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沉沦——董七【完结】
时间:2023-06-23 23:11:27

  最开始他单纯只是想把丁夏宜约到荒郊野岭然后把她丢在那儿让她害怕,可没想到对方非但不怕还昂首挺胸的凶他,丁仁昊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丁夏宜这样对他,恼怒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结果就是以故意伤人在拘留所待了两天,出来后丁仁昊心里窝着火没地撒,去了南城当地的酒吧玩乐放松,偏偏今晚他的手气跟被什么附了一样臭的离奇,骰子把把输,输到最后他的一肚子火变成了一肚子酒,恼火直冲脑门。
  酒友还在煽风点火:“不是我说,你那姐姐的面儿也忒大了吧,居然能有本事让你在拘留所待上两天,不得了不得了。”
  卓熙北一手拎酒杯一手搂着黑皮裙女人,附和说:“你不是说她是私生女吗,私生女哪来这么大的能耐,昊儿啊你怎么会任由女的骑在你头上撒野,这不是你的风格。”
  丁仁昊心烦意乱,听他们一人一句耳朵更是嗡嗡的疼,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摇骰子,“管那么多屁事干嘛,她有这么大能耐不就是给人包了,谁再提她老子跟谁急。”
  入夜,南城的酒吧街人声鼎沸,酒吧后街有一条僻静的巷子,是每回丁仁昊结束酒局的必经之路,没人知道。
  丁仁昊好面子,约出来喝酒的狐朋狗友也都一个个是势利眼,只要丁仁昊有钱他们就会来,如果听说丁仁昊又欠钱了个个找说辞拒绝见面,丁仁昊知道他们的脾性,所以一直瞒着自己在城中村租房住的事。
  今晚他喝了过量的酒,从酒吧出来摇摇晃晃拐进巷子,小巷里十分安静,隔壁的酒吧透过窗户溢出震耳欲聋的音符,惊扰了墙角鼾息的小猫。
  穿过漆黑的巷子,丁仁昊跑到空地难受的干呕,胃里的酒不停翻涌,好像一个灌满水的气球即将被撑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他扶着大树弯腰扣喉,头晕目眩的眼前开始模糊,忽然正前方直射过来一道亮白的光,白光像一把开了刃的剑,一刀把黑暗劈成两半,而丁仁昊所站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在白光正中央。
  像是故意的。
  丁仁昊抬手遮眼,眯着眼睛透过指缝看见一道黑影,黑影好像朝他走过来,每走一步影子就被拉长一分,刺眼的白灯被他挡在后面,丁仁昊没能看见隐入黑暗的脸,耳边传来滋啦滋啦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丁仁昊喝了酒视线恍惚,直到对方站在他面前都还没能认出来人是谁,他看着男人抬手,手里的棒球棒不轻不重落在他肩头,丁仁昊脚底本就虚浮,也不知是被棒球棒的重量压倒还是被面前男人的气场吓到。
  他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冰凉的金属棒球棒贴上他的脸,丁仁昊才清醒过来,指着乔时翊颤颤巍巍说,“你,你是来替丁夏宜那贱人来的?”
  乔时翊烦躁地“啧”了声,右手偏移,将棒球棒抵住丁仁昊喉咙,稍加用力,丁仁昊就难受的直咳嗽,乔时翊不紧不慢弯腰,另一手还揣在口袋,看似懒散的姿势在丁仁昊眼里却像从地狱来索命的阎王。
  他的脸藏在阴影下,棱角凌厉的五官带了强大疏离的气场,如果说上回在赌场的乔时翊是奔着他钱来的,那么这回的乔时翊就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不会说话就当个哑巴。”
  他说完,力道加重,球棒直直抵着丁仁昊喉咙。
  在丁仁昊预要反抗时,乔时翊先一步用棒球棒压住了他垂放在地面的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双手撑住棒球棒弯腰同他说话,“认识我吗?”
