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人体就是感兴趣,不管是谁的身体,不管哪个位置她都喜欢。
几个公子哥:“?”
尹春池表情僵了僵:“不是...”
江荔边回想边道:“为了写出论文,我们小组汇总了十几万黄白黑棕等各色人种男性的生殖器数据,那篇论文最终获得拿到了最高分。”
尹春池:“...”
几个公子哥倒吸了口冷气。
她颇为专业地道:“放心,我可以从勃起前后的长度,宽度,大小,颜色,温度等等方面进行研究对比,你不用只跟你哥对比,我会把你和之前十几万的参数进行比较,还会发给你详细的报告。”
江荔一寸寸地比较着,那口气完全没把他当成个人,从头到脚地物化着他。
还要拿他的那玩意和十几万人对比...
被极端羞辱之后,尹春池一时无法冷静,只能像个被恶霸凌辱的少女一样,厉声道:“够了!”
江荔脸色冷了下来,不高兴地道:“你什么意思?是你先提出实验比对请求的,你敢浪费我的时间?”
尹春池被气的嘴唇轻颤:“你欺人太甚,我不...”
江荔才不管那么多,实验要求是尹春池提的,话也是他说的,还能由得了他随便反悔?
她往他脸上扔了一百块钱,冷冷砸下一个字:“脱!”
几个公子哥浑身打着摆子,跟大白天见鬼了似的。
尹春池双手颤抖,却坚定地捂住了自己的腰带。
第56章
今天这场鸿门宴就是给江荔开的,尹春池也就是参一脚罢了,没想到居然又神展开了!
江荔见尹春池不动,表情慢慢冷了下来:“如果你不脱的话,我将再次以间谍罪举报你。”
仔细想想,最开始尹春池蓄意结识扣押她实验室的重要员工,后来又对她本人进行跟踪骚扰,现在甚至还试图献身勾引她,这不是明摆着逼她犯错误,他好趁机窃取实验项目机密,这就是间谍的做法,这就是!!
上次尹春池狡猾地逃过了惩罚,但这次,江荔不会再放过他了!
所以之前那些话只是幌子,江荔真正的目的是,让他脱衣服检查身上有没有间谍所用的窃听记录的设备!
江.福尔摩斯.荔,眼眸里射出睿智冷酷的光线。
在场已经没有人类能跟得上江荔这神一般的脑回路了,尹春池眼睛都有点发直,半晌才缓缓道:“之前以间谍罪举报我的...是你?”
因为江荔对外的个人资料就是个普通研究人员,警方当然不可能告知尹春池实情,尹春池死活想不明白自己一个打打擦边球,赚点小钱钱的低端生意人怎么就犯了间谍罪这么高端的罪名,原来祸根在这儿啊!!
他因此被留案底被拘留被学校开除就不说了,甚至被限制近几年不准出国,就连银行资金都被时刻监控着,对他未来的影响极其恶劣。
尹春池脑浆都乱成一锅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愤恨还是恐慌。
江荔已经不耐烦了,掏出手机:“我数到三——一...”
一次拘留已经毁了他多年心血和至少十年的前途,尹春池哪儿敢让他再打电话?
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我脱。”
然后在几个公子哥见鬼的目光里,他极其屈辱地看了眼江荔,颤抖的手指一点点扯开皮带,脱下外衣,解开裤子...大庭广众之下脱的只剩一条内裤。
他眼尾泛着抹红,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下你满意了吧?”
尹春池的身材还挺好,跟谢烺那种成熟男人的身体不同,他身量犹透着几分少年的单薄和青涩,不过腹肌背肌一样不缺,又有点幼齿的性感,让人看了想犯罪。
江荔把他脱下来的衣服细细翻找了一遍,确定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窃听干扰设备,面上终于松了松。
尹春池离崩溃也就一步远了:“这下你该相信我不是间谍了吧?!”
他做梦都没想到,光天白日的,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一群大男人把她团团围住的情况下,最后受奇耻大辱的居然还是他!
由于尹春池每件事都做的十分可疑,江荔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眯起眼:“以后我会一直盯着你。”
尹春池:“...”
