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光都将是,她亲手缔造的未来。
作者有话说:
①:选自康熙诏书
正文完结啦,后续会有番外,先让我歇两天
第79章 番外一 海神并非是波塞冬
“那么问题来了, 灿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造好?”
贺澄从一开始就有做好准备,从无到有是个很艰难的过程,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都要二十年了, 灿瑶还没结束它的建造。
别的小船都和下饺子一样下了,倭国都快成为大庆一个府、连带着新罗国也滑跪了, 怎么灿瑶还没好呢!
“它是不是在等着让我们装锅炉啊?”
“那倒没有。”
听到贺澄的抱怨,赵学思没忍住笑了笑:“不是您要求的精益求精么?”
是的,这艘船千万不能大意,她都是冲着战列巡航舰的规模去建造她的,各种要求更是严苛到工部尚书决定当场请辞提桶跑路。现在大庆的海军也在蓬勃发展,占据了不少岛礁以后贺澄更是下令登记造册,突出的就是一个自古以来。
大力发展工业化, 同时用布料丝绸仿若倾销一般进入东南亚乃至欧洲,贺澄完全不在意什么别的东西, 软入侵也是入侵, 管仲都用过经济战,她凭什么不能用?
伊丽莎白一世公然鼓励所有人去劫掠去抢, 她可是正经做生意, 从来都不是什么强迫。
只不过这次去催灿瑶, 还是因为两边已经相遇。虽然不至于当场打起来,但贺澄明白没有绝对强大的制约手段, 只会让对方愈发肆无忌惮。
“您放心,灿瑶已经快要下水了。”
赵学思知道贺澄很着急, 也不说旁的, 直接给她喂了颗定心丸:“已经尝试过下水一次, 没有什么大问题。老鼠的问题也已经解决, 灿瑶上会带上大约五只猫, 每艘船上也有各自的捕鼠官。”
猫猫!
想到猫猫船长们各就各位,贺澄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猫奴本性,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很好。立春,茶叶禁令实行得怎么样?”
“陛下放心,从来都是限制的。”
立春这段时间觉得力不从心,五年前就开始着手培养下一代,但灿瑶相关的事情依旧是她来负责对接,不敢假手于人:“顺带,丁将军与弗朗吉船队在泉州附近相遇。因弗朗吉船队沿岸掠夺,被定为弗朗吉寇船后全歼了弗朗吉船队。”
“嗯,应该的。”
贺澄拿着战报冷笑一声,眼神却是柔和,示意立春继续说:“这还不能让对面全下海喂鱼,丁何回去给灿瑶监工,不造完别出来。”
“那么大长公主与太后因此决定远洋出使,要求弗朗吉国就弗寇事件做出答复。她们已经决定走了,先斩后奏想来拿一道您的诏令。”
“……”
姑姑和亲妈要东西,她能怎么样?尤其还是这种名正言顺的出使,贺澄嘴角抽搐着敲上玉玺印,想了想后示意:“装满丝绸瓷器和真理,最好等灿瑶建好了再出门可行?”
“她们就等着您这句话呢。”
立春闷笑一声,看贺澄没了议事的心思与她一起走出了门。
这段时间大庆仿佛爆发出了积攒多年的力量,随着船只制造的兴盛,重心在转向海外的那一刻,贺澄却伸手往着均田制再度进行了一次整合。
每人需要分的田地进行重新规划统计,将一些地方大族逐渐吞掉的大片连在一起的良田拆分。看贺澄杀人完全不手软的样子朝上本还想说些什么,甚至往着贺璞的方向活动。然而在看到贺澄手中的证据都是陈悦澜与贺璞送过来的,贺澄顺手将这群人也发配戎边。
她人手缺着呢,北面还想着再扩一扩,海上贸易的背后需要的也是强大的国家,水军的第一次冲突倒也不是倭寇,而是东南方的占城。
占城爆发内乱,前朝国王殉国后王子奔逃而出,前往泉州乞求收留与复国。经过各种考量,大庆同意了占城王子的请求,以战船与铁羽军两路进行夹击。在水面上遇到占城战船的那刻,也是丁何大放光彩的时候。
“击沉敌船五艘,使其弃船八成,丁何打得不错。”
“……”
这种战绩,放到您嘴里就是个“不错”?
