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交出什么她也不知道,反正这里这么黑,而她连一根可以点燃照明的火柴都没有……
光脚不怕穿鞋的小少女这么一想,头顶笼罩的厚重黑雾若被一柄利剑划开,一瞬间金光大盛不可直视。
还好很快金光消失,她蜷缩在角落心有余悸睁开眼眸,只见幽暗中落下一条十分漂亮耀眼的金线。
虞妙然下意识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住,好奇打量着掌中金线,金灿灿的,像刚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油炸面条!
虽然只有一条,但是饥寒交迫濒临死亡的小少女二话不说啊呜立刻塞进嘴里。
嚼啊嚼,没什么味道,像怎么也嚼不烂的软糖,甚至越嚼越大!
虞妙然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双颊鼓起,向两侧放大拉长,像只大嘴猴!
见状,濒临死亡的小少女垂眼看着自己宽大的脸颊咯咯笑……
现实之中,风长隐终于感受到不知状况虞妙然气息,虽然微弱但至少还活着。
他将自己一缕神识留下,任由虞妙然将自己神识塞进嘴里嚼。
她的牙齿对风长隐来说没什么咬合力,像刚长出糯米牙的小婴孩,磨牙似的,都是唾液,不痛不痒。
但小少女齿尖毫无章法啃噬着他的神经,这种不痛不痒的感觉却远远比那邪恶蛊毒对风长隐影响更深更严重。
迷离失陷……
想与她神识交融,迫切地想将自己一点点塞满她没什么咬合力的唇齿……
于是精神与身体的炙烤感连连腾起,风长隐忍耐着不断发酵的蛊毒,出了虞妙然的识海。
一出来,他额覆细密薄汗,细汗若细细春雨将沉睡的小少女额前碎发染湿些许。
而那放任不管的蛊毒争先恐后从四肢百骸往一处流窜去,催醒难以压制的庞然巨物,是小少女梦魇时嚷着要抓去烤的大海怪,那大海怪正虎视眈眈抵着小少女纯白衣角。
风长隐竭尽呼吸,他在理智与蛊毒的边缘来回拉扯,手掌不由用力掐着小少女柔弱颈肩,大拇指死死按在她雪白领口微露出的漂亮锁骨,过了一会儿细细摩挲,同那大海怪般摩挲着小少女纯白衣角。
满帐香甜,满腹热血,满手软腻,满身紧绷。
那乱起的思绪沸腾的血液不断叫嚣着掠夺侵占也好胡乱触碰也罢,总之它蠢蠢欲动,势必要将少女柔软纯白的寝衣弄脏,留下自己独占的痕迹。
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放任贪念发酵的年轻修士并未睁开双目,他初初接管虞妙然的神识世界,为了她的安全,保持着仅有的理智,正观察她的精神力。
风长隐做事向来严谨,他不是怀疑镜中妖直接上手的建议,只是世间欲望种种,情、贪、权、色……他要确认虞妙然可以真正摄入什么,是否有危险 ,偏好哪种……
他必须保持绝对理智才能让他们都安全离开这场专门针对他设下的陷阱。
风长隐要让虞妙然自由……真正的自由……
额头相抵,风长隐见到她低到不可思议的精神力开始慢慢回升,这意味着沉睡的小少女感受到了他的欲望,并且正在进食……
她感受到了他的欲望,风长隐绷紧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一分,滴红着耳根,睁开眼凝视着这张安静乖巧的娃娃脸。
