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背靠在门框,有些有气无力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要麻烦一下你,帮我煮碗粥行吗?”
沧渊回过神,皱了皱眉还是应道:“好。”
感受着空气中淡淡的气息,沧渊没敢再上前一步,看着苏茶虚弱的样子,问道:“又发情了?”
众所周知,迷情草药效猛烈,一个兽人一年只能服用一次迷情草,多服会出人命。
苏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反问道:“我说不是,你信吗?”
沧渊沉默了一会儿,回了一个字。
“信。”
苏茶挑眉,倒是对这个回答很意外。
就听沧渊继续道:“这次的气息比上次淡很多。”
苏茶以为沧渊说的是原主那次,也没在意,只轻嗯了一声就回房间了。
当苏茶喝着热乎乎的粥,看着对面同样跟着一起优雅喝粥的沧渊。
反派这么乖,还会给她熬粥,有人照顾的感觉就很不错。
喝完粥,帮沧渊把药配好让他自己煎,苏茶就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苏茶的小腹已经没那么疼了,原本想去看看盐的,但在沧渊欲言又止的神情中放弃了。
她闻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但是兽人却能很灵敏地捕捉到她身上的发情气息,她这样出去,肯定会惹事的。
只得找了白娇娇帮忙跟族长说她身体不好,让提炼盐的兽人休息几天。
然后苏茶就在家关了几天,她抽空进去空间里看了自己之前种下的种子,短短几天已经抽了苗,貌似菜地里的流速比外面要快一些的。
看着满地青草,苏茶突发奇想,兔子能不能放进来?
精神力一动,兔子还在手上,看来不行。
可以种植物,但是不能装活物。
*
当苏茶再次去族长那里的时候,已经是5天后了。
族长一早就听苏茶的,将这两天产出的盐全部单独放好。
苏茶打开竹筒,一筒一筒地检查。
“怎么样?苏茶,有没有什么问题?”族长和狸正都一脸好奇地盯着苏茶。
“这批盐准备用来干什么的?”苏茶没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之前给部落的兽人发盐的时候还剩一些兽人没发,这批盐是准备补发给他们的。”族长道。
“没事,按原来的计划发给兽人吧。”苏茶什么都没再多说,直接离开了仓库。
回去的时候碰到了狮元,苏茶像没看到一样直接越过了他。
狮元伸出的手顿了顿,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口苏茶就已经走远了。
狮元气急败坏地一拳打在树干上,然后追上了苏茶。
“苏茶!你等等。”
这些天他向族里的兽人打听了很多关于苏茶的事情,越打听越是惊讶,也难怪连沧渊那个冰块都让他别叫她毒妇了。
也彻底相信了苏茶治好了沧渊的腿。
看着兽人向他诉说时那崇拜的眼神,手痒痒的他就想来找苏茶验证验证。
苏茶脚步未停,丝毫没有想理他的意思。
“苏茶,你别走啊,我有事情要跟你说。”狮元跟在苏茶身后一边走一边道。
狮元情急之下伸手去拽苏茶的手。
苏茶像是提前预判到了一般,手一甩躲开了狮元的触碰,但脚步倒是停了下来。
苏茶冷冷地看着狮元,眉宇间全是不耐烦:“干嘛?”
狮元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嘿嘿,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居然打败了5阶兽人的墨泽。”
说道这里又有些气愤道:“墨泽那个胆小鬼,我找他切磋他都不敢应战,你打败了墨泽肯定比他还厉害,所以我们打一架?”
边说狮元还撸起自己的袖子展示起自己健壮的肌肉。
苏茶:“.....”
她倒是忘了,狮元是一个好战狂,没事就喜欢和别的兽人切磋,连别的部落的兽人都不放过。
而他成为沧渊的小跟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一个只会败家的毒妇,怎么可能受得起你的一招呢?”苏茶阴阳怪气地看着狮元,好笑道。
狮元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爆红:“那什么,我不是不知道嘛,对不起呀。”
苏茶只是冷哼一声,绕过她继续回家。
她是想收拾这只蠢狮子,但是现在不想。
“苏茶,你还没答应跟我打一架呢!”狮元见苏茶又要走,连忙追上。
“不打。”
“你放心,我肯定会让着你的。”
“不需要,滚。”
“要是今天不行,明天也可以。”
“......”
一回到家,无论苏茶怎么拒绝都赶不走的狮元,被沧渊的眼神一扫,就乖乖地消失不见了。
苏茶耳根总算清净了,对沧渊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明天去狩猎吗?”