  丁仁昊疼的酒全醒了,吃痛的握着还在施力的棒球棒,“认识,认识。”
  知道乔时翊是为了丁夏宜来报仇的,丁仁昊急中生智为自己开脱,“我可以把丁夏宜的秘密告诉你,你放过我。”
  乔时翊不为所动,悄无声息加力,耳边持续落来丁仁昊的惨叫和还在挣扎的声音。
  “真的,你和丁夏宜分开这么多年肯定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了,其实她在国外玩的很花,听说她还和勾.引她们学校的教授,啊――”
  “扑通――”
  惨叫声和倒地声接连响起,乔时翊忍无可忍朝他腹部踹了一脚,眉头皱成川字,即使丁仁昊被他踹的像个玩偶一样摔在地上,他仍然觉得不解气,提棒在他腹部用了猛力击打。
  丁仁昊以为他恼羞成怒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在他球棒下还在不停说,“你肯定很生气吧娶了个这样的女人,要不这样,你把她交给我我替你收拾她,嘶――”
  乔时翊每落下的一棒力度和位置恰到好处,不伤内脏且又让他疼痛万分,尤其打到手臂神经让他暂时性麻痹,他拎着球棒在他双手间游走,嗓音落下时像一盆冰水从头淋下,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按理说在澳城我该剁掉你的双手泡福尔马林,可我念在丁夏宜的面子没有动你,现在看来你连双腿都不想要了,是吗?”
  澳城过后丁仁昊去查了很多关于乔时翊的新闻,除去年少时爱玩的花边新闻之外,更多的是他这些年的骇人事迹,尤其报道里一句“能隐忍蛰伏这么多年才冒尖的男人可以说明他的耐力和魄力是常人没有的”丁仁昊印象深刻。
  再看到和他作对的公司一夜间不复存在,丁仁昊心里犯怵,因为他知道乔时翊这些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
  可他还心存希望,“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乔时翊笑了,“法制社会?你打算掐死丁夏宜的时候有想过这个吗?”
  丁仁昊没说话,乔时翊在他腿上给了一棒,冷笑了声,“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乔时翊的女人不能动吗?”
  话落,迎头的球棒紧接着落下,在丁仁昊肚子上、手臂上、肩膀上、双腿上不留余地的敲打。
  丁仁昊气急败坏,“真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丁夏宜那贱人就是个花街娘们,看见个有用的男的就上赶着勾.引,没想到你……”
  后面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丁仁昊就被乔时翊掐住了脖子,把他提起来就像提起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乔时翊拎着扔在树边,丁仁昊还在捂着胸口大口呼吸,乔时翊的棒球棒再次落下。
  这次的力度比前一轮进攻还要猛烈,打在他背上的球棒丝毫不带留情,仿佛真的要置他于死地。
  打到丁仁昊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乔时翊才蹲下,用力抓起丁仁昊的头发向上扯,垂目看着满脸淤青的他,嗤笑,“我的女人什么样我最清楚,今日的话我若是在别的地方听见,我敢保证你连定棺材的时间都没有。”
  丁仁昊被打老实了,加上脑袋被酒精浸泡过反应慢,身体被打的毫无反手余地,只能任由乔时翊用力扯着他头皮凶戾地继续说,“丁夏宜是我的人有我护着,以后在欺负她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命是不是够硬来承担我的回礼。”
  不经意的停顿,乔时翊持棒球棒的手在他手背轻敲了下,“这双欠我的双手,你最好祈祷它们能继续安然无恙的待在你身上。”
  乔时翊说话向来不开玩笑,就连丁仁昊认识的大客户都忌惮乔时翊,听见他睥睨地眼神和阴翳地语气,丁仁昊吓得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废物。”
  乔时翊站起来,许严看准时机从暗处跑出来给他递湿巾。