这尊精致的瓷娃娃只有在睡着和进食时才能保持长久的安静,而此时她在睡梦中安安静静食用他的欲望。
他们之间相处十年,风长隐都能想象到贪吃的小少女进食的模样,她爱吃但一点儿不挑食,总会笑眯眯和他分享好吃的以及更好吃的。
这是他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小少女。
他的……
而他的小少女不但嚼着他的一缕神识,还在食用他释放出的欲望。
那是他对她一再克制压下的贪念,风长隐眼睑闪动,低头轻吻她的眼角……
欲望这种修士大忌的东西。
不应该有也不能有。
年轻修士唤着小少女的名字轻碰她脆弱纤细的侧颈,低头越过她呼吸和缓的柔软弧度,望见被自己抓在掌中的小手,正被自己按在自己腹部抚摸着。
虞妙然的体温向来比他高,此刻却不同……
此刻,他的胸膛在她的小手抚摸中温度上升高到可怕的地步。
小少女留长的指甲轻轻划过,风长隐重重一呼,解开衣带露出的腰腹微微拱起,块垒分明的腹肌冒着细汗轻颤绷紧。
她的指甲生得圆润漂亮,却如世上最锋利的刃划过,在他滚烫肌理划下一道道细长的伤痕,一丝丝鲜血似乎迫不及待从沸腾涌动的血管争先恐后冒出……
偏偏少女十指不沾阳春水,指腹细腻如最上等治愈膏药,在伤痕处抚过时,带来丝丝凉意慰贴。
划开、愈合、划开、愈合……反反复复……
凌迟般的肆虐快意,既想逃离又疯狂叫嚣着去掠夺……最好将那羊脂细嫩的小手一根一根吞咽,吞咽进躁动难耐的腹中。
喉结汗珠慢慢滚动,风长隐抬眸看着安睡的小少女,清明的眼神开始迷离,全身如火焰滚过,他正在经历沸水煎熬的痛苦。
困在未知角落中虞妙然浑然不知有人正因她而无比煎熬,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她正把嚼不动的金线吐到掌心中,开心翻花绳玩,耳畔仿佛听到从很远很远传来焦躁不安的呼吸声与极快极快的心跳声……
心跳?虞妙然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她没有这个东西诶。
那心脏会跳动的东西轻颤着声喊,“……妙儿。”
妙儿?好像是她的名字诶!
虞妙然感觉那声音很好听,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当成花绳玩的金线烫得惊人,她差点丢出去,但是这个地方又阴暗又阴寒,她只能抓着会发光还能取暖的金线。
“妙儿。”
他又在叫诶……
现实中,小少女樱桃饱满的唇畔近在咫尺,年轻修士漆黑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理智渐渐被击败,他想将那一抹樱桃红撷入口中狠狠吸吮。
贴近、再贴近……
再即将含住时,一声刺耳的猫叫声尖锐骤然响起,克制的年轻修士最终偏移方向,一口狠狠咬住小少女散在颈肩细软的乌发。
蛊毒与爱意交缠,意乱情迷情动难耐。
虞妙然没心没肺缩在角落玩着那根金线,她莫名感觉周围气温在上升,很不正常地上升,但她形容不出来,不过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有点温度了!
风长隐喉间干涩,耗费极大的力气在她耳畔央道:“小师父喜欢妙儿,往后妙儿有得选……妙儿也喜欢风长隐好不好?”
