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里的其他人表示可以接受,毕竟这样的偏爱,在肖时沐身上,他们见多了。
尤其是这段时间,大皇子倒台,其中肖时沐功不可没,
他们只要被丞相逮到,绝对得被迫附和着丞相大人对肖时沐接连几个时辰的歌功颂德…
这下也便不敢提出异议。
可白落不知道啊,当即站出来,一股子义正言辞正义凛然的架势,
“丞相大人,臣女觉得光听沐小姐一人之言便妄下断言,着实不妥!”
肖琎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沐儿所为?”
白落点头,
“是,我今天早上赶到的时候,在苏妹妹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块丝帕,正是昨天在沐小姐房间里见到的!”
说着示意后面的丫鬟将丝帕拿出来,上交到肖琎手上。
肖琎见状,微微诧异,这确是肖时沐的,因为只有她喜欢茉莉花,所以在定做的各种衣物上,他都会派人在末端绣上小小的茉莉花。
而眼下,这块丝帕上茉莉花的位置与形状,正与他派人定做的别无二致。
肖时沐轻笑,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承认了?
“难道单凭一块丝帕便能说明问题吗?你和肖紫苏昨个也去我房间,那么我有理由相信是你偷偷拿了我的丝帕,然后嫁祸给我,更何况,如果事发时间,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呢?”
白落心下一跳,接着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即便你有不在场的证据,那么你也可以派人干这件事啊!这样一来,既伤害了苏妹妹,又保全了自己,沐小姐,这招高明啊!”
陆梅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是个蠢货!
果然,听到这句话,肖时沐嘴角的笑意更浓,
“那么,白小姐,你承认昨日偷拿我的丝帕了?”
“我什么时候…”
白落想反驳,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的话便是承认了肖时沐当时不在场,如此一来,那么她的丝帕怎么会在现场!
只能是自己偷的!
白落忽然起身,对准旁边的丫鬟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又手脚不干净了!”
接着满含歉意地看着上方的肖琎,
“丞相大人,我这丫鬟速来手脚不干净,原以为她会改,没想到却把手伸到沐小姐房里了,确是我管下不严。”
小丫鬟也一下跪倒地上,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小姐,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瞧着这个好看才一时鬼迷心窍,今早也是不经意间掉在苏小姐房中的,只是怕您生气,这才没敢跟您说…”
肖时沐面上平淡无波,轻呷了口面前的茶,
这对主仆,倒是演的一手好戏。
肖琎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把戏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意味深长道,
“有些事,第一次便已经不可饶恕了,仗着别人对你的信任做这种事,最后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看似是对小丫鬟说的,实际上,余光似有似无地飘向白落。
白落的心狂跳了两下,
她怎么觉得,这两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在警告自己不要利用肖紫苏的信任?
不,不可能,就冲他对肖时沐没有一点怀疑,
这样的警戒力,
他就不可能看得出来。
这么想着,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朝肖仓原使了个眼神。
这节骨眼,肖仓原本来想拒绝,可是想到万一惹急了白落,不给自己药怎么办。
硬着头皮质问肖时沐,
“你,,你你把证据拿出来,,”
接着便收到了肖琎刀子般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吱声。
肖雨见状,也是嗤笑一声,“对啊,你的证据呢,别是没有吧!”
肖时沐当然有,只不过是不想拿,
倘若将昨日没送出去的赤星鸡冠花拿出来,自是能证明,
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她没有强到让所有人望尘莫及的时候,那么这株花,便是一道催命符。
就在肖时沐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能证明!”
薄辞缓步走进来,众人都感觉到了一道无形的威压在向自己迫近。
一回头便看到了薄辞!
他就那样缓缓走来,举手投足间仿佛都是王者风范。
一时间,众人呆滞下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肖琎,连忙跑下去,
“不知薄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一句话唤醒了傻掉的众人,纷纷想薄辞行礼。
陆梅见到薄辞的一瞬间也是惊到了,
肖初及笄礼那天她并没有参加,也便没有见到薄辞。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界太子
难不成说,且崖宗的宗主,原来是神界太子?!
