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难防——久岚【完结】
时间:2023-06-28 14:38:41

  后面的话即便没说出口,宋春汐的脸也红了。
  她突然后悔刚才不该一时兴起,招惹霍云。
  “你不喜欢逗猫就不逗么,谁还逼你?把彩球还我……”
  “晚了。”他声音沉沉。
  山雨欲来风满楼,宋春汐有点慌,在他的钳制下忍不住扭动。
  他把彩球上的红绳在她眼前一扬,吓唬道:“再动,用这捆你的手。”
  宋春汐:“……”
  作者有话说:
  宋春汐: o( ̄ヘ ̄o#)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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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话多手段多。
  那瞬间, 她真被唬住了。
  想象了一下手被捆住,无法动弹,而霍云却肆意放纵, 她的脸顿时红得像一朵玫瑰。
  见她睫毛轻颤, 霍云逗弄的心更盛:“要不,试试?”
  她大惊,连连摇头:“不行, 不行。”
  看来挺怕, 霍云心想,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可能也不怪她,她只是突然起了调皮的心思, 是他被她勾起欲念,一时没能忍住。
  他用红绳擦过她手腕:“不知捆了会如何?”
  她耳朵都红了:“不行, 一会被谁瞧见……”她实在接受不了。
  他笑了,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捆也行,你说说你在嘉州时的事。”
  有点突然, 不知他怎么会想到嘉州的?宋春汐怔了怔:“我自小就生活在嘉州, 你想听什么?”
  “你幼时长何样?跟现在像吗?”他把彩球扔到一边。
  解除了危机,宋春汐松了口气,身子也不再紧绷:“差不多,就是脸儿很圆,你见过年画上的胖娃娃没?就是那样的圆。”后来长大了, 稍许变长,下颌尖了些,成了鹅蛋脸。
  跟他想得差不多, 不过那只是五官, 她的身材跟幼时比肯定大不一样。
  霍云俯下身, 将吻落在她背脊。
  隔着中衣,都能看出它的纤细匀称,还有那两块微微凸起,精致的蝴蝶骨。
  “没有别的可说的?”霍云继续问,但并没有松开她的手。
  宋春汐实在不知他为何想了解嘉州的事,可儿时的回忆是很美的。
  在那里,她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那时最喜欢去看嘉州的卢湖,尤其是飘着细雨时,也不打伞,就这么走在湖边……脚下是青石路,润了雨,有细细的花纹,一块深一块浅,像绞缬似的,画都画不出来。”
  仿佛沉浸在了往事,声音似呢喃。
  看来她真的喜欢水,在嘉州时看卢湖,在京城时看澄江。
  可惜他之前从未想过问一问。
  身上忽地一冷,好似中衣从下而上被掀开,宋春汐微微打了个颤,紧接着就感觉滚热的唇落了上来,一点点往上移。
  到得腰间时,她有些痒,忍不住动。
  他的手握得更紧,唇舌却用力,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
  她心头生出几分慌乱,低声道:“你别……”
  今儿的霍云怎么这样,不止话多,手段也多,她现在倒希望他像最初那般只埋头办事,她脸色潮红,声音发颤:“够了,抱我去里面吧。”说完,在他的攻势下禁不住又扭了下,发出一声娇喘。
  她身段本就婀娜,此番在他掌下轻颤扭动,不比逗猫有意思?
  有她在,谁还去看猫呢?
  也只有宋春汐自个儿觉得,猫有趣。
  他再度低下头,逗他的妻,直到她喘息不止,眼角发红才将她抱起。
  ……………………
  一入冬,落英巷的地面更是没个干净的时候,总是才扫完,枯叶又成片地掉下来,被人踩一脚,立时碎成屑子,随风飘到每个角落。
  苗婆子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人打扫,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徐钝会在落英巷置办宅院,他又不是捉襟见肘,他是望江楼跟宝隆钱庄的掌柜啊,京城哪处地方的宅院他买不起?像云栖桥,梅竹巷,甚至是宋春汐所在霍家的柳荫街。可他偏偏要在偏僻之处,要在这破地方住。
  当然也不是京城最破的,只是配不上他今时今日的条件啊。
  她打算哪日劝劝徐钝,让他换一处地方。
  正想着,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打开门,发现徐钝沉着一张脸进来。
  她这主子平日里看着英俊明朗,可心情不好时却有些吓人,整个人像几十年不见阳光的井底,阴恻恻的。
  苗婆子哪儿还敢提落叶的事,问了个好,安安静静把门关上。
  刚才冯家的人在望江楼闹事,挑毛病,说吃了这儿的菜浑身不舒服,徐钝息事宁人,赔了一百两银子,后来派人一查,原是宋仁章得罪冯尚书,冯家的人不敢对付宋家,更不敢对付霍家,便拣软柿子捏,来他酒楼撒气。不过此事不是冯尚贤指使,是他那被惯坏了的幺孙自作主张。
  只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徐钝正想办法报复。
  他这阵子因为宋春汐,因为矿山案的事十分费心,那人非撞上来,实在是自寻死路。
  徐钝背着手在院子里走了几圈,突然吩咐汤有:“你叫他们好好查一查冯家,冯家的每一个人都不要放过,哪怕是妇人,孩子,哪怕是他们家养的狗!”
