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摄政王的心后,我跑了——小丑檬【完结】
时间:2023-06-23 14:51:43

  马良在外头直翻白眼。
  车辆慢了下来,车夫都想下车牵着马走了,太无聊了。
  谢瑾萱也是无奈。“照你这么个走法,得多久到京都啊。”
  “慢慢走,不着急。”
  “估计回到京都,花葫芦的孩子都要出生了吧。”说完,谢瑾萱就是一愣。
  她竟然主动提到了孩子。
  这段时间她和匡子晟在县城滞留,但是京都的消息还是会经常收到的。
  她也是无意中听到了马良向匡子晟禀报,说是花葫芦有了身孕,皇帝大喜,下旨与民同庆办了一场灯会祈福。
  其实就算马车走的再慢,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也能回到京都了。她只是想到了花葫芦,就顺口打了个比方。
  说完之后她愣住了,匡子晟也愣住了。
  随后她被一双大手搂进怀里。
  “阿萱,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谢瑾萱眼神闪了闪。自从昏迷醒来之后,她虽然伤心,却也是一直在逃避着这个问题。
  她没有痛哭,也没有谈论过以后还有再有孩子的话题。
  就算再有,也不是之前肚子里怀着的那个了。
  那个孩子,终究是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孩子,对不起。
  谢瑾萱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随后越哭越大声,好似宣泄一般的。
  马车外的人面面相觑。
  匡子晟抱着她,轻轻拍着安慰,听着她的放声痛哭。
  终于哭出来了,以后就会好起来了吧。
  心里郁结,只有自己想明白了,才能解决。医师没办法,旁人也没办法。
  谢瑾萱哭累了,窝在温暖宽阔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次,她睡的很沉,很香,没有做噩梦。
  “马良。”
  “在。”
  “加速!”
  嗯?马良以为自己听错了。
  “耳朵不要,可以割了。”
  马良一个激灵,啥也不去思考了,加速就加速。
  他给了车夫一个眼神,车夫昏昏欲睡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挥舞起皮鞭。“驾!”
  快马加鞭十日的路程,马车晃晃悠悠要走二十日的路程,在匡子晟的指挥下,时快时慢的在第十三日抵达京都。
  “有胭脂吗?”
  到了王府门口,谢瑾萱突然开口问。
  匡子晟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在马车内的小柜子里一个个翻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任何一个胭脂盒子。
  “我想先进宫去看看花妃。”
  “刚回来,先休息两日吧。”
  “我想去。”
  好吧,匡子晟败下阵来。
  打开车窗,看向被千面围着嘘寒问暖的黄鹂喊道:“黄鹂,去给王妃找盒胭脂来。”
  黄鹂打开递到自己嘴边的蜜饯,应了一声。“哎好咧。王妃,您是要哪种的?腮红还是口脂?”
  谢瑾萱以前都不用这些东西,所以也不太懂。
  她刚想说口脂吧,抹上点,看起来气色好一些。就听匡子晟不耐烦的说了句:“废什么话,都拿来!”
  千面在一旁嘀咕:“都到家门口了不进去,要这个要那个的。我媳妇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虽然这么嘀咕着,还是追上黄鹂,给她打下手去了。
  等黄鹂找来了胭脂,给她抹了抹嘴唇和两腮,总算是气色明艳了许多。
  谢瑾萱和匡子晟一同进宫。
  他们没想到的是,花葫芦的寝宫里,竟然坐着黄浦镶这位瘫痪的公主。
  黄浦镶坐在椅子上,她的旁边站着一身宽袍大袖的驸马。
  那日黄浦镶和黄浦铭在同一日大婚,皇宫门庭若市,公主府却冷冷清清。
  虽说小皇帝提前就命人准备了贺礼送到公主府,可终究是没有人气的祝贺。
  花葫芦坐在桌子边,捧着一杯茶,有些尴尬的说着什么。见到谢瑾萱来了,立刻盈上满脸笑意站起身。“萱姐姐。”
  黄浦镶也转头看过去,实现从谢瑾萱的脸上移到匡子晟的脸上,然后再转回到身侧的驸马脸上。“去,见过贤王和贤王妃。”
  青泽对着黄浦镶微笑点头,上前两步行礼。“青泽,见过贤王、贤王妃。”
  “你怎么样了?可吓坏了我。”花葫芦的声音几乎和青泽的一般时候响起。
  所以门口的三人都没理会青泽。
  青泽尴尬的站好,退后,还是站在黄浦镶的身侧。
  “没事了。”谢瑾萱微笑着回复着花葫芦。
  两人手牵着手来到桌前坐下,花葫芦亲手为谢瑾萱倒了一杯茶。
  黄浦镶嘴角动了动。“花妃,本宫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她已经趴在弯腰准备好的青泽背上。
  由青泽背着她,离开了。
  花葫芦让手下宫女去送送,她没动。
  “萱姐姐,快与我说说,这几个月在外头的情况。”
  “没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听说你有了身孕,如何了,可还折腾?”
