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即安——山有嘉卉【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26 17:14:37

  喻即安的意图被她直接戳穿,当即脸孔涨红起来,有些狼狈地别开眼,“……我、我不小。”
  梁满:“???”
  一时搞不懂他是在开车,还是说正经的。
  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不小了,用大号的……”
  话没说完,嘴就被他一把捂住,接着人也被他拖回了床上。
  刚穿上身的睡裙很快又被扒了下来,从床上掉到床下。
  一直到正午,俩人才从卧室出来,梁满点外卖,喻即安下楼去拿快递。
  吃饭的时候喻即安说下午要出去,梁满问去做什么,他说:“主任给我们找了个体育老师,去学打篮球。”
  毕竟是比赛,技术再菜,基本规则总要懂的吧。
  梁满听了简直大无语:“既然下午要打篮球,你刚才还不睡觉,居然……你是真不怕猝死啊?”
  “我一会儿就睡。”喻即安老实答应道,挑了她今天不爱吃的五花肉来吃。
  喻即安找的体育老师是容医大运动健康学院的一位辅导员。
  上来老师先带他们做热身运动,然后给他们讲各项规则,三分线在哪儿,什么是走步、球回后场,一连串违例犯规的规则,听得喻即安头昏脑涨。
  讲完规则,老师教他们怎么运球和投篮,一直学到晚上八点多,才从体育馆出来。
  喻即安他们请老师吃饭,去取车的时候,顺便给梁满发了个信息,告诉她自己今晚不回去吃饭。
  梁满是没什么所谓的,随便煮了点填饱肚子,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喻即安同姜伍他们吃完饭出来,见到路边有卖糖炒栗子的,过去称了一斤。
  回到家都快晚上十点半了,进门听见梁满在打电话,说的什么也不知道,刚换完鞋,梁满的电话已经打完了。
  他随口问了句:“谁的电话啊?”
  “梁臻臻。”梁满应道,“她圣诞节要回来,我让她帮我带点东西。”
  喻即安哦了声,忽然说:“以后我也可以帮你带东西。”
  梁满先是一愣,随即震惊:“……这你也要攀比?”
  喻即安鼓鼓脸,没说是,但也没否定她的说法。
  梁满顿时笑得整个人差点在沙发打滚。
  就这样,每天晚上喻即安都要去练习打篮球,梁满就没有跟他一起吃晚饭了,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和林钰她们出去吃。
  这么过了一周,十月中旬的一个周五,梁满接到电话,对方说他是旧闻书局的。
  “梁小姐,你要找的书找到了,现在还需要吗?”
  “要的,请问今天可以去拿吗?”
  “可以。”
  于是下班以后,梁满开车穿过大半座城,再次走进状元巷,从年轻的店主手上接过一本很旧了的英文原版书。
  作者有话说:
  喻医生:等我回来,你就能当主任太太,当教授太太了!
  阿满:就是会有人来求我办事对吗!!!
  喻医生:emmm……也许吧……
  阿满:啊!我喜欢这种感觉!!!
  冯教授:[画饼高手的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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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二合一)
  ◎我都有老婆了,还那么值钱做什么。◎
  旧闻书局的老板帮梁满小心地包好了书, 她宝贝似的带回家,决定给喻即安一个惊喜。
  她心情很好,麦子是第一个感受到的, 于是它趁机围着梁满转来转去, 不停地喵喵叫。
  梁满给它开了个罐罐,看它吃完,正准备去洗澡,喻即安就打电话回来了。
  “我现在准备回去, 饭店对面有你喜欢吃的那家炸鸡, 要顺路给你带一点吗?”他笑着问道。
  梁满一口应好:“要, 你顺便买点卤的素菜, 待会儿我们吃宵夜。”
  为此她还特地把一瓶米酒放进了冰箱冷藏。
  十月中旬的天气其实已经没七八月那么热了, 夜风也开始有了点凉意。
  喻即安和梁满拿着吃的喝的过去他那边, 在阳台的地台上坐下,一边看着外面的月亮, 一边喝冰镇过的米酒。
  “你篮球练得怎么样了?”梁满抓了一块炸鸡,问道。
  喻即安连连叹气:“就那样吧,至少能不犯规。”
  梁满幸灾乐祸地笑:“都一把年纪了还被逼着学打篮球, 真是太不容易了, 心疼你。”
  “……你说心疼我的时候能不能别笑得大牙都快露出来?”喻即安无语地看她一眼。
  梁满耸耸肩。
  接着又说起冯教授, 梁满问她身体怎么样了,喻即安沉默良久, 还是说了句:“就那样吧。”
  这回梁满不幸灾乐祸了, 而是安慰地拍拍他的腿。
  喻即安对上她关切的目光,露出一个苦笑:“别担心, 我现在已经想通, 可以接受事实了。”
  顿了顿, 他转移话题:“我周末准备在家整理老师的书稿,明天还有学术讲座要去听,你呢,有什么安排?”
