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时候林烁因为都三十二了都没个正经女朋友气的直接把人给派去非洲了,说是不干出业绩不能回国,那边信号弱,许见这一年又忙,两个人都没联系上几回,刚才要不是看到那个骚包的行李箱了她根本认不出来这个行走的碳球是谁。
林烁啧了声,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可是哥依然帅。”
他说的没错,林烁虽然人没个正型但是长相却是方方正正的帅哥长相,又因为爷爷是军人所以他自小也染上了不少军人的气质,走哪儿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嘴巴又会哄,到哪儿都是最招女孩子喜欢的。
“行行行。”许见敷衍着笑了笑,转身上了车,林烁也连忙跟上,绑好安全带的那刻才想起来,看了看四处没有自己要的东西,伸手去要:“我的玫瑰花呢。”
许见细白地手腕搭在方向盘上,无语地看向他:“没有,我来接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嘛!”
“嘿嘿,”林烁倒是不恼,笑嘻嘻地伸手勾了放在后面的背包出来,拉链一拉从里面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朵红玫瑰竖在两个人中间,“你没有我有啊,送你。”
“谢谢你。”许见应付着,抬手将那只已经蔫了的红玫瑰放在了一边。
车子慢悠悠地晃出停车场进入了外面欲见变大的雨幕中,这会儿的车有些多,许见出了机场没多大会儿就堵住了,耳边是此起彼伏地喇叭声惹的人烦躁,许见看着足足十分钟只移动了十厘米的车流不耐地皱起眉‘嘶’了声。
林烁瞥她一眼,抱臂靠在一边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忽然开口:“你就这么着急?”
“不急啊。”许见见前面的车动了也连忙跟上了,却不想他又突然踩了个急刹车,许见反应神速也连忙踩上去,差一点点就追尾了,她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方向盘,骂了句脏话。
“还说不着急,你以前可不这样,”林烁瘪了瘪嘴,“着急回去见他?”
“啊?什么?”许见疑惑地侧目看他,显然没明白他嘴里的‘他’是谁。
林烁抬手朝着她的后脑拍了下:“装不知道?你那初恋呗,你不是想回去见他干嘛这么着急。”
“你知道了?”
“Listen, gir,”林烁及其装逼地说了个英文混杂,“我那里是信号差不是断网,OK?”
许见不自然地将头偏开,目光看着那机械化工作的雨刷器,刻意的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是见他,我们又没在一起我见他干嘛,我就是觉得背,刚出来就堵了。”
林烁非常不相信地说了句:“希望如此。”
“本来就是。”许见不知是被戳中心事还是什么心头窜起无名火,怒目浑圆地看向他。
“开玩笑嘛,”林烁连忙顺她的毛,笑着逗她,“发起火来跟个狗儿似的,浑身毛都竖了起来。”
许见朝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在这里堵了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出去,回去的路上雨势又渐渐小了起来,开的顺畅一些。
林烁抬手刚要解开安全带,莫名问了句:“你们真没和好?”
“嗯。”
“那我就是还有机会呗,”林烁忽然正色道,“你说我追了你六年了,你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咱俩试试呗,一个月之后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再分也行,给我个机会?”
七年前苏随跟他那倒霉前男友在一起了,某一个饭局上那男的把林烁给带来了,林烁当下就对她一见钟情,回去讨要联系方式的时候却得知她有男朋友了当时伤心了好一阵了,后来江昼离开,许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头喝酒是他一宿一宿地陪在门外和她说话,后来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却遭到了拒绝,可是林烁却耸耸肩:“无所谓,她拒绝是她还没喜欢上我,我呢就一直做她的提刀侍卫在她身边待命,总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个负心汉爱上我的,时间问题罢了。”
一转眼七年过去了,他没有等来许见的‘我愿意’,只等来了江昼的出现,可他一向不是个认输的人,再次遭到拒绝之后也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不过呢我不会放弃的,可能我在你们和好之前追到你了呢。”
许见刚想开口就被他堵了回去,林烁挥挥手:“天色不早了快点回去吧,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说完抬手关上了门,及其潇洒地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中,许见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底有些涩,无声地扯了扯嘴角开车离去。
林烁回到家时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他随意地将还在往下滴水的行李箱堆在一旁,抬手拽住衣领将紧紧贴在身上的短袖拽了下来,又从被收拾的干净利索的衣柜中拿出件干净的衣服套上,往沙发上一趟,捏起手机给好友发信息。
林烁:【兄弟,问你个事儿,我很差吗?】
对面的时年输入了好一会儿才发过来一个问句:【哪方面?】
林烁抬手搓了下发丝,发过去:【人品方面,当男朋友方面。】
