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二狗他哥心中也是有着十足把握。
祝温卿摇头:“我对公子并无男欢女爱。”
姑娘话说地如此直白,可二狗他哥倾慕祝温卿多时,心中不甘,直接道:“你不喜欢我,就喜欢马夫那个小白脸是吧?”
话一出,院内有些奴仆开始低笑。
可不是小白脸吗,长了一张勾引人的脸不说,就说他那双桃花眼吧。
哪个男人长多情的桃花眼啊,而且吃穿用住全是姑娘花钱。
在他还没有摘下面具之前,他穿的衣服又破又糙,可是现在,好家伙,直接一身华丽的紫衣,路上看见他的姑娘频频回头。
哪里还像个糙汉莽夫,像个慵懒华贵的公子哥。
二狗他哥继续道:“跟了我可不比跟小白脸好?那男人有什么用。”
言语间将司桁贬地一文不值。
祝温卿皱眉,刚要开口,二狗他哥身后传来男人冰凉的嗓音。
“可是姑娘就喜欢我这款小白脸呢?”
作者有话说:
更了!!提前更了!而且还是大肥章!!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二更合一}
◎阿桁,你嫁给我吧!◎
院内的仆人震惊了, 吃软饭吃的如此明目张胆。
男人笑地温情暖意,乍一看, 还真的挺像被皇亲贵族养的面首。
但男人走路左腿微跛, 即使他刻意想维持一个正常男子的行走姿势。
二狗他哥见状,不由嗤笑一声:“姑娘,若您真心喜欢, 怎么也要找个健全的吧。”
讥讽之意让人无地自容。
祝温卿恼怒:“闭嘴,送客!”
祝温卿懒地再说什么, 直接下了令。
看门家丁上前, 想把二狗他哥赶出来, 但二狗他哥颇有一身蛮力,竟然直冲司桁而去。
院内的仆人其实也看不惯司桁,小白脸一个,还有残疾,凭什么姑娘就宠着他。
司桁也不躲,眼看二狗他哥冲过来,他抬手, 眼里带着笑,直接一拳把二狗他哥打趴。
二狗他哥摔倒在地上, 发出巨大的声响,好似天边响了一道雷。
司桁右脚踩在他手上, 他疼地鬼哭狼嚎。
“滚。”男人冷冷地,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不寒而栗的气息。
二狗他哥不敢在逗留,抱着二狗赶紧跑了。
“卿卿, 我去给你做栗子糕了。”
男人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栗子糕。
这个小镇哪里都好, 就是没有买栗子糕。
祝温卿心中一软, 拉着他进了房间。
知道司桁底细的秋蝉摇头, 让他们都散了,而其他仆人当下不敢在明目张胆取笑司桁,灰溜溜忙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栗子糕的?”
糕点做的色香俱全,可比她的手艺好太多。
“这一年。”男人淡淡回答。
祝温卿目光偷偷落在司桁左腿上,又收回来。
这一年他过得好像并不好。
祝温卿原本还想问司桁,为何要学栗子糕,后来也就不想问了。
她怕男人心里不舒服,还在想如何哄哄他,下一瞬,她听见司桁问她:
“卿卿,我当你的面首,你养吗?”
司桁诶,那个强大的可以一手遮天,可以将上京搅地翻天覆地的男人,竟问她这种问题。
祝温卿咳了一声,只道:“那要看你表现。”
司桁笑了,附身与她眼睛对上:“卿卿,伺候你我最拿手了。”
男人声线温柔,眼神勾着她。
祝温卿顷刻就红透了。
那眼神与平日还有些不一样。
现在似乎他光用眼神,就能将那些与她亲昵的事情勾起来。
还别说,司桁若真的想做面首,怕没人是他的对手。
祝温卿想到这里,缓缓笑了起来。
姑娘笑地有些没脸看,司桁心里叹口气,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姑娘,外面有人找司公子。”小厮顿了下,看了眼司桁。
自从马车把面具摘掉,祝温卿就让他们称司桁为“司公子”。
为何有人找司桁?
祝温卿看了眼司桁,司桁亦是不解看着她。
他俩来到大门,看见一位年龄适当的姑娘。
“公子,公子!”姑娘看着司桁,朝着司桁招手,姑娘虽说不上小家碧玉,但容貌总算是过得去。
瞧着架势,祝温卿心中了然,看向司桁。
“公子。”姑娘刚准备说话,又有姑娘前来,站在门口叫他。
祝温卿:“........”
