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大佬的娇妻驯养日记——何曾姒【完结】
时间:2023-06-25 14:46:20

  她软软白白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滑入冰丝般的雪白长发之下。
  一寸一寸地,顺着肩颈的肌肉,用手指与掌心一遍又一遍,丈量着肩胛骨的轮廓。
  潮热旖旎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漫。
  随着那抹藕粉滑落,华光的双手用力掐住了沉漪的腰,将她的腰肢端了起来。
  抱着沉漪又缠吻许久,才缓而轻的,把她往人鱼线的方向摁下。
  再碰到的华光的一刹那,沉漪像弓弦似的惊跳起身。
  “我要缓缓。”
  一想到那儿全是刺,她不禁头皮发麻,腿脚发虚。
  “不怕,你现在的身体可是受的住的。”
  “是吗?”
  沉漪下意识地低头要去看,华光眼疾手快地掐住她的脖子,强吻上去。
  “看不见你就不怕了。”
  嗯?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
  沉漪本想这样怼他。
  却再次被吻得迷糊了。
  外面不知从何时起下起了棉絮般的暴雪。
  微蓝的寒月高悬在雪山顶,树影斑驳,幽影绰绰。
  万千树枝上的积雪将枝条轻晃,顺着颤颤巍巍的树枝,此起彼伏地扑扑坠落在地。
  暴雪连日,昼夜不休,终于在第五日停息。
  风平浪静过了一日,悲鸣冻原静得像陷入了沉睡似的。
  第七日,晨光明晃晃地照在雪地上,皑皑白雪反着耀眼的白光。
  清霜殿的旖旎潮气在阳光里散尽。
  柔暖的晨光穿过床架上的镂空雕花,照在华光与沉漪熟睡的侧脸。
  华光被扰醒,睡眼惺忪地眯眼打量着凌乱不堪的床榻,疑惑地瞥着不知何时被拖到地上的绒蓝色床幔。
  原来这几日并不是一场靡靡绯梦。
  还未清醒的他,眸子里的凌厉与强势尽敛,雪白的长发披散,绝美的容貌雌雄难辨。
  然后他清醒了些,眼帘一抬,浑身便散发出凌厉的攻击性。
  感受到怀里柔软的人儿,他的气息收了收。
  低头看向怀里熟睡的温香软玉,白嫩光洁的肌肤上,青的、紫的、红印、什么都有……
  无比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他自认为他很温柔。
  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他后来因为过于疲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去。
  再醒来竟不记得今夕何夕。
  掐指一算,他脸色突变。
  十日之约还剩不到三日。
  沉漪没有醒的迹象,华光拥着她叹息。
  这一天也得在床榻上陪她度过了。
  此时此刻,三万年后的清霄神宫。
  华光气息凛冽得如同极寒的悲鸣冻原。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玉匣中呼呼大睡的神印,伸手一抓,神印感受到本源的呼应,猛的睁开眼睛,低吼一声跃入华光的体内。
  天地在刹那间灰白。
  九曜山降下了十万年来的第一场暴风雪。
  西幻大陆的仙家们纷纷赶在附近观望。
  九幽之地,时无涯边。
  华光凝视着涯底的诡秘的灵气乱流,寒意更甚。
第47章 你们两个都一样
  时无涯的风里弥漫着腐败的浊气。
  华光方才跳下崖,试了一次灵气乱流。
  他醒来后得知沉漪给三万年前的他送去了护心鳞,心情很是不好。
  现在更加不好了。
  这种不亚于活生生的剥皮拆骨,抽筋凌迟的痛,他那娇弱的宝贝是如何坚持下去的?
  她又跳了多少次,才成功回到了三万年前?
  时无涯不远处的土坡后,正在摸鱼的三名冥差惊奇的发现,又有人在跳时无涯。
  “拉红线那老头儿不办好事啊,又来一个苦情人。”
  “什么苦情人,那人披着神光披帛呢!是神!”
  “神又如何,在时无涯,众生平等。咱们来开一局,赌他跳几次能得偿所愿如何?“
  ”上回那姑娘跳了三千次,这回我就赌三千次。”
  “男人对情不如女人,我赌他三千以上,五千以内。”
  “我赌他根本坚持不了五次。”
  “是吗?”
  华光站在土坡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身肃杀凋零的骇人寒意。
  看清来人,三名冥差吓的魂魄“唰”得变成了白色。
  “华、华光神君。”
  “那位姑娘何时来的?”华光冷声问。
  “大、大概一个月前。”赌华光要跳三千次的那名冥差道。
  一个月前?
