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澜扭头看他。
傅京衍:“不上。”
他随手捞起来手机,给薄枝打了个电话。
就在弟弟即将要解开扣子的一瞬间,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薄枝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来电显示,未婚夫。
“?”
这男人还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浅浅的心虚攀上心头,薄枝拿起来手机对弟弟示意,“稍等。”
就看到弟弟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你竟然有未婚夫???”
薄枝觉得既然出来玩了,那就要开心点嘛。
“……不影响,未婚夫是未婚夫,你是你啊。”
弟弟:“???”
好离谱又好有道理的逻辑。
姜梨在一旁实在没忍住,咯咯笑出声。
薄枝手机响个不停,只能先起身去接电话。
“喂?”
耳边的音乐声音有些大,薄枝甚至听不清是不是电话里同样传来的。
只有傅京衍独特的音质流淌过来。
“未婚妻,在哪呢?”
薄枝大言不惭,“在家睡觉。”
音乐声实在太大,薄枝又聪明无比的补了一句,“听着歌睡。”
对面似乎轻笑了声,优雅低缓的嗓音拖长哦了一声。
听着莫名有几分不对劲,薄枝下意识的问了句,“怎么了,你在哪?”
对面静止了两秒钟。
“在你右后方卡座。”
“过来给未婚夫敬一杯?”
薄枝:“………………???”
……
隔着五光十色的迷离光线,薄枝望向右后方的卡座。
半弧形的真皮卡座上,白衣黑裤的男人双腿交叠,袖口延伸出的冷白手腕握着手机。
银蓝碎发清冷妖孽,唇角似笑非笑的翘起,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薄枝:“……”
人麻了。
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不光如此,薄枝还看到了沈庭澜那疯狗,正半湿着头发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远处的姜梨。
像极了暗夜中觊觎猎物的狼。
“……”
薄枝扭头给姜梨打眼色,梨啊,快逃!
我们翻车啦!!!
可惜姜梨连个余光都没施舍给她。
薄枝刚想迈步,纤细的腰便被男人圈住,轻而易举的把她带回来。
优雅低缓的音色在耳边性感响起。
“往哪跑啊,未婚妻?”
她今天穿的虽然挺朴素乖巧,但t恤有些短,若隐若现的露了一截柔软小腰。
傅京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修长手指好巧不巧的扣进腰线,冰凉指尖贴着柔软细滑的肌肤,撩拨似的揉她软软的腰。
薄枝皱眉瞪他,“咸猪手,拿出来!”
傅京衍才不。
细滑的肌肤手感极好,滑溜溜的小美人鱼一落进怀里,就让人欲罢不能。
他低眸道,“不要。”
“……”
润凉的指尖捏着薄枝腰上的软肉,她眼眸都雾气蒙蒙的。
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就听到傅京衍优雅开口——
“未婚夫是未婚夫,奶狗弟弟是奶狗弟弟?”
“……”
薄枝哪能想到他连这都听到了,狗耳朵啊。
“不、不行吗?”
薄枝枝向来理不直气也壮,“而且我都说了,你今天暂时不算未婚夫。”
一个大骗子还好意思来找她算账。
果不其然,傅京衍听了这话眉梢都皱了下。
他不喜欢听薄枝枝这样说。
接着抿着薄唇,不由分说的把她半圈着带到了他跟沈庭澜的卡座。
“傅京衍,放开我。”
傅京衍迈着大长腿,对此置之不理,“不准回去。”
回去跟男模弟弟一起快乐玩耍吗?她可真敢。
角落的位置,比较僻静。
薄枝被强迫性的摁下来,没看到沈庭澜。
这男人该不会已经抓姜梨去了吧?
“……”薄枝都没忍住抚额,好惨一对姐妹花。
傅京衍看着她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
气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生。
“未婚妻,理理我。”
薄枝这才扭头看他。
明明是矜贵耀眼的男人,此时长睫半垂,看着有些可怜的样子。
“干嘛?”薄枝问他。
傅京衍把她单手抱过来,迫使她微弓的贴在他劲瘦胯骨上。
低眸一点点凑近她,嗓音有点哑。
没责怪她,只是说:
“想看锁骨?”
“我的不行吗?”
薄枝:“?”
惊!高岭之花为何突然那样?
因为她生气了就这么可怜吗?搞得像是受欺负了一样。
薄枝才不上当。
“人家锁骨还会盛酒,你会吗?”
