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伺候爷一晚怎么样?”男人淫.荡地伸出手,眼看那收就要落在祝温卿的胸.部上,一把切水果的刀子直接投过来,正中男人的掌心。
男人瞬间哀嚎,鲜血从手掌正中留下来。
司桁缓缓起身,来到男人跟前,在众人惊恐害怕的视线中,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本世子放在心尖上都舍不得动的人,你找死啊!”
作者有话说:
今日更新来咯来咯~
世子你不行呀,没有秦世子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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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亲了?嗯。司世子,你不干净了◎
众人震惊, 姑娘们齐刷刷看向祝温卿。
男子们倒是见怪不怪,似乎从祝温卿进来那刻, 聪明的男人就明白了, 只有那个蠢货,朝祝温卿伸手。
一瞬间,姑娘们各种嫉妒的目光落在祝温卿身上, 祝温卿对这种目光都麻木了。
司桁像看条烂狗似的看地上痛哭哀号的男人,看了眼祝温卿, 狠狠补上一脚, 随后拉着祝温卿出了房间, 走了几步路,随意进了一间空房子。
司桁心情郁闷,不喜被人打搅,便把东边所有房间包下来,可是他一旦冷静下来,脑海里全是祝温卿的模样,他为了防止自己在想下去, 特意把房间弄得热闹些。
但也只有那一个房间热闹。
那一个房间里,酒味可以熏出醉猪来, 胭脂水粉的味道可以盖住所有的空气,但他就要这样, 就要热闹。
然而,他越热闹,在清醒的时候越想祝温卿。
直到刚才祝温卿意外之外的出现, 让他觉得是梦, 明明她就在那里。
祝温卿怎会来找他。
祝温卿只会厌恶他。
他就是个烂人, 就该这么堕落下去, 与祝温卿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与祝温卿喜欢的类型也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纵使他伪装了,可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偏执、蛮横、疯狂的司桁。
但没想到,他都这般了,觉得出现的祝温卿是个梦,看见有男人想碰祝温卿,他依旧受不了,就算祝温卿是梦,谁也没资格碰她。
灰暗的房间,月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唯有窗户往里半寸的地方有光线,其余地方都是黑的。
祝温卿双手被司桁反锢,拉过头顶,紧紧压在门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司桁小心翼翼问,祝温卿皱眉,她当然是祝温卿,可她还未回答,司桁自嘲般下来,“祝温卿怎么会来找我呢?”
少年半分醉意,昔日勾人的桃花眼充满委屈,头低低垂着,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祝温卿心里发软,她从未见过司桁这般。
司桁在她的心里是强大、霸道、不讲道理。
他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随意定他人生死。
原来,他也会伤心,会难受。
祝温卿沉默,看着垂着头的少年,手鬼使神差放在司桁头上。
少年出身金贵,全身没有一处是不惹人喜欢的,连头发都是异常柔软。
她摸着少年的头发,像是哄着失望的狗狗:“司桁,回去上课吧。”
语气温润,像是从温水里泡过,司桁浑身酥麻,顿时抬头直勾勾盯着祝温卿。
祝温卿又说了一遍:“司桁,回去上课,好不好?”
姑娘的声音软软,司桁只觉得心里在冒泡泡。
司桁脸又往跟前凑了下,祝温卿处于反应往门上靠,但两人的距离近的好似鼻尖碰鼻尖,祝温卿清楚看见司桁亮晶晶的黑眸里应着她的影子,憨甜的酒味洒在她的唇瓣上。
“你真的是祝温卿吗?”
少年欣喜若狂,但又害怕这是梦。
祝温卿在哄他吗?
祝温卿心里越发松软。
“卿卿喜欢秦敬礼吗?”司桁又问。
祝温卿明显感觉到司桁拢着她的手一下就紧了。
司桁这是在紧张吗?
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说出来。”司桁不满道。
他这是什么习惯?
什么都要别人亲口说出来,亲口承认。
算了,别跟一个醉鬼计较了。
“祝温卿不喜欢秦敬礼。”
她又清晰感知到拢着她双手腕的大手松了松。
“这可是祝温卿亲口说的,说了,就要认,就不能喜欢。”
不然,他会疯的。
祝温卿潜意识不能这么痛快答应司桁,想了想,认真道:“司桁,我也不会喜欢——”
“你闭嘴!”
“这句话不能说!”
