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渺觉得别扭极了,分明也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但应渺还是受不了他这种亲昵的拥抱。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她后退了好几步,隔着远远距离微微喘着瞪着陆则怿。
肚皮上好似火烧,热意牵连到她的耳朵脸皮,面上红成一片,她没再看他,抿唇不说话,干脆利落收回视线,快步往卧室门口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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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柠跟沈亦柏仅仅见过两次面便仓促结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亲对象,不过姐姐厌恶相亲,便指使她去见面敷衍了事。
温柠听人说过,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学教授,国内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员,每年发表两篇sci论文,学识渊博,为人绅士,脾性温和,家境优渥,在相亲市场中算是顶级配置,她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进行了两次见面,最后一次分开之际,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温小姐,实不相瞒,我急需要一段婚姻来帮我度过眼前难关,我对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们能在近日尽快领证吗?”
温柠觉得他确实冒昧,怎么会有人在仅仅见了两次面就唐突问领证,当然温柠觉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温和浅笑的脸,她握紧手上的奶茶杯,点了点头,“可以。”
-
在温柠看来,她跟沈亦柏的这场婚姻开始的仓促,结束的也必定会同样仓促。
两人婚后分房,极少亲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领证后的某一天,沈亦柏对她说:“我并不喜欢这场无关情爱的婚姻,眼下我难关已经度过,我们可以考虑离婚事宜。”
但她一直没等到,她决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动提出离婚。
彼时沈亦柏正在厨房处理两人晚饭,煎的香气四溢的牛排香从厨房推拉门缝隙里钻出。
温柠坐在餐桌上,抱着温水杯,艰难开口,“沈老师,不如我们离婚吧。”
厨房里沈亦柏顿了顿,关了燃气,突然走进她。
温柠愣怔的瞬间,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礼地挤进她腿-间。
摘掉金属边框眼镜,丢之一旁,脸伏低,不再斯文地亲住了她。
良久,他退开,重新戴上金丝眼镜,摸她的头,温和一笑,“这事,改日再议。”
-
温柠小时候特别爱吃糖,尤其酷爱吃一个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亲对她严厉至极,让她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岁之后就严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后她能自己做主买很多很多糖,但她路过糖果区时,十年被责骂的习惯会让她下意识快步走过。
婚后某一天,温柠低血糖发作,撑着身子去拉客厅抽屉,摸到的却不是熟悉的巧克力,而是一颗颗包装精致的草莓糖。
她倏忽记起来,那一天她跟沈亦柏逛超市,草莓糖专区搞促销,她被促销阿姨塞进手心里一颗,那一颗她一直没吃,回家后放在了自己枕头下,后来沈亦柏在给她擦湿漉漉的额头,捞过她的枕头垫在她腰后想让她轻松一点时,他好像发现了那颗草莓糖。
*六月开更,是我爱的教授题材
*温柔内敛舞蹈老师vs绅士腹黑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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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爱意
◎“离婚后你可以找别的女人。”◎
身后有沉稳的皮鞋声趋近,应渺加快步伐,却还是在将要打开卧室门的那一秒被堵在门口。
背后高大滚烫的男性胸膛拢着她,随即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翻了过来,她后背被迫靠着门板,她瞪着他,要去推他,陆则怿却用伤着的右手牵制住她两只手摁在她头顶。
她愧疚心起,不敢再乱动手。
应渺踹他的小腿,肚皮跟脸上的热意齐齐没退,薄红一片,她恼火着,“陆则怿,我说了,我们以后只用相敬如宾就行,你别在我身上发、情!”
陆则怿高大身躯将她擎在门口,他低头,鼻息里还有酒气氤氲,他声音低哑、平静,“对于你说的在外面养女人,我的家教不允许我这么做,所以我没兴趣跟你相敬如宾,应渺。”
应渺耳朵靠近他唇边,被他说话时喷出的鼻息弄得发痒,她偏头躲他的亲昵鼻息,“如果我的存在让你在养情妇一事上束手束脚,陆则怿,我们可以离婚,离婚后你可以找女人。”
不知道哪个词激到他了,陆则怿气息猝然粗重,低头直接狠狠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嘶!”应渺疼地忍不住骂他,“你是狗吗!”
“是对名正言顺的妻子发、情的狗。”陆则怿真的没再相敬如宾,冷冷道完,控着她的脖子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新婚夜她分明就该想到的,想到高二的那一天,她在一个清晨误闯入陆则怿的卧室,瞧见才十七岁的他靠坐在床尾,眉眼漆黑,对着一张不知名照片欲、望缭绕,就该知道,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少欲的人。
所以眼下即便对着他初见起就不喜欢的女人,也能忘记罅隙跟她这般纠缠。
*
一觉醒来,应渺发丝凌乱埋在松软冷香的羽绒被里,她懵然着,不知天上人间。
腰好似折断被接上又再次被折断,她睁着双初醒时空洞的杏眼,觉得浑身都在发烫,抬手摸了摸额头,手背贴上的一瞬间,烫意吓人,她蹙眉,忍不住对着空气骂了一句,“混蛋!”