  乔时翊接过湿巾仔细擦拭双手,连指缝都没放过,好像刚才碰到了极其不干净的东西似得,说话的语调依然淡如冰泉,“把他丢给伦敦那伙人,任由处置。”
  “好的。”
  许严欠身拿手机打电话,不经意的抬眸看见车尾后站着的姑娘,他呼吸一窒,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满身伤痕昏倒的丁仁昊,心怀忐忑地汇报:
  “老板,太太来了。”
  作者有话说:
  别的霸总:找人修理他
  乔老板:手提棒球棒亲自捶
第29章 浪潮涌动
  ◎休息间不只用来休息。◎
  从南城出差回来, 宁城正式进入酷暑。
  蝉鸣声宣告着夏天来临,燥热气息不断从地面涌出来,地上像个大蒸笼给室外的人们做了场桑拿。
  午饭后, 时锐科技大楼不断有挂着工作牌的员工走进, 拥挤的电梯上行, 姑娘们边扬手扇风边抱怨天气太热,王曼附和, “是啊, 还是有钱人命好天气热了就可以不上班待在空调房里舒舒服服的。”
  崔娇点头应声, “唉哪里是我们能羡慕的来的。”
  李悦雅说:“你们听说了吗, 我们老板娘的经历很劲爆, 听说还没跟老板结婚前在国外玩的花的哟。”
  大家对八卦都感兴趣,尤其是老板的八卦。
  李悦雅的话刚说出就引来电梯内所有人的注意, 她继续说, “真的, 我有一朋友在国外见过咱老板娘,说经常看见她半夜出门, 然后在巷子的角落里和一堆男的进行交易。”
  众人唏嘘,“我的天呐私生活这么乱吗, 突然替老板感到不值, 为了夺回公司找来个这样来历不明的女人。”
  “就是啊,就她私生活这么混乱有黑历史哪里还配得上我们老板, 亏我还说过她漂亮单纯来着。”
  “老板会不会被蒙在鼓里?”
  “不能吧,咱老板是商圈雄狮,岂能被人这么欺骗, 没发现他们连婚礼都没办吗, 我跟你们打个赌, 时锐执行人的位置老板一旦稳坐,绝对一笔钱就把她踹了。”
  “也是,老板是什么人物,怎么会被蒙在鼓里。”
  有了八卦源头大伙儿连上厕所都在议论这件事,短短半小时时锐科技26楼研发部门所有人都知道了丁夏宜私生活混乱配不上老板的事。
  午休时间的茶水间第一次人满为患,大伙儿嗅到八卦味不约而同端了杯子借泡咖啡的名义来听一线八卦,连午觉都不睡了。
  李悦雅把咖啡豆倒进研磨盒,咖啡豆研磨过程香味在茶水间飘开,随着她轻快的嗓音落下,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接连响起。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老板娘私生活很乱,在国外和多个男人有纠葛呢。”
  “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个心机很深的人。”
  “真的看走眼了,她看起来真的很单纯,没想到啊没想到。”
  “所以说真的人不可貌相。”
  “哎你们说她该不会是间谍吧?会不会是对面公司派来的?听说她上个月才回来宁城,一回来就勾搭上老板了,这是巧合吗?”
  “呵呵,这要是巧合,我也能跟老板结婚了。”
  李悦雅靠在大理石桌边,怪腔怪调的说,“我们输在哪儿了?凭什么一辆公交车都能嫁给老板,我们这些矜矜业业为时锐做贡献的人却不能呢。”
  “我来告诉你输在哪儿。”
  接话的是一道冷艳的声音,茶水间里大家面面相觑,都在寻找说话的人是谁。
  最终大家看向茶水间门口,穿着一袭米色旗袍的丁夏宜站在那儿,长发被簪子盘起,搭配艳红的唇色妥妥一清冷系美人。
  旗袍款式常规,精致的盘扣衬得她气质温婉,而此时站在大家面前的丁夏宜面沉如霜,俨然是听见了她们聊天的内容。
  大伙儿在背后议论人还被抓个正着,一时之间没人出声。
  丁夏宜从容不迫的双手环臂,徐徐说完最后半句,“就凭你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对我胡编乱造莫须有的事情。”
  她环顾一周,视线凝在李悦雅身上,“我不记得我和你有过纠葛,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这么诋毁我,倘若你们刚才说的事有证据,大可以去你们老板那和他说,但如果没有证据,我可是要告你们诽谤呢。”
  李悦雅是个胆大的,在场没人敢接话,只有她挺直了脊背,不服输地盯着丁夏宜看,“怎么会没有证据,我可是听说过你的经历的。”
  “是吗?”丁夏宜走到她面前,唇角稍抬,眼里却满是阴寒,“听谁说,说了什么?”