想到她马上就要和谢烺结婚,俩人作为叔嫂,未来至少几十年都得碰头。尹春池一时悲从中来,禁不住呜咽了声,跟被虐待了的小狗似的。
寿宴马上要开始,江荔没再看这些人一眼,径直去了前厅。
所谓敲山震虎,眼看着尹春池被整治的当众脱衣,几个公子哥感觉san值狂掉,之后的很多年都对江荔有着战栗的阴影,他们回去之后还把这事儿传了出去,以至于整个豪门圈子里都流传着这个女人的传说。
......
谢家的几个长辈到的差不多了,江荔刚走到门口,就受到了满屋子的视线洗礼,迎接着满屋子或惊诧或挑剔的目光,她毫无异状地踏入了屋内。
谢昌如和尹萱就坐在主位,他们只是表情淡淡地看着江荔,目光透着点淡淡的轻鄙,他们甚至没正式介绍她,也没让她入座。
而江荔可以说是整间屋子里最放松的人了,她都不用人说,自己就给自己寻摸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在一个衣着华美的贵妇旁边,引得屋里几个长辈齐齐皱了下眉。
贵妇笑了笑,却看向谢昌如:“堂哥,这就是小烺的未婚妻吗?怎么也不招呼一声就坐下了?”
谢昌如和她一唱一和,冷笑了声:“没规矩,还不是小烺惯的。”
谢堂姑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轻笑着对江荔道:“是够没规矩的,我得替小烺管教管教这孩子了,换个地方坐吧,你还没资格坐我旁边。”
他们并不害怕江荔会翻脸,只要她还想嫁这个豪门,那不管他们做什么,她就只有忍着受着的份儿。
江荔犹豫地看了看她:“为什么别人不能坐您旁边?伯母你有狐臭吗?”
谢堂姑:“...”
谢堂姑想要翻脸,衣袖忽然就被尹萱扯了一下,她冲江荔一笑:“我听说你和小烺婚后打算搬出去,不和我们这些长辈一块住,这是真的吗?”
江荔点了点头,他俩就没想过住谢家的事儿,她婚后单位会分房,谢烺在研究生对面也有一处复式公寓。
“你们这样可不太好,我们谢家的儿媳,都是要侍奉长辈的,”她温声道:“不如这样,你到底是以未婚妻的身份第一次上门,如果婚后不能孝敬长辈,按照谢家的规矩,你总得给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挨个鞠个躬奉个茶...”
谢昌如冷笑着附和:“是啊,你既然想和小烺结婚,总得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
不得不说,尹萱才是真的厉害,一般情况下江荔都听不懂别人话里的机锋,她不但让她听出来了,江荔甚至还察觉到了她话底的那丝不友好。
不过作为先进党员,江荔听懂归听懂,完全不能理解这帮长寿清朝人的神奇逻辑。
在单位就连她领导让她办事都得哭着喊着磨她半天,对于这帮人,她只是皱了皱眉:“为什么不是你们给我倒茶,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谢昌如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把酒盏重重一撂,疾言厉色地直接撵人:“让我这个当长辈的倒茶?你还有没有点家教了?要是连这点事都不懂,那就...”
他话还没说完,话突然地卡在了嗓子眼。
因为有一只手伸过来,手里还捧着一盏温茶,态度极好地道:“嫂嫂,茶我给你泡好了,请用茶。”
谢昌如那心肝宝贝一样的小儿子,此时正在疯狂打他老子的脸,低眉顺眼地给江荔倒了杯茶。
谢昌如傻眼了:“...”
尹春池刚进来就看见亲爹在对着江荔疯狂输出,他吓得心肝哆嗦,生怕江荔一发火又拿间谍罪举报他,为了平息纷争,他连忙给江荔倒了杯茶。
江荔坦然地伸手接过。
谢昌如目光呆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直接扔了个茶盏,厉声道:“你好大的排场,敢这么使唤我儿子?你把我这个当老子的放在眼里了吗?”
“不好意思,差点把谢先生你忘了,”江荔想了想:“那你去给我端盘水果吧。”
谢昌如差点脑溢血,指着她的鼻子便要骂:“你想...”