司桁不过是街上去买了板栗,附近姑娘都闻风而来。
不一会,门口围了好多姑娘,祝温卿瞧着自己刚修好的门槛,岌岌可危。
“没想到,世子都到哪里都不缺姑娘的追捧。”祝温卿语气酸酸,司桁身子一愣,将姑娘拉进怀里,外面围观的姑娘们愣住。
“再怎么被追捧,还不是只被你一个套牢!”
桃花眼深情地看着她,祝温卿心被他眼睛勾走般。
她心中一沉,拉着司桁往房间内走,同时命令下人关门谢客。
一进去,祝温卿反客为主,将司桁压在门扉上,趁着司桁还未反应过来,亲了上去。
姑娘的主动让他愣神,不过未多片刻,他重新掌握主动权。
屋内遮挡了外头的日光,一些深埋心底的东西被露出来。
男人重重的呼吸声落在她耳边,她浑身一酥,身子差点站不稳,司桁的手稳稳接住她。
男人低笑出来,祝温卿以为他在笑她,心里骂自己不争气。
不就是被司桁亲嘛,怎么腿就软了。
祝温卿转身要跑,男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
以前,司桁最爱把她打横抱起,好似去哪里,他总是抱着她,不愿与他分离片刻。
祝温卿被抱着悬空,心中想的却是司桁的左腿。
两人对视下目光,祝温卿挣扎地就要从司桁身上下来,司桁唇线抿直,手腕用力,固执地不让她下来。
“卿卿,我就要抱你回床上。”
男人走的很稳,祝温卿心里担忧着。
下一瞬,男人把她放置床上,她想去查看男人的左腿,男人直接把她压在床上亲。
与司桁做惯了这种事,心里越发对司桁有欲望,不一会,她被亲的迷迷糊糊,被司桁哄的入睡。
晌午,院内院外人都沉睡下去,男人坐在床边,温柔摸着姑娘的头发,从发间到发尾。
姑娘长发极其柔顺,他的手指刚附上去,就从他手指上划过。
随后手指从头发来到脸庞,动作很轻,生怕把姑娘弄醒,一点点描绘着,最后来到姑娘脖颈锁骨处。
他喜欢在她的身上留下标记。
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
目光温情地似乎冒出水来,可最后目光来到自己的左腿上,眼神一下就沉下去。
“醒了?”司桁守着她,守到她醒过来。
祝温卿睁眼,看见司桁坐的慵懒,整个人往司桁身上爬了爬。
“没睡吗?”祝温卿手指点着司桁的桃花眼问。
司桁抓住她小动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睡了会。”
那怎么瞧着不像呢?
祝温卿刚准备问,司桁附身,问他:“姑娘今夜让我留宿吗?”
昨夜算不上祝温卿同意他留下来,是他阴险利用姑娘犯困心软。
祝温卿眼神里有了点不一样东西,司桁扯着她衣服,温柔道:“不想让小人今夜伺候你嘛。”
男人声音温温柔柔,唇瓣说着时,不知是否有意从她手指划过。
男人本就俊美,紫衣衬的他邪魅又慵懒。
祝温卿吞咽了口唾液,这般勾她,可如何是好。
“姑娘~”男人故意拉长音调,引祝温卿入他的圈。
祝温卿缓缓一笑,起身,跨坐在司桁身上,低头吻上。
男人仰着脖颈回应,心里想着稳了时,姑娘出其不意将他推开。
“不行。”
拒绝地倒是干脆。
即使两人现在亲的难舍难分。
男人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在用了晚膳后,祝温卿按照之前所说把司桁赶出房间。
房间外,司桁站在门扉前,缓缓笑了。
祝温卿在等什么,司桁应该给她什么。
二人心知肚明。
但是司桁就没有行动。
祝温卿心里不解。
司桁给她写了和离书,她想要司桁重新给她提亲。
她其实也不是固执地一定要司桁提亲,只是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她没有办法再尝试一次。
祝温卿想,她就是很自私,自私地逼着司桁摘下面具,自私地让司桁给她求亲。
可是现在,司桁什么都愿意给她,唯独亲事他迟迟未提。
甚至,事情朝一种很奇怪的方向发展下去。
司桁甚至心甘情愿变成她见不得光的人面首。
正如祝温卿所想的那般,司桁知道她在等什么。
祝温卿在门口等了会,听着外面没动静,偷偷打开一条门缝偷看。
院内空荡荡,已经没有司桁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可是为什么!
祝温卿心里又开始生自己闷气。
算了,他要走就走吧!
姑娘打算关门,男人的手凭空落下,后翻身而下,直接把门抵住。
“卿卿,我想抱着你睡。”
话一定要挑明吗?