少年声音又急又大,近似于吼。
如果真的是吼的话,这大概是司桁第一次吼祝温卿。
祝温卿叹口气,手落在司桁头上,一边安抚他一边说着最冷漠的话:“司桁,别在我身上费工夫了,回去努力进步,未来当一个对百姓对朝廷都有用的栋梁之材,我就很高兴,高兴认识司世子。”
司桁心一边暖一边冷,他不受控地又往前凑了下,左脸颊彻底贴在祝温卿的右脸颊,缓缓说道:“祝温卿,你怎么还是不会哄人。”
祝温卿想拒绝,奈何吃醉了酒的少年身子宛如庞然大物,她推不动,也说不动,加之少年声音如此悲凉。
一时间,她也没有再推司桁。
“就不能像哄秦韵那般哄哄我吗?”
想跟秦韵开玩笑似的,抱着他哄一哄。
祝温卿沉默会,依旧凉薄地道:“不能。”
她向来不喜与人亲近,就算秦韵,一开始她也是拒绝的,是秦韵的天真纯真慢慢融化她,但无论在陇西,还是在上京,除了最开始在她身边的那批人,之后就没人能走进她。
她不信这世上会有爱。
她母亲那般爱她的父亲,父亲却为了直上青云,从头到尾把她母亲当棋子。
而他父亲为了前途,想把她作为一件礼物随手赠与他人。
然而这时,司桁却突然坚定地问:“祝温卿,你要拉我回去吗?”
祝温卿一愣,不懂“拉”是什么意思。
少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拉开点距离,但禁锢她双手的那只手没松,而是用另一只手伸向她。
他又问:“祝温卿,你要拉我吗?”
少年的话语义不明,祝温卿迟疑不决,少年颇有耐心等着她。
他身子处在黑暗,祝温卿一时间看不清司桁的表情,眸光下移,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她不想司桁一直这样沉沦下去。
以他的才情、他的聪慧,将来定会有番大作为。
祝温卿猛然下定决心,拉住司桁的那只手;“拉!”
“确定要拉吗?”
司桁又问一边,祝温卿犹豫下,h毅然点头。
随之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向她。
“你可以!”司桁道。
祝温卿是你拉了这只手,就算我深陷隆黑之中,我也要将你拽下来。
从此生死,都要拉着你。
少年霸道拉下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怀入他的后腰。
顷刻间,两人怀抱在一起。
祝温卿惊诧,立刻就要推司桁,司桁蛮横地像是硬要挤入她的世界,纹丝不动。
“卿卿抱一会,抱一会就会了。”
司桁声音哄着她,软软的,突然又像一只小奶猫。
祝温卿走神,想到司桁的那只黑猫,突然想明白,或许司桁就是那只黑猫,外表嚣张冷戾,但跟亲近的人会软软的。
待祝温卿回神过来,对上司桁晶亮的黑眸。
“卿卿,你想听别人叫你什么?”
祝温卿呼吸一窒,她其实有个弟弟,谁都不知道。
母亲生病的前半个月,母亲偷偷告诉她,她要有弟弟了。
当时母亲的情绪她记得不太清楚,只知道母亲一会哭一会笑,一会疯狂砸在自己肚子,一会温润抚摸自己肚子。
可是,她却偷偷期盼那个弟弟。
母亲生病太突然,御医查了又查,但没有御医说母亲身体有孕,她便知道母亲想瞒,于是她也瞒下来。
但她没想到,母亲至死,都没人知道母亲有身孕。
之后她生了大病,又不敢告诉憔悴的外祖父,外祖父刚征战沙场回来,若是知道丧女又丧外孙,可如何是好。
许是司桁现在的声音过轻柔,她破天荒表露出自己的秘密。
“你叫我一声姐姐可好?”
少年想也没想应着:“姐姐。”
声音瞬间跟她想象中的弟弟声音重合,祝温卿泪倏地落下。
少年惶恐,急忙用手去接那颗晶莹剔透的泪:“姐姐怎么哭了?”
祝温卿摇头,看着这般如孩提般的司桁笑了,平日里嚣张的司桁一口一口小师妹叫着,如今叫了姐姐,倒有别番滋味。
但下一秒,司桁的吻直接落在她的眼睫之上。
祝温卿错愣在原地。
“姐姐亲亲,就不哭。”
少年天真的眼眸,让祝温卿无法反驳,尤其还是叫着她“姐姐”。
“姐姐,亲亲。”
祝温卿以为司桁这次还会亲眼睛,但司桁措不及防直接亲在她的唇瓣上,她身子僵住。
少年的唇瓣异常柔软,她浑身的皮毛都竖立起来。
司桁闭眼,又压了压,祝温卿反应过来,刚要呵斥司桁,司桁直接倒向她的怀里,睡着了。
祝温卿:“........”
“司桁?”
“司世子?”
“司小狗?”
“司猫猫?”