  “不折腾,宝宝很乖,没有闹我。”
  她们都是听说,孕期会呕吐不止,吃不好睡不好的。
  谢瑾萱想到了自己那会,好像也没什么事,孩子也坚强的很。可最终抵不过......
  紧紧握着的手指上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谢瑾萱抬头,温柔的笑了。
  都过去了。
第190章 心里的怨愤
  公主府。
  青泽将黄浦镶轻轻放在椅子上。“殿下,青泽去给你泡一杯茉莉花茶吧。”
  “本宫不想喝。”
  “那,吃桂花糕吗?”
  黄浦镶闭上眼,不再说话。
  青泽退到一旁的梨树下,抬手扯了把树枝。
  他的眸子里都是冷意。
  每次和公主亲热的时候,她都是用手掌挡住自己的半边脸只露出嘴部。
  以前他只当是黄浦镶这位公主殿下放不下自己的架子,害羞,才会捂着他的眼睛。
  见到了闻名天下的摄政王殿下后,他才瞬间明白了过来。
  之前都说黄浦镶为摄政王守节五年,痴心一片。他还当是谣言不可信,更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拿下一个老女人。
  原来,她竟然当自己是替身吗!
  他青泽虽然是平民百姓一个,却也不甘做替身。
  这是奇耻大辱!
  青泽盯着仰躺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的老女人一眼,暗暗咒骂。
  一般人家的姑娘都是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就算是高门大户,姑娘十七八也是要出阁嫁人的。
  像是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还待字闺中的,不是身体残疾,就是声名狼藉。
  所以在青泽的眼里,黄浦镶就是一个没人要,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就算地位高贵又如何,也同样是个身体残缺之人。
  青泽默默守在一旁,等着黄浦镶休息好了,他背着她去任何地方。他既是黄浦镶的夫君,也是黄浦镶的双腿。
  更是,一个奴仆。
  空有主子的名头,没有主子的待遇。
  时间久了,青泽的心里能平衡才怪了。
  谁知道黄浦镶这一觉睡醒,竟然已经天黑了,星星都出来了。夜风一吹,凉到骨髓。
  深秋了,她的身上竟然一件外披都没盖。
  黄浦镶转头,看向坐在花坛边沿打瞌睡的人。厉声呵斥道:“青泽!你是想冻死本宫吗!”
  青泽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袍子上沾满了灰土。
  他下意识的双喜跪地求饶。“殿下我错了,我不小心打瞌睡睡着了。殿下,我这就去取毯子来。”
  黄浦镶深吸了一口气。“站住!你也不看看你身上粘的都是什么脏东西。先去换洗干净了,在碰本宫的东西。”
  青泽低头应下,走向自己的屋子。
  他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眼睛都有些泛红。
  进屋后关上门,拂掉袍子上的尘土和枯叶。他低声咒骂黄浦镶不得好死,死了也被蛆虫啃咬。
  嫌他脏!
  青泽迅速换好了一身新衣服,拿着一方毯子重新回到黄浦镶的身边。
  黄浦镶却坐的乏了,要出府去街上逛逛。
  大半夜的,虽然没有宵禁,可是夜晚的街道根本就没什么好逛的。
  青泽试图劝她。“殿下,夜色深了,您还没吃晚饭呢,对身体不好。不如,我们先用膳休息,明日天亮了再去逛?”
  黄浦镶唰的将刚盖子自己身上的毯子扯下扔在地上。“本宫要去哪,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了!”
  青泽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手心。
  黄浦镶在没见到摄政王之前,对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单膝背对着黄浦镶跪在地上,等着她趴上来。
  黄浦镶却冷冷的说了句:“滚去将毯子洗干净!”回头对着公主府管家的住处喊道:“备撵!本宫要出府!”