接着极力掩饰自己的气息。
见薄辞仿佛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径直走向上位,陆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薄辞平淡的眸子朝屋里众人扫了一遍,
被扫到的只感觉如针芒在背。
肖仓原现在只感觉凌乱,
薄辞是白落的师父,现在为什么要为肖时沐作证?
还是说只是说说的?
白落贪婪地望着薄辞,这么优秀的男人,只能属于她!
欺骗众人的时间久了,久到现在白落也以为自己真的是薄辞的徒弟。
这会子薄辞竟然说可以为肖时沐作证?!
心里冷哼一声,不定是肖时沐用了什么龌龊手段,勾得薄辞给她作伪证!
当即跪在地上,撒娇似的说,
“师父,你不要被沐小姐的表象骗了,她表面上安安分分的,其实暗地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人!”
说话间还朝薄辞抛了几个媚眼。
肖时沐:“???”
当她不存在嘛?
狠狠瞪了薄辞一眼,
这会子也顾不上什么装温柔了,
笑话,师父都快被抢走了,还装什么装!
接收到肖时沐气势汹汹的眼神,薄辞不禁弯唇,
小东西炸毛了。
这几次见到她,总是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的,难得看到她如此跳脱的一面。
回过头来看白落,拖长了语调“哦~~”
“那你说说,她都勾搭了谁。”
白落面色一喜,朝肖时沐抛去个得意的眼神,
师父果然还是在意自己的!
说话的语气也是难掩兴奋,
“多了去了,有四皇子,二皇子,蓝冰国太子,乃至于大皇子,师父她这个女人就是水性…!”
话还没说完,薄辞已经从上位走下来,走到了肖时沐面前。
肖琎现在真的很想把这个白落扔出去,可是奈何她是薄辞的徒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没处发!
而从薄辞刚进门,肖雨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这个男人,符合她对未来夫君的一切幻想…
只见到薄辞在肖时沐身前停下,
一根葱白如玉的食指挑起肖时沐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她说的,可是事实?”
为了个白落他竟然质问自己?
肖时沐一巴掌打掉自己下巴处的手指,没好气道,“我没有,你爱信不信!”
众人都是被吓了一跳,反应各异,
白落和肖雨便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都在等着薄辞发怒,然后狠狠惩罚肖时沐。
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听着薄辞的传说长大的,
听说有人当初不识好歹,前去挑衅且崖宗,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丢进了黑魅森林,最后活活被魔兽撕扯致死!
她完了。
薄辞转身,看着白落的眼神里似是十分愁闷,
“她说没有诶,那你们两个,我该相信谁呢?”
白落当即回答,“师父,你当然要相信我,这个女人的话不足为信!”
薄辞又看向肖时沐,手指摩挲着下巴,
“那你说,我该信谁呢?”
肖时沐气鼓鼓地站起身,一把推开站在自己身前的薄辞,作势就要往外走,
“你爱信谁信谁!”
众人呆滞,现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有个小贱人?!
肖时沐这是想死吗?!
这语气,这神态,这动作!
人生苦短,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走捷径?!
关键是,万一这位爷被惹怒,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部灭口怎么办?!
肖琎担心肖时沐,正想要硬着头皮求情,
可接下来的事令众人恨不得自戳双目。
之间薄辞身形一转,坐在肖时沐的位子上,接着大手扣住肖时沐腰间,一把将即将要走的肖时沐拉回来,坐到了自己大腿上。
众人:“???”
难道这是新一个惩罚人的招式吗?
吓死她?
不禁感叹,不愧是薄宗主,就是狠!
死之前还要遭受一场心灵的折磨,
纷纷同情起肖时沐来。
而此时的当事人肖时沐,正气呼呼地挣扎着要起来。
紧接着,就看到薄辞温言软语的
在、哄、她?!!
不不不,肯定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丧失警惕,
然后再残忍的杀死她!
让她先上天堂,再下地狱!
