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呼吸的第三种生物是凝视她那个位置……
啊啊啊!
纵然再缺一根筋的小少女,天生也知道哪些位置是秘密不可示人的位置。
但现下,她被大拉扯开,裙裾内挤进滚烫的白衣身影,那么不可忽视那么逼近……
天门山地处南方,一年三季都是夏天,因此,虽是阳春三月,爱漂亮的小少女春衫轻薄,她仅仅在寝衣外套了外衣和衬裙。
所以,当裙子因上拉开的脚踝而大大展开时,意味着她最私密的地方同样展开……
对虞妙然而言,在看话本之前,那里只是个用来解手的地方。
而现在第三种生物不可忽视的焦灼气息,正凝视着隔着几层轻薄布料凝视打量着……
这可比小师父那双漆黑清幽的眼眸盯着可怕多了,虞妙然迟缓地感觉到一丁点的不自在。
但这不能怪虞妙然如此迟钝,她从小跟着风长隐,每一招式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
有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虞妙然被他压着打奋力反击时,哪里管什么招式,那是什么招式都用来上。
所以两个人抱在一起,确切点是虞妙然单方面耍无赖抱住风长隐,在地上滚来滚去,也不是没有过的……
所以……
她大概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家伙……在呼吸?
小少女懵懵懂懂,而风长隐抽.出先前托她腰肢的手掌,抚上她的头顶,安抚般揉了揉她,再次压低贴近……
所以……
虞妙然难得有几分害羞,侧过娇俏的脸,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正一点点朝她颈肩靠近的风长隐清脆道,“小师父是要入了妙儿吗?”
她素来爱玩胆子大,今晚看了话本,前所未有的好奇这种事。
“……什么?”唇齿离得极近,风长隐迷离光怪的神经徒然有丝丝清明,但一时有些没懂入什么……
哎呦~
虞妙然咬了咬下唇,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风长隐肩膀,“小师父的大肉要在今天入妙儿的小花……”
呀,害羞
没想到话本里的词说出来怪羞耻的,她都不好意思说全,果然书面用语和口头说法还是很有区别。
风长隐意识昏沉尚在挣扎边缘,一时不明白什么大肉什么小花,二者风马牛不相及有什么关系,只觉得屋内果香甜腻眼前少女香甜。
虞妙然已经双手环上风长隐的后颈,双眸明亮方才那一分羞涩早已消失,她跃跃欲试,并且提要求,“去床上好不好小师父……让我先看看这大家伙到底是什么样?”
风长隐没出声,脑海中闪现很多画面,依稀记得有道清甜声音说:“……没见过人的,只见过狗的诶诶诶小师父……”
虞妙然见他没答应,想了想,“好嘛好嘛……拿几个枕头垫垫好吧?妙儿腰受不住……”
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小少女对这种事没有感到任何难为情,甚是兴致勃勃滔滔不绝提要求。
忽然听到风长隐在耳边喊她,“虞妙然……”
她嘴角上扬应了一声,在耳朵旁哈气也没感觉到书上说的那种酥麻触电感嘛。
很是怀疑等会儿进去真的会要死要活飘飘欲仙吗?
风长隐终于彻底回神,咬牙道,“你很好……”
她也觉得她很好……嗯?等等?!
这透着冰凉的警告语气,虞妙然转过眼眸对上往日中清清冷冷的眼睛,心中不免一震,多年来的经验让她暗叫不好。
风长隐拿开虞妙然的手臂,以非常人的毅力起身,勾过圆凳坐下,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丹药丢进嘴里。
这又是什么情况?
小师父玩钓鱼执法吗?
看她一夜之间学了多少不良知识吗?
虞妙然呆愣摊在圆桌上,她衣裳凌乱呆呆看看天花板,不明所以,只好侧过脸看着擦拭汗珠的小师父。
如果不是她还摊着,真怀疑刚刚的一切是她的错觉……
但她没有起来,困惑,“小师父,怎么了?”不继续吗?
后面几个字,虞妙然是不敢问出来。
风长隐神色恢复如初,他抬眼看向虞妙然刚想说她好得很啊,好得不学坏得学得飞快,什么入什么大肉什么小花……
风长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眼下心思澄明略微一想便知是什么意思……他带了她十年,最不希望她身心还未真正成长热毒便发作的。
她倒好转头扎进这类干扰移情的杂书!