时年:【许见又拒绝你了?】
“操,”林烁低骂一声,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小孩赖皮似的躺下牯牛了两下,老实了。
想了会儿这个问题又非常大义凛然地嘟囔了句:“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就要把人占为己有的,如果那个男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对她好,她过的很幸福,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第27章
许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六点钟,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她却心情颇好地哼着歌回家,许见将买来的两个三明治放在厨房的琉璃台上又去了卧室换了家居服才美滋滋地坐在沙发里给林烁发报平安。
‘叮——’
上头跳出了一条短信,是一串陌生号码:【我在超市,晚上想吃什么?】
不等她打完字微信就跳了个昵称为‘Lovexxxxx’头像是一个夕阳的微信好友申请:【美女,对你一见钟情,加个微信呗。】
许见看着那个昵称忍不住心头一酸,那是刚刚恋爱许见给他换的昵称。
按下了同意之后许见给他写了几个食物将手机放到了一旁准备看会儿电视,她抬手去勾抽屉拿里面的遥控器,却在指尖刚刚碰到抽屉时余光瞄到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遥控器,她当下只觉头皮一紧察觉到了不对,她一向习惯把遥控器放在抽屉里,偶尔太累会丢在沙发上根本不可能随意地丢在地上,许见用余光扫了下周围没有发现异常但脑中的警铃没有消失,她镇定地拿起遥控器按了播放,嘟囔着:“昨天晚上竟然累成这样嘛。”
她回到沙发上盘腿坐着,连忙点开微信给江昼发了信息过去:【救命,我家进人了。】
而此时江昼正在满满吆喝的超市里精挑细选盘算着今后怎么能让她吃的健康又可以保持身材,全然没有顾及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许见故作轻松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电视,余光却始终在看自己可视范围内的环境,在看到窗户上那个正在朝她移动的影子呼吸几乎都停了下来。
手中已经积了一段的烟灰掉落在沙发上散开来,许见抬手去拍却在洁白的沙发上留下了痕迹,她看着正在移动的光影身子都在抖着,她连忙又点燃了一支烟,另只手里拿着被放在一旁的筋膜枪,捏着筋膜枪的指尖都泛了白,身子止不住的抖着。
那人像是已经发现了她发现了自己,脚步声也不掩了直接大步往这儿走,眼神痴迷地看着她:“见见。”
许见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个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形壮硕,呲着的门牙被常年抽的烟染的焦黄,看的人泛呕。
“见见,我好喜欢你。”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往这边跑来,满脸的猥琐。
“滚啊——”许见吼的嗓子都要破掉,直接抬手把筋膜枪敲到他的头上,男人痛的直捂头,许见乘胜追击将已经点着的烟按在了他的眼下。
“啊——”男人捂着眼睛痛苦地蹲下。
——
江昼想着时间晚了连忙推着购物车去付款,待收银员将那些东西全部扫描之后他才掏出手机去付款,那条十分钟前的信息跳入他的眼底。
见见:【救命,我家进人了。】
他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脑袋几乎是‘嗡’地一声,耳边的嘈杂声在一瞬间变成综艺节目里的消声特效,收银员喊他:“先生?先生?”
江昼抬头看向收银员却发现整个世界都倾斜了一般,他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只无形地手遏制住,他忘记了怎么讲话,只知道自己的嘴巴一张一合收银员的眼神变得不耐起来,江昼的脑袋里在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遇到危险了,她遇到危险了,我要去保护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跑走的,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许见家门口。
许见本想趁着他顾不到自己的时候跑走,却不想那人直接扑了过来,许见平时健身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两个人拉扯中竟然被他拉扯到了客厅内侧,男人搓着焦黄的手满脸猥琐地朝她走过来:“见见,你知道我多爱你嘛,你的每条微博我都看,没个活动我都不参加,为什么你从来不回复我的评论呢,我这么爱你。”
“朋友,谢谢你的喜欢,但是粉丝和艺人之间是要有安全距离的,你这样是犯法的。”
“犯法?我不在乎的见见,我是律师...”他像是精神出了问题似的,近乎癫狂。
许见觉得自己疯了才会试图跟他讲道理唤醒他的良知,她抬眼撇到自己半开着的卧室门,又打量了下到客厅的距离,最终决定赌一下,赌一下他会不会来。
许见抬手给了他一拳,用着身姿轻盈地优势迅速钻入卧室并反锁上了门,男人在门外笑得癫狂:“见见,出来吧,我不会走的。”
“会有人来救我的。”许见摸了下衣服口袋,心道坏了,手机落在外面了。
“谁来呢,”男人捡起她的手机,变态般地放在脸边抚摸着,“手机在我这儿,你用电波喊人嘛,出来吧见见,我可不忍心你饿着。”
许见顺着门滑落在地,双腿曲起,手臂将双膝怀在怀中,脑袋低垂着,薄唇几乎要被咬出血来,男人也在她的卧室门外坐下,污言秽语一字不落地传入她的耳中。
“见见...”
