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弘晖,正在跟乌拉那拉氏背书,就是一个字都听不懂,摇头晃脑的,好不古灵精怪。
看起来怪可爱的。
“这是弘晖吧?两岁就会背书了?真厉害。”攸宁与弘晖好奇的大眼睛对上,没忍住笑了笑。
“这哪是背书,一个字都听不懂,就是闹着玩。”说是这么说,但看乌拉那拉氏那带点骄傲的神情,显然很满意。
攸宁没再说话,她记得这位四阿哥的嫡长子,七八岁就生病去世了。
本以为可能是个瘦弱的病秧子,没想到看起来虎头虎脑,挺壮实的。
估摸着应该跟后院一些事有关。
众多想法在脑海里转瞬即逝,攸宁表面上没露出丝毫异样,主动说出来意。
“这几天有些繁忙,一时疏忽,没发现婴儿项目出了问题,今个儿才得知。”攸宁边说着,眉心微微蹙起,脸上满是歉意。
“四嫂切莫怪罪,这是我准备的一点薄礼,就当赔罪了。”
攸宁将早早准备好的长命锁拿出来,递给乌拉那拉氏。
“瞧你客气的,都是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七弟妹切莫放在心上。”乌拉那拉氏接过长命锁,看着上面精致的花纹,是用心准备了,顿时也笑了笑说道。
攸宁心里松口气,还好当时她突然想到四福晋有个孩子,不然都不知道送什么赔礼。
看着乌拉那拉氏将长命锁戴到弘晖脖子上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这事差不多要过去了。
乌拉那拉氏确实挺满意的,那点合作取消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面子却是实实在在被扯下来了。
若是攸宁没有过来,她虽不会说什么,但也不会再亲近了。
与攸宁夸了夸长命锁,表示对礼物很满意,乌拉那拉氏便准备将之取下来。
弘晖还小,戴多了对脖子不好。
“哦对,这个长命锁啊,等弘晖再大点,最好天天戴上。”攸宁也没阻止,而是指着长命锁中间那块比较亮的长条说道。
“这是一种衡玉,找了高人加工了一番,除了能温养身体,也有警示的作用,同之前的扳指一般。”
乌拉那拉氏眼睛一亮,这个赔礼可就大了,当即有些不好意思。
“哪能让你这般破费……”
“无妨,就当是我这个做婶婶的,给弘晖做的见面礼。”攸宁打断乌拉那拉氏的话,抬手戳了戳弘晖的小脸蛋说道。
别说,小孩子不哭不闹,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还有酒窝,还真是让人挺想rua的。
乌拉那拉氏可不知道攸宁的想法,看其态度这般亲和,还以为是母性光环出来了。
“这么喜欢小孩啊,不抓紧生一个?”
面对乌拉那拉氏的调侃,攸宁抬手摸了摸鼻子,无奈说道:“四嫂!”
她怎么在这还能被催生呢?!
就离谱!
“好啦,知道你还没准备好。”乌拉那拉氏抱着有些犯困的小弘晖,轻轻晃动哄着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小孩的缘故,乌拉那拉氏的语调温柔极了,听得攸宁浑身不自在。
“……四嫂忙……”
“哎,留着吃一顿吧,反正你府上也没人。”乌拉那拉氏难得一次符合攸宁印象中的人设,说话耿直地很。
被强行阻止逃跑,攸宁也懒得挣扎了。
很快弘晖就被哄睡着了,被奶娘抱进了小房间睡着。
只是两人用膳期间,攸宁害怕的熟悉的催生又来了。
四福晋语重心长:“你是福晋,嫡长子还是很重要的,一定要看牢了……”
攸宁解释:“没关系的,七爷也不在乎,我们一致达成的想法。”
四福晋皱眉:“难道是七弟不想让你生?”
攸宁无语:“不是,我真不想生!”
四福晋眉头皱得更深:“可是有什么难处?”难道是攸宁并不受宠?可是不像呀?