还是他的错,课业布置得太少,风长隐反省自己。
可他的目光扫过柔软的曲线时,眼睫微闪,不甚自然起身转过脸,让她先起来。
虞妙然不要,她不管风长隐什么情况,总之,她要占据道德高点先发制人,“小师父抱我起来,明明刚刚是小师父把妙儿压……”
“好啊,那我们现在来谈谈……这些”
风长隐神色淡淡手指一指,咸鱼摊的虞妙然顺着看去,见到了那箱神秘礼盒。
虞妙然:“……”道德制高点不在了。
毕竟小师父有言在先三申五令不准她看这种据说移性情的杂书,她鲤鱼打挺健步如飞一下消失在屏风后,闷进被褥中,嗡嗡声,“妙儿已经睡着了呢,小师父出去记得把门关上……晚安”
风长隐看着那风风火火跳脱的身影,绝不像是受到影响的人,反而是自己……道心不稳。
等屋内光线黯淡,房门被关上,虞妙然一把掀开锦被,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那些大礼包是她下午游玩,路上遇到虞衡还没来得及讲两句话,二十二师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她拉走。
二十二师姐身边多出了一个极美丽的男子,听说是条美人鱼。
虞妙然稀罕地转了两圈,竖起大拇指,“美!”有一种阴柔瑰丽令人情不自禁的美。
不过她小师父更符合她的审美!虞妙然转了两圈就没兴趣了。
“你眼里也就是你家小师父……”师姐翻白眼。
二十二师姐和她关系好,直接告诉她这美人鱼是她家里人为精心挑选阴阳双修的鼎器。
“鼎器?那是什么?”虞妙然脑海中浮现出一口大铜鼎,深深疑惑,有这种可以精进修行的东西,没道理小师父不曾和她讲过,她虚心求教。
二十二师姐表情有些怪异,“你家小师父没教过你吗?”
虞妙然仔细想想,诚恳摇头,这种听起来和食物有关的东西她不可能会忘记。
师姐顿时一拍桌子很是生气,“怎么不能说呢?难不成他想……”那她真是看错他了……
“想什么?”虞妙然不解。
“想……”二十二师姐柳眉倒竖一看虞妙然脸上的天真无邪,满肚子废料说不出口。
只好言简意赅地解释何为道门鼎器。
虞妙然兴奋,“这么说,小师父就是我的鼎器?”
“咳咳……”二十二师姐一口喷出茶水,用怜悯傻子的眼神看她,“……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虞妙然剥开花生精准丢进嘴里,嚼着酥脆的花生,眼珠子转了转,笑,“没可能……”
以小师父的修为根本不用着,他单修登天完全没问题。
可是二十二师姐听她这么说,竟然忽然觉得以风长隐对虞妙然人尽皆知的护短宠爱,为爱做鼎……也许还真有点可能……但她立刻摇头压下这种可能。
风长隐怎么可能?那样傲气的顶尖修士怎么可能甘愿成为鼎器。
她这么说,虞妙然可不依,“那我不可能是小师父的鼎器……”
她金尊玉贵自由自在怎么可能成为谁的鼎器!小师父也不行!
虞妙然挺直腰板铿锵有力说:“不自由毋宁死!”她会誓死反杀的!
二十二岁师姐挠挠脸,哂笑,“好啦就知道你这脾气直来直去……我也就提醒你一句……喏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都是我精心挑选的宝贝,回去认真研究,保准你不后悔……”
就这样,在师姐挑眉中虞妙然抱回了一大盒神秘礼物,而当晚就被她严肃古板的小师父抓包了!
“但是为什么小师父会深更半夜忽然出现在我房间?”虞妙然坐起身,“难不成小师父在我房间装了监视?”
“不可能……”虞妙然摇头躺回去,小师父在晚上的时候恨不得离她三尺远……
滚了两圈,虞妙然忽而又想到结局反转的话本,想起自己方才对小师父说的话,惊坐起。
天呐,她刚刚都对小师父说了什么?
小师父是要入了妙儿吗?脑海中回想着这句话,虞妙然啊了一声捂脸,什么大肉啊……
只能期待小师父高风亮节没听懂她没念完的词汇。
可是,耳畔又响起小师父阴森森喊着她的名字说:“你很好……”
惨了!
小师父那么聪明博学绝对听懂了!
悲伤……
虞妙然直直往后倒去,打自己的嘴巴,“棒什么棒!”
作者有话说:
真的什么都没有……
衣服都穿得好好的,就是膝盖被扣住了,没有任何接触
呜呜呜放过我吧
第35章 小僵尸
◎在众目睽睽之下拦腰抱起◎
话说她刚刚胆子也太大了吧?
完蛋!
下辈子的零嘴都要被没收掉……
悲伤……
虞妙然滚进床榻里侧忧愁叹了一口气, 合眼睡着了……
天大地大都不能阻止她睡觉!