  梁满答:“有个客户要去见见。”
  喻即安点点头。
  梁满瞥了他一眼,又故意凑到他眼前,坏笑着说:“客户是男的。”
  喻即安吃炸鸡的动作立刻就顿住了,抬眼看向她:“男的?”
  “嗯嗯嗯,男的哟。”梁满眨眨眼,满脸快要压抑不住的笑意。
  喻即安盯着她看了半晌,哼了声。
  “你就会欺负我。”他嘀咕道。
  梁满一听就不干了,嚷嚷:“我怎么欺负你了,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欺负你?”
  喻即安咬了一口炸鸡,鼓起腮帮子,“你刚才吓唬我。”
  “我哪有。”梁满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想着你会介意,所以提前跟你报备么。”
  喻即安感觉有被内涵到,忍不住瞪她:“那我还管着好些个女病人呢,我也要报备吗?”
  梁满做恍然大悟状,语气却揶揄:“你这么信任我啊,那为什么上次这么……警惕?”
  “警惕”这个词,是她在舌尖滚了好一会儿才挑出来的。
  喻即安的目光瞬间游移起来,耳根也红了,“……还、还不是你……好吧,是我那个时候心里不踏实。”
  梁满噗一下笑出声来,问道:“现在呢,心里踏实没有?”
  她的目光温软,像暖热的温泉水,喻即安被她这样看着,觉得一颗心都要被泡软泡化了。
  “踏实了。”他抿着嘴笑,“所以我不会再误会了。”
  梁满弯着眼睛同他碰碰酒杯,清凉微甜的米酒顺着喉咙滑下去,她心说这可真不容易啊。
  安全感是什么呢?她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悬挂在云层上弯弯的月亮,有一点出神。
  喻即安坐在她旁边,一条腿撑起来,他伸手揽过她肩膀。
  梁满顺势靠在他身上,忽然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那个时候我妈刚来我家,第一天就给我买了新衣服和新鞋,我觉得她是故意讨好我,第二天她给我买了我想吃的大白兔奶糖,我觉得她是做样子,第三天是周末,她带我和梁臻臻去动物园看熊猫,我还是觉得她在做表面功夫。”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后妈面甜心苦,会背着人打孩子,街坊的三姑六婆都说有后妈就有后爸,说我以后惨喽……”
  她说到这里,用手肘怼怼喻即安的肚子,“是不是跟你听到的话有点像?”
  喻即安想了想:“差不多,但具体内容肯定不像,我家没后妈。”
  梁满咯地笑了声,继续道:“我以为她就是做做样子,等在我家站稳脚跟,成了真正的女主人之后,就会露出本来面目。”
  喻即安听得饶有兴致,追问:“后来呢?”
  他感觉谭女士和梁满现在就像亲母女一样,于是对她们刚认识时的事就很感兴趣。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一对半路母女变成了现在这样?
  梁满歪了歪头:“后来啊,她会管我学习成绩,会去帮我开家长会,会在别的同学说我没有亲妈的时候帮我去找对方算账,她会做很多别的妈妈都会做的事。”
  “你知道我最喜欢她哪一点吗?”她看着喻即安,笑盈盈的眼睛里有细微的水光闪烁。
  喻即安微微一愣,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是什么?”
  “是她永远相信我,相信我是个好孩子。”梁满扬起骄傲的笑脸来,“我不和梁臻臻玩的时候,她会认为我只是还不习惯家里多了陌生人,会跟我说没关系,因为人和人之间都是讲缘分的,不喜欢也可以。”
  “我和别的同学打架,她不会上来就骂我批评我,而是问我为什么会打架,是不是他们欺负我了,她永远向着我,相信我这么做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是一位很传统很普通的母亲,她爱自己的孩子,即便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
  “她第八次被我的班主任叫去学校,跟她说你们做家长的不要只顾着赚钱,要好好教育孩子,她说我家阿满挺听话的啊,为什么会跟同学闹矛盾,是不是他们欺负她了,你把他们叫来我们当面对质,要是冤枉我孩子,我就要找他们家长算账了。”
  “那时候我就觉得,哇,原来她是真的信我,我们是一家人,她会永远站我这一头,喻即安,你能get到我说的这种感觉吗?”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喻即安。
  喻即安静静地听她说完这番话,点点头:“能,就是那种很踏实的感觉。”
  她嗯嗯两下,“超有安全感的,你的踏实是不是也是这种?”