话骂出口,嗓子干哑的生疼,应渺很想立即再骂上一句。
如果应渺现在有能力站起来,陆则怿又在她身边,她第一个上去咬死他。
卧室门响了一声,应渺躺着不动,以为是陆家的阿姨,闭着眼道:“阿姨,我发烧了,能联系下奶奶的家庭医生过来吗?”
没有阿姨应声,只有额头上落下一只温热掌心。
鼻尖嗅到陆则怿身上独有的熏香,她忍不住睁开眼就瞪着他,看着他坐在床侧,黑眸浓眉,即便脸上并没多少情绪,但依稀看得出一副欲望纾、解过后的精神疏爽,她手臂攒了力气,抬手就往陆则怿脸上扇了一巴掌。
陆则怿完全可以躲得过,但他没躲,面色淡淡任由她把巴掌实打实地呼在他脸上。
他的大手依旧在量应渺的体温。
量完后,他把手挪开,一只手托起她的脖颈,一只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她嘴边,应渺喝了两口,力气又恢复了点,她半靠在陆则怿怀里,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陆则怿仍然没躲。
两巴掌结结实实打在陆则怿脸上,他垂着眸,面上并无任何怒气,他问:“消气了吗?”
应渺推开他,侧身背对着他,抿紧唇,“陆则怿,你昨晚就是条疯狗。”
陆则怿没接她的话,自顾自道:“电视台给你请了假,一会奶奶的家庭医生会过来给你输液,你好好休息。”
应渺忍不住刺他,“陆则怿别说的这么好听,别一会奶奶又把我喊起来伺候她。”
“不会。”陆则怿道:“我今天在家工作。”
应渺闭上眼不说话了。
陆则怿道:“昨天你睡了后我给你抹了药,现在还有不舒服吗?”
应渺一想到他用手指帮她抹药的画面,面上又恼又羞耻,忍不住捞起他的枕头砸向他,“事后献什么殷勤?陆则怿别总做那些没意义的事!”
陆则怿等她手上的枕头砸过来,砸到他身上就要掉落,才伸手捞住枕头,搁回床另一侧,他眸黑瞧着侧对着她耳朵通红的应渺,“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应渺忍不住扭了头,红着脸瞪他,“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非得要我让你埋头看个仔细你才能闭嘴?”
陆则怿眉眼不动:“我说的是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应渺一噎,脸生红,重新扭回头,背对着他,“不用你管。”
家庭医生过来帮应渺输了液,又帮陆则怿的手换了药,临走时陆则怿叮嘱医生,“不用告诉奶奶我的手受伤了,奶奶问的话,只说是太太发烧了。”
医生领的薪水是陆则怿支付,自然是听他的话,出了陆则怿卧室,果不其然被陆家的阿姨带去了陆奶奶跟前。
陆奶奶坐在会客厅问了几句,“是阿怿生病了吗?”
医生摇头,“是陆太太发烧了,陆先生让我过去看看,给太太输了液。”
陆奶奶一听不是陆则怿生病松了口气摆摆手,懒得过问应渺发烧的缘由,让医生走了人。
应渺挂着点滴睡了一下午,陆则怿在卧室处理工作,她手上的针头是陆则怿在她睡梦中帮她拔了。
夜里十点醒了一会,也不饿,只是口渴,她撑着疲软的身体半坐起身,床头柜上一直放着温水,她端起靠着床头柜喝了好几口。
陆则怿正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挺拔的身姿裹着松散的睡袍,手上还拿着浴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掀起的黑眸瞥见她,问:“肚子饿不饿?”
应渺喝了半杯水,垂下眸,不答他的话,继续扯着被子躺了下去。
陆则怿把头发擦了半干,走到应渺床这一侧,微弯下腰,将手搁在应渺额头上。
应渺一动不动,闭着眼也不看他。
陆则怿只探了探她的额头便收回了手,绕过床尾,去了他那一侧床边上了床。
隔天一早应渺的烧退了七七八八,家庭医生过来又给她挂了两瓶吊水,输完液她在陆家吃完十点钟的早餐,就去电视台了。
工作结束后,今天还有例外的微博营业拍摄,她烧刚退,精神还没恢复过来,在群里说了一声身体不舒服想挪到明天再拍,团队的负责人过了一会才回,发了一条聊天截图。
Cr:陆老夫人,拍摄能挪到明天吗?陆太太说她今天不太舒服。
陆老夫人:一点小烧而已,而且今天早上医生都说退烧了,怎么那么矫情,别听她的,照常拍死不了。
应渺点开那条微信聊天截图,没什么表情看了一会。
团队负责人群里戳她:陆太太可以准时到吗?