克制的嗓音在极致的边缘,清隽泛红的面容不断滚落热汗,滴落在小少女乌黑发间、雪白天鹅颈……
这是风长隐发作三年,第一次放任这种毒。
不再强行压下,不再服用抑制药。
那被他捉住掌心的小手,滑过他的腹部落在衣角边缘……
“额……”难以抑制的气音,年轻修士内心的渴望愈发强烈,难耐地想……要
他想要……
想要……沉睡在曼珠沙华中的少女……
风长隐松开少女小手,坐起身,遵从渴望,解开本就敞开的雪白里衣,露出精实背阔肌。
里衣随手丢在软帐边缘,层层纱幔若细石投湖微微曳动,窗台一株虞美人黯淡垂下花枝。
纱幔中,向来衣冠整齐的年轻修士露出精瘦半身,他俯视着睡梦中安静进食的少女。
她合着双目,看起来那么天真脆弱,只要他想,他能轻易杀死她。
道门有房中术,风长隐自然懂,他甚至翻看过更多,但道家正宗双修之法乃阴阳调和男女合气还精补脑,并非是满足邪念的歪门邪道。
昏昏沉沉,他仿佛听到一声声甜甜的小师父……
已经无法分不清,他似暴风急速俯身压下,绷紧的双臂压在睡美人两侧,年轻修士如饥饿困兽发红着眼凝视昏迷无辜的羔羊,他几乎贴着樱桃饱满的唇线,难以克制地重重呼气……
寂静的夜中,只有沙沙的竹叶声与偶然消停的猫叫声。
无人回应,烈火浇身,神志不清,风长隐青筋明显的大掌抵在沉睡的小少女发顶轻抚着,像是把这安睡的瓷娃娃圈在怀中。
他轻碰她的耳际鬓发,贴耳呼唤,“妙儿……”
虞妙然蹙眉,她感觉有一种很恐怖喷着热气的大怪物在暗处盯着她,仿佛一下就会朝她猛然扑过来!她捏着金线呆在原地。
风长隐焦灼的呼吸沿着少女耳垂、面靥呼至唇珠,他嘶哑的声音温柔又缱绻,“妙儿,我想要妙儿……小师父要妙儿……”
轻轻吻开,度进气息……
被困黑暗缩在角落中的虞妙然,似乎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是常年调香尝百草以及浸泡藏书中的植物香,就弥漫在黑雾中,就充盈着她头顶。
是……小师父!
小师父来找她了,她就知道风长隐一定会找到她的!
她原本被隐藏黑暗中的大怪物吓到的,但一想到小师父瞬间无比安心,无论生死小师父定然会来找她的!
风长隐不会放弃她的,虞妙然万分坚定。
贪念一旦泄露一点儿,一发不可收。
风长隐吮缠着小少女细腻肌肤,嗅着小少女满身果香,渐渐感到远远不够……
汗珠滚落浸透少女纯白寝衣,薄唇轻碰至锁骨,异常柔软不可呼吸的曲线,他脑袋昏昏沉沉俯视着依稀可以见到的绣着桃枝的白色抹胸……
风长隐深深呼吸,退至帐尾,双目迷离盯着那双莹白秀气的小脚,耳边响着少女清甜的嗓音――
“小师父以后帮妙儿涂脚趾甲好不好?”
霸道的蛊毒侵蚀着神经,风长隐越看越痴迷,情难自禁俯首虔诚轻吻少女瓷白柔美的脚背。
感觉有热气喷在自己脚踝,怪痒的,缩在角落的虞妙然咯咯笑……
风长隐隐约听到一声笑声,他蓦地抬起忍得近乎赤红的双眸,可那安睡的小少女仍然是一幅安安静静的模样。
他握住少女脚踝的不由自主收紧,风长隐呼着重吸,冷静了一会儿,跪坐起身,一手将那小少女小巧的左脚按向自己快速打压着自己支起来的贪念,另一只大手拉起虞妙然被掐得绯红的右脚踝,纯白裤脚褪下露出少女纤细瓷白的小腿肚。
室内仅仅一颗夜明珠,层层纱幔慢慢曳动,映着跪坐在帐尾轻吻少女脚踝的年轻身影。
或许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风长隐极力忍耐着侧脸轻吻少女足弓优美秀气的脚背。
与另一只掌中拽着打压的野蛮力度不同,他极其温柔地轻吻少女右脚,吻至圆润秀气的拇指,舌尖轻添过少女脚拇指指甲盖,如同抹上漂亮水润的裸色……
掌中脚踝忽然一动,风长隐长睫微闪,他再一次听到咯咯笑。
这一声犹如天籁之音!
风长隐手指挠了挠掌心中细腻的肌肤,一眼不眨盯着那张娃娃脸,果然见到小少女勾起甜甜的笑容。
理智回归,风长隐大喜,全然忘了什么阴阳毒什么欲望,此刻边缘的他眼中只有神魂归位的少女。
带着肩上一只右脚,风长隐高大身影猛然伏下,先前本被丢在边缘的雪白里衣,因大幅度地倾压,如那爱慕、思念、担忧种种复杂情绪缓缓落地……
额头相抵,再次确认虞妙然精神力已经上升至正常水平,风长隐松了一口气,苦难磨尽般轻笑呼唤,“妙儿?妙儿?妙儿?”