  喻即安抬手抓抓耳朵,实话实说:“是这种,但感觉还没有你的这么强烈,所以,阿满你……”
  “我怎么啦?”梁满奇怪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很容易满足?”
  喻即安眼睛眨了眨,决定遵循她对自己一贯以来的教导,有话直说:“你再对我好点,我就会更踏实了。”
  梁满:“……”
  梁满刚想说我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就想起买回来的书,立刻道:“我给你买了东西,你等等,我回去拿过来给你。”
  说完站起来,一阵风地走了。
  喻即安坐在原地,先是茫然了几秒,随即脸上浮现起震惊之色。
  妈耶!阿满是被田螺姑娘附身了吗?不然怎么他刚说让她对自己再好一点,她就有礼物要送他?
  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未卜先知?不然怎么会提前准备了礼物?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喻即安既震惊,又兴奋,他发誓,刚刚就是那么一说,没有逼她的意思!
  但是……嗨呀,谁不喜欢收礼物呢,谁会不喜欢惊喜呢!
  在他对礼物的猜测里,梁满拿着一个墨绿色的纸包回来,递给他,笑眯眯道:“拆开看看。”
  “这是什么?”喻即安接过,捏了捏,“是书吗?”
  梁满点点头。
  他就笑着调侃:“阿满你最近也很努力,天天在催我读书。”
  刚送了本《赤脚医生手册》,这又来一本。
  梁满挑了一下眉,“你看了就知道了,我才没有催你读书。”
  她话刚说完,喻即安已经拆开了抱在外面的礼物包装纸。
  看到熟悉的封面,喻即安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下,倏地抬头,惊讶地看向梁满:“……这是、你特地买的?怎么会……突然买它?”
  梁满在他对面坐下,胳膊撑在腿上,两手托腮:“因为麦子把你的书咬坏了啊,喻即安,对不起啊,那个时候我没约束好它,让它把你的书咬坏了。”
  喻即安忙摇头道:“没、没关系的,阿满,没关系的,我有新版的了。”
  “可是坏了就是坏了,书是有收藏价值的,不只是实用。”梁满说着又叹口气,歉意地看着他,“就是可惜了你的笔记,我没办法帮你复原回来。”
  喻即安摸摸书的封面,抬头看向她,再一次跟她说没关系:“我不生气的,笔记我可以再写回来,你也不要总觉得我受了委屈,我不委屈,你都跟我道歉了。”
  他明亮的眼眸里温情脉脉,眼神清澈如水,仿佛一眼就可以望到底。
  那是梁满最爱他的纯粹。
  她抿了抿唇,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
  “你下次能不能值钱一点?”她伸手去摸他的耳朵。
  喻即安痒得缩了一下脖子,笑得眼睛都弯了,把书放到一旁就来抱她。
  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她脸颊和脖颈上,腼腆地小声道:“我都有老婆了,还那么值钱做什么。”
  梁满:“……”喂喂喂,有话好好说,不要总趁机占便宜行不行:)
  不过无语归无语,她对喻即安现在能大胆说出心里话的做派,还是很感到欣慰的。
  喻即安见她没推开自己,立刻就很有经验地开始得寸进尺,抬头就亲了过去。
  梁满被他扑得往后仰了一下,手撑在地台上。
  她听到这人又叫她:“阿满,老婆。”
  梁满往一边撇头,躲开他的吻:“喻即安,你喝多了是吧?”
  “我没有。”喻即安露出委屈的表情来,“你生气了吗,阿满?为什么生气,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梁满瞪他:“别装傻,谁让你占我便宜的?”
  喻即安又亲上去,嘟囔着辩解:“我没有,我就是喜欢你,阿满你不喜欢我了吗,一个称呼都不让我叫,我就要喊,老婆老婆……”
  一边亲还一边把手伸进了她的裙摆。
  梁满一把抓住他的手,像是生气了:“喻即安你摸哪儿呢,天天净想这事,还说喜欢我,我看你就是馋我身子。”
  喻即安被她吓住,顿时就住手了,整张脸涨得通红,神情委屈又沮丧。
  “……阿满对不起……我、我忍不住……我以后会尽量克制的,但是……但是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啊,我就是喜欢你,才想碰碰你……阿满你别生气……”
  听起来可怜极了,他又紧张,额头已经沁出汗来,看上去就像是怕被人抛弃的小狗。
  梁满一时后悔自己吓了他,有些愧疚地哼了声。
  声音也跟着软下来:“知、知道了……我刚才是吓唬你的,没不让你碰。”
  说起来还是她先馋他身子的呢。
  喻即安听到这句话,倏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她:“所以我可以继续对不对?老婆你别生气,好不好?”
  梁满:“……”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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