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逮虾户——发条熊【完结+番外】
时间:2023-06-29 14:43:02

  “对不起。”
  他终于反应过来,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如此,慢吞吞的从地上先爬起来的安室还不忘对我伸出一只手将我拉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先前没能冒出来的愤怒终于冲破了我的喉咙,先前的担忧和紧张,还有最后那快要感同身受的悲伤,在他现在平静寻常的脸庞前都好像一个笑话,我本有好多话想说的,最后也只能挤出一句:“……你骗我。”
  “我、我没有……”
  “你就是骗我!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来是出了什么事我担心的要死,跑过来你居然是在这里喝酒,我还以为你喝醉了,没想到你还装醉,你这什么人啊!!”
  很想扯着他的衣领子戳着他现在那张不好意思地笑着的脸大骂,但实在太过委屈的心情让我居然都没能说出什么恶劣的话语,只有跟小孩子赌气一样幼稚的言语,对他当然而是不痛不痒的。
  “没有,额,我刚刚清醒的。”
  鬼信啊你当我看不出来啊!气的对他挥舞了一下拳头,但没那个胆子朝他打过去,我转身大步迈向门口:“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回家了!”
  我一把推向那扇玻璃门,没想到那门居然给了我与我的力道相同的回礼,身体的冲势被硬生生地止住,我差点就磕在了玻璃门上。丢脸地握着门把手,我气鼓鼓的扭过头瞪着站在原地跟看好戏一样的安室:“你们这门上锁怎么里面还会反锁啊!”
  “对啊。”
  一看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根本不着急的安室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在凛然冰冷的月光之下,他的脸庞好像也带出一点苍白的颜色。
  “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要!”
  强硬地表达了拒绝,我从安室掏出钥匙打开的门缝里溜出去,没想到他居然一把把我抓住,根本动弹不得,我只能气的龇牙咧嘴地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堆瓶子。
  “你刚刚不是喝酒了吗,亏你还是人民公仆呢,怎么还知法犯法的,酒驾是犯罪!!”
  “我没喝。”
  他的话在我听来就像放屁一样,那一身的酒气站谁面前谁都不信啊,我的力气跟他比起来就好像是小鸡与老鹰搏斗一样,根本拯救不了我的手臂,也不知道他怎么掌握的力道,我的挣扎和努力就好像是小孩子之间的嬉闹,不仅没有用我还一点都不痛。
  “听话。”
  明明他干的根本不是什么好事,是带着我一起违法诶!他的语气却好像是在哄赌气的小孩子一样,只是握着我的手以温和的眼神渴求我的遵从。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要给你写举报信,你看看你这个酒气的样子,你之前还老飙车,驾照肯定是通过非法关系走后门拿到的,你这个讨厌鬼!”
  最终只能放弃了挣扎,看他这个气定神闲的样子我倒不害怕路上他给我开出点什么事,但我可是一个在这个恐怖的世界里也想努力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是被逼无奈的是这个明明应该捍卫法条尊严结果自己反而要犯法的坏东西的错!
  跟着他的步伐,我不情不愿地坐进了他的车里。副驾驶座的位置比起后排视野宽广不少,但只要感受到身边那个人的存在,我的心情就差到极点:“以后不许酒驾了,不然真的给你写举报信啊,我家在……”
  “我知道。”
  他的声音冷不丁地冒出来。
  “你知道什么啊?”
  他的这个答案我都找不到准确的对应。
  “我知道你家在哪里,而且我不会再……呃我也没酒驾,真的。”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在自相矛盾吗?根本忍不住怀疑的心情,我皱着眉瞧着他:“你从哪里知道我家在哪里的?”
  “之前三条那时候,我开他的车送你回去的。”
  轻描淡写地解答了我最大的疑问,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一点,但他的话却跟着冒了出来。
  “你知道三条英树被捕的事件吧。”
  “我当然知道,就是这个臭东西毁了我的生日派对,赶紧关个七八十年吧。”
  看在三条克洛德的份上我并没有诅咒他的那个事多父亲立刻暴毙,但想想为什么抓他还要动用安室透这样的零机关人物,这个坏家伙除了违法受贿,肯定跟那个黑衣组织也有什么关系。详细的事情我并不打算去了解,安室也不可能再跟我过多描述那边的事情,之前的一时嘴快导致的凄惨后果我还没能忘掉,还是不要表现的过多比较好。
  那好像酒醉的片隅里他所诉说的故事,我是把他当做用来博取我同情心的闲话,还是相信呢?顿时觉得头大非常,安室的声音却在空调的运转声里继续响起。
  “三条克洛德本来也应该被捕的,但是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了风声,逃跑了,你要注意。”
  “啊……?”