“嗯。”
“能带我去吗?”苏茶双眼放光地看着沧渊,她想去看看兽世天然的狩猎场是什么样子。
“不能。”沧渊仅仅是看了苏茶一眼,冷声应道。
“为什么?据我所知,四阶兽人就能跟着去狩猎,我的实力可以打败四阶兽人。”苏茶不解。
沧渊停了手里的活,认真地和苏茶分析了起来:“你没有兽型,跟不上行进的队伍,而且,你是雌性,不用参加狩猎。”
第34章 她说:一个就够了
苏茶摸了摸下巴,没有兽型,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不能像上次那样带着我去吗?”
沧渊不明白苏茶为什么想去狩猎,索性直接问道:“你一个雌性为什么想要去狩猎?”
苏茶知道沧渊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苏茶还是觉得很不爽,气呼呼地薅着小草:“雌性就不能狩猎了吗?狩猎当然是为了养活我自己啊。”
沧渊莫名奇妙:
“你不打算再多找两个雄性吗?”
苏茶正给蔬菜除杂草,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刨土。
良久没听到苏茶的声音,沧渊觉得苏茶在思考怎么回答。
“我不是有一个了吗?一个就够了。”虽然这个老公是临时的,但是好歹自己用着这个名义,没有解除,便要负责,这是原则问题。
况且她又不是这里的兽人,从小接受一夫一妻制的良好教育,应该尊重婚姻,尊重爱情。
一句话,很简洁,似乎撞进了沧渊的心,心跳不自觉地漏了半拍,后又很快恢复平静,幽绿的竖瞳里一如既往的清冷,仿佛从未泛起涟漪。
而苏茶现在在想的是,沧渊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想让她走吗?
苏茶突然回过头很认真地看着沧渊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住你这里,我过两天就让族长帮我重新安排一处,不过你的毒还是要每天吃药的。”
以她现在在族里的影响,要求族长分个房子给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实在不行,她还可以花钱找兽人给自己盖个新的。
沧渊呼吸一滞:“我没有说不让你住。”
“哦。”苏茶闻言便放心了,继续除草松土。
沧渊看着苏茶忙碌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刚刚苏茶说的话。
她说:一个就够了。
不可否认,他从来没把苏茶当成过自己的雌性,只要苏茶找到新的雄性了,他就准备把苏茶赶到她的雄性那边去住。
而他也感觉苏茶和普通的雌性不太一样,似乎没有雄性照顾也能活得很好。
但不管信不信,在苏茶没有别的雄性之前,他得照顾她。
*
苏茶将刚做好的一团金色垫子递给沧渊。
沧渊闻着熟悉的气息,眼里是很直接的抗拒。
“不喜欢啊,那我自己垫,下次给你做个别的颜色的。”说着苏茶就将垫子垫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沧渊:“……”
“吼吼吼!”兽吼声从后山响起,惊得山林里的小动物都纷纷逃窜。
“吼吼!”又连着好几声,声音里带着愤怒,还多少有些凄惨。
沧渊看了眼岿然不动的苏茶。
不一会儿,有人破门而入。
狮元顶着鸡窝头,目光锁定苏茶便向她一拳攻了过来。
然而一只手比他更快,沧渊冷白却有力的手握住了狮元的手,一双翠绿如宝石的眸子淬着寒意。
狮元见沧渊阻拦,只得放弃了攻势。
“苏茶,你个毒妇!”狮元眼睛要喷火。
然而苏茶却丝毫接收不到狮元的怒意,笑得灵动又明媚,像早晨最初的一抹晨曦。
现在听着毒妇两个字一点都不让人讨厌了,还挺开心的。
狮元目光触及到苏茶身下露出的一角金色,更是整个身体都气得发抖。
“毒妇!你,你,你……”
“沧渊,你不知道这个毒妇有多过分,你看我的头发,还有我的尾巴,都快被她薅秃了,身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简直不是人!!惨无人道!”狮元一把拽住沧渊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苏茶的恶行。
沧渊皱了皱眉,嫌弃地抽出自己的手,往苏茶那边站了站。
狮元:“……”感觉受到了双重暴击.....
“你活该!我没全薅了都算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苏茶笑盈盈道。
谁叫这个傻X大晚上趁她洗澡的时候突然出现找她决斗,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
她不得好好回敬回敬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是来找你切磋的,谁知道你在洗澡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什么都没看到,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你知道我这毛要再长起来需要多长时间吗?”
“不知道。”
狮元气得想打人,奈何沧渊在一旁不能发作。
只得气愤地瞪着苏茶,指着她身下的垫子:“把我的毛发还给我。”
“不还,这是我凭本事自己拔的。”苏茶站起来,将垫子往身后藏了藏。
“你,简直不要脸,明明说好的切磋,你却用卑鄙手断把我迷晕了,算什么凭自己的本事?有本事再跟我打一场。”狮元胡乱的抓着自己杂乱的头发,整个人暴躁得不行。
“等你毛长齐了再打。”
一句话直接将狮元气得摔门而出。
“哈哈哈哈!”