‘砰——’
男人和许见的神经都被声音挑起,男人猛地站了起来,看着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另外一个陌生男人,拧眉看他:“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啊——”
一个结实有力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男人被打倒在地,江昼发了疯似的拎起人的领子把人按在墙上,拳头如雨点似的落在他的脸上,很快便肿的老高。
许见听到声音连忙起身,手指哆嗦着拧开门锁,打开门就看到了这副景象,江昼几乎将那人拎的离开地面,那人的脸被打的面目不非,痛苦的呻吟着。
“江昼。”
江昼在听到这个娇糯糯的声音时身子顿时一僵,他侧目去看,女孩满脸泪水,嘴唇也被咬出血来,他的心脏跟着猛地一紧。
“江昼。”
下一秒许见就被环进了一个结实有力的怀抱中,许见整个人都被圈在里面,江昼的发埋在她的颈窝中,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垂上,他大大的手掌顺着许见的脊柱拍着,她终于在这一颗安心下来。
“啊——”
许见抬眸,只见那个男人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小巧地板凳,咬着牙往这边砸来。
“小心。”
第25章
耳边突然出现了救护车和人群嘈杂的声音,鼻腔里满满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很不喜欢,她最讨厌来医院了,就这么想着想着昏睡了过去,没有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许见只觉得头痛欲裂,她缓慢地睁开眼去看这个不怎么熟悉的环境,视线渐渐地从模糊到了清晰,她看清楚了,是医院,她为什么会来医院啊?她的头为什么会疼啊?她试着去回忆一些昏倒前的记忆却想不起来了。
许见缓慢地转着脑袋看着这暗沉沉地病房恐惧瞬间袭上心头,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去按床头的呼喊铃,不等她按响病房门就被推开,她脑中立刻警铃打响,双眼提防着看向脚步声处,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见也终于看清了那人,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江昼正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床上的人儿正睁大双眼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连忙放下了东西过去,抬手按了呼叫铃,温热地手掌捋过她垂在耳边的碎发,关切道:“怎么样?”
“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
许见又试着回想了一次,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我送完林烁回家,还有救护车的声音,其他的不记得了。”
江昼的心脏跟着咯噔一声。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到,床边瞬间围了好几个,江昼和这个医生认识,和人客气地握了个手便退到一边去了。
值班的医生对着许见问了一通开了张单子去让他们做了头颅CT,最终诊断为轻度脑震荡,要留院观察五天。
江昼走到床尾把病床摇了起来,抬手掖了掖她的被子,依旧是满脸的担心:“怎么样,还有那里不舒服?”
“有些头痛,”她将手放在胃上,不好意思地笑笑,“饿了。”
“想吃什么?”
许见报了几个菜名都被江昼否决,最后撅着嘴将身子偏向一边不看他,气鼓鼓地挥挥手:“随便随便,这不让吃那不让吃还问我干嘛。”
江昼却觉得她这副样子及其可爱,掌心顺了顺她的发,温声哄着:“还病着,晚上吃点粥好不好?”
许见不情不愿地用鼻音发出个单音节词。
待吃完饭许见才想起来,问他:“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主治医师告诉他了,会短暂性失忆,她现在知道了也是徒增烦恼和恐惧,先好好养病吧,“明天我可能不在,你找个朋友来照顾你一天好嘛?我忙完了就回来。”
“好。”
翌日中午江昼等着医生查完房确定了情况又看着人吃完饭,在等到林青来了之后便匆匆离开,那边警局也有了消息,已经找到了那个人,现在正在警局里,不过事情有些棘手需要他过来一趟。
“您好。”江昼面色阴沉,和警察同志握了下手。
警察同志指了下里面的男人,一夜过去了他的伤口似乎更严重了一些,一边脸肿的五官全部堆在了一起,他隔着厚厚地玻璃神情得意地朝他挥了挥手,江昼收回眸子去看面前的警察,只听警察说道:“事情他承认了,不过是位精神病患者,对人做出伤害时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我们无法对他做出判刑以及拘留。”
江昼的眉瞬间蹙起,身边的温度迅速下降就连空气都要被凝结住,他紧紧咬着牙,咬肌跟着抽搐两下,一字一句地问:“会不会是他说谎。”
“我们查过了,却是是精神病患者,”警察同志面露难色,“并且,他要告你故意伤害罪,依法需要拘留七日。”
对方是律师,江昼并没有反抗,当警察同志问他家人时,他的脑中只有许见一人,可是他不愿意告诉她,只让她安心养伤吧,她的公司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保护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