  原来那时候那个新闻我没能听全的消息是这样的,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送我回家。沉默地低着头把玩着我的指甲,这样纯粹的好意让我不知如何回应。
  “我最近会小心点的,你们倒是快点把他抓回去啊。”
  “我知道。”
  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安室以笃定的语气对我许下承诺,他并没有与我对视,我却不敢再继续打量他。
  那先前就在内心里决定要说明白的事情,果然还是要在此刻说明白才行。这迅速坍圮崩坏形成的漩涡之中,如果不能尽快地说明白的话,一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的。
  好不容易拾起勇气的我的话还没能说出,对氛围显然心知肚明的他却率先开口了:“有什么话等到了再说吧。”
  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我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全部打散,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能够把握我的软肋,除了沉默还能做出什么回应呢,乖乖地点点头,在夜晚人烟稀少的街道上行驶的车子很快将我和他带到了家门前。
  “……谢谢。”
  他将车停在了可以临时停靠的位置上,一看就是想要送我到家门那边。是给我了能够开口说话的机会吗,但同他沉默地走在这条熟悉的街道上,我始终找不到再次言明的勇气,眼看着公寓的楼越来越近,我必须要开口了。
  “那个……”
  我好不容易把视线从我的鞋子上移起来,但也只能挪到看着前方的程度,我不敢看向跟在我身边的安室。但在我的眼睛寻找到那一扇属于我的房间的窗户的时候,那不合理的灯光让我停滞了步伐,下一秒我的眼睛捕捉到大刺刺地停靠在公寓门前的车子,我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保时捷356A。
  明明初秋的夜里并没有多少冷气,那彻骨冰寒的寒意从脊椎的末端迅速攀升至大脑,这纯粹的恐惧让我直打寒颤,胳膊上止不住地冒出鸡皮疙瘩,惶恐的情绪如同海啸一般把我淹没,动弹不得的我看着我的房间的灯突然熄灭了,可怖的冷意从四肢百骸钻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两个明显的人影从公寓的楼梯上出现,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还有什么能够躲避的地方呢?
  下一秒,那在手上的接触瞬间使那份温暖化作强烈的刺激,冰冷的手指突然得到了一点力气。安室还站在我的身边,几乎是本能驱使我看向他,只能看见那双深藏着无数情绪的眼睫,所有的想法在顷刻间燃烧殆尽。
  他的身躯瞬间遮挡了我的世界,什么声音都没能够发出来,我被拉向他那坚硬的怀抱,后背贴在了小巷的墙壁之上,我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反射性地攥紧他身后的衣角,我只能看着那双映出冉冉夜空的苍青色眼睛,里面全是炽热的快要燃烧一般的情感。
  毫无防备的,我的嘴唇被盖上。
第24章
  嘴唇的柔软触感炽热到了可怖的地步,迷茫、惶恐、紧张、悲哀,还有感慨,所有的情绪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触电般的感觉来自相互接触的嘴唇,快要将全身都融化的甜美热度窜进大脑深处,一瞬间爆裂开空白的火花。
  我只能看着他那双满是不停摇曳的光波的眼睛。
  我的后背是有点粗糙的墙壁,肩膀和腰被安室透抵着,我的下巴被抬起,唇被迫着开启一点以迎合他。他并没有点到即止,反而更加深入一些,我的心跳随着那动作一起加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只有耳朵捕捉到他那毫不留情的□□之外,男士高跟皮鞋踏在地面上的摩擦声音,还有清越的一声鄙夷:“呲”。
  家附近的这条街道,最近由于整修的缘故光线格外漆黑,居然是平时一直报怨的这一点反而救了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那声音随着汽车的发动声远去了,安室却并不知足,那火热的吻甚至一点点自唇齿间蔓延向外,那是几乎要把压抑在心底的所有情绪都爆发出来一般的疯狂。
  这难以克制的意乱情迷之中,我捏着他的衣角的手克制不住摸上他那结实的脊背以抵抗这份力道,在呜咽里我下意识地下滑了手指,却突然摸到了薄薄衣料没能遮盖的什么。
  那东西横更在他的腰上,一道短短的、却是凸起的疤痕。
  这是——
  他贴着我身体的四肢明明滚烫的要命,这一道疤痕却是潮湿冰凉的,我的大脑终于受着这道疤痕的牵引,回到了那个跟现在一般漆黑可怖的夜晚。我无能为力地站在他的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一把刀子恶狠狠地插进他的身体里,然后瞬间爆发开的是鲜红的血花。
  是我的错。
  都是因为我。
  在我身后的那道疤已经好到几乎看不出来了,我还生怕它留痕特地去做了医美,他的这道却狰狞可怖的好像从未愈合过。我的伤口好像回忆起了那时候,从而产生了幻痛,那份疼痛明明真实的不可思议,我却觉得心头的疼痛更胜一筹,无以复加。
  他最终察觉了我的僵硬,那本该肆意的亲吻最后却只停留在了我的额上,那满是怜惜意味的嘴唇就那么盖了上来。
  “你别怕,不要哭。”
  他的话语配合着吐息含混地打在我的脸上,我的眼泪却难以克制地掉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被他那带着凉意又有些粗糙的指腹擦去。
  “我不疼。”
  “你骗人。”
  他终于丢掉了伪装,失去力气的身体借助我才得以站住。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柔软的发丝冒出一点酥麻的痒意来,带着一点疲倦的喘息。
  “为什么它还没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得用上全身力气才能把他的身体支撑起来,他浅色衣裳的后面泛出鲜红的血色,撑着他一点一点挪向我的公寓,我有太多的话想说,最后却因为再度泛上的恐惧而沉默地掉着眼泪。把房间的门打开,如果不是先去看见可能都不敢相信这里曾经进过别人,还是乱的非常有个性的屋子根本来不及整理,我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开始寻找我的医疗箱。
  难怪他身上的酒气那么重,但他的唇间却一点酒精味都尝不到。想来肯定是他在波洛里拿那些高度数的酒做应急处理,怎么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呢。又气又难过,那曾经相交的触感还停留在我的嘴里,可现在哪还有心思想那些缱绻的闲事呢,我越是着急却越是找不到医疗箱,哭的更加厉害:“我、我的医疗箱在哪里啊?”