  管家所住的偏房离得较远,黄浦镶的声音根本就传不过去。还是路过的侍从听到了,小跑着去禀报。
  管家正在房间里数银票,听到公主殿下又要作妖,他不耐烦的皱眉说了声知道了。
  将银票塞进早就准备好的包袱里。
  就是今晚了。
  黄浦镶出府逛街,他携款潜逃。
  最后再伺候这位阴晴不定的公主一次。
  黄浦镶坐着轿撵被人抬着去逛夜晚的街道了,青泽去井边打水洗毯子。
  秋天的水很凉,手指被冰的通红。
  青泽哈了口气,将毛毯带着哗啦啦的水声从木盆里扯出来。
  早晚有一天,他要做这个府里的主人。那时的公主府,将不会再有讨人厌的公主。
  他将毛毯的水渍抖了又抖,展开搭在晾衣杆上。
  同一时间,公主府后门,管家身着一身蓝色布衣,背着个青花大包袱探头探脑。
  当他正要钻出门去溜之大吉的时候,肩膀上的包袱突然被一只手抓住。
  那只手泛着红色,骨节分明,纤瘦。
  管家咽了口唾沫回身,吓得当场就跪了。
  “驸马爷。”
  青泽本也是想要从后门溜出去买点东西的,却正好撞上了这个想要逃跑的管家。
  他看着抖若筛糠的人,笑了笑扶起来。“别怕,我不会揭发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有一方药需要出门抓来,就,麻烦管家了。”
  青泽靠近管家的耳朵,低声说了药方的几味药材的名字。
  管家哆哆嗦嗦的应下,想要拿回自己的包袱,却被青泽用手按住。
  “东西,我暂时帮管家保管了。”
  说罢,他从包袱里摸了摸,掏出一叠银票和一包碎银子。“就用这里的钱,去买药吧。”
  青泽将装着碎银子的袋子扔给管家,自己则是拿着银票和包袱回了院子。
  在青泽的身影消失之后,管家胡子翘了翘,啐了一口。
  “公主府的,没一个好东西。”
  可最终,他也还是没能逃出公主府,依旧还是公主府的一份子。
  三日后,公主府传出消息,说公主深夜出游感染了风寒,府中来来回回的请着御医。
  小皇帝听说皇姐病倒想着要出宫看看的,却被大臣们禀报的繁杂事给绊住了。
  花妃看着小皇帝忧心忡忡的,主动提出她代替陛下到公主府探望,却被拒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再折腾出个好歹,染了病气。
  最后也就是不断的派御医往来公主府,尽力开药治疗。
  颐国的朝政大事由匡子晟带头领着那些得力的大臣们处理,加上新提拔的并国之后的新科才子们,可以说是奔着国泰民安的盛世而去的。
  谢瑾萱发现匡子晟自从回到京都后就日日跑出去忙碌,她也不觉得孤单或者被冷落。自己忙上忙下的置办着商铺,还开起了话坊。
  话坊,就是听书的地方。
  她来写,说书的先生负责讲。
  一时间话坊的风头盖过了花楼茶社,成为每日爆满的场所。
  谢瑾萱和花葫芦聊过,想要将成衣铺和话坊开遍全国各地,发展个地方的经济。花葫芦果断将自己的全部身价都压上,支持她。
  这时候,小皇帝却被众臣施压,说是早该开始选秀扩充后宫了。
  什么江山为重,子嗣为重之类的。
  花葫芦忧心忡忡,谢瑾萱怒气冲冲。
  “我不管,你是摄政王,你有权利可以做这件事。”
  红烛映照的房间里,谢瑾萱光着脚丫抵着匡子晟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匡子晟一脸无辜。“这是他们夫妻的事,关我什么事啊。阿萱,不能让别人家的事,影响了我们的感情啊。”
  天知道谢瑾萱调养身体的这段时间,他忍得有多辛苦。好不容易御医诊脉说没事了,一切都可以如常了。
  他今天特意早回来,洗白白的。
  “不行,你不管,就别上床。”
  “黄鹂!将王爷请去书房。”
  为了同房大计,匡子晟咬咬牙。“好,我管。不就是不让黄浦铭纳妃吗,这还不好说。”
  “不是不让他纳妃,娶皇后也不行。他占着那么多坑,没有媳妇的光棍小伙子们怎么办?”
  “那王妃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匡子晟的手开始不老实了。
  “直说啊,那我可说了啊。一心一意,一夫一妻制。”
第191章 过继皇子
  一夫一妻制的提出,当然没有可能被采纳和实施。
  不过,在王府却将这条制度定了下来。
  当时谢瑾萱提到这个制度的时候,匡子晟是呆愣的。他可能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制度。
  但当谢瑾萱追问他:“难不成,你还想娶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给我带绿帽子?”
  “不,我没有这么想过,我匡子晟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只会娶你一个人,绝不会纳妾。”
  谢瑾萱满意之下,免了他去书房睡。
  第二日早朝,神清气爽的摄政王提出了废除三年一选秀的规制,满朝哗然。
  大臣们争得面红耳赤,说江山稳固的问题,说后位空悬的问题,说子嗣绵延的问题......
  小皇帝也是当堂拍桌子,尽显帝王之威的说:朕是皇帝,朕的决定不容置喙,况且后宫之事是朕的家事!
  然后大手一挥,颁了一道圣旨,立花妃为后。
  接着,大臣们以死相谏,说什么花妃乃小国公主,配不上颐国的后位。
  说就说吧,还提到皇帝年轻气盛,日后定然后悔之类的云云。
  小皇帝一听,这不行啊,葫芦知道了该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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