她手指戳戳司桁的脸,司桁的身子,司桁一动不动。
看来真的睡着了。
祝温卿无奈,倒也没有狠心地直接把司桁扔在地上,转身,叫了人。
掌柜一直候在下面,听见姑娘清脆的声音,立刻迎上来,进来扶人,后宋博容来,宋博容送司桁上马车的时,看见祝温卿的口脂蹭掉了些,一愣,随后低头看司桁唇瓣上沾染的那点口脂,笑了。
“多谢祝同学。”
祝温卿点了下头,看了眼司桁,对宋博容说:“我能劝的都劝了,怕未必有用。”
毕竟从头到尾,司桁都没有答应她,反而说了一大堆别的事情。
宋博容笑:“只要是祝同学,就一定有用。”
宋博容自信的样子让祝温卿实在不敢应承,只道:“我也回去了。”
“我派人送......”
“不用,今日回家。”
宋博容见此不再坚持,目送祝温卿走远后,宋博容上马车,用扇子捅捅司桁:“别装了,祝同学走远了。”
司桁悠悠醒过来,整理了下衣服,坐好。
宋博容看着一本正经的司桁,往前凑了下,语气讨打般说:“亲了?”
一本正经的司桁瞬间破功,睁开眼看宋博容。
宋博容掀起的摇摇头,用扇子指了下自己的唇角,道:“司世子,你不干净了,居然都亲姑娘了。”
司桁拿手臂蹭了蹭嘴角,一看,一抹桃色唇脂,舒心笑起来。
宋博容“啧啧啧”几声,简直没眼看此刻的司桁,司桁大长腿一伸,踹了下宋博容:“你才不干净,本世子就只亲这一个,哪像你。”
“是是是,有本事一辈子就只亲这一个。”
“那是当然!”司桁应的脆响,宋博容一愣。
试问世子哪个男子能一辈子只亲一个。
可那是司桁,还真的能。
宋博容收起深思,道:“那你装睡干嘛?这亲的好像不太光明?”
司桁心一虚,要是不装睡,铁定又跟他生气。
但他想亲真的好久,每每想起亲她会是什么模样,身子就发.硬发热,就连梦里,都是在亲她。
是他卑鄙了吧。
但他不悔。
乐在其中。
翌日,距离国子监晨读钟声敲响,还有半刻钟,众人看着司桁空空的位置,心下明了,世子不会回来了。
夫子今日早些进学堂,看见司桁空的座位,叹口气。
多好的天赋,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司家真是骄纵过度,竟也不劝劝司世子。
女子学堂这边时刻关住司桁动静,听到司世子还没有来,大家都明白司桁是真的不会来。
秦韵丧丧坐在椅子上,打不起精神。
“你一向不喜司世子,如今知道司世子要被退学,怎又不开心?”祝温卿好奇问。
秦韵反应慢地“啊”一声,随即又垂下脑袋,闷闷说:“我虽不喜世子狂妄自大,但世子也不是那么坏。”
“哦,说来听听?”
秦韵也不知怎么此刻脑海里全是司桁的好。
“例如他会保护我,小时候有一段时间不敢走夜路,司桁慢慢陪着我。”
“我之前养过一只白猫,白猫死的时候,司桁陪着我葬了白猫。”
司桁其实也没有那么坏。
只是做事情太无章法,太无规矩,行为于这尘世间太不合,大家也就慢慢厌恶司桁,但厌恶之下掩藏的是对司桁的羡慕,羡慕他有于天斗的勇气,有于天斗的资本。
祝温卿抿了下唇瓣,安慰摸着祝温卿的脑袋:“司世子,会来的,相信我。”
秦韵不可置信看向祝温卿。
昨夜她的确没有把握,但今日晨起,她心里蓦然笃定,司桁会来上学。
旁边有小女鹅嗤笑祝温卿,以为她对司世子很熟吗?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漂亮,就敢如此揣测世子心思。
祝温卿听见那声令人难受的嗤笑,不卑不亢说:“要不,你与我打个赌?”
“赌若是世子不来,你绕国子监跑三圈,喊我是笨蛋。”
小女鹅来劲了,问:“若是你赌输了呢?”
祝温卿飒然地说:“我赌世子来,我绕国子监跑三圈,喊我是笨蛋。”
小女鹅笑了下:“这多没意思,若是我赢,你就对国子监所有人喊是你勾引世子,若是我赢,我自愿退学。”
秦韵顷刻拉住祝温卿,赌注太大了。
祝温卿手挣脱掉秦韵的手,朝她投个你放心的眼神。
“好,我赌!”
小女鹅也是爽快的人,当下应了。
瞬间整个学堂热闹起来,纷纷去看司桁来了没有。
其他小女鹅异常激动,几乎每隔一会就有人来说,司世子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