可是不管薄辞怎么哄,肖时沐都没有要消气的迹象,
就在众人以为薄辞没耐心想要直接杀死她的时候,
只看到,薄辞将肖时沐掉了个,使她面向自己,
一手搂着肖时沐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头,就这么吻、了、下、去!
众人:“.……”
不不不,不可能,这一定是什么更新的整人方式,
这是,,这是,,,
好吧,他们编不出来了,
人家俩人分明是在调情!
天,膜拜肖时沐啊!
竟然能收服薄辞这尊大神!
肖时沐被薄辞吻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后,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这姿势,这动作,这场合。
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射向了自己的位置,
肖时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要见人了啊。
薄辞好笑的看着她,伸手将她捂在脸上的手拿开,攥在自己手心里。
“害羞了?”
肖时沐别过头去,不理他!
“昨天晚上,我一直和她在一块,不知道,这是不是可以作证?”
说着视线朝屋里众人身上一一略过,
被扫到的人只觉得汗毛倒竖,连连喊道,“能,能…”
到肖琎那,薄辞换上了一副谦逊的神情,
“敢问岳丈大人,可还有什么事?”
肖琎还没从他和肖时沐的事反应过来,冷不丁听到岳丈这个称呼,吓得连连摇头,
“没,,没了,,”
“那小婿先带沐儿回房了。”
说完就直接将肖时沐打横抱起,朝沐月阁走去。
肖时沐将头紧紧埋在薄辞怀里,
丫的,没脸见人了!
敏锐的感觉到在一片暧昧的目光中,突兀地出现了两道刀子似的视线。
一道是白落,那么另一道是谁?
又有个小贱人惦记她师父?!
薄辞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我不想从其他人嘴里听到半句!”
不同于对肖时沐的温柔,语气肃杀,众人吓得连连点头。
回到沐月阁,肖时沐从他身上跳下来,
娇小的身子把他抵在墙上,
“说,你是不是对白落有意思!”
薄辞看着一脸凶狠样的肖时沐,一时没控制住,上前亲了一下。
肖时沐一把将薄辞推回墙上,“没坦白清楚之前,不许动手动脚!”
第一百二十六章
薄辞搂住她的腰,顺势朝旁边的大床上一倒,肖时沐便被压在了下面。
“宝贝儿,知道我这次来干嘛吗?”
听到这句话,肖时沐原本想推开他的手一顿,
“干嘛?”
“下聘!”
肖时沐惊呆了,嘴巴张的大大的。
反应过来后果断拒绝,
“不,,不行”
虽然她很想和薄辞成亲,至少那样,他就跑不了了啊!
可是!
跟他成亲,压力太大了!
想了想白落,只是借着薄辞徒弟的一个名头,便受尽各种奉承。
要是她和薄辞成亲的事传出去,
嘶~简直不敢想!
薄辞听到肖时沐的拒绝,眼睛危险的眯起,
“为什么,还是说,你喜欢别人?”
肖时沐很认真的看着他,
“我喜欢你,不过,你娶我,到底是因为你喜欢我,还是因为你要对我负责?”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她好久了,终于问出来,感觉一阵轻松。
薄辞心下了然,
怪不得这几天总是小心翼翼地,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以为是她缺少安全感,这才想着早点向她提亲。
恨恨地用手指戳了一下肖时沐的小脑袋,
“笨死你得了!”
肖时沐趁薄辞不备,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说,到底是为什么,不许骗我!”
薄辞双手交叠枕在头下,闭上眼睛,一副随君处置的架势…
这姿势一度让肖时沐认为自己是个禽兽。
最后,在肖时沐快要放弃的时候,薄辞开口了,
“你曾经说,我是你的对称轴,你记得我怎么回的吗?”
肖时沐歪着脑袋想了想,
当初在且崖宗,她好像有一次鼓起勇气打算向薄辞表白来的,说的就是这个,
原本以为薄辞也是喜欢她的,可是当初薄辞是怎么回答来着?
闷闷地回答,
“你说,我是你的定义域。”
肖时沐很不爽,她断定薄辞不喜欢她,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他现在还有脸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