攸宁都要怀疑这里的人听不懂她说话了,停住动作,静静地看着四福晋。
“好好好,我不说了,快吃吧。”乌拉那拉氏用看不懂事小孩的眼神看着攸宁,心里越发认定了攸宁是有苦衷。
而且很可能是出在七贝勒身上。
“……”攸宁自暴自弃地埋头苦吃。罢了罢了,解释不清就不解释了。
在心里对无辜被牵连到的七贝勒没多少诚意地道了声歉,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住了!
远在路上的胤祐打了个喷嚏,对此毫无所知。
依旧兴致勃勃地坐在那马车里,对着窗外风景进行绘画。
每过几天,他们便可以传一次信回去,想来福晋肯定很是想念他。
按照其他兄弟们的说法,每次他们出门,都会收到充满自家福晋思念的书信,甚至有些还会送些信物。
所以都会尽量给福晋带点东西回去,避免后院起火。
胤祐想了想,福晋害羞,肯定不会主动,所以他要先给福晋送信,这样福晋才不会顾忌太多。
第35章 不解风情七福晋(3)
胤祐的信送到京师的时候,攸宁正在看福伯挑好的戏班子。
确认这个戏班子各方面和她说的差不多,攸宁也就将之给买了下来。
然后取名七攸剧院,听到这个名字,福伯一口大白牙笑得止都止不住。
这名字,不正表示福晋心里有七爷的吗?!福伯心里瞬间就有数了。
其实攸宁只是懒得取名字罢了,而且取个七,又有能威慑别人的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对这个旧的戏院,攸宁还是很满意的,就是这戏班子里的人,就不是很满意了。
倒不至于上升到人品不人品上,主要是都太瘦了。
估计是之前生意不景气,所以个个瘦的跟皮包骨一样。
可她整理出来的剧本是搞笑剧呀!这一个个瘦成这样,看着就愁眉苦脸的,再演搞笑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办法,只好先让人缓几天。
到时候再让人都演下看下效果,三个月的时间可不能白费了。
等把戏班子的事告一段落,攸宁才在福伯欣慰的目光下,走到书房看起了胤祐送的信。
看着看着,攸宁一脸迷惑,胤祐为啥给她画一堆路边花草的风景图。
“……”操作多少有点看不懂。
想了想,难得胤祐写了封信,她不回信不太好。
一拿起笔,她好像没啥好写的呀?
纠结半晌,攸宁将戏班子的事写了下来,应该能应付过去……吧?
攸宁不确定的将信封交给福伯,示意是回信。
福伯满脸的理解,积极地跑了趟腿。
写信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攸宁写完了就不关心了,她不得得抓紧时间让戏班子彩排,还得加大宣传。
于是,攸宁又开始写了起了话本,不过这次只有短短一两万字,讲得是关于七攸剧院的小故事。
当然,故事是瞎编的,重点是吸引人。
其次再找一批孩子唱歌谣啥的,百姓们之间的宣传工作差不多就行了。
剩下的达官贵族,攸宁是一点也不担心。
没办法,她这个身份呀,比上不足,但比下有余啊!
更何况,胤祐别的不多,兄弟贼多。
她都给递个帖子,来不来讲究自愿,有那么几个给面子就达到她的预期了。
对于自己亲自整的东西,攸宁还是很重视的,所以等戏班子修养了几天后,便开始彩排了起来。
因着之前都是唱戏的,攸宁也没想着要改这个特点,所以都是让人将台词给改得戏曲化。
攸宁主要关注的是呈现精彩度和剧情完成度。
只是没想到需要的时间有点长,足足半个月,攸宁才勉强算是同意戏班子排练的差不多了。
而这个时候,胤祐早早就收到了攸宁的回信,顿时高兴的跟两百斤的胖子一样。
甚至没忍住在自家兄弟们面前,暗戳戳的炫耀了一番。
众兄弟:“……”这是哪来的傻子?