*
风长隐抱着一大盒箱子回到自己房间。
他的房间一眼望去,第一眼空空荡荡第二眼惊人叹服的极尽整洁,连空气都是冷冷冰冰。
他刚刚把东西放到书案上, 方才强行压下的气息现下不断反。
风长隐身形一颤,骨节分明的手掌深深按住桌沿, 另一只手捂唇猛然呕出一口鲜血。
鲜红浓稠的血从冷白指缝流出,血腥味瞬间蔓延。
风长隐浑身血液逆行筋脉对冲,他拧眉连封了好几个大穴位才勉强好受些。
指腹血迹印在雪白衣裳。
过了许久, 他缓缓往太师椅坐下,用黑色巾帕仔细擦拭染满血迹的手指, 余光见到巾帕角落用金线绣的兔子。
微垂眼睫, 风长隐眼前恍惚出现一道小身影坐在秋千架抱着膝盖上小兔子。
小丫头眉眼弯弯对他说, “小师父你这儿帕子也太素净单调了, 绣一只兔子好不好?”
那时她才养了一只兔子,后来多了大鹅、花猫……她什么都爱捡,又嫌养得麻烦, 全一股脑丢给他养。
“哎呀,小师父你能养活妙儿,一定也可以把这只可怜兮兮的鹅养大!”
她总爱抱着各种带毛的小东西跟在他身后, 碎碎念念, “拜托嘛,只要每天一点点吃的就可以了……”
而从此之后, 他的帕子都绣有一只憨态可掬的兔子, 和他一点儿不搭的东西……
风长隐染血的指尖轻轻抚上黑色巾帕上的兔耳朵, 唇角微扬。
“只要吃一点点就可以了……”当年一点点的小丫头总是这么信誓旦旦保证, “和妙儿一样养嘛……”
应该先和她道歉的, 风长隐回神。
无论他处于什么情况, 无论她的思维有多跳脱,他的行为如此无礼如此孟浪,终究是冒犯到她。
她可以不懂事,他不能。
“咳咳……”
是夜,烛火静静燃烧,风长隐握拳轻咳了两声。
光线照亮他苍白如纸的侧脸,半晌寂静,他低头擦拭干净手指掌心,见到掌纹上一条明显的红线……陷入沉思。
当年在蜀中时,镜中妖曾说此毒乃是世间至阴之毒,除阴阳交合外无解。
他能救风十七是因彼时镜中妖已经帮他泄身过数次,且当时风十七中毒不深。
可虞妙然不同……她是天生携带。
风长隐想起不免头疼,她还是早夭之相。
天生热毒加早夭之相……简直是半只脚踏进阎罗殿。
这些年他总是希望虞妙然身体能再健康点,作息正常养好精气神。
否则一旦毒发只有精尽人亡死路一条。
因此,他想尽办法把虞妙然发作时间至少拖到真正成年之后。
不过……今夜有些奇怪。
风长隐蹙眉深思。
他纵然心悦于她,也不至于在她面前失控成那般,作出如此无耻丑态。
还是……他长期压制导致这种卑劣之毒无法控制了?
风长隐目光从掌心红线移到桌上放着的大箱子,能清楚听到箱子中金属碰撞声,还在响……
他脸色不好从箱子中再次拿出那遵欢喜佛,先时在虞妙然房中他尝试关掉,但根本无法关。
捏在手中仔细打量,风长隐隐约嗅到一股奇异之香。
掺了催情香?
他再打开《桃花潭水师徒情》按着书页仔细一闻,同样泛着淡淡异香……
想起虞妙然在被窝里看了那么久,风长隐瞬间警惕。
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更加认真仔细辨认,同样燃着小份量催情香。
他又把箱子里东西一一翻出来。
成套标着精品的春宫图,还有什么手铐、蜡烛、皮鞭、缅铃、玉|势……
风长隐每翻出一样,眉头就拧一分。
在最角落翻出一盒粉盒,打开细粉异常香甜,是□□,还有一瓶气味浓厚的香水。
这香水风长隐知道,是宫闱秘香,一滴足以勾得常人神魂颠倒。
风长隐细心辨认过,所有物品的气息皆是来源于这瓶香水。
看起来像是因为在箱中封闭久了染上的。
这箱东西是二十二送给虞妙然的。
他调查过二十二,虽是世家出生但为人仗义耿直,她没有理由要害虞妙然。
且,那活泼跳脱的小少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是他。
是他不受控制……
风长隐眼睫毛卷翘浓密在苍白的肌肤打下一弯阴影,指腹摩挲着灯下色彩迷离瑰丽的玻璃瓶。
他得承认他在她面前越来越难以控制……
“妙儿……”
深夜,昏暗寂静的屋内响起一声呢喃。
*
虞妙然睡到下半夜时,忽然感觉到一阵乘船般的晃动。
惯性坐起身时半睁一只眼,迷迷糊糊,“地龙翻身了?”
轰轰轰……地动山摇……
虞妙然瞬间清醒,先掐决试了个法术暂时稳定住摇晃的房屋,再起身抱起窗台虞美人。
这可是植物杀手虞妙然唯一可以养活的植物。
跑出去刚打开房门,外面出现的身影将她一把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