沧渊看着苏茶捧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一下。
狮元平时可是很少吃这么大的亏,他早就警告过他别惹苏茶他还不信。
“别说,这金毛还挺暖和,沧渊你真不要?我平时很少坐凳子的。”苏茶晃了晃手里的垫子。
“不要。”
苏茶撇撇嘴,又塞到了自己的屁股下面。
“你怎么把狮元弄晕的?”沧渊看着又从空间里掏了金毛出来,拿根针在那扎来扎去的苏茶,眼角抽了抽。
“你说那个啊,就慕北辰的血啊。”苏茶毫不介意道。慕北辰的血没有毒,但是却有很强的致幻作用,所以她给配成了迷药。
沧渊诧异,还能这么用?
不得不说,苏茶这个雌性,聪明得有些过分,墨泽、慕北辰、狮元都栽在了她的手里。
很快一个缩小版的金色小狮子就完成了,苏茶拿给沧渊看:“好看吗?”
“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脑子还不圆。
苏茶一见沧渊那张冷着的脸就知道说的不是实话,翻了个白眼,将针和玩具都扔空间里,去做饭了。
午饭吃的是鱼汤,番茄炒蛋,红烧肉,葱爆牛肉,还有每日必备小青菜。
去而复返的狮元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天,沧渊,你们家是苏茶做饭?”
沧渊没有回答他,只是用看傻子的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最终,在狮元的死皮赖脸之下,苏茶拔人手软,免为其难加了碗筷。
狮元吃得那叫一个欢,吃完还不忘指手画脚:“苏茶你这肉做的又嫩又香,还带有甜味真好吃,沧渊你别总瞪着我啊,吃你的饭。”
沧渊脸色黑沉,墨绿的眸子里一点点结冰,仿佛又看到了当初蹭饭的慕北辰,一样的令人厌烦。
第35章 初露凶残的一面
东窗事发在三天后。
苏茶看着院子里的几个兽人,好看的眉头拧了拧。
“巫医,可真是大手笔啊。”居然把自己唯二的五阶兽人都带来了,是怕打不过她吗?
“少废话!兽人们说你提炼的盐有毒,现在已经很多兽人中毒了,你今天必须得给个交代。”
巫医上前一步,厉声喝止道。
“这盐也不是我一个人提炼的,还是族长带人发给你们的,你们就抓我一个人不太好吧。”
苏茶丝毫没把巫医的威胁放在眼里,慢悠悠地啃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苹果。
“苏茶,这么多兽人都中毒了,阿母还能冤枉了你不成?”虎洛洛也帮腔道。
“先抓住她,别让她跑了,等族长回来了再处置。”巫医一开口,虎洛洛的两个雄性和巫医的两位雄性就围了上来。
“等等,巫医你住手,你没有权利抓苏茶。”白娇娇听到动静,带着虎阳上前阻止道。
“苏茶的东西让兽人中毒了,作为巫医,我将她抓起来杜绝她再给兽人下毒怎么就不行了?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更多的兽人中毒?”
巫医说得义正言辞,让白娇娇不好反驳,只得焦急地让虎阳去找部落里的其它长老。
而另一边苏茶已经和几个雄性交起手来。
巫医的两个雄性都是五阶兽人,虎洛洛的两个四阶兽人也加入其中。
“既然不乖乖束手就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虎洛洛冷冷地笑道。
双拳难敌四手,苏茶刚侧身躲过白闫的攻击,趁机将手里的药粉洒出,从另一边而来的虎旭便紧接着一掌袭来。
如果不是苏茶躲得快,就不止是毁容这么简单了。
“苏茶,你没事吧?”白娇娇只是一个普通雌性,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焦急地一边看虎阳回没回来,一边看院子里的战局。
苏茶摸了摸脸上不浅的爪印,染了一手的鲜血,眼里嗜血一闪而过,随即对白娇娇摇了摇头。
“这个恶毒的雌性果然会用毒,赶紧抓住她!将她手里的毒药全部搜出来!”巫医发现了白闫的异常,自从被苏茶撒了药粉便整个人昏迷不醒,不是中毒了是什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此话一出,跟着来帮忙的兽人也开始窃窃私语,却不敢轻举妄动。
“虎旭,熊壮,抓住她!”虎落落当然是帮着自己阿母,让自己的雄性去帮忙。
苏茶手里拽着瓶子,眼神冰冷,既然非要找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