等看到信里的内容,也一点都不觉得无聊,甚至以为攸宁是在和他撒娇,指不定有困难搞不定,要他帮忙呢!
“唉,真是太黏人了,都离不开我了。”胤祐脸上带着笑意,却老老实实地帮助自家媳妇。
他找上了出门在外的兄弟们,让他们都帮忙在回信的时候,让家属们去自家福晋开的戏院捧个场。
这人都找上门了,众阿哥自然不好不给面子,都在下一封信里多少提到了一些。
于是,等攸宁的剧院一开,好家伙,人来的那是真的多。
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还好装修了一番,分了好几个楼层,还安装了不少玻璃。
看起来崭新又豪华。
下人们井井有条地领着贵人们坐到专属的位置,等一通忙活下来,攸宁准备的位置都差点不够。
火热的人流也让戏班子里的成员多少看得有点懵,这新东家是真的牛!
好在,这些人再激动,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在攸宁满意地目光下,顺利地演绎结束。
攸宁坐在二楼,陪着一群福晋和大臣夫人。
听着下方时不时响起的笑声和讨论声,攸宁知道,这算的上是一个成功的开始了。
为了受众老少皆宜,所以攸宁通篇用的是白话,不管谁看都是很容易理解的。
所以看到百姓们看得高兴,攸宁也高兴,接下来几个月连续出新话剧,多整点有思考议论的主题,剩下的就等空间变化就行了。
只是通篇白话,百姓们乐意,攸宁满意,有人却不是很高兴了。
“弟妹呀,不是我说,这个看上去多少有点俗了,一点风雅趣味都没有表现。”说话的是董鄂氏三福晋。
这个三福晋,在攸宁那记忆中,是比较深刻的。
因为三福晋和攸宁一样,都是有着才女之称。
甚至三福晋要略胜原来的她一筹,可以说和好诗书的胤祉还是很般配的。
就是这情商,多少有点低了。
包厢一下子就没了声音,配合着下方时不时传来的笑声,显得气氛更加紧绷。
攸宁扬唇笑了笑:“此言差矣,三嫂,在我看来,文学诗经不分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雅即是俗,俗即是雅。”
三福晋董鄂氏还想说点什么,被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给出声拦住了。
“七弟妹此话通透,这剧情很不错,院子里的那些,可是玻璃?”
大福晋出声缓和气氛,一是为了不让两人在这日子吵起来,二嘛,自然就是为了那个玻璃了。
“正是。”攸宁也不想在开业的日子和别人闹起来,顺着话头说道。
大福晋笑笑,脸上神情越发柔和,还带了一些不好意思:“听说玻璃厂的订单都做完了,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下单?”
“自然是可以的。”攸宁颔首,胤祐走之前便说过这个事情,到时候让负责人过去接单就好了。
有了大福晋的话,气氛顿时好了许多。
“那也给我府上来一些,没想到这玻璃装在房子里,还真是挺好看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紧随其后。
倒不是她之前不愿意出声缓和气氛,三福晋不管怎么说,占了个三,严格上算得是她的长辈,不好开口。
攸宁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就对四福晋产生意见,笑着应了下来。
“给我也来一份。”三福晋董鄂氏咳嗽一声,跟着开口。
就是脸上依旧对着攸宁之前的论调不满,但这不妨碍她下单。
哪个女人不喜欢又闪又亮颜值又高的玻璃呢?
起码坐在这包厢的,大部分都喜欢。
人太多了,攸宁只好先让人记录下来,以免后面整错。
一通话剧看下来,一个半时辰就过去了,也就到了午膳时间。
攸宁作为东道主,自然不会忘了张罗这个。
等百姓们都意犹未尽地散场后,剧院便临时变成了个酒楼。
她早早就吩咐好了福由,准备好了午膳。
一顿操作下来,等这个临时饭局结束,下午场就开始了。
不过下午场是重复的,所以不少二三楼的人都离开了。