁落山吗……”
“祁落山那边有人代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算是回答了肖时沐的疑问。
此时的祁落山,羽涅身后跟着一大群野兽,玩命往前跑。
薄辞你大爷的!
轻松个屁!
“哦哦”肖时沐答了一句。
然后……
薄辞等好久也没有等到肖时沐再说话。
“然后呢?”说话间隐约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肖时沐抬头,睁着一双茫然地大眼睛,眨眨眼。
还有吗?还有什么?
薄辞危险的眯眼。
好啊,很好,小东西还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僵持片刻,薄辞深吸一口气。
十分“友好”地提示:“身为本宫的亲传弟子,规矩是什么。”
肖时沐将早已烂熟于心的东西顺口答到:“非礼勿看非礼勿碰非礼勿摸。”
说完猛地一捂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起今天被搂在怀里,被拉了小手,还把人家看光了,,肖时沐无语问天,这下完了……
“师父,我错了...”
当初在且崖宗,她不小心调戏了个刚入门的小师弟,就摸了下人家的小手,被师父看见了,当即把人小师弟扔到了黑魅森林。那小师弟再回来看见她就躲得十丈远。
第十一章 退避三舍
经此一事,对她心存好感的师兄师弟们也纷纷退避三舍。
开玩笑,老婆和命孰轻孰重,用脚后跟也能猜出答案。
即便万幸娶到手了,能看不能碰,也是够焦躁的。
当然,除了江蓠,,江蓠那小子被扔进了十几次仍然贼心不改……
薄辞一挑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他碰的是这只手?”
肖时沐点点头。
薄辞拿出手帕将那只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一遍,肖时沐一致怀疑他要搓下一层皮才停。
肖时沐装作很随意的样子开玩笑般问道:“师父,这规矩不合理啊,徒儿以后要是成亲了,总不能不让我夫君碰吧”
事实上,现在有多紧张只有肖时沐自己知道。
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手心一直在冒汗。
她多希望师父狠狠骂她一顿,用各种荒诞不经的理由阻止她和其他人成亲的想法。
至少那样说明师父是在意她的。
哪怕只有一点在意,哪怕只是…占有欲作祟。
薄辞擦拭的动作一顿,但仅仅只是一瞬,接着继续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