好像在叫调皮贪玩藏起来的小猫猫……
虞妙然从黑雾中出来但还未彻底清醒,一面她神魂刚归位身体还虚弱,另一面她的作息很好,非特殊情况早醒几息睁眼她会很心痛,那简直是对睡眠的不尊重!
可是小师父现在好腻人啊,她只好紧闭双眸,不情不愿应了声,“嗯……唔唔……”
被咬了,可恶!
又聪明又有经验的她当然知道在亲亲,不过现在她吃饱喝足只想睡觉,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好吧,是小师父,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微微张唇任由他轻轻轻轻啄啄,再多是不能的了。
唉,她就说嘛小师父这个口是心非的,明明喜欢她喜欢得不了!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
不愿醒的虞妙然终于可以得意洋洋勾起嘴角。
不过……有点奇怪,她的右脚放置的位置好像太对劲,而且还有好烫的大东西,金尊玉贵的小少女不满蹙眉正想出声,听到小师父莫名其妙问她,“知道我是谁吗?”
她当然知道是谁,否则打扰她睡觉,早被她一巴掌呼走哪里还由着他这样那样,都无法呼吸了,“小师父呀!”
“唔唔呜呜呜……”她可怜的门牙!
“妙儿……”风长隐听着小少女呜咽声,纷乱的思绪更加无法控制,他或许也不想控制,吻了吻她的嘴角,久久难耐的渴望已然蚕丝最后残留的理性,他嘶哑恳求道,“等一会儿,先等我一会儿……”
帐中幽香愈发浓郁,年轻修士压抑地轻吻,在边缘缓缓试探着微微陷入些许,好几次想不管不顾就此撕开挞伐。
“啊小师父啊!”虞妙然蹙眉想推开烫手的胳膊,“呜呜呜……”
哪里这样的,暴风雨晕船似的!还让不让睡觉!
层层纱幔摇曳着,她呜咽破碎的嗓音在风长隐听来,远比那邪恶的阴阳之毒。
闭了闭眼,风长隐咬牙凭借非常人的自制力猛然翻身坐起。
赤着线条流畅的半身,风长隐靠在里侧墙角,墙面的冰凉对他丝毫不起作用,只能仰着绯红i丽的面容发出面红耳燥的声音,
风长隐不敢再看近在咫尺的小少女,默念道门心法自行快速解决。
竹叶沙沙,林间有风有雨,帐内温香软玉,年轻的修士昂起头,青筋暴起的脖颈喉结迅速滚动,最终化为难耐的一声低吟。
还没等他睁开眼,一只小脚已经朝他踢来,风长隐熟稔出手握住,那脚踝与他刚刚握住的工具相比过分纤细。
风长隐缓和了一会儿,将手中小脚轻放下才睁开眼眸,赤着汗珠滚落的半身,望着睡得香甜的小少女,风长隐无比庆幸她超高的睡眠质量。
目光艰难移开,落在被他掐红的脚踝。
这是他翻书养大的小少女身上何曾留下什么伤痕,风长隐垂着漆黑的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匆匆整理好虞妙然凌乱的衣衫小幅凹陷出形状的衣料,掀开层层纱幔让冷风吹进,他捡起掉落在地的里衣。
赤着上半身,风长隐绕过屏风,随意往圆凳坐下,在寂静中等待虞妙然呼吸平稳,确认她恢复良好,甚至精力旺盛地开始翻来滚去,他出了屋。
年轻精瘦矫健的身躯消失在淅淅淋淋的雨夜中。
连吞了好几颗丹药,直接冲了好几桶冰水,风长隐恢复往日疏离冷漠,一袭白衣恍若不食人间烟火,仿佛方才那在帐中失控般挺进的人不是他,只是匆匆的脚步声出卖了他,
风长隐再次返回虞妙然闺房,一推开满室甜腻果香与靡靡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