尹春池心脏都快停摆了,急忙凑到他耳边,急急地说了句话。
谢昌如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脸色忽红忽绿半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江荔。
他胸口起伏了半晌,才硬是挤出一丝笑,嗓音一下低了十度:“小江啊,你渴了吗?饿了吗?这一路过来辛苦了吧?刚才伯父就想问你,你想吃什么水果?我去给你拿。”
谢昌如对谢烺是不咋地,但对尹春池那真是一片慈父之心,为了不让儿子蹲大牢,他连老脸都豁出去了。
而且江荔不就是个普通研究员吗??她哪来那么大本事能打间谍举报电话,关键官方还受理了!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等着看好戏的谢家几个长辈:“?”
不是说好要一起狠狠磋磨这个准儿媳,让她伏低做小从此夹着尾巴做人吗???
江荔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一码归一码,只要尹春池不再试图当间谍,就算谢昌如不低头她也不会再打举报电话。
不过他敢开口,江荔就敢使唤:“麻烦谢先生了,我想吃点心。”
你要说她无礼吧,她说话还挺有礼貌,你要说她礼貌吧,她就敢把未来公公当下人使唤。
谢昌如脸皮抽搐地去给江荔拿了几样精巧点心过来。
他心里再恨,脸上还不得不赔笑:“小江啊,吃的还满意吗?”
江荔又喝了口茶:“茶太烫,点心太甜。”
她看了眼尹春池,又瞅了眼谢昌如:“你们可以多向谢烺学学,他在这方面已经很有经验了。”
谢昌如,尹春池:“...”
大概两人真的心有灵犀,江荔说完没多久,谢烺就行色匆匆地赶到了。
他深知那几个长辈都不是省油的灯,谈生意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对方要去趟洗手间,他才借故出来。
他以为会看到江荔被围着刁难的场景,结果他人刚到,就被眼前的场景震了下。
以谢昌如尹萱为首的几个长辈正围着江荔端茶倒水?
谢烺保持着震撼走过去:“怎么回事?”
谢昌如这会儿别说刁难人了,巴不得早点把江荔打发走,他见到谢烺跟看到救世主似的,笑容殷勤地道:“小谢啊,正好你来了,小江在这儿待的不太习惯,你把她带出去吧。”
他巴不得这辈子别看到江荔了,只要有尹春池在,他和尹萱就是给她当牛做马的命。
谢烺见江荔没吃亏,就懒得再问,江荔也没多说什么,站起身跟着谢烺走了。
走到门口,她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了。”
谢昌如一家三口的心提了起来。
江荔沉吟道:“你们刚才说我和谢烺搬出去住不好,所以我想了想,我们以后周末会回来的。”她挥了挥手:“拜拜。”
谢昌如,尹萱和尹春池:“...”
.......
宴席吃完,已经将近下午三点了,江荔有午睡的习惯,止不住地打着哈欠。
谢烺今天得把合同定下,干脆带她到自己的院子午休。
这还是江荔第一次见到谢烺小时候住过的院子,他卧室里挂着价值百万美金,名为‘Gibson Korina Explorer’的吉他,还贴了很多上个世纪明星的复古画报,床边放着很有质感的老式留声机,给人的感觉复古又低调——跟他平时嚣张的拽样大相径庭。
谢烺帮她拉了拉被子:“安心睡吧,我等会儿就回来了。”
这张床上充满了谢烺身上独有的麝猫香,张扬又躁动,进犯性极强。江荔这种领地意识极强的人,本该睡不惯的,但她好像又习惯了似的,不久便被拽入了沉甸甸的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快六点了,她一睁眼,谢烺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床边,正认真地给那把吉他调弦。
即便如此,她睁眼的那一瞬间,谢烺还是发现她醒来了,懒懒说了句:“醒了啊?正好,帮我听听弦。”
他不等江荔说话,手指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琴弦,他略微熟悉了一会儿,破碎的音符很快变成了婉转的曲调,他低低地哼唱着一收法国民谣,慵懒而低沉,让人想到冒着白雾的可可,毛绒绒的红格子围巾,积满落叶的香榭丽舍大街。
窗格透出散碎的秋日余晖,弹落在谢烺的发间和肩头,给他整个人都镀了层茸茸的金色。
江荔神智还没彻底清醒,人已经懒洋洋地靠在他肩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行为上主动亲近,谢烺手指一顿,险些弹错了调。
他禁不住看了她一眼,就像看见一只收敛翅膀,无意落在他肩头的鸢鸟,他不由放轻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她,下一秒就会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