  “……”
  主子这是被冯家气狠了吗?
  只是赔了一百两银子,不算什么吧?汤有轻咳一声:“您查出来准备如何?”这里可是京城啊,“冯尚贤是兵部尚书,您千万别冲动。”
  冲动的事他从来不做,但他不喜欢吃亏。
  “查到证据后交给我姑父,”他微微扬眉,“你应该知道怎么‘交’给他。”
  汤有怔住,而后道:“是。”
  看来主子是想一箭双雕,既让宋仁章立功,又可用宋仁章这把利剑,刺入冯家心脏。
  从津州来的聘礼在立冬时终于到达了京城,而秦r在这一日也准备搬入宫外的瑞王府。
  太皇太后看着殿外十几车的东西,嗔怪道:“你这孩子,说了聘礼我来准备非要从津州运来,你瞧瞧,有些瓷器都破了,这不浪费吗?我瞧着都是极贵重的。”
  “您的东西再好也是您的,我这样做是想表达对李姑娘的心意。”秦r握住祖母的手,“我知道您疼爱李姑娘,我既向您承诺,一定好好待她,自然不会食言。”
  太皇太后看向秦r的目光更慈和了:“阿瑶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啊。”真的是福气,如果没有秦r,只怕身子要受损,可惜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怕毁了李瑶名声,以至于没找到罪魁祸首,不然她定要斩了那人的脑袋!
  秦r道:“您说错了,您亲手教导的姑娘,嫁给谁,都是谁的福气。”
  这句话把太皇太后逗笑了,感慨道:“你要是能一直在京城就好了!”比起那个专会气她的秦P,秦r实在太贴心,她越来越不舍得。
  秦r忙道:“您别这样说,我明年三月必要回去的。”
  知道他守规矩,太皇太后叹口气:“你不必诚惶诚恐的,就我们两个在,什么话不能说?你放心,不会传到外面去,再说了,也不是没有先例,不知你忌惮什么。阿P他也很喜欢你,他啊,是有叫人恨的一面,不过有一点他很像你伯父,知人善用。他未必不肯的,倒是那些官员,一干子碎嘴!”
  秦r劝道:“您还是别为难圣上了,他忙于政务已是很累,我不想让圣上再为我的事操心,何况我也习惯津州的生活了,离开太久,我反而不舍得。”
  津州再好能比得上京城吗?别说那里风沙还大,一到四月,天空灰蒙蒙的,这孩子不过是在找借口。
  太皇太后摇摇头,没有再提。
  聘礼送去李家时,又引起了京城街道的大拥堵。
  实在是聘礼过于丰厚,除了秦r专程从津州运来的物件外,太皇太后也添置不少,其隆重程度不逊于皇后,还有禁军开道,锣鼓喧天。
  李夫人心头郁气消去不少,兴高采烈告知女儿:“太皇太后仍然很重视你啊!”
  做天子岳母的美梦破灭,还是毁于丈夫之手,李夫人有苦说不出,幸好女儿做了王妃,怎么也比嫁给一般的官宦强得多,她当然要往前看:“阿瑶,你别再伤心了。你看,瑞王在京城都有瑞王府了,那可是别的藩王绝没有的待遇,到时你多在太皇太后面前表露不舍,她或许不会让你去津州。”
  李瑶沉默不语。
  窗外的下人们喜气洋洋,跑进跑出,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喜悦,她也不像母亲那样,轻易就能抛弃皇后之位。
  她恨秦P。
  他们毕竟相识十年了,她落到那个境地,他竟然也不肯救她。
  她原以为秦P对她再是不满,可他们是青梅竹马,或多或少总是有几分感情,但现在她明白了,她在秦P心里跟陌生人无异,他对她连一丝的怜惜都没有。
  所以最后竟然是与她才见过一面的秦r来相救。
  虽然秦r条件不错,生得俊秀不俗,性子也好,可他不是天子,她原该要做皇后的啊!这些日,她每想起被秦r解毒的事,她都会痛苦一次。
  当时神志不清,她是把秦r当成了秦P,她叫着他“圣上”,伸手抱着他,好像藤蔓一样缠着他,以为自己终究成了秦P的人,可清醒过后,才发现那只是一场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这些反应,想必秦r都看见了,她喊得“圣上”,想必他也听得清楚。所以她真的不可能像母亲,像父亲那样,欣然地接受秦r成为丈夫。她不知道秦r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而来解救她,她觉得,就算秦r真对她有些喜欢,可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恐怕也不会喜欢了。
  哪个丈夫能容忍妻子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呢?
  他们不可能恩爱的,她这一辈子已经毁了。
  李瑶咬住唇,她也不会让秦P好过!