几乎是亵神的话,结果傅京衍只是犹豫一秒,便随手拎了一瓶红酒塞她手里。
半靠在卡座上,解开领口。
精致到一览无遗的锁骨,缀着一枚红色疤痕,性感到欲气横生。
他低眸睨着小美人鱼,没脾气的低声道:“试试?”
第169章 宝贝,你要不要先看清老子是谁?
薄枝走了以后,奶狗弟弟等不到她回来,便直接将目标转到了姜梨身上。
“姐姐~”
暗示性极强的话,但又不好意思说的太明显。
但姜梨是个挺直白的人。
笑吟吟问,“改跟我表演了?刚不还对那位姐姐一见钟情吗?”
弟弟尴尬的笑了两声。
姜梨摇着一杯粉色果酒,遗憾道,“可惜,姐姐不喜欢小奶狗。”
她向来只对小狼狗情有独钟。
说完,姜梨目光在一群弟弟中搜寻,挑选自己满意的人选。
视线落在半隐在黑暗中,抱着双臂冷冷的一个侧颜。
耳骨碎钻熠熠生辉,透着几分野性难驯。
姜梨冲他招招玉白的手,“就你,过来。”
耳骨钻,有点狼。
粉色果酒是水蜜桃味的,看着好看,闻着香甜,但度数有点高。
姜梨晕乎乎的揉揉太阳穴。
角落里的狼狗迈着长腿,慢悠悠的荡到他面前。
精致野性的脸上原本还有几分不爽,但在一群人中被她选中,又莫名的被顺了毛。
算她有眼光。
“你是谁?混进来抢饭碗的?”弟弟面色不悦拦在他面前,本来被拒绝了就烦,还看到一个生面孔。
陌生青年看着横在面前的胳膊。
漫不经心的挑唇笑了下,微尖的小獠牙抵在薄红唇上,狼里狼气。
“老子是你祖宗。”
“懂?”
他伸手扣住弟弟的手,力道生猛不留情,甩向那群男模弟弟。
冰凉吐出两字,“都滚。”
弟弟们哪见过这架势啊。
他们只是一群柔弱的小奶狗啊,立马嘤嘤的跑开了。
待姜梨抬起眸,就看到面前除了钦点的小狼狗,空无一人。
她好笑的问,“你占有欲还挺强?”
冷嗤的音调从头顶砸下来。
“不行吗?”
“行啊~”
姜梨微眯着醉醺醺的杏眸,醉态不自知的欲,“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头顶的男人忍不住骂了句,“操。”
“喜欢?”
他嗤之以鼻的俯下身,休闲领口钻出冷冽的薄荷香干净湿润。
姜梨被男人指尖捏着下巴,看到他腕骨上扣着熟悉的百达翡丽星空方钻表。
沈庭澜的嗓音从头顶响起。
“宝贝,你要不要先看清老子是谁?”
“……”
一瞬间,小白兔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
“对不起打扰了。”
姜梨淡定的别过头,控制住自己晕乎乎的脑袋,“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一步。”
她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拽了回来。
“什么事啊?”
姜梨撞在他硬邦邦的身上,鼻尖充斥着沐浴后的好闻香气。
跟纸醉金迷的酒吧格外不同,湿润干净,像清澈滑过滚烫肌肤的清流。
“我,我车炸了……”
“……”
她在胡诌什么东西。
姜梨自己都听不下去。
沈庭澜显然是个风流阔少,低眸冷笑道,“炸就炸了,哥哥给你买一辆新的。”
“粉色法拉利怎么样?姜小兔?”
粉色很适合她,纯的要死。
姜梨知道沈少爷出手向来大气,但那是对朋友和情人。
她不是情人,是仇人。
“谢谢不用。”
姜梨一本正经,“粉色娇嫩,我如今几岁了?”
“……”
沈庭澜其实不喜欢别人拒绝他。
他冷笑,“行,那直接点,来算算账吧。”
沈庭澜在卡座坐下,一身休闲装都挡不住的桀骜不驯,拍拍身侧的位置,“坐。”
姜梨哪敢坐啊。
她抚着额头,精神恍惚的问,“这里有位置吗?我怎么看不到?”
装起来了。
沈庭澜看着偌大到空无一人的卡座,笑了声,“行,知道了。”
姜梨正想问他知道什么了?
就被男人往下一拽,猝不及防落到了他怀里。
沈庭澜低眸饶有兴趣的睨着她,“不想坐卡座,想坐我怀里,是吧?”
