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里面主人公有点惨，想着是拿胤祐做原型，攸宁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然后麻溜地让小伍拿去给书店。
和书店的合作几次下来，已经能算的上是熟人了。
熟人掌柜的一看到小伍，脸上的皱纹就笑成了一朵菊花。
在看到新话本，尤其是开头就是这么新奇又让人捧腹大笑的落魄皇子，更是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只是这次，书店掌柜的却没有立刻谈起关于新话本的合作。
而是试探性地看向小伍：“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荣幸，能够见上一面这个话本的……”
话不用说全，小伍便瞬间领会到了掌柜的意思。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他在过来之前，攸宁特意交给他一个东西，若掌柜的问起，便给之。
若是不问，便不需理会。
没想到，果然被七福晋猜中了。
抬手从怀里掏出攸宁给他的一个镶了黄色边的木牌，木牌上面只有一点花纹，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这个却是个证明，起码得和皇室有点关系的，才能有这种木牌。
“若是有人暗中行乱，不必理会。”小伍沉稳地说道，思索了一番，按照七福晋的吩咐，特意透露了一些信息，“若是处理不了，便来七贝勒府寻我。”
掌柜的眼中担忧的情绪逐渐散去，心里却松了口气，原来是七贝勒府的人。
其实书店能开在京师，还做的这么大，要说东家没点背景，是不可能的。
但东家背景再大，也就最多是和一些重臣有关。
也抵不住其他书店的一起施压，如今有个贝勒做靠山，那群人，只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掌柜的笑着收下木牌，对着小伍的态度更加热情了起来。
甚至主动的将这新的话本的分成给提高了，坚决让小伍以及其背后的人，看到他们书店的诚意。
小伍也没有出声拒绝，反而很理所当然地收下了掌柜的主动让出的好处。
比起抱他们七贝勒府的大腿，这点东西也算不得什么。
等小伍离开，掌柜的才彻底缓下神情，眼里却逐渐带上了笑意。
“去，这几个月的重点计划就是这个新话本！”
书店的情况攸宁并不知情，当然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现在的她，看着找上她后却欲言又止的芷月，淡定的坐着自己的事，顺便耐心等候其主动开口。
看着丝毫不在乎她要说什么的主子，芷月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道：“福晋，你是讨厌奴婢了吗？”
“？”攸宁听得一个激灵，这是什么傻问题？
真的是想要个答案吗？
攸宁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傻孩子。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她是很真诚的发问。
芷月眼眶泛红：“福晋很多事都不让奴婢参与了。”
在把小丹带回来后，甚至还把她送去学规矩了。
“是因为小丹吗？”芷月突然说道，“奴婢可以送她离开的！”
“……”攸宁有些失望。
她看着脸上有后悔、激动、伤心、失落，却唯独没有反思的芷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是在末世，她不会让芷月继续待在她的身边，而是会让其自己学会依靠自己。
可现在不行。
哪怕她记忆恢复，但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不是假的。
之前的意识无法融合，并非没有带来后遗症，那就是在大婚之前，她的行动和思考能力是比较缓慢的。
可就算如此，芷月照顾她也算是尽心尽力的。
哪怕有是古代制度的原因，但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
至少攸宁做不到现在冷酷地把人扔出去独立一方。
但也不代表她能忍受芷月如今的想法。
“芷月！”攸宁很认真的看向芷月，“你把小丹当做什么？她是你捡回来的一个物品吗？想要就要，不要就扔？”
“再说了，我从未因为这个事怪罪于你，让你学规矩，不过是因为你是我身边最明显的突破口。”
攸宁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但没想到，到现在，你依然是突破口。”
芷月有些迷茫地抬头，她真的觉得福晋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的福晋，从来不会去思考太多，每天都安静地待在房里看书，也不怎么与其他人交往。
现在的福晋，性格变得雷厉风行，懂得比她多了好多，甚至与其他福晋交流，也不会落下风。
甚至还带着四福晋一起开店铺，而且还深受九阿哥十阿哥的尊重。
这也让她心里有点慌，就像是从小一起相差不大的伙伴，突然之间变得厉害了起来，而且是无法追赶上的。
哪怕攸宁一直是她的小姐。
其实没人知道的是，她原来照顾反应比较迟缓的小姐，心里是很欢喜的，因为有人需要她。
可现在，需要她的福晋变得不需要她了。
“可奴婢学了！嬷嬷都说我学的极好。”芷月不想看到攸宁失望的眼神，微微低反驳着，“福晋，那你为何那么重视小伍？”
比起她来，重视多了，芷月愤愤地想着。
“？这就是重视了吗？”攸宁拧眉，“那我也很重视你呀，我的起居，不一直是你照顾？”
芷月连忙抬头反驳：“不一样！其他福晋的贴身侍女，会被主子安排很多事务，府内的府外的……”
攸宁懂了，想要实权啊。
“可我不相信你能做好。”攸宁嘴唇微扬，说出的话却并不中听。
芷月只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垂在一旁的手瞬间攥紧了，低着头没有说话。
轻叹一声，攸宁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证明，那我这里确实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给个让我满意的结果。”