但看贺澄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立春摇了摇头。她就装吧,贺澄言不由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机械开始在这个古老的国度上发挥它应该有的作用,坚船利舰冲破海浪,等到灿瑶能够下水的那天,贺瑶看着以自己名字为名的战船,深吸一口气后挥下了手中的旗。
大庆有大庆的旗语,也将会让大庆的旗语成为所有船只都会去运用的旗语。
“起航――”
装满了丝绸与瓷器的风帆战舰缓缓往前,四十九门大炮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耳边的欢呼与礼炮的轰鸣让贺瑶反而变得愈发冷静。她这次要去弗朗吉国,出使若是不顺,便是宣战。
七星命名的护卫舰前后护卫着这艘庞然大物,蔚蓝的海面上多了一抹金红的巨龙,财富是她,友好是她,硝烟也是她。
“弗朗吉国近年与不列敦国有不少摩擦,可以通过这点来先前往不列敦看看。”
“嗯,更何况这些年除了弗朗吉国,旁边的不列敦也是女王。只是此女王半步了劫掠许可,鼓励船只对外进行抢劫,与我们不是同路人。”
陈悦澜背着手站在船上,看着天边的海鸥示意:“对西方诸国不得以好颜色待之,需先以坚拳使其明理,再以情理示意。可贸易,可往来,不可为盟友。”
贺瑶频频点头,贺澄也是这么说,母女俩看待问题的想法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在甲板上呆了一会儿,贺瑶也有点困惑:“阿璞呢,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
“没办法,现在他在吐。”
晕船啊……
听着贺璞痛苦的支吾,同样在一开始晕船晕到躺一个月的贺瑶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行吧,可以理解,海上嘛,习惯就好了。
丝绸,布料,瓷器,扇子――大量的手工艺品进入到沿海各国,再经过贩卖路线,让大庆成为传说中的富饶国度。而在岸边的灿瑶让所有人明白,这个国家富饶,而强大。
“海盗?不用开炮。”
直接撞过去。
被钢铁包裹的龙骨与船头只是碰撞了海盗的船只,就将其直接碾压撕碎,根本不需要动用船头大炮。一路上护航的船只逐渐增多,也会遇到不少出海做生意的大庆船。在确认身份后庞大的船队往往会分出一两艘船只,将沿路贸易后获得的香料、首饰、与金银分装回到出海的泉州港。
“弗朗吉国与不列敦多有摩擦,可先与不列敦女王伊丽莎先行会面。更何况她是女王,我是大长公主,这儿还有个皇太后。”
贺瑶看贺璞依旧抱着痰盂偶尔干呕一下的样子表情怜悯,她愚蠢又虚弱的弟弟哦,为了上船也是拼了。
“这儿还,还有个太上皇呢?”
“这伊丽莎女王似乎是毒杀了她爹上的王位。”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爹不肯给女儿王位,我巴不得乖女十八岁就登基。”
贺璞哼哼几声,可怜兮兮地晃着陈悦澜的袖子撒娇:“澜澜,你和我一起走嘛?好不好,不好的话我再求求你。”
“……”
“……”
算了,多一个不多,贺璞也挺好的。
大庆的船只来到不列敦港口也早就被女王得知,等到到达的那刻贺瑶缓缓走下甲板,抬眼看着同样是盛装、但风格完全不同、高鼻深目金发碧眸的女性与她行了一礼。
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嗅到了这位异族女性与她相似而又些许不同的气息。两方相隔甚远,她一路前来都花了大半年时间,中途又有各岛国缓冲,既然是远交近攻,那也没有必要太过于敌对。
只是按照贺澄的想法,两边真的要对上,也是很久、又不是很久以后。
“见过伊莉莎女王。”
“您便是庆女王的姑姑,船队的船长,尊贵的瑶公主殿下。”
两遍的对视让她们同时露出一个微笑,丝绸、瓷器与折扇让不列敦欢喜不已,但也无法忽略巨大的船只与巨炮。
“那是如同遮天蔽日般的风帆,哪怕是最擅长飞翔的海鸥也无法越过的高山;那是在海上移动的城堡,尊贵而又美丽,旗帜随着海风扬起,吹起公主的衣袖裙摆;那是从未见过的器皿、布料、与扇子,华美典雅,精致神秘,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
“在公主下船的那刻,我听到了船上的乐曲。那是不一样的,如同从天空中飘来的音乐。当我以为是鼓声响起的时候,却发现是隆隆炮声――黄昏的夜晚天空上有着美丽的花朵,岸上的尖叫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欢呼。”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火光组成的花,炮声和成的乐。而她只是那样笑着,和旁人不同的、高耸的发髻旁华美的珠宝随着她往前,她走得那样稳,垂落的流苏都没有晃动分毫。”
“在那刻我突然明白了,海神并非是波塞冬,他是她的护卫,她才是海上最伟大的女主人。”
读着语文书上的节选课文,一名少女目光呆滞地看着这篇写自某位西方文学大家难得的散文翻译选段,揉了揉眼睛后迅速翻开旁边新学期下发的课本,只觉得自己想要尖叫。
不是,她就是开学前晚来了一步,怎么就那么一步,整个世界都变了啊!
大庆是什么?不是大清印错了,就是她穿越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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