明明他们两人都知道。
为何!
为何就是不说呢。
祝温卿终究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垂下头道:“阿桁,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等名正言顺可以相拥入睡的名义。
司桁眼眸沉下去,祝温卿不明白司桁又陷入什么想法中。
从一开始的不愿意相见,到现在不愿提亲。
司桁压根不是这样的人。
他可是上京的天之骄子,是人人仰仗的存在。
是天天说与她成亲的人!
最后,两人争执着,没有给出个结果,祝温卿脸一下就委屈起来,问:“司桁,如果我没有认出你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认我?”
男人回视她的眼眸,清楚地道:“是。”
声音顺着风灌进她的耳朵里,祝温卿整个人怔然。
“你不打算认我,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祝温卿声音大了些,还没有睡的下人点开油灯。
油灯下,司桁的脸半暗半明,只是沉默望着她。
祝温卿心里难受,酸涩地似乎有人在拉扯她的心。
她嘴角一拉,直接把门关住。
祝温卿想,是自己太急了吗?
司桁想敲门,手都抬到一半又落下,最后,坐在祝温卿门边,背对着门,望着天空。
他一直都很矛盾。
一面是他要留在卿卿身边要与卿卿长相厮守,另外一方面知道该放卿卿离开,自己残破的左腿配不上卿卿。
但他对祝温卿的渴望比祝温卿想象地要多。
他还没有想清楚时,就跑出来,潜入卿卿身边。
翌日,院内的人都知道,司公子惹姑娘生气。
哼!
小白脸!
让你再嚣张!
这下好了!
他们在等司公子被姑娘赶出府邸。
“姑娘晚上要去看长乐会的百丈赛吗?”
长乐会维持半月之余,每日都有新鲜的玩乐赛事。
祝温卿这几日一直跟司桁混在一起,鲜少关注外界之事。
冬眠见祝温卿不开心,提起此事。
祝温卿心情本就不好,听到时,余光看见司桁的身影,转头答应。
她与司桁别扭快三日,这三日司桁身影一直没从她眼里离开。
她到哪里,司桁总能跟到哪里。
可就是这样黏人小尾巴,还是一直不说。
祝温卿心里也算是服气,出门前,也故意不叫司桁。
百丈赛会前,祝温卿坐在亭子下,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少年们比赛赛跑。
一个个庄里的汉子,脚步飞健,身子轻盈。
看了半个多时辰,祝温卿算是明白,这百丈赛是何意。
就是十个一组的少年比赛在最短的时间内跑完百丈远。
祝温卿本不是个凑热闹的人,她体会不到旁边姑娘激情呐喊的声音。
陇西的姑娘已经很开放,未曾想这小镇上的姑娘更是。
姑娘们为心仪的男子助威,祝温卿不认识比赛的男子,但也知道有那么一号人存在。
祝温卿无聊地到哈欠,想要离开,猝不及防听到下一场比赛的奖品是千年当归。
千年当归!
她找这个药引很久了。
祝温卿看着身边人,突然懊恼,宁青怎么还没有回来。
若是宁青在,一定轻易取得下一场的冠军。
“姑娘可是喜欢?”二狗他哥问。
祝温卿皱眉,不知二哥他哥何时来的。
二狗他哥身强力壮,露出的小腿健硕有力,一看就是长年在地里辛勤劳作磨练而来。
祝温卿道:“不喜。”
二狗他哥笑了:“姑娘何必自欺欺人。”
祝温卿皱眉,但并不借他的手拿到千年当归,随便指了身边一奴仆。
“你去给我赢回来。”被指到的男子惶恐。
他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怎么可能跑过二狗他哥。
下一场马上开始,祝温卿想,千年当归是不好找,但是她托外祖父怎么也能弄得到吧。
当下,她起身离开。
但她走了两步,突然看见司桁站在二狗他哥旁边的位置。
他怎么在!
祝温卿的心陡然升起来。
“你去把司桁叫回来。”祝温卿吩咐秋蝉。
司桁太任性了,这种比赛他怎么能来,他有腿疾啊!
秋蝉往司桁那边走了几步,被司巳拦住。
“世子说这千年当归定为姑娘取得!”
祝温卿只觉得这人疯了!
“没想到,你这个小白脸也来了。”二狗他哥看了眼司桁的腿,毫不客气讽刺着。
司桁未语,目光沉着盯着前方。
二狗他哥热着身,压腿撑手,样子挺像那么回事。
整个赛场的十人,除了二狗他哥,其他人也是不掩饰嘲讽。
一个蹶子,来参加什么百丈赛,这不是来让人取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