  华光想起来,那时还在沉睡中的他听见了沉漪的传音。
  她当时似乎在和谁争吵,语气很不高兴地说:
  【我都哑巴了你让我怎么回?】
  略过那三名摸鱼的冥差,华光心不在焉地往时无涯走。
  一个月的时间沉漪都没能回来,他很担心沉漪。
  求死有何难?这世上最简单的事就是一了百了。
  虽然沉漪大部分时候很傻又迟钝,但她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时,特别机灵、执着。
  她和他约定了,一定会回到他身边。
  她回不来,一定是遇见了对付不了的情况。
  “她对付不了的情况……”
  护心鳞他已经拥有了,这证明沉漪已经遇见了三万年前的他。
  三万年前的他性情冷漠,凶戾好杀。
  即使沉漪献给他护心鳞,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去保一个一心求死之人的命。
  “他”会留沉漪在身边,只会有一个原因。
  华光的脸冷得几乎要结霜。
  这时重暝与芙蕖从远处飘来,一脸的风尘仆仆。
  他们为了找沉漪潜进了永未海,得到长庭的传来消息后才匆匆归来。
  见到华光好好的,重暝不算高兴,也不算不高兴。
  看着华光冷得掉冰渣的脸色,重暝睨着他,没好气道:“她不会是被你困在了三万年前吧?”
  “最好不是被我困住。”
  毕竟他就是“他”。
  “他”会对喜欢的人做什么,他最清楚。
  一想到沉漪被“他”困住后,可能会发生哪些事,华光就再也不能平静了。
  心里似倒翻了一整个人间的醋,头发丝儿都写着不爽。
  难得见到华光脸上露出天塌了一样的表情,重暝就想嘲笑他,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沉默许久,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不管发生什么事,横竖都是你自己。”
  说得好。
  华光也这样劝着自己。
  他心情复杂地再次跳下时无涯。
  重暝站在崖边,表情酸溜溜的。
  芙蕖建议他:“不如跟去看看?”
  “你以为是串门?想回到过去可没这么容易。”重暝转身就走,“而且,他们三个的修罗场,我去掺合做什么?”
  三万年前的华光,可比如今的华光要难对付多了。
  “您都脑补了些什么?”芙蕖追上去,“怎么会有三个人?无论是三万年前,还是三万年后,沉漪喜欢的都是华光神君。”
  重暝回头看,看到华光回到了时无涯的悬崖边,然后又纵身跳下。
  他转眸瞥了一眼芙蕖:“没有情识的你懂什么?”
  “这和我有没有情识有什么关系?每次说不过我,就拿我缺根筋来说事。”芙蕖无语。
第48章 他,期待相见
  三万年前。清霜殿。
  连续睡了五天五夜的沉漪终于睡醒了。
  好在她蜕鳞成唤海灵龙后不需要进食,不然连睡这么多日,吃饭可是件麻烦事。
  一睁眼,她就感慨:“我还活着!”
  虽然死了就能回到三万年后,但被鱼水之欢生生累死的死法太丢人了。
  起身的时候,沉漪隐约听见全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真要命。
  沉漪打量了一番,发现不光是床,她也被洗干净换了身新衣裙。
  身上欢好的痕迹还依然健在。
  “华光?”沉漪唤了声。
  她体贴的华光神君去哪儿了?
  揉了揉脸,她想让睡得昏沉的自己更清醒些,却不小心弄掉了眼纱。
  没了眼纱,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层黑雾似的,只有一些斑驳的光影。
  影影绰绰间,沉漪感觉到华光过来了。
  她伸手摸索了一下床沿,指着地上软软开口:“华光,那块纱,是不是掉地上了,帮我捡一下。”
  华光蹲下身把轻纱拾起,握住面前指尖粉红,纤细如葱的莹润小手。
  看了一眼那白白小小的掌心,他把眼纱放在了一旁。
  沉漪没等到冰凉的眼纱,却等来一个柔软的吻,像小猫咪粉嫩的肉垫,轻轻触在她的掌心。
  微妙的酥麻感传来,沉漪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五日的醉生梦死。
  她不禁红了脸,尝试抽回手,但没能成功。
  “华光?”沉漪轻声唤。
  她看不清,只能感受到华光身上风雪的凛冽气息,以及他掌心的炽热。
  “怎么了?”华光牵着她的手,坐在她身旁。
  沉漪伸出另一只手,“眼纱给我。”
  完全看不见就罢了,这种看不真切的感觉实在让她不安,就像站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平台上似的。
  “好。”华光应着,拉过她伸出的那只手,与他手中的一起,把她的两只手反扣到她身后。
  ?