  王曼被丁夏宜的气场吓得后退一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一点也没错,上回在公司看见丁夏宜,王曼对她的第一印象是个温柔的姑娘,因为她眉眼间流露出的柔情和一举一动都很温婉,与现在浑身低气压,站在李悦雅面前质问的丁夏宜截然不同。
  她阴沉着脸将人逼退的模样和公司某个人重叠。
  王曼拉着崔娇倒吸了口气,真不愧是老板看上的人,就连生起气来的磁场都一样的吓人。
  李悦雅下不来台,又不甘心在这么多同事面前丢脸,硬着头皮和丁夏宜对峙,“你要是没做过那些事别人会那样说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丁夏宜冷哼,“好笑,你以为恶意诋毁他人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是吗,随口几句私生活混乱的话张口就来,”
  她低眸看了眼李悦雅的工作牌,“李悦雅是吧?你还没跟我说是听谁说关于我的事呢,我倒是真想知道是谁跟我结了这么大仇要这么造我的谣。”
  丁夏宜抬眼看着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造黄谣轻而易举,但对当事人的名誉损坏都有严重你们肯定是知道的,大家能留在时锐说明都有能力,但并不代表就可以随意对他人进行揣测,关于我的传言,有证据甩证据,没证据就闭上你们的嘴,你们今天说的话我不希望有一个字传出去,如果影响了时锐的股票,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乔时翊会怎么做。”
  李悦雅和在场所有人自然知道乔时翊会干出什么事,王曼怕闹大动静,扯了扯李悦雅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李悦雅被怼的哑口无言,又见她拿乔时翊做挡箭牌,气的还想一顿输出,周浩这时走了过来。
  低声唤了声“太太”后沉着声音对其他人说,“工作量给少了还是觉得日子太舒服了,都不用工作吗?”
  原本站满人的茶水间瞬间空无一人,丁夏宜回头看了眼一身正气的周浩,双肩向上抬了下,好像还没怼够似的意犹未尽。
  周浩右手微抬,做出“请”的姿势,“老板让您先去办公室等他。”
  “他呢?”
  “老板还有一场会,开完就来找您。”
  “哦。”丁夏宜经过周浩时,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你老板。”
  “好的。”
  周浩答应的爽快,但到底发工资的是乔时翊。
  半小时后,周浩跟着乔时翊从4号会议室出来,就把在茶水间发生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和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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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夏宜从南城回来后开始着手整理去品鉴会和VUE参观学习的心得,又因为在细化新季度方案工作时间相对自由。
  今天中午在家闲来没事,无意听见李婶吩咐司机给乔时翊送饭,她便主动揽下送便当的任务,正值午休,乔时翊却还在忙着和研发部开会,丁夏宜也没有多打扰,就连周浩和许严都不知道她来了。
  她第二次来公司,上一回直达顶楼没空参观,这会儿自顾自在26楼研发部参观,不料无意间在茶水间听见了李悦雅几人的对话。
  她是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但如果这影响到了时锐和乔时翊,丁夏宜就不答应了。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怼完李悦雅被周浩带回乔时翊办公室后,就拿出蜜丹纸修稿,将方才李悦雅对她评价的那番话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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