芷月猛地抬头，放开被咬得发白的嘴唇，认真的回答着：“奴婢会的。”
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攸宁也没有再说什么泼冷水的话，只是将之前同四福晋的一个小合作的把控权扔给了芷月。
算是打发了过去。
看着芷月离开的背影，攸宁突然想到之前被带回府的小丹。
按照芷月这幅模样，怎么想都不觉得小丹会被好好的照顾着。
毕竟刚刚芷月的话语里，可是有过埋怨小丹的意思在里面。
无奈的摇摇头，倒是难得起身，准备去看一看小丹。
果然，小丹早早的就被芷月放养了，还好的是，府中下人都知道小丹是福晋默认带回来的，倒没有什么欺压人的事情发生。
看其算是适应了七贝勒府的生活，攸宁眨了眨眼，没有过去打扰。
只是难得走动了会儿，那便出去逛逛也是个极其不错的决定。
想到就做，攸宁懒得换衣服，便让人备着马车去茶楼。
她这次想去听听京师的八卦。
像以前看小说，里面总说，八卦聚集地除了青楼便是茶楼。
青楼她是不敢去也不能去的，只能去茶楼看看了。
听说茶楼也是哪位皇亲国戚开的，里面的环境确实不错。
就是攸宁一去，就被人领到了二楼包厢。
这让她想要坐在人群中听八卦的心思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也罢，就当出来玩一趟吧。
攸宁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点了几道招牌点心，还不等她吃起来，就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
异常清晰。
“你确定那个毛衣，你也能制作出来？”
“那当然！不过是用羊毛做的，研究了这么久，这便是成品，不信可以看看。”
“……”
攸宁震撼又迷茫。
不是，这隔音这么差的吗？
而且，她是什么倒霉体质？就是出来喝个茶吃个甜品。
八卦没听到，反而听到对家出来了竞品？！
攸宁突然沉默，她很想知道，电视剧里经常演的主人公们堆在酒店房间商谋大事，会不会隔音不好？
还没等她思索个所以然来，就听到隔壁两个陌生的声音，明显相谈甚欢，甚至都开始畅想胤禟那个毛衣铺子倒闭的盛况。
“……”兄弟，路走窄了啊？
攸宁抬手让人将甜品都给打包带走，她是吃不下去了，还是回去拉着胤胤祐他们一起吃吧。
胤祐等人：？？？你要不要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
攸宁一回府，刚想让人去找胤祐，就看到福由急匆匆走过来。
“福晋，七贝勒、九阿哥、十阿哥找你有事。”
？？？
攸宁一头雾水地提着打包好的甜品，跟着福由走。
一到客厅，便看到三人都算不上好的脸色。
“怎么了？”攸宁将甜品拆开，示意众人拿着吃。
没有一个人动，包括一向爱吃的胤俄。
感受着七嫂惊讶的视线，胤俄垂头丧气地扭头说道：“毛衣铺子，今天一个生意都没有。”
“你们是不是想说，有另外一家店铺，也在卖毛衣？”攸宁扬了扬眉，试探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胤禟愤愤不已，“那根本就不是羊毛做的，明明是用鹅毛做的！”
“鹅毛做的衣服都出来了？那应该很保暖……”攸宁猛地停住，对着三个盯着她看的阿哥扯了扯嘴角。
“我今天在茶楼也听到了，他们已经做出了羊毛做的毛衣了。”
攸宁宣布了一个更大的噩耗，但还是有些不理解，“不过应该不影响我们的店铺吧？”
不然现代那么多同种的店铺，岂不是都混不下去了？
“主要是那个店铺价格很低。”胤祐眉头紧锁，补充说道。
如果他们也跟着降到这个价格，成本根本回不来。
降价，便是亏本生意。
被三人连番解释了下，攸宁总算是懂了。
随即，更加疑惑了：“那他们怎么就不怕亏本呢？”
胤禟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他们肯定有节省成本的办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难对付了。
“这个挺好吃的。”攸宁就这几人的愁苦神色，吃了个点心，有些意外，下意识推广道。
“你有什么办法吗？”胤祐眯了眯双眸，将视线放在一派轻松的攸宁身上。
“真是无趣，吃完点心，我就告诉你们。”攸宁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对胤祐的敏锐表示抗议。
胤祐三人互相看了看，也不愁眉苦脸了，刷的一下站起来，一人拿一个点心就吃了起来。
“幸亏有你，不然我肯定会被饿瘦的！”胤俄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叹息地说道。
“……”攸宁将视线停在胤俄圆乎乎的脸蛋上，表示这话她没法接。
身上的良心还热乎着的，无法忽视。
一旁的胤禟嘴角抽抽，对自己十弟的厚脸皮又刷新了一个认知。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点心干了，十弟可是主力。
其实攸宁点的并不多，毕竟当时是点给她自己吃的。
四个人，一人几个，就分完了。
更别提里面还有个吃的比较快的胤俄。
看着光着的盘着，攸宁舒服了，也就愿意给期待的三人一个回答了。
“他们价格低，肯定是走亲民路线，咱们店铺从一开始，就没有走过亲民路线吧？”
别说毛衣需要百姓们囤一段时间的铜板，那个保暖衣，百姓那更是连根毛都没看到过。
胤祐眨眨眼，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说，我们主要卖给京师的世家子弟？”
胤禟有些不愿意：“虽然对百姓们有点困难，但还是有不少百姓会过来购买。”
他不想涨价格。
攸宁哭笑不得，无奈解释着：“没说不买给百姓呀，原来的保持不变，增加一个定制样式，可□□，这个专卖给那群不缺钱的。”
这话说的很清楚，就连胤俄都听得明明白白。
胤祐也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小担忧：“看来得招几个手艺高的定制师傅。”
一旁的胤禟和胤俄却是半点也不担心，拍着胸脯打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