  沉漪懵了,这是在做什么?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华光用一只手钳制着沉漪交叠的手腕,另一只捧住她的后脑勺,将她送到自己的唇边。
  沉漪感觉到华光的唇,像蝴蝶的翅膀,扑在自己的唇上,身上。
  从轻盈到用力,从温柔到霸道。
  沉漪不敢回应。
  那五日华光折腾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刚恢复过来,就又被卷进他怀里。
  沉漪这样在心中腹诽,然后就被压回床。
  失去视觉让沉漪的触觉,听觉都分外敏感。哪怕只是像针掉落一样轻的亲吻声,在她听来都十分抓耳。
  衣衫窸窣的摩擦声,像是茂盛拥挤的树叶,被微风吹动时发出的声响。
  而华光的撩拨与轻抚在她敏锐的感知下,更是成倍放大。
  纠缠间,华光的寝衣滑落,露出大半的结实胸膛与宽厚肩膀。
  沉漪的脑海里浮现出玄霜殿屋顶上玉雕老虎的样子。
  华光抱着她上去摸过,玉的皮肤是清凉的,但摸久了就会很暖,就和他一样。
  这一日就这样度过了大半。
  沉漪曾一度以为华光聋了,不然怎么会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
  但他又分明没有聋,因为每次她求饶,都会被他用吻堵住,然后摁的更深。
  殢云尤雨中,她暗戳戳地想:
  他要是真聋了,这丧天良的事,怕是要变成她的丧事了。
  轮转山。
  地处西幻大陆的西南方,整座仙山都是环山的花田。
  在这些花田里,其中有一片是浅浅的池塘,池塘里散落开着两三朵鹅黄色的半透明小花。
  雀鸟轻啼,潺潺溪水边呦呦鹿鸣。
  “老婆子,今日还是没有我的茶点吗?”黄袍老翁双手插在袖子里,谄媚地对着花田里的婆婆笑。
  锦葵婆婆往松软的土里插了两下铲子,头也不抬,语气很呛。
  “我五千年才种出了妙音莲,只让你帮我看了半日,就给人薅走了大半。还想吃老娘的茶点?自己下山去凡间买!”
  全部薅走她的妙音莲就算了,留那两三朵看着就心里堵。
  想到这儿,她侧过头瞪着向葵公公,松弛的眼皮下眼睛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问你是谁薅走的你死也不肯说。”她甩开铲子里的散土,“闪开!挡着我松土了。”
  向葵公公嘿嘿笑着往一旁挪了挪。
  “凡夫俗子的手艺哪比得上你。嘿嘿,老婆子别生气。好歹我给你保住了三朵芽儿呐!”
  “这么说我还得夸你?”
  “你是不知道来人有多厉害!”
  向葵公公弯下腰,绘声绘色地比划。
  “他一来,我只能用元神护住这一山花花草草不被冻死。所以才没拦住他薅你的宝贝花疙瘩。”
  锦葵婆婆睨着她家的老头儿:“又来了!编故事不累吗?!咱们虽只是一方花神,也不是好欺负的主,这万把年来哪里出过这样的事?”
  “有的!你怎么能不信,老夫老妻的,过的就是以诚相待。”
  “那好,你把那人给我找来对峙,不然,和离!”
  向葵公公急的把手一摊。“无理取闹,我去哪儿给你找人?”
  锦葵婆婆不听:“怎么找不着?除非是不入世,也不进云天仙境的上古神祇。其他在册的总会找到!”
  “这……”向葵公公急的眼珠子乱转。
  忽然他浑身一顿,躲到了自家老婆子身后,指着北方颤声道:“他,他来了!”
  “没出息!”锦葵婆婆顺着他的指向看去。
  北边落下一个神威凛凛的男人,从头到脚一身雪白,清清冷冷,疏离淡漠。
  他单手抱着一个姑娘在手臂坐着。
  身影近了,婆婆才看清来人的面貌。
  男子生的极为好看,白发白睫,五官美貌之余又有着凌厉的锋芒。
  若为花灵,定是魁首。
  怀里坐着的那姑娘,裹着藕粉色的斗篷,蒙着眼纱,妩媚可爱,但看着年岁尚幼。
  男子抱着她,像是抱着一支盛放的美人梅。
  锦葵婆婆睨着不成器的老头儿。
  “你说的人是他?”
  向葵公公在她身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老婆,就是他薅你的妙音莲。”
  锦葵婆婆不太信那人会让一位仙家这般惧怕:“他是天上哪一位?我怎么没见过?”
  “你哪能见到他。”向葵公公瑟缩地看着往这边来的两人,悄声道;“他就是华光神君!”
  锦葵婆婆“哦”了一声。
  她没见过华光神君,但对华光神君凶戾好杀的传闻有所耳闻。
  在这尊杀神面前,众生平等皆为刍狗,想杀就杀了,无论你是什么。
  光她知道的,死在他手里的仙家,牌位都比她种的花还多。
  大家怨声载道但无可奈何。
  因为华光神君并不是云天仙境册子里的神,天生的神灵是天地的主宰,不受一切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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