  “在电视机柜的下面。”
  他有点虚弱的声音却冒了出来。
  “靠——!”
  这种关头我还是忍不住一声骂了出来。
  “那天,我喝醉酒的时候,是不是你送我回来的,还帮我……”
  他沉默着用眼神表达了肯定,其实很想就这样把他从家里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我还是没能狠下这个心。他的伤口在身后,小心翼翼地把被鲜血浸湿的衣裳替他拨开,我看着那道已经有些时日的伤痕,现在却再度开裂显出可怖的模样,眼泪就难以控制。
  “为什么还没好,你为什么就不可以好好养伤……”
  想来他这么忙的人哪能像我一样天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养伤呢,这血肉模糊的模样把我的心狠狠地揪住,我哭的几乎都要看不清眼前,只能拼命忍住抽噎擦擦眼泪,小心翼翼的给他涂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消□□。
  “你疼不疼……?”
  “我不疼,真的。”
  他的话都有些迟缓,咬词却因此更加清晰一点。
  “我怕你疼。”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我伤早就好了。”
  跟他相似的位置的那道疤痕,跟眼前的这道可怖伤痕全然不同。我看着他这样看起来反而显得瘦削的脊背,除了这一道由我而起的伤疤,上面还有很多有些时日的伤痕。
  那是他一路走来的证明。
  我难过的好想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却只能忍住这种冲动以颤抖的手指抚摸那些伤痕,这一路都装成个没事人甚至还在那里折腾的安室此刻却显得有些不自在:“别摸了,痒。”
  “你疼都不怕,还怕痒!”
  我医疗箱里的这些显然不足以应付他这道疤痕,想着要不走几步去买点什么别的药来,还是把他送医院,可安室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这气得我又要哭了:“你什么意思呢,你这么聪明怎么总是要惹我生气啊!”
  “我不是……我不想惹你生气的。”
  我在这又气又急,但对这方面实在一无所知的我只能干着急地掉眼泪。无奈地叹了口气,安室转过身来擦掉我的眼泪。
  “我怕我要是表现的太聪明,你又觉得我对你不是真心的。”
  那乍一听好像是在敷衍似的话,却是他的本音。他那朴素率直的行为,不加任何矫饰的话语,不正是他把他的那一整颗真心捧上了吗。如果他要是拿他那张邻家大哥哥的面孔哄我,我肯定又会觉得他在敷衍我。
  这难道还是我想太多的错吗,这样一想反而觉得更加委屈,把手头的纱布丢到一边,我感觉隐形眼镜又要被我哭掉了:“那你就是故意的啊,你刚刚、刚刚为什么还要亲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替再度开始大哭的我擦眼泪,干巴巴的话语紧张地冒出来:“我、呃,这个……刚刚那两个从你家里出来的是我卧底的那个违法组织的人,你就这么大刺刺地跟他们撞上也太危险了……”
  “人会不好意思直视在公共场合亲热的人,而且你刚刚还一身酒味不是刚好做掩饰了,对不对,你就是想这么说对不对,你就是故意的!”
  想要拿出来跟我讲道理的解释反而先被我给说了,安室显然陷入了一时语塞的窘境。
  “你胆怎么那么大,你怎么就知道刚刚那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恶趣味盯着你看,结果把你给认出来呢,那我岂不是要死的更惨了!!”
  我后知后觉的感觉害怕。
  “他们怎么会到我家来啊,是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听到风声,说是有人调查发现你跟先前入狱的羽田,还有现在在逃的三条都有联系,估计他们是来检查你是个什么人的吧。”
  我真的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朴素一般市民啊你琴酒大爷不要来找我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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