姜梨:“???”
你别太荒缪。
偌大的真皮卡座,休闲装的野性狼狗推着微湿黑发,耳骨闪着不羁的光,搂着怀里娇滴滴的美人。
几乎是一瞬间——
就吸引了薄枝的目光。
她拿着红酒瓶,视线从傅京衍锁骨上往后挪,然后一把激动的扑过去。
傅京衍唇角漾着笑意,伸出手接住香香软软的小未婚妻。
耳边略过香风,他接了个空。
薄枝趴在卡座上,“等会儿试啊,我先吃个瓜。”
傅京衍:“……”
合着他的吸引力还不如那对狼兔了?
姜梨坐在沈庭澜腿上,浑身不自在,雾气横生的杏眸缀着一汪水。
沈庭澜看着她挣扎,勾起几分心猿意马。
“姜梨。”
他懒洋洋道,“我警告你,没有下次。”
姜梨迷惑了,“什么?”
显然犯了错还不自知的模样,无辜的抬眸看他。
沈庭澜是该生气的,但他该死的觉得有点纯的勾人。
“你说呢?”沈庭澜不轻不重捏住她的下巴。
“在我们的事没解决之前,你要是再敢出来找其他男人。”
沈庭澜低眸,修长手指插进她的长发。
似笑非笑,“我不介意弄死他,再弄死你。”
总之一对狗男女谁也别想活。
沈庭澜长眸闪烁着幽暗的光,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薄枝都忍不住嘶了一声,“你的疯狗兄弟还挺凶残,都要吓到我的小姜梨了。”
傅京衍没空管自己的疯狗兄弟,只抓了个重点,“你的?”
“……”
薄枝:“那不然还能是你的?”
傅京衍:“……”
仰头喝了口酒,又败了。
薄枝问他,“动不动就弄死的,你们男人都这样?”
面对薄枝质问的神情。
傅京衍悠悠看了眼沈庭澜那边,觉得这些都是小儿科。
弄死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要有人勾搭他的薄枝枝,起码要折磨的跪地求饶,再弄死。
然而男人一张口就是——
“什么弄不弄死的,我只是未婚妻手无缚鸡之力的未婚夫,哪做得了这么凶残的活,不合适不合适。”
薄枝:“?”
你最好是。
薄枝有点好奇,“那如果我跟人跑了,你会怎么办?”
傅京衍低眸看她,清冽凤眸似乎一闪而过捉摸不透的情绪。
“如果是你自己主动跟别人跑的话……”
薄枝觉得傅京衍突然有点诡异。
但他又笑起来,颠倒众生的神颜迷醉勾人,蹭蹭她耳尖,“放心,哥哥才不会舍得弄死小枝枝。”
“所以去掉死。”
男人慵懒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只弄你。”
第170章 独属她一人的神明
薄枝觉得自己被这死狐狸狠狠调戏了。
她小手啪啪的在他身上一顿乱锤,“滚!滚!滚!”
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
傅京衍逗她一下很开心,被打了也不躲,反而忍不住低声笑出来。
男人领口半敞,锁骨精致,精致艳绝的五官极为荡漾勾人。
薄枝忍不住骂他,“骚东西。”
傅京衍无辜的冲她扬起眉梢。
“那还能怎么办?”
迷离灯光打在他身上,男人俊美妖孽的脸上交织着深情和无奈。
似乎有什么深藏的脆弱初露端倪。
“你要是哪天不要我了……”
傅京衍笑了下,低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不会弄死她。
大概只会茫然无措的疯掉吧。
薄枝低眸看着他,轻轻皱了下眉。
“不生气了,枝枝。”男人勾着她垂落的指尖晃了晃,撒娇似的。
薄枝心都软了下,接着又凉凉哼了一声,“别以为会装可怜,我就会放过你,游戏的事还没完。”
傅京衍想起狼人杀,忍不住笑了下。
又菜又爱玩的薄枝枝被骗的晕头转向,茫然睁着大眼睛,乖乖在镜头前被迫接受他不算温柔的吻。
傅京衍其实是有被爽到的,但他不敢说。
“错了,真的错了……”
薄枝问,“错哪了?”
傅京衍沉吟一声,老老实实,“不该看到女巫牌就一时鬼迷心窍的骗你。”
结果薄枝说,“这是重点吗?”
傅京衍:“?”
“这,不是吗?”
薄枝绷着一张小脸,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