应渺给对方回:知道了。
五点钟拍摄完,应渺一身疲倦打了车回宅子。
宅子外墙的停车位停了两辆陌生豪车,应渺没有力气开车回来,没去停车所以没注意到,等到进了正厅,瞧见会客厅有三个陌生人在才意识到陆奶奶有客人。
她本来打算绕开会客厅直接过去后院的,陆奶奶眼尖,把她喊了进来。
应渺进去,本打算礼貌点头示意,在瞥见陈宇那张脸时,她连最基本的礼貌微笑都懒得摆出来了,她面无表情盯着陈宇。
陆奶奶见她这模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掐了下她的后腰,在她耳边低声训诫,“你那副死人脸摆给谁看?别丢人现眼赶紧给我礼貌喊人!”
应渺腰被掐的疼,她垂下眸,声音平淡喊了陈宇的父母,“伯父伯母下午好。”
陈宇确实是个富二代,因为家里有钱,又是家中独子,所以从不把玩弄女性感情当一回事,反正闯了祸,父母也会帮他处理好烂摊子。
眼下陈宇父母之所以带着陈宇过来,是为了给陆则怿道歉。
陈宇妈妈去派出所捞陈宇时,只知道陈宇在酒吧斗殴,本来陈宇妈妈看着儿子脑袋破了一个大洞的模样,心疼地要找应渺算账的,结果陈宇父亲听陈宇说到陆则怿的名字,才反应过来应渺是谁。
虽说两家没有合作关系,但陆家三代豪门,底蕴丰厚,跟陆家的关系能搞好当然还是往好了搞,没有任何一家企业会愿意跟市值千亿的集团搞僵关系。
陈宇父母也不敢计较应渺把他们儿子脑门砸出一个洞,冲应渺和善笑笑,跟陆奶奶说起话来,“阿宇顽劣,昨晚酒喝多了,跟陆总和陆总的夫人朋友起了冲突,还把陆总手弄伤了,我担心着陆总手伤,立即揪着他来跟陆总赔礼。”
陆奶奶原本就纳闷着陈家来人是要做什么,他们家跟陈家没有人情往来,也没合作关系,现在听到陈宇父亲说完事,一听陆则怿受伤了,脸色立即不好,瞪了眼应渺。
应渺看不见陆奶奶的眼神怨怼,接了话:“赔礼是赔礼的事,您儿子四处玩弄女性感情,骗了炮就跑,家庭教育不提高上去,恐怕日后您有的是四处上门赔礼谢罪。”
“应渺怎么说话的!”陆奶奶一听她对长辈冷潮热讽,拉下脸斥了一句,随后朝陈宇父亲淡淡道:“这孩子之前养在大山,家教礼数欠缺,你别放在心上,至于阿怿受伤的事,我还不知道,你说是手伤?怎么伤的?”
陈宇父亲自然不喜应渺这种给了台阶不下,反倒不知礼数说落起比她大上一轮的长辈,他心里不悦,没表现在脸上,毕竟应渺是陆则怿的妻子,不是他能随意下脸子的人,表面功夫朝应渺愧疚似得笑了下,继而答陆奶奶的话,“说来惭愧,这事情说到头是阿宇闯的祸,他最近喜欢上一个女生,刚好是陆太太的朋友,他跟女生好了一段时间然后分了手,女生觉得被骗了,找阿宇算账,阿宇他其实本心不坏,就是太过年轻,然后脾性乖戾了些,说了点不好听的话,引得陆太太动了气,砸破了阿宇的脑袋,阿宇也生气,跟陆太太动了手,当时陆总也在,然后是在帮陆太太挡阿宇的啤酒瓶才伤了手。”
应渺平静道:“别玩文字游戏,陈伯父,也别把年纪当做做错事的借口,是你儿子一开始就没把心思放在我朋友身上,只不过想骗炮,跟我朋友上了床之后,立即分手拉黑,要是骗炮违法,您儿子现在就已经进监狱了,还有当众对一个刚被骗炮的女生说细节羞辱女生,这并不是不好听的话,这叫人品败坏脾性恶劣。”
陆奶奶脸色不好斥她:“应渺你有没有点规矩!别在这丢人现眼,给我回你房间!”
陈宇父母对视一眼,并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明白白看出来点东西。
陆奶奶能当众这么训斥应渺,显然也不是多喜欢这个孙媳妇,于是陈宇父亲不反驳了,只是微微笑着,好似在看一个小辈胡闹。
应渺闭了闭眼,懒得多待,转身出了会客厅。
陆家晚饭是在七点准时开饭,应渺被阿姨喊过去吃饭,陈宇一家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餐桌上也没陆则怿的身影,估计是在加班。
她刚坐下,陆奶奶重重搁下碗筷,脸色难看道:“你以后少交点狐朋狗友,让阿怿为了你朋友跟别人在酒吧打架斗殴还受了伤,你也好意思!”
应渺听完没什么反应,漫不经心“哦”了声。
陆奶奶肃着脸,“你这语气是对我该有的吗?”
应渺看着碗里的米饭,说:“那您想让我怎么做?给您磕个头应您一声再当着您的面把我的朋友全都删了是吗?我只是跟陆则怿结婚,并不是卖身给他给你们,您可以要求我怎么做合格的孙媳妇,但是不能要求我跟谁交朋友,而且我不觉得我朋友是狐朋狗友,您也不该这么说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