  “娘您放心,我会想尽办法留在京城。”她转过头,微微一笑,“津州离京城太远太远了,我会想您的,我才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津州可是最近的封地啊,李夫人愣了愣,随即将她搂住:“好孩子,我也会帮你的!”
  女儿有这样的心思,很好,只不过,她似乎有些变了,那笑着的眼睛,深处是那么的冷,李夫人暗暗想,到底还是被天子伤透了心吧?
  天子,真的很绝情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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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对她的好没有白费。
  入冬之后, 宋春汐很少出门,平日里除了陪陪霍夫人之外,便是在家逗逗猫, 看看书, 写写字,一转眼便到十一月。
  她有些好奇霍云查到了什么,打算今晚上问问。
  梨儿正给她染蔻丹:“上回许二少夫人送的蔻丹, 您怎么不再试试?”
  宋春汐道:“容易褪色, 还是旧的好。”起先她是怕霍云吃了中毒, 但他后来好好的,可见没什么, 所以她打算留在关键时刻用。
  利器利器,总用的话就钝了, 颜色也一样,看多了也就腻了,不会再有奇效, 但她不可能告诉两个丫环, 便又补了一个理由:“也是太艳了,刺眼。”
  杏儿恭维道:“那您都不好见人了,哪处都刺眼的很。”
  宋春汐噗嗤笑道:“你是不是跟阿莲学得?不学好!”
  梨儿也笑了。
  杏儿道:“许二少夫人的功夫奴婢们想学也学不会,偶尔几句能讨您笑一笑就成。”要是哪日都督学了才好呢,少夫人定然乐开花, 以后夫妻也不会闹不和。
  不过她觉得自己在做梦,都督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去吹捧少夫人?都督能一直保持现在的态度,她都要烧高香!
  宋春汐刚刚染好蔻丹, 霍夫人那边派了人来请。
  她抱起飞琼前往正房。
  飞琼又胖了一圈, 天天调皮捣蛋, 一身白毛经常沾满枯叶。昨日才洗干净,在房里关了一日没给它出去,这会激动地东看西看就想挣脱下来。
  宋春汐敲了一下它的脑袋:“老实些,不然将你关笼子里。”
  不知是否感知到自家主子有生杀予夺的能力,飞琼缩了缩头,“喵喵”叫了两声示好。
  霍夫人瞧见她,笑道:“活脱脱一幅美人抱猫图。”招手让她坐身边,“下个月不就要过春节了吗,同你商量商量如何送礼,再过几年,可都要你来操心了。”
  这哪里是商量,分明是要手把手教她,宋春汐叹口气:“我现在都不知张家跟我们家是什么关系,只怕要让您失望。”
  霍夫人哈哈一笑:“这种远亲弄不清无妨,只要知道沾亲带故便是。”伸手摸一摸飞琼的长毛,“你倒是会养,越长越好了。”她见儿子跟儿媳感情有进展之后,心里其实在期盼着孙子孙女,只怕说出来给春汐压力,还是没提,“你晚上在这儿吃饭,我让厨子把那风羊腿煮了。”
  “好啊,”宋春汐笑道,“我差点忘了这事儿。”
  “我再开一坛荔枝酒,你喜欢喝。”
  宋春汐连连点头。
  婆媳俩开始商量节礼的事。
  因为以后要对付那尚不知是谁的主谋,宋春汐还是听得格外认真,过得一会她问:“瑞王在京城住下了,不知可有人家送他节礼?”
  霍夫人道:“想巴结他的官员肯定会送,我们家不送。”
  如果瑞王是那主谋的话,他在京城必然有早就安插好的心腹,也不知会是哪些官员?魏立民现在还未调入京城,不然他也算在内,不过他一个清官,到底为何会自甘堕落?宋春汐十分疑惑,她觉得她的父亲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等明年二月,她一定要注意官员们的调动。
  正思忖间,忽然有管事前来禀报。
  霍夫人问:“何事?”
  那管事瞧了眼宋春汐:“回夫人,刚才街上闹出了乱子,宋大人被人殴打。”
  宋春汐一惊:“你是说我父亲?”
  “是,不过您别着急,幸好乐指挥使在,将人抓了。”
  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父亲得罪过太多官员,莫说是被打,差点被杀也发生过,但父亲可能有老天爷庇佑,总能逃过。而他真正的劫难是在梦里的那一年,在天子,霍云失踪之后,宋春汐起身与霍夫人道:“母亲,我得回去看看。”在京城打人也太过分了,她得弄清楚是谁家。
  霍夫人叮嘱她多带几名护卫。
  宋春汐答应,而后急忙忙坐车回娘家。
  虽说伤得不重,可宋仁章的额头跟脸都破了,徐凤娘气丈夫惹事,但更恨伤了丈夫的人,端着茶递给乐善道:“还请您好好调查,找出指使的人。他们这回没